小说介绍
杜雨见霍司砚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正眼看她,不解气地又说了一句:“我不会轻易算了的。”霍司砚听到这句话才把目光放在杜雨身上,声音淡淡地,但丝毫不缺气势:“别动她,你担不起后果。”他终究没有说出更狠的话,像杜雨说的,他精心照顾她十五年,虽然不是爱情,却也把她视为妹妹。即使现在真相大白,即使知道杜雨骗了他这么多年,他除了不想再见她,也没想伤害她,算是最后的体面。杜雨走后,霍司砚看了眼时间,急匆匆就要出门去。周怀挡在他面前,疑惑问:“出什么事了,你这么急。”霍司砚推开他,边走边回:“我得赶回国外去,小竹要放学了。”周怀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幸亏我知道温知羽是个成年人,否则我以为你这么急是去接女儿。”霍司砚回头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我们俩新的相处方式。”他说完就快步离开,周怀在他身后笑着大喊:“哦?Cos父女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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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霍司砚已经大概确定了温知羽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可他还有几分怀疑。
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想为自己找个台阶,来掩饰他多年的误信。
“哥,你有小竹儿时的照片吗?”霍司砚声音颤抖地问。
丁放不明白霍司砚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也没心思关心他,闻言疑惑:“干什么?”
霍司砚面露真诚:“就是想看看。”
丁放却不愿意,拒绝到:“差不多得了,我和你说这些也就是因为小婉给你求了情,那你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你别以为我肯和你说这些就是赞成你和北竹在一起,我告诉你,你离她远点,你害她害得还不够惨啊。”
“我那丫头从小壮得跟个小牛似的,你瞧瞧遇见你以后,三天晕两天病的,你非要把她折磨垮了才满意吗?”
霍司砚想到温知羽心衰时苍白的脸,不自觉低下头,他也是心疼她的。
丁放见状,没再说下去,只是不耐烦地赶人:“行了,你要知道的我已经和你说了,你快走吧。”
霍司砚没动,意识到丁放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抬头看向丁放,眼神里都是恳求,表情也可怜得紧。
“哥,你就让我看看吧,我没机会参与她的童年,只是想看看照片,就这一个请求,保证是最后一个请求。”霍司砚轻声说着。
丁放比霍司砚大两岁,说来也是个哥哥的角色,看到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犹豫再三,到底是起身去了卧室。
霍司砚在丁放走后立刻变了脸,一副计谋得逞的得意样。
丁放把相册递给霍司砚,淡淡地说了句快点看就坐到一边不再搭理他。
霍司砚心情复杂地翻开相册,小温知羽映入眼帘。
从照片里看,不难猜出温知羽小时候多顽皮,多男孩子气。
霍司砚看着看着,一张温知羽和丁放的合照使他瞳孔一震。
合照里,温知羽扎着双马尾辫,笑起来很有感染力,缺了一颗门牙,穿着男款浅蓝色短袖。
霍司砚记起十五年前的那天,那个对他说‘别怕,我在’的女孩就是这个样子。
他握着照片的手不自觉发抖,原来一直都错了,他从来不需要报答杜雨。
丁放看到霍司砚对着一张照片出神,脸色很不好看,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霍司砚摇摇头,指着合照里的温知羽:“这是小竹吗?”
丁放看向照片,目光中立刻溢满了宠溺:“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小丫头,小时候总上树爬墙,嫌裙子碍事,总捡我衣服穿。”
说到温知羽,丁放的话多起来:“那时候家里穷,见她爱穿我的衣服,父母就当省钱了,也没拦着,搞得她现在也不爱穿裙子。”
丁放指着照片:“她这门牙就是上树抓鸟磕掉的,姑娘家家没个姑娘样,总像个男孩子,穿得像,性格也像。”
顿了顿,丁放轻声补充:“那么要强,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
霍司砚想起温知羽的性格,自然地接话:“是啊,她总是一个人扛着。”
丁放被霍司砚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伸手收起相册又开始赶人:“问也问了,看也看了,赶紧走吧。”
霍司砚从温知羽家老房子出来时,心里像被压了大石头,喘不过气。
他一直以为杜雨是第一个给他温暖的人,却不曾想那个人是温知羽。
他一直想要报答那个小女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受委屈,却没想到那小女孩受到的大半委屈都是他给的。
造化弄人,就是形容他和温知羽的吧。
霍司砚心里闷,坐在车里一根接一根抽烟。
周怀打电话过来说查到了东西,问他什么时候回国见一面。
霍司砚单手掐灭烟头放到烟灰缸里:“你在哪,我去找你。”
周怀:“你回来了?”
霍司砚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起温知羽曾经生活在别墅的日子,把见面地址定在了别墅,似乎这样也算靠近温知羽。
霍司砚不过一周没回别墅,再回来,心情竟天翻地覆地变化。
他站在别墅门前静静看着这栋建筑,温知羽的身影开始在眼前浮现。
霍司砚忽然想起从前,他每次从别墅离开,温知羽都会送他到门口,什么也不说,只是眉眼温柔地对着他笑。
他想,她那时候应该是很不愿意他走的吧,应该是舍不得的,可她从来不说,从来不闹着要他多陪陪她。
她只是等着,等他心情好了或者想起她了来看看她。
如今想来,她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
“发什么呆呢?”周怀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问。
霍司砚苦笑摇头,开锁进门。
霍司砚苦笑摇头,开锁进门。
周怀意识到他心情不好,轻声开口:“出什么事了?”
霍司砚神色萎靡地坐到沙发上,双手掩面,心酸地回答:“小竹才是当年救我的小女孩。”
周怀正从冰箱拿啤酒,闻言手上一松,啤酒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他瞪着眼睛表示惊讶:“什么?”
霍司砚没再说话,又点起一根烟大口吸着。
周怀从震惊中回神,随即就是溢于言表的开心:“这可真是喜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杜雨不是你的小恩人。”
他说着来到霍司砚身边,却发现霍司砚面色凝重,不解地问:“这是值得高兴的事,你这么愁眉苦脸干什么?”
霍司砚把视线移到周怀脸上,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周怀,十五年,我错了十五年。”
周怀这才明白霍司砚在愁什么。
霍司砚这十五年来,坚定不移地相信着杜雨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对她百般忍让,事事小心。
如今突然告诉他,他这么多年的报答都报错了人,而且还因此伤害了对的人,他一时怎么能接受。
周怀坐在他身边,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徐,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毕竟杜雨没说实话。”
霍司砚的表情却更加痛苦,他不停地抠手指,从在温知羽家到现在,他右手食指已经被抠破了。
“我没问过,周怀,我从来没问过杜雨额头的伤怎么来的,我在看到她的伤以后自动把她当做那个小女孩,这么多年我从来没问过。”霍司砚懊恼地说。
听到这话,周怀才忽然想起,刚认识杜雨不久时,他和孟肃阳常用恩人这个词闹霍司砚和杜雨。
后来有天,杜雨背着霍司砚问起过周怀,为什么叫她恩人,周怀那时也没多想,就提了一嘴救人的事,没想到却酿成这么大的误会。
周怀不知道怎么安慰霍司砚,这件事他、霍司砚、孟肃阳、杜雨,每个人都有责任,若论起对错,他们几个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房间里静了很久,霍司砚一盒烟抽完了情绪才缓过来一些,转头问周怀:“你查到什么了?”
周怀这才想起自己找他的目的,把刚刚查到的消息转述给霍司砚。
“你不是说温知羽从来没提过她哥嘛,也没见过她给丁放打电话,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查了一下丁放的档案,可是你猜怎么着。”
霍司砚没心情回应周怀,静静等他说下去。
周怀尴尬一笑,继续道:“丁放连档案都没有,几个月以前我发现这事的时候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是我找的人能力不够,查不出来。”
“可是这一周我亲自去查,发现和丁放相关的文字记录一点都查不到,像是有人刻意抹掉了丁放的一切。”
霍司砚闻言皱眉,这事之前周怀和他说过,他也疑惑过谁做的这件事,抹掉一个人的档案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做这事的人必然很有人脉势力。
周怀说完看了看霍司砚,确认他在听才接着说:“后来我在温知羽家小区找到一个住了很多年的老婆婆,那婆婆知道点温知羽家的事。”
霍司砚看向周怀,眉眼间都是认真。
“她说温知羽家是真惨,母亲和人私奔的时候出了事故,父亲在半年后自杀在自己家里,留下十几岁的温知羽一个人。”
霍司砚不自觉握紧双拳,他有听丁放说丁父丁母过世得早,却从来不知道是以这种方式。
周怀:“那老婆婆还说,是温知羽发现丁父尸体的,小姑娘惨白着脸报警,然后蹲在单元门外看警察忙前忙后,一声都没哭。”
说到这儿,周怀脸上都展现出一丝敬佩,十几岁的小女孩,在家里发现尸体,还能冷静地报警,可见她有多勇敢独立。
霍司砚想起徐父去世时的自己,不禁对温知羽当时的无助和痛苦更加感同身受。
周怀:“我问起丁放,那老婆婆就一直说可惜了,我问她可惜什么,她说丁放是小区里出了名的好孩子。”
周怀想了想老婆婆对丁放的各种夸赞,觉得这段没什么和霍司砚说的必要,于是直接把话题跳到重点:“老婆婆说丁放因过失杀人入狱了。”
霍司砚面露惊讶,却没打断周怀。
周怀:“我找人在本市各个监狱调查,同样没有文字记录,亏得我有个认识的狱警,他打听出来郊区监狱有个叫丁放的人曾在那服刑。”
“我上午刚从郊区监狱出来就给你打了电话,我觉得这事对你很重要。”
霍司砚微微皱眉,疑惑地问周怀:“你今儿说话怎么这么费劲,拐弯抹角,磨磨唧唧,说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
周怀哈哈一笑:“我这不是想着把故事讲得精彩点好缓解一下你的情绪,你竟然不领情。”
霍司砚深深叹气:“周怀啊,你讲的是我妻子家的故事,你让我怎么觉得精彩。”
周怀笑容一僵,终于收起他那半吊子的样子,严肃起来:“狱警说丁放失手害死了一个小混混,日期就是你被打劫那天,判了十五年,今年刚出来。”
结合今天丁放讲述温知羽见义勇为那件事时说的话,霍司砚当时就懂了。
当年事情的整个过程大概是,温知羽帮他从小混混那儿逃出去,丁放为温知羽挡住那帮人,却失手杀了人。
包括为什么有人抹掉丁放的档案,霍司砚也懂了,无疑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丁放,防止有人借档案查到丁放,也防止有人报复。
但霍司砚怎么也想不出谁会暗地里帮丁放。
周怀见他发呆,以为他和自己想的是一件事,担忧地问:“温知羽知道你的身份,会不会更排斥你。”
霍司砚本没往这方面想,可周怀的话却提醒了他,如果温知羽知道他是当年的小孩,会不会怪他害得丁放蹲了十五年监狱。
这想法让霍司砚脊背发凉,他几乎一瞬间就做出决定,一定不能让温知羽知道他就是当年的小男孩。
两人正谈论着这件事,门口突然传来响动,霍司砚警惕道:“谁?”
周怀也起身,面对着门做出防御姿态。
杜雨缓缓走进来,一如既往的无辜状:“我看门开着就进来了,不是故意偷听的。”
霍司砚和周怀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像是在问‘她听到多少。’
杜雨向前几步,眼波如水看着霍司砚:“司砚,你最近好吗?”
杜雨向前几步,眼波如水看着霍司砚:“司砚,你最近好吗?”
自从上次记者会之后,这还是霍司砚和杜雨第一次见面。
霍司砚刚刚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眼下实在不想面对杜雨,对周怀说了句:“你送她一下吧,我上楼收拾收拾去国外。”
周怀点头,却没想到杜雨突然冲过来,隔着沙发拉住霍司砚。
“司砚,都这么久了你还不肯见我吗,我知道我在记者会胡闹惹你生气,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理理我。”杜雨声泪俱下地说着。
霍司砚冷着脸扒开她的手,后退几步说:“我觉得,既然我们没办法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不如不见面。”
杜雨小跑着绕过沙发,作势要扑到霍司砚怀里,被霍司砚单手撑住她的肩,隔出一臂的距离。
“有什么话站那儿说吧,总动手干什么。”霍司砚不悦道。
杜雨的表情更加委屈:“司砚,你以前多爱我啊,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我怎么做你能像以前一样对我,你说,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
霍司砚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从前杜雨一哭,不管是因为什么,霍司砚都觉得自己应该哄她,觉得让她哭就是自己的不对。
可是现在,知道了一切以后,霍司砚突然就不想哄了,觉得她的悲伤应该由爱她的人来安抚,而不是他霍司砚。
无意间瞄到杜雨额头的疤,霍司砚轻声问出迟了十几年的问题:“你额头的疤怎么来的。”
杜雨被这问题问得怔愣,连哭声都止住了,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司砚问这问题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安慰,也没指望她回答,见她沉默,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越过她向楼上走去。
周怀明白霍司砚现在心里烦,不想让杜雨继续在这儿哭闹,于是对杜雨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杜雨却不搭理周怀,转身又去追霍司砚:“司砚,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当年的小女孩,你就不管我了吗?”
霍司砚闻言脚步一顿,沉默片刻才开口:“不是,之前不知道你不是当年的小女孩时,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爱上温知羽了。”
他顿了顿,坚定地补充:“我爱她,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只是因为是她。”
杜雨的哭泣渐渐停止,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失恋的悲伤,而是一种不甘心,她咬着牙问:“那之前的十几年呢,你对我的好你怎么解释?”
霍司砚毫不犹豫:“因为觉得感谢,觉得亏欠,所以想对你足够好。”
杜雨依旧不死心,尖声质问:“我不信,我不信你一点都没爱过我。”
霍司砚看向杜雨,眼神中的真诚尽数投入杜雨眼中:“我从前也以为那就是爱,可是我最近越来越清楚,爱不是那样的,爱有心动,我面对你时,没有这种感觉。”
即使杜雨再不甘心,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了霍司砚不爱她的事实,她看着霍司砚,眼神越来越冷,最后定格在满眼恨意中。
她今天来之前,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如果霍司砚肯和她和好如初,她就不计较霍司砚和温知羽的那些破事,如今看来,霍司砚这个人,是彻底不用惦记了。
想清楚这一点,杜雨也不再装柔弱博同情,擦掉脸上的泪水,冷冷道:“霍司砚,你可真心狠。”
霍司砚没有回话,也没有等她继续说下去,而是自顾自向楼上走。
杜雨这一次没再追上去,只是提高了音量:“你以为我是那小女孩时,几乎把我捧在手里,现在发现我不是,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了。”
“十几年,就算没有爱也会有些别的什么感情吧,可你一点都没有,你就像个没人性的石头,根本捂不暖。”
杜雨越说越气,怕霍司砚听不见,她甚至开始用吼的:“霍司砚,你这种人知道什么是爱吗,你配得到爱吗?”
周怀是亲眼见证了霍司砚曾经对杜雨多好的人,听到杜雨这样说,难免替霍司砚抱不平。
“杜雨,你说话可得讲良心,老徐从认识你到现在,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周怀不悦地说。
杜雨闻言转头,质问周怀:“没有对不起我?那他现在在做什么,他难道没有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我?”
不等周怀说话,杜雨再次仰头扯着脖子冲楼上喊:“你自己有什么病你忘了?你怪我当初因为你的病离开你,我就不信,温知羽知道你的病以后不会走。”
周怀见她有些疯癫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拦住她:“差不多得了。”
杜雨猛地推开周怀,突然诡异地笑起来,嘴里念叨着:“温知羽,温知羽,动我的东西,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周怀嫌弃看她,不理解杜中到底是怎么把杜雨养成这种占有欲近乎极端的性格的。
即使杜雨吵了那么久,楼上也一直很安静,周怀还以为霍司砚根本没听见。
可当杜雨说完这句,楼上突然传来霍司砚的声音:“你敢。”
他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周怀清楚看到杜雨身体一僵。
杜雨还想说什么,却在张嘴时忽然和缓步下楼的霍司砚对上了视线。
霍司砚没什么表情,只是定定看着她,眼神里是十足的阴狠。
杜雨的嘴不知不觉闭上,不敢再吐出一个字。
霍司砚一步一步走向杜雨,他每走一步,杜雨周边的空气就凉一分。
当霍司砚到杜雨身边时,杜雨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原来真的有人,气场可以强到把空气变冷。
“我警告过你,别动她。”霍司砚站在杜雨面前,居高临下睨着她说。
照顾杜雨这么多年,有些事都成了习惯,就像刚刚,霍司砚本想着让她把怒气发出来,她心里能好受些,所以一直没理会。
可杜雨把矛头指向了温知羽,这是霍司砚不能忍的。
自从霍司砚意识到自己对温知羽的感情,温知羽就成了他的逆鳞,任何事他都可以三思后行,唯独和温知羽沾边的事,是他不经思考的守护。
杜雨下意识后退,却撞在了周怀身上,突如其来的阻挡又惊了她一跳。
周怀忙侧身让路,给杜雨足够的后退空间,以免显得好像他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杜雨一个姑娘似的。
杜雨离霍司砚远些后,那嚣张的气焰又慢慢升起来。
杜雨离霍司砚远些后,那嚣张的气焰又慢慢升起来。
想起杜中对她的百依百顺,高傲地对霍司砚说:“我想要做的事,我爸爸都会帮我的。”
周怀听到这里不禁翻了个白眼,想开口怼她,被霍司砚拉住。
霍司砚眉头紧锁看着杜雨此时的模样,像是在遗憾那个柔弱惹人心疼的杜雨怎么变成了这副狰狞模样。
他试着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却再也叫不出那样亲密的称呼:“现在是我喜欢她,纠缠她,你没必要揪着她不放。”
杜雨却突然恼了,怒吼道:“不行,是谁都行,就是温知羽不行,我们那么像,我不甘心输给她,我不甘心。”
周怀向来受不了女生的死缠烂打,挣开霍司砚拉他的手,不耐烦地说:“你没事吧?老徐和你什么关系,他和谁在一起还得经过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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