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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那个,暮沉,我走了啊。”江以宁没什么语气说。江以宁嘴里的这个走,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层,离开a市,回到定居那个城市的意思。这个“走”字,这会儿应该通“断”,有着一走了之,斩断后路,不再藕断丝连的意思。江以宁其实又在逼暮沉了,每一步,要么结果极好,要么极坏。…

免费试读

暮沉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每一回都能气得江以宁肝疼。

所谓祸不单行,这边一个暮沉冷冰冰,那边姜洲的母亲也出面来找她,带了好大一笔钱,意思么是想私了。

钱跟态度也不是一码事,姜母那语气里简直就是威逼利诱,恩威并施:“宋小姐,阿洲也是太偏执了,他对你其实没恶意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事,你说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是吧?”

就差没直接说出口报复了。

江以宁自己其实不太在意什么钱不钱的,宋父的事情解决后,钱多那么点少那么点,她都不是很有所谓。

至于报复不报复什么的,江以宁觉得不至于扯到自己身上,她淡淡的说:“把姜洲送进去的,是暮沉。他说姜洲再这么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不如让他吃吃苦头。”

她顿一顿,好脾气的弯弯嘴角,说:“阿姨,要不你去问问暮沉吧?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呢。”

姜母的脸色有点挂不住。

她自然是问过暮沉的,但他确实就是江以宁嘴里这意思,见面时也冷冰冰的不让她套任何近乎,只说,姜洲这回必须要长长记性。

只是,做母亲的哪里舍得自己儿子吃苦。

尤其今天看到姜洲瘦了,姜母就心疼得不得了。

之前一面,姜母一度以为,江以宁足够软弱,哪知现在却这么难搞定,一时之间,难免觉得周意更加亲近家人,也更好说话。

暮沉选了周意,姜家才会跟江家更加亲近。

而且凭借周意跟姜洲的关系,她这会儿肯定也会给姜洲求情。

姜母原本是不打算去打扰周意休养的,这回却不得不跑一趟。

周意一回来,最开始联系的人就是暮沉了,她猜他俩大概还保持着一种暧昧的关系,显然周意在暮沉眼里,还是不一样的。

而周意看到姜母,果真如姜母所想那样,格外热情。

姜母也不扭捏,直接说明来意:“周意,阿姨过来,也是有事想求你帮帮忙。”

“您说。”

姜母见她一副明明困了的样子,还是耐心的听自己的话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感动,把姜洲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周意有些为难,但还是说:“我尽量替您问一问,但我和暮沉已经分开了,我不敢保证,我的话在他心里还有分量。”

“阿肆对你不是还挺上心。”

周意叹了口气,道:“我也感觉他心里应该有我,但是毕竟都分开了,谁敢保证了。毕竟,他和……江以宁也好过。”

姜母道:“他俩走不到最后的,当时他们在一起,我就听说,暮沉已经防着她,不让她怀孕,显然是不可能把她娶回去的。我妹妹倒是挺喜欢江以宁,还因为江以宁跟暮沉吵了一架,即便这样暮沉还是说老婆这个身份得另有其人。”

周意不动声色道:“是吗?阿姨,我要休息了,等会儿我要是有机会见到暮沉,就替你说说姜洲的事情。”

姜母忙不迭道谢。

而江以宁那边,也没有闲着,她为了要揪出周意,这会儿已经和纹身小姐姐聊上了。

只不过对方对她很警惕,哪怕江以宁只是说喜欢她的纹身,问她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她也想去纹,对方都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小姐姐甚至怀疑她是男扮女装故意来撩骚。

江以宁也觉得自己目的性太明显了,便打算走细水长流路线,慢慢培养感情,等稍微熟一点了再问。

暮沉的消息是很早就进来了,只不过江以宁的心都在小姐姐身上,并没有空搭理他。一直到小姐姐说要吃饭了,江以宁才依依不舍跟她道了别。

也就是空下来了,她才顺道看了看暮沉的微信。

他的语气里似乎多了那么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暮沉说:我做个手术没回消息,我就是跟别人有染?

江以宁又没有回,只不过,直接借着出差,去了一趟a市。

她打算诈一诈周意,只不过突然又觉得她自己去是不太合适的,周意能教唆姜洲,那她也能让张喻替她上门试探。

张喻在这种事情上,那对江以宁是两肋插刀,几乎是风风火火赶到了周意门口。

周意胸腔细菌感染得很严重,整个人其实有些发烧状态。

张喻怕她死了算在自己头上,倒也没有像往常那么飞扬跋扈,只是很平静的让她注意身体,最后才淡淡加上一句:“哦,对了,原来苏婉婧,是你的客户啊?你给她纹的那个纹身倒是漂亮。”

周意眼底有些细微的变化,最后没什么语气的说:“我接待过很多客户,这号人没印象了。”

张喻风轻云淡的说:“哦,那你还挺健忘的。”

周意淡淡道:“谁有心思去记一个不相干的人?超市收银员能记住你么?”

“人家记得你。”

“那大概真是我客户吧。”周意道。

张喻也没有跟她扯,这会儿她急着跟江以宁交差去。周意没一口咬定不认识,那肯定跟苏婉婧有交集就对了。

江以宁在得到张喻的回复以后,整个人镇定得紧,心里头有了思路,苏婉婧跟她同学是朋友,估计给朋友微博点赞了,而微博设置赞过谁又是可见的,周意跟苏婉婧是朋友,很容易就能翻出那条微博来。

周意生病归生病,没心情找人查她在哪,但刷手机的时间总是有的。

而姜洲的地址是陌生人告诉他的也不假,但这不代表,周意就没有跟他说过,周意甚至还有可能是在那个陌生人之前告诉姜洲的。

江以宁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到底不是证据,也就只能让她自己确定周意果然想毁了她,告诉暮沉,他估计信她一半,但难以将这是定性。

不过暮沉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她会让周意,一点一点从他眼里消失,会让周意眼睁睁看着,暮沉跟她江以宁亲近。

周意已经不美了。

男人都现实,暮沉心里就算有她,但谁敢保证,他心里不会有那么一瞬间,嫌弃过周意?毕竟暮沉可是很看脸的。

江以宁特地去买了一身新裙子,顺道也在店里化了一个美美的妆。然后就朝着暮沉医院走去。这地儿她太熟悉了,到了医院,就在暮沉那条必经之路上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交流声,似乎是在担心术后的事情,等他们走近了,江以宁听见其中一个说:“哎,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跟我一样,每次给这种有传染病的病患做手术,都会担心好几天。”

旁边的人说了一句人之常情。

江以宁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高挑的暮沉,他在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抽了根烟。

她这也是极为难得的看见他抽烟,只觉得他这会儿看上去极为冷酷,很疏离,似乎很需要自己单独冷静冷静。

江以宁突然觉得这会儿不应该打扰他。

但不远处的同事却已经推了推暮沉,说:“是不是来找你的?”

大概是同事觉得他们已经分手了,才用了问句。

暮沉只是随意偏头看了看,然后稍微顿了片刻,估计挺意外看到她的,他很快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大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暮沉问。

江以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稍微带了点惊喜,说是惊喜,又稍微略微寡淡了点。

不太好分辨。

“我来干什么?我来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江以宁冷哼了一声。

暮沉挑了挑眉:“天天累死累活,我跟谁生?”

江以宁在心里告诉自己,周意的事情,目前急不来的,倒不如暂时少提她两句,这时候暮沉心里的天平还是倾斜的,提了也无济于事。

她慢吞吞的说:“这就要问你了。”

说完话,江以宁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分明风情万种,带着诱惑的味道。

暮沉看了她一会儿,缓解什么似的轻轻咳了一声,偏开了头。

江以宁长得是标标准准的美人脸,偶尔表现不当,整个人就会显得很欲,换句话来说,就是容易让人多想的那种偏下流的美。

再往下看,今天穿着也是一颗含苞待放的水蜜桃。

这回她才稍微表现表现呢,就显得够够的了,暮沉几乎是立刻淡淡反问:“又想叫我帮你做什么事?”

江以宁没想让暮沉帮忙做什么。

不过他的话也顺道让她想起姜洲的事情,也确实需要一个借口,她来见他才不突兀。

其实她不太愿意想起这号人,想起姜洲她就有一种反胃感,光是想起他,就能让她的心情一瞬间沉到谷底。

江以宁忍住心里的不适,说:“姜洲那边现在还没有立案,中途你不会再生出变故吧?”

没到立案,江以宁还是不敢完全放心下来。

姜洲企图侵害她那晚的后几天,哪怕警.察找她做笔录时安慰她,她也没有放心下来,更别提姜母还来找她了。

江以宁这边是不可能同意姜母和解的,不过不代表会不会节外生枝。再有一个就是姜洲那边的律师要是很有水准,她也担心。

“不会。”暮沉却只说了两个字。

周边几个同事要走了,过来跟他道别。

暮沉淡淡的“嗯”了声,回头看江以宁:“你今天住哪?”

“酒店。”

他今天显然懒得应付她,道:“走吧,我送你过去。”

回到车上,江以宁就发现暮沉抽酒精免水洗洗手液洗了好几遍手。

她想起他同事说的手术来,以及他刚刚的疏离冷漠以及疲倦感,抬头看着他道:“很累了吧?”

暮沉顿了顿,微微挑眉,说:“刚刚做完的那趟手术,病人有乙型肝炎。手术的时候,我手套破了。”

尽管处理了很多遍,但多少还是觉得不太干净。

江以宁看了看他的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理解他那会儿整个人情绪为什么不怎么高了。

暮沉也没有再开口,把她送到酒店以后,她正打算跟他道别,却看见他也解了安全带下车。

江以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暮沉淡道:“我住你这。”

江以宁说:“你家不就在附近么,要住我这?”

暮沉捏了捏眉心,一副疲倦模样,她想了想,没有赶人,一起上楼了以后,他对酒店的品质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你对你自己也不舍得大方一点?”

江以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四百的酒店也没有那么差吧。

她还把床让给了暮沉,自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他也没有说什么不需要,大概是累坏了,洗漱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江以宁却睡不着,在想怎么找才能让暮沉无条件的站在她这一边,光靠美色,自然是不够的了。性吸引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她得让暮沉习惯她的存在。

一直到半夜,她迷迷糊糊间,突然听到暮沉梦中惊醒猛的坐起来的声音,江以宁连忙起身看,却见暮沉的眼神幽深到过分了,整个人看上去也有那么一丁点阴冷感。

她想起他之前和周意莫名分手的那次。

江以宁有点害怕,但还是起身开了大灯走过去,“怎么了?”

暮沉一言不发的起身,穿好衣服想往外走,江以宁伸手拽了他一下,没想到这一下会让他的反应很大,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把她给甩开了。

江以宁正好倒在床上。

暮沉在做完甩开这个动作之后,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几番想上来扶她,但到底是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种矛盾就导致他这个人看上去似乎是有点无措。

江以宁自己反而是很快爬了起来,想了想,没有错过这个好时机,说:“暮沉,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

他却冷冰冰的说:“我要回去了。”

江以宁眼疾手快的上去抓住了他的手,他似乎又想甩开她,但这回控制了力道,没甩成功。

她眼一闭,心一横,整个人反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你又犯病了是不是?你上次故意追尾,我不能让你走。”

“松开。”他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冷了几个度。

江以宁不,“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不好吗?拒绝交流怎么行?你要么带我一起走,要么就留在这里。”

“我回去吃药。”

江以宁连忙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她放开他,又很快用手勾住他的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带着他往外走。

电梯里他们遇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客人,他对着暮沉几番挑衅,江以宁紧张的紧紧拉住暮沉的手,她太了解他这会儿有多激不得了。

暮沉几番抬手的动作,都被江以宁使出吃奶的劲给压了下来。

他阴鸷的看着她想让她滚蛋,但看见江以宁眼睛都湿润了,抿了抿唇,没了动作。

江以宁可不是哭了,只是单纯怕自己遭受牵连,紧张的出了汗。

大概她长得太好欺负了,暮沉才会觉得她爱哭。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江以宁又赶忙抢先上了驾驶座,让暮沉开车,今天可能小命不保,她能让暮沉自己来开么?

当然江以宁也不忘放糖衣炮弹:“你开车,要出事了怎么办?让我开好不好?”

他上了副驾驶,也不跟她交流,江以宁对暮沉那栋别墅熟门熟路,带着他下车了以后,便连忙去给他找药了。

但找遍了别墅,也没有看见药的影子。

暮沉只没什么情绪的坐着一动不动。

很快江以宁便来问他药放在哪里。

他扯了一个说不上来阴冷还是邪门的笑,还挺寡淡:“没了。”

江以宁的脸色僵了僵,说:“你喊那个医生过来行不行?”

暮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有点色.情,说:“跟你上床也是一样的。上次跟你做,我就什么刺激的事情也不想做了。”

“但是最终还是得吃药的。”

暮沉的手往下滑进领口:“他不在。”

江以宁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不过,我有他家里钥匙,他家里有备用药。”他凑到她耳边心不在焉说,“你愿意去给我拿?”

“我去。”江以宁说,“但是暮沉,你不要乱跑,你最好跟我一起。”

暮沉却松开了她,径自往楼上走去。

江以宁盯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桌面上那一串钥匙,她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对这里太熟悉了,清晰得记得他住的卧室有防盗窗,跟着他一起上了楼,趁他没注意,拿钥匙把门从外面给锁上了。

暮沉淡淡的回头瞥了门的方向一眼,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江以宁到了外面,才发现原来雨已经很大了。

她不知道暮沉这病跟下雨有没有关系,上次他犯病也是瓢泼大雨。

但她觉得大概跟今天的病患有关系,事情应该远不止他说的那么容易。

那个医生住的很远,拿一趟药,来回将近四个小时。

江以宁赶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但她也来不及顾什么,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暮沉开门。

她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暮沉已经不在卧室里了,甚至别墅里,都是空荡荡的。

江以宁手里提着药,心里也吐血了,原本多好的一招攻心计啊。她冒着大雨给他拿药,贴心照顾他,那不知道得多加分。

暮沉这么一个缺少母爱的孩子,心理疾病,肯定也跟平时缺少交流有关。毕竟父爱都不怎么细致。

江以宁几乎是立刻给暮沉打了电话。

结果就发生了更加让她抓狂的事情。

接电话的是周意,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人在我这。”

江以宁没想到,暮沉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找周意。

她握着手机没有吭声。

周意道:“放心,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一般这种时候,他心里的事,只愿意跟我倾诉。”

江以宁冷淡的说:“我过来。”

“你不用过来,他冷静下去了,会回去的。”周意的语气不好判断情绪,江以宁只听见她反问说,“你在他家里?”

“他现在,刚刚跟我说完事情,你要不要跟他说两句话?”周意有意无意道。

江以宁直接挂断了电话,又开车去了周意的医院。

她走进病房的时候,果然看见暮沉就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大概已经倾诉完了,倒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闭着眼睛在休息。

周意走出了病房,江以宁一同出去了,道:“有事?”

“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一般这种情况,该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拿药。”周意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得先找到他的点,安抚他。情绪安抚下来了他也不会有那么躁动。”

她说完,顿一顿,若有似无笑了一下,“当然,他要是不愿意跟你细说,当我没说。”

江以宁淡淡道:“暮沉告诉你什么了?”

“昨晚,那个病患除了有乙肝,还隐瞒了有艾滋的事实。她怕医生知道了不愿意给她做手术。”周意说起来,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疼,声音也哑了几分,“暮沉之前,很小的时候,被一个艾滋病人绑过,要是不给钱,那个人就会拿着针筒把血输给暮沉。

而那个时候,暮沉的母亲,缅怀于爱人死亡,无暇顾忌他。那个时候,暮沉很小,你猜他有多害怕?他给绑架那人背出来的第一个号码是谢希,结果谢希很冷冰冰,你说当时的暮沉会有多绝望?”

周意说完,眼睛就红了,她说:“暮沉性格缺陷,不关他事,是他父母的锅。既然没法确定能够保护好他,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

江以宁眼神复杂。

周意能从暮沉嘴里知道这些,显然曾经,让他很信任过。

她抬起头,然后就看见暮沉站在门边,显然刚才也听见了周意的话,看她的眼底有几分柔和。

或许他们以前,真的还挺美好的。

周意还不知道暮沉此刻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或者说,她表面上还不知道,她声音有点哽咽,说:“我第一次跟他分手,那次我非不要他,就挺后悔的,那次之后,他就病得很严重,这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了。”

暮沉目光微闪,开口道:“没什么值得后悔的,我都忘了。”

暮沉这一开口,周意便连忙回过头去看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却只道:“我还是觉得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你说的对,确实也过去了,我会慢慢放下的。”

江以宁费劲心思拿了药,自然不是为了看他们你侬我侬的,她的视线也盯着暮沉,说:“药我给你拿回来了。”

其实她差不多明白了,暮沉见完周意以后,估计是能被她安抚下来不需要吃药的。

心理的疾病,很多确实也不是完完全全靠药,药其实更像一件辅助品。

暮沉看了她两眼,还是从她手里接过药,回到周意病房就着水吃了两片。

江以宁观察了片刻周意,就发现她在暮沉面前,挺疏离的,表现得甚至很像一个普通朋友,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而暮沉当下的动容,念的是“旧情”,还是其他什么“情”,江以宁就不得而知了。

明明她也一晚上没睡都在给他奔波,这下却显得她吃力不讨好。江以宁难免有点心灰意冷,她得好好整理下思路,冷静的想想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我先回去了。”她说。

江以宁离开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一直进了电梯,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

她顿了顿,看见了跟上来的暮沉。

江以宁抬眼很快在他脸上扫过一眼,往角落里站了站,没有说话。

暮沉今天白天不上班,打算回去休息。电梯里有医生推着病床进来,他俩都站在了最里面。

“昨天那个病人艾滋故意隐瞒不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江以宁开口问。

暮沉皱了皱眉,不愿意细谈,敷衍道:“刚做完出来后,她的家属说了。”

“那你之前呢?小时候绑你的那个人呢?”江以宁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许复杂,“那件事是给你留下阴影的原因吗?”

江以宁之前也偶尔听谢希说过,暮沉很小时候,就被送到其他小城市养,为的就是有一个不被干扰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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