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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想到儿子马上就会有一个女朋友,马上就能结婚成家,给她生一个漂亮可爱的乖孙子,她兴奋的血压都飙升了。“老天有眼啊,悠然啊,你弟弟终于要有女朋友了!”“妈咪,你高兴的太早了,我看弟弟的样子,根本不像这回事啊!”陆悠然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

免费试读

记忆里,母亲是那种走路看鸟,睡觉听风,从不随意折断一枝花,踩踏一只蚂蚁的人。

但此刻,她想起的却是母亲背着她暗暗啜泣,暗暗发呆的反常。

更多的时候,母亲教她画画,画着画着,会突然问她,“外公的地址和电话记好了吗?说一遍给妈妈听。”

待她一字不拉的说完,母亲便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夸她厉害。

再后来,便是她8岁的生日,那是她永生难忘的生日,因为那天后不久,母亲就一病不起,再后来,母亲就变成了一只木匣子。

没过多久,陈倩倩就带着荣意进了门。

那以后,父亲便处处宠着荣意,有什么好的,都先让荣意选,还让她处处让着,倒是陈倩倩,处处维护自己,让她心生感激,庆幸自己又有了一位好妈妈。

10年,整整10年,她认贼做母!

荣子姻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不信,她不信那个女人像她说的那样无辜!

她一定要找出害她的人,找出母亲仓促离世的真相。

还有荣归里,她一定要揭开他的脸皮,看看他是人是鬼!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身边的车辆呼啸着驶过,发出凄厉的鸣叫。

心头交织着的痛和悔,撞击着她的心神,让她疲敝不堪,她脚下一歪,似乎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无尽的黑夜!

等她再次醒来,闻见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看见一片白色的病房,透明的输液管。

想必是自己晕倒后,被那位好心人给送到医院了,荣子姻默默想着。

侧头就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包,掏出来一看,上百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略过那些未知来电,打给天真真。

“表姐,你不在荣家去那了,虾伯都要报警了。”还没等她开口,天真真就劈里啪啦扔给她一堆问题。

“我没事,其它的回去再说。”荣子姻一句话堵住她的口,“大宝他们呢?”

“都在,喊着要出去找你。”

“我马上回去,看好他们。”

荣子姻说着,一把扯了手上的针管,下床拿了包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流泽就进了病房。

看见被拔掉的针,空空如也的病床,他冷声道,“人呢?”

一名护士应声而来,看到病房的情景也慌了,“刚才还在的,我就是出去一下。”

一旁的贺之谦怒了,“咱们爷吩咐,要好好照顾,寸步不移,你照顾的人呢?”

“开除。”陆流泽丢下两个字,出了病房。

贺之谦也尾随离开,只见方瑜晨匆匆赶来,“我的爷,你去哪呀,病人呢?不是要检查眼睛吗?”

陆流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你这咋回事啊,我那边还有手术呢,着火一样叫了我来,怎么人又走了?”

“不说话,这都什么毛病啊?”

方瑜晨气的直跺脚,又见病房里一个小护士在抽抽嗒嗒地哭诉着。

“方医生,求你跟陆爷说说,别开除我。”

“你说你没照顾好陆爷的女人?”方瑜晨神色狐疑。

“嗯。”

“什么女人?叫什么?”

“不知道,是陆爷昨晚送过来的,守了一夜,据说是眼睛看不见。”

方瑜晨一听,心花怒放!大张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

陆流泽的女人,眼睛看不见!间歇性失明!

“陆流泽啊陆流泽,不是说对女人过敏吗。这下终于有人能治你了,哈哈哈。”

方瑜晨也不挂念他的手术了,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儿,拿出手机点点点,不一会儿,就把陆流泽有女人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陆流泽的电话就疯狂地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他一概不理会,开车径直去了景晟之星。

“爷,人不在,电话和地址没有。”贺之焕去而复返,支支吾吾地回报着。

一旁的陈诚忙道:“爷,我看荣子姻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们冒冒失失冲上门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嗯?”陆流泽好看的浓眉舒展了几分,“继续说。”

“据现在来看,荣子姻根本不认识您,对她来说,您就是一陌生人,所以,爷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制造机会,先认识,再一步步的接近。”

“我喜欢她?”陆流泽蹙眉道。

陈诚忙心领神会的一笑:“我说错了,爷不是喜欢她,爷只是想找出为什么您对她不过敏的原因。”

贺之谦也挤眉弄眼,“爷怎会随便喜欢人,等找到了不过敏的解药,爷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

“闭嘴。”

贺之谦立刻收声,和陈诚对视一眼,在背后比了个七字,那意思只有俩人心知肚明:不喜欢你找人家七年,鬼信噢。

突然,刚沉静了一会儿的手机,又疯狂地响起来,陆流泽看了一眼,不情愿的接起来,“爷爷。”

“阿泽啊,我听瑜晨那小子说,你昨晚带了一个女孩去了咱们的医院,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

“什么没事,”电话中的老人激动起来,“听瑜晨说,那女孩眼睛看不见,究竟怎么回事啊?”

陆流泽沉默着,不说话。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眼睛看不见也没有关系嘛,我们陆家还会有治不好的病吗,快带回来给爷爷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啊?”

陆流泽默默听完,一语不发地挂了电话。

结果,电话又接连不停地响了起来,陆流泽捏了捏眉头,对陈诚说道,“吩咐曾志,追远博物馆将在今年的春季拍卖会上高价收藏一件拍品。”

“是,马上去办。”

与此同时,荣子姻回了水湾别墅,大老远就看见天真真带着三小只在门口张望着。

自从来到Z国,她和三小只都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心里还怪想的。

“妈咪。”

一见她回来,小宝和三宝立刻喊叫着,扑上来要抱抱,特别是三宝,抱住她的脖子就不撒手,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

“是不是想妈咪了?”郝甜甜抱着三宝,在小宝脸上亲了一口,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大宝。

“想妈咪,妈咪也想我们吗?”三宝开心地道。

“嗯,特别想。”

荣子姻各种亲亲哄哄,才把三宝给哄好了。

刚把三宝放在沙发上,就见二宝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关着一只蝴蝶。

“二宝,给妈妈看看,你玩的什么呀。”

“妈咪,我在等蝴蝶。”

“嗯?等蝴蝶?”

“我把蝴蝶关起来,等蝴蝶妈妈,蝴蝶爸爸,蝴蝶兄弟来救它,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蝴蝶了。”

听了小宝的话,一时间,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妈妈,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

认真吃糖的三宝突然出声,“蝴蝶爸爸也会不开心的!”

“也许吧。”荣子姻见这个6岁多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完,也是醉了。

她着急忙慌跑回来,不是来跟他们谈蝴蝶的感情问题的。

“妈咪,我也想找爹地。”三宝吃完嘴里的糖,拍拍手道。

“等你长大了再找,昂,现在先去刷牙。”荣子姻皱着眉,把三宝塞给天真真。

“现在就想找!”三宝扭着身子,被天真真带着去刷牙了。

荣子姻招手把大宝叫过来,“不是跟你们讲了要等祖父出关的嘛,为什么要跟过来?这边也没有合适的老师给你们上课。”

“妈咪,你一走,祖父就出关了。”大宝一字一句的回答。

这回轮到荣子姻惊讶了,外公闭关至少也要一个月,怎么自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出关了。

“算了,你们玩几天就让洛克带你们回去。”

“是,妈咪。”大宝失望地垂下头。

荣子姻见他不高兴,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妈咪也想和你们在一起,但在这边妈咪顾及不到你们,等这里事情一了,妈咪就回去看你们。”

“妈咪爱你,你最懂事,要帮妈咪照顾好弟弟。”

“嗯。”

见大宝郑重应下,荣子姻心中轻松很多,这三个孩子唯有大宝最让他放心,小小年纪,却像个小大人,若不是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都让人误以为是个大总裁了呢。

等安顿好三小只,天真真又问起昨晚上的情况,得知她和荣归里闹翻了,天真真一拍大腿就跳了起来。

“闹的好,就是要狠狠地闹他一场,你这父亲太过分了。”

“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以后他不再是我的父亲。”

“你真的做的到就好了,”天真真说着,叹了一口气,“反正你那个爹有和没有一样。”

“是他先不要的我。”荣子姻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那根从荣意脖子上扯下来的项链。

突然,她发现这根项链有点不对,“奇怪,这接口的光泽看着不对啊。”

难道是荣意弄坏了链子,新换上去的?

只见天真真拿出电脑,手指翻飞,打开了一个漆黑黑的搜索框,输入“碧雪千山图”几个字。

“有了,”不多时,天真真大喊一声,“不过不一样,这里是碧血千山图,雪字不一样。”

荣子姻忙接过去一看,确实是一字之差,可是为什么呢?

按说不应该是刻字的人刻错了,“雪”字的笔画可比“血”字的笔画要多,还更难刻。

待仔细一看,资料连图都没有,只有一份极为简单的介绍。

介绍中说,《碧血千山图》最早出现于三千多年的一个王朝后宫,传说是一位名叫问的人所绘制的,但在几百年前,这幅画毁于一场大火之中。

太奇怪了,在几百年前已经毁坏的东西,名字却出现在一根现代项链上?

“表姐,你说,这字会不会是姑姑刻上去的?”天真真好奇地道。

“有可能,母亲善画,工于篆刻,这点事情难不倒她。”

但是这一字之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母亲刻的,她为什么要刻一个错字上去呢?

如果是有意刻错的,这和那副早已经消失的画又有什么关系呢?

荣子姻蹙眉深思,越想越觉得头疼。

天真真倒是看的很开,她将项链戴在荣子姻脖子上,帮着捏捏肩膀,“表姐,你就是想太多,那不过是一副没有人见过的画,说不定和姑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只能这么想,”荣子姻点点头,“对了真真,枫表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天真真一拍脑门,“呀,我差点给忘了,昨晚枫哥哥打电话过来,说那串单眼天珠有下落了。”

“快说,是谁?”

“是谁不知道,只知道东西被Z国人高价买走。”

荣子姻瞥了她一眼,“这也算下落?”

如果加上荣归里呢?”天真真一副咬定荣归里不是好人的模样。

荣子姻脸色一怔,喃喃道,“应该不可能吧,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

“也对,也有可能是荣意母女找的外援。”天真真见荣子姻脸色不好,迅速扯过话题。

“也许是陈家呢,当年她们母女因为陈家的亲事设计我,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曲折。”荣子姻斟酌道。

“很有可能,以陈家的势力确实是可以做到的,资料说陈勋昂尤其喜欢收集这种圣物。”天真真一边查着资料,一边说道。

“确实有这个传闻,看来要找机会会一会陈勋昂了。”

荣子姻话音刚落,天真真笑着递过手机,“李特助的信息,你那个爹一大早就赖在景晟了,说见不到你就不走。”

“让李特助把工作送过来,今天不去景晟了。”荣子姻查看着陈家的人物关系,吩咐天真真。

不多时李特助来了,这是一个老成的中年男人,穿着古板却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总裁,有消息说追远博物馆那边要在春拍上高价收藏一件拍品。”交代完了事情,李特助在一边恭谨说道。

“哦,消息那里那里来的?确定吗?”

荣子姻坐在执行总裁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手上的资料。

“确定,铁板钉钉的事,据说是馆长曾志在公开场合亲口说的。”

“知道是什么需求方向吗?瓷玉古玩还是字画潮品,古物还是现代艺术?”

“这个还没有探听到。”李特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听到这里,在一旁喝着咖啡,玩着电脑的天真真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表姐,听说这追远博物馆背后的人可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荣子姻处理着手上文件,随口问道。

“据说此人十分神秘,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背后的势力也错综复杂,反正在整个Z国,敢惹他的人都下了地狱。”

“有那么夸张吗?还有没有王法?”荣子姻对她的描述嗤之以鼻。

“你别不信,还真就这么夸张,传言他就是陆家的太子爷,陆流泽。”

“你这话很奇怪,知道人家名字,不知道长啥样?”荣子姻难得地摇头笑了。

“真就是这么回事,网络上没有他一张照片,也没有人见过他。”

“是吗,说不定长得见不得人。”荣子姻不以为然的道。

“也有可能吧,”天真真想了想,又来了精神,“不过,表姐,要是这次咱们的拍卖行的东西被选中了,那可就了不得了,收益得蹭蹭往上涨啊。”

李特助也在一旁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荣子姻看了眼前这两人,无奈道,“知道还不去想办法查一查,看看这追远博物馆有什么偏好或者是缺少什么?”

但最终还是天真真缠着她,两人一起去了追远博物馆。

在荣子姻的记忆里,这家博物馆好像在她小时候就存在了,不过她这也是第一次来。

这家私人收藏式博物馆,占地足有一万平方米,在帝都这样寸金寸土的地方,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由此可见博物馆背后之人惊人的财力和势力。

除此之外,馆内的藏品也十分丰富,陶瓷玉器,青铜竹简,古墨文化,现代艺术可谓应有尽有。

两人身在其中,看的赏心悦目,竟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两人到了萌宠馆里,看到一只只形态各异,憨态可掬的陶瓷玉器小动物,一时间竟然流连忘返。

“哇,太可爱了吧,”天真真守在一只玉器小猫前不肯走,“真该带那几个小崽子来看看的,他们一定会喜欢。”

荣子姻也对着一只仰天长啸的青铜狗愣神,小时候,她也养过这么一只狗狗,叫起来很凶悍。

“表姐,听说他们有复制的纪念品嗳,去买几个带回去吧。”

“你去吧,我再看会。”

荣子姻边走边看,正入神呢,一回头就踩了别人一脚,没站稳却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对不起,您没事吧。”

她连忙从男人的怀里抽身,连声道歉,却没有听到回应。

一种熟悉的清冽味道包裹了她,她疑惑地抬头,撞入一双黄琥珀色的俊目里。

眼前的男人很俊美,气质高贵独特,一半斯文,一半桀骜。

面容白皙精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只金丝边的眼镜,看向她的双眼闪烁着复杂难测的光芒。

“我们见过。”男人醇厚的声音如美酒,有一种甘冽的味道。

“啊?”荣子姻疑惑地睁大眼睛,一脸懵懂,“见过吗?”

“飞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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