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司夜寒只是拿起一东西起身:“与你无关。”随后便要往外走。夏星辰无法接受他这样的漠然,伸手将人拽住。司夜寒下意识要闪避。拉扯间,他手中物什掉落在地。一道奏折冲进了夏星辰的眼,而更刺痛她的是上面的墨迹——“戚氏女戚千落品貌出众,贤淑大方,特上书一表求父皇允儿臣娶其为正妻,不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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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辰死了,死在成亲以后的第七年。
但她又活了,重回到了嫁给司夜寒的那一天。
翊王司夜寒,她上辈子的夫君,最后为了救她,惨死在乱刀之下!
妆台前。
夏星辰看着铜镜中映出的稚嫩脸庞,这是……十五岁的自己。
她微颤的手慢慢抚上脸颊,不敢相信。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呼喊:“小姐您把门打开吧,吉时快到了!”
是贴身丫鬟如意的声音。
但那丫头不是在四年前就已经溺死汉江了?
想着,夏星辰走到门前,一把扯开了门。
如意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即忙说:“小姐,你可算出来了!翊王府的轿子已经到了。”
夏星辰定定看着她:“如意?”
“小姐,怎么了?”如意一双眼黑白分明,写满了疑惑。
看到她这副天真模样,夏星辰却莫名心安。
也想起了她刚刚说的话。
上辈子的今日,她因心有所属不愿嫁给司夜寒,便将自己锁在了屋内,最后被兄长夏安奕强行送去了翊王府。
这件事闹得极大,京城人人皆知,司夜寒也因此成为了京城里的笑话!
如今重来一世,她决不能叫旧事重演!
夏星辰攥紧了手:“司夜寒在哪儿?”
“姑爷……就在府外等着您。”
闻言,夏星辰忙往外走去。
风从耳鬓吹过,珠钗步摇哗啦作响。
夏星辰一路疾步出了夏府。
刚迈出府门,就瞧见一身红衣正下马的司夜寒!
四目相对,司夜寒面无表情。
夏星辰却有些眼热。
她活过来了,真的活过来了。
前世为自己起兵谋反遭人五马分尸的司夜寒,现在好好的站在她眼前。
情绪翻涌,夏星辰直接扑进司夜寒怀里,抱住了他:“司夜寒!”
这一声呼喊,夹杂着委屈,欣喜,庆幸……
司夜寒垂眸看着怀中人,没有说话。
跟在夏星辰出来的如意见这幕,吓得手中喜帕都掉在了地上。
跟着愣住的还有站在一众宾客群众里的司牧言。
夏星辰昨日还哭哭啼啼说心悦自己,死也不嫁他这个病秧子六皇弟,今日怎跟变了个人似的。
与此同时,来观礼的宾客也惊讶不已。
“听说这夏小姐心悦太子司牧言,是不愿嫁给翊王的,可这……看着也不像啊?”
“谁知道呢?皇家的事真真假假,谁能说的准?”
他们的窃窃议论清晰的传进了夏星辰的耳朵。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司夜寒会怎么想。
然后就感觉手臂一紧,紧接着被人推开。
司夜寒后退了一步:“夏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夏星辰呼吸一窒,司夜寒从来都是唤她星辰的,何时这么生疏过!
这一刻,她有好多话想要和司夜寒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旁喜婆先一步开口:“新娘子快上轿吧,免得误了拜堂吉时。”
说着,示意如意过来,给夏星辰蒙上盖头。
然而如意还没动。
就听司夜寒说:“不必拜堂了。夏小姐既心有所属,本王亦不强求。”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和离书。
“你我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自今日起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夏星辰夺过和离书,看着上面属于司夜寒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
他今日一袭红衣而来,不是为迎娶,而是和离!
夏星辰紧攥着和离书:“若我非要嫁你呢?”
司夜寒皱了皱眉:“夏小姐何必意气用事,你若执意要嫁,只可做偏房。”
“偏房?”
夏星辰呢喃着这两个字,定定看着身前这个她错过了一世的男人,横下了心。
“好!偏房就偏房。”
司夜寒,这一世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是你,我便嫁!
话落,她便唤来如意,为自己蒙上了喜帕,径直坐上了喜轿!
司夜寒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掩在袖内的手微微收紧。
长街十里,红锦映天,染红了大半个京城。
夏星辰乘的八抬大轿从侧门抬进了翊王府。
王爷纳偏房,无需拜堂。
夏星辰下了喜轿直接被小厮接引着,去往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
转眼已是三更。
司夜寒没有来。
夏星辰蒙着喜帕坐在床榻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却没有说话。
夏星辰攥紧了手中丝绢:“司夜寒,是你吗?”
下一秒,房内响起的声音让夏星辰霎时白了脸色。
“言儿,你真要嫁给那病秧子当偏房?你不是说嫁给他只是为了除掉他吗?”
司牧言,当朝太子,也是前世夏星辰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夏星辰记起了前世种种!
喝下哑药时腐蚀的剧痛,剑刃划过脸颊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夏星辰一把扯下喜帕,声音含恨:“怎么是你?”
“言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言哥哥啊!”
司牧言不解靠近,试图将夏星辰揽进怀里。
倏然,一只手出现钳住了他。
司夜寒俊朗面容下尽是冷冽:“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司牧言笑了:“我与言儿两情相悦,六弟为何非要从中作梗呢?”
司夜寒脸色更冷,还没说话。
夏星辰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手。
“太子殿下莫要胡说,星辰心悦之人从来都只有翊王一人。”
闻言,司夜寒僵了瞬,转头定定看着她。
随即看向司牧言,下了逐客令:“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司牧言压下恼怒,冷哼一声:“六皇弟,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太烈的马可不好骑。”
他玩味的眼神从夏星辰身上一扫而过,像是在寓意着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经历前世,夏星辰怎会不懂他话的意思。
她忙开口解释:“没有,我跟司牧言没有你想的那样过!”
“与我无关。”
司夜寒淡淡抽回了两人交握的手,“说吧,为何执意要嫁进来?”
“因为是你。”
听到夏星辰的回答,司夜寒笑了,声音里充斥着不信与怀疑。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你心悦司牧言,夏星辰,你以为本王会信你?”
上一世,他们两人从不会提及司牧言半个字。
可这辈子,他不仅主动提起,甚至连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
夏星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认定他了!
上一世,知晓他身死那刻,夏星辰心里比愧疚更深的是疼!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司夜寒!
想着这些,夏星辰语气笃定:“我会让你相信。”
司夜寒却只是转身就走。
看着他背影,夏星辰叫住了他:“司夜寒!”
司夜寒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还有何事?”
夏星辰攥紧了衣袖:“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司夜寒却只是沉默。
见状,夏星辰抿了抿唇,走上前从背后将他抱住,说出了那句邀请。
“我要你留下来,我不要你走……夫君!”
然而司夜寒只是推开夏星辰,没有回头地往前走。
他挺拔的背影倒映在地上拉得很长,落寞得让夏星辰感到恍惚。
此刻场景,莫名像极了前世两人最后的那次见面——
彼时,老皇帝垂死病中只剩一口气,遗诏经贴身太监之手交到了准皇帝司夜寒手上。
那时她满心都是司牧言,不惜对司夜寒以死相逼。
“司夜寒,你爱我就把皇位让给司牧言,只有这样我才会快乐。”
“我不想当你的皇后,我只想当司牧言的妻!”
“你若登基即位,那明年今日便是我的忌日!”
……
夏星辰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
不过幸好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那些属于司夜寒的,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她要好好和司夜寒在一起,一生一世。
一夜无眠。
翌日,夏星辰刚梳洗好,走出门。
就感到周围王府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皱了皱眉,没太放在心上。
可直到走到饭厅,听到里面传来的娇俏女声。
夏星辰一步步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化成灰,自己都忘不了的女子!
戚千落!
上一世她为了司牧言,嫁给了司夜寒,只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后来,司牧言如愿称帝,戚千落也登上了后位。
但夏星辰不恨她,甚至有点感谢她。
如果不是戚千落在自己死前将一切告知,她根本不会知道司牧言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可惜这一世,她不会让戚千落嫁进来!
夏星辰大步走进来。
恰逢戚千落抬头,瞧见夏星辰,一副女主人的口吻:“呦,是夏姑娘来了,快坐。”
司夜寒也抬头看来。
四目相对,夏星辰径直挨着他落座,随后看向戚千落。
“一大清早,戚小姐来司王府是有事?”
戚千落笑了笑:“我与夜寒自幼相识,来府中走动是常事,日后夏姑娘习惯就好了。”
夏星辰冷冷一笑:“倘若我习惯不了呢?”
戚千落笑容一僵,没想到当着司夜寒的面,她就敢向自己发难。
她一双杏眼蒙泪:“可是我碍着夏姑娘的眼了?”
“若如此,往后我不来就是了,只希望夏姑娘能好好照顾夜寒,我也算是放心了。”
她说着,抬起手中绢帕拭去眼角的泪。
夏星辰上辈子就见惯了她这副以退为进的把戏,心无波澜。
她抬手挽住司夜寒:“夜寒如今是我夫君,我自当尽心竭力,不劳戚小姐操心。”
戚千落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但很快,她就白白可怜的看向司夜寒。
偏偏他只垂眸用膳,对两人的明争暗斗置若罔闻。
戚千落再演不下去:“夜寒,我想起家中还有些事,今日便先走了。”
话落,她起身便走。
夏星辰看着她负气背影,心内冷笑。
这时,手臂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声。
司夜寒抽回被夏星辰挽着的手臂:“现在,你满意了?”
他话里的疏离让夏星辰心一刺。
明明前一世他对自己百依百顺,为何如今却处处怀疑!
夏星辰心里有些泛酸:“你以为我是在利用你气戚千落吗?”
“司夜寒,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一点信任?”
司夜寒冷嘲一声。
夏星辰意识到他怕是又要说什么让自己伤心的话,她不想听。
索性在司夜寒开口的前一瞬,直接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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