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小说《嫂子如玉》,小说讲述了薛玉裴二郎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史,内容精彩情节多变,作者文笔精深。值得阅读,简介:我在裴家这三年,说起来也就大郎和裴婶娘死的时候见过她。最后一次见面,她穿了件玲珑有致的茶白色夹袄,袄上绣着一圈精致兰花,无比秀雅。进门奔丧的时候她先是轻抚云鬓,接着双手翘小指虚握在腰侧,泣了一声——「娘呀,女儿来迟了。」声音悲痛娇柔,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拿帕子擦泪的时候,还按了按鼻翼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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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年幼,太母也需人照顾,放妻书我先收着,二叔且放心去军营,待日后咱们都安顿下了,我再离开不迟。」
裴二郎沉默应允。
后来他去边疆从军,我在家中照拂。
五年后小姑读了私塾,裴二郎成了将军,我在县城卖豆花。
街上有个姓陈的秀才待我甚好,我便跟回家省亲的二郎商议,想要嫁给秀才。
「二叔放心,秀才说了,成了亲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可以继续做营生,还能照顾小姑……」
话说到最后,二郎的脸越来越冷,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裴家二郎虽生得好,却少有恶名,且年少从军,性情桀骜。
听闻其在战场杀敌,从不留活口,手段狠厉。
我自嫁入裴家,心底便有些怵他,直到他将我堵在厨房,抱坐在灶台,在我耳边低声哄道——
「想嫁人了?我比那秀才强多了,你试试……」
十三岁那年,经媒人介绍,我爹把我送到了大庙村裴家。
讲好听一点叫「说亲」,难听一点叫「卖女儿」。
裴家给了五两银子,他兴高采烈地拿着,又去了县城赌场。
裴家婶娘身体不好,大郎身体也不好,家里还有三岁的小姑和年迈的太母。
他们买下我,一则是为了给大郎娶亲,待我及笄把我嫁给他,二则是为了找个人洗衣做饭,照顾一家子老弱病人。
裴家在我们云安县,曾也是宽裕人家。
裴老爹年轻时是挑担走街的卖油郎,勤劳肯干,后来又跑去豫州一位老师傅那里学做豆花。
手艺学精后,回来先是在县城摆摊,几年后开了间铺面,生意红火时,还招了个伙计。
直到他因病去世。
裴家婶娘育有二子二女,生小姑时受了寒,身子骨一直不太好,又因早些年跟着裴老爹做生意,起早贪黑地磨浆点浆,手脚落有痹症,成天腰疼腿疼地捱着。
而大郎自幼体弱,本就有不足之症,还染了肺痨。
他爹一死,招来的伙计另起炉灶,自个儿摆摊卖豆花去了,铺子生意自然就散了。
好在他们家是有些家底的。
大郎到了说亲的年龄,本就是病殃殃,大夫说痨病要命,还会传染。
寻常人家,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但我家不一样,我娘早死了,我爹是个烂赌鬼。
我十三岁到裴家,一刻也没闲着,洗衣做饭,照顾年迈的太母,给裴婶娘的膝盖敷草药,哄三岁的小姑睡觉……
裴家大郎深夜挑灯看书,咳嗽不止时,我还会去灶间煮萝卜水端给他喝。
每当这时,他总会很歉疚地对我说:「小玉,你忙了一天了,去歇着吧。」
「不累的大郎哥,我在家时还要去山里砍柴下田锄地呢,平时也闲不下来的,早就习惯了。」我摆了摆手。
大郎十七了,上过私塾,是个喜欢读书的清隽少年。
他已经参加过县试和府试考了童生,可惜因身体状况,无法继续参加院考了。
读书人总是令人仰慕的,我从他这里不仅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还识得不少字。
两年之后我满十五岁,裴婶娘给了我一个玉镯,说要给我和大郎操办婚事。
我是没意见的,但是大郎不愿意。
他那时已经病得很厉害了,常常一句话没说完,就咳出了血。
他对婶娘说:「我的身体自个儿知道,怕是不成了,莫要害了玉娘,她在我心里跟小桃一样,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裴婶娘哭晕过去,醒来就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大郎?
大楚律令,男子十五岁满可从军,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无论贵贱,二十岁就必须在官府登记。
很多人家被选中参军,常是哭天喊地,唯恐前面打仗死了伤了。
裴家二郎不一样,他还未满十五岁,便被他爹托人走后门,谎报了两岁,硬塞去从军了。
倒也不怪他爹狠心,裴二与其大哥不同,从小就不安分,跟一帮混在城郊西外门的泼皮无赖,到处偷奸耍滑、惹是生非。
小桃五岁的时候,我还哄她玩泥巴,据闻二郎五岁的时候,已经知道偷邻居家的鸡,盗寺庙和尚的菜蔬和贡果。
总之那是个恣意妄为的家伙,惹下过不少事端。
直到有一回久不归家的他,半夜站在他爹床边,浑身是血,说失手打死了人,问他爹怎么办。
裴老爹吓坏了,连夜给衙门里的相识送了厚礼,请人帮忙打点,散了大半家财,几个月后把藏家里的裴二郎送去参了军。
我与大郎成亲时,是他在军营四年第一次归家。
少年意气风发,眉眼细长,不同于大郎的文雅,他是天生的挺鼻薄唇,唇角微微下抿,眼眸幽深且犀利,一脸生冷桀骜。
在裴婶娘的操持下,他代替他哥穿了喜服,抿着唇,极不自然地与我拜了堂。
结果当天晚上,大郎就不成了,咳出的血如开在帕子上的花,怎么也止不住。
又撑了两日,他对他娘说:「我与玉娘的婚事不作数,待我死后,签放妻书给她,莫要误了她一辈子。」
大郎死的时候,婶娘哭得死去活来,我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端着那碗苦涩的汤药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他曾说过的那句——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莫道儒冠误,诗书不负人,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
裴二郎握着他哥的手,擦拭他嘴角的血迹,我手里还攥着一块糖,黏腻地融化在掌心。
半年后,裴婶娘也跟着去了。
一场风寒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走得很急,病了数日,睡一觉就过去了。
几个月后,裴二郎再次告假归家,在山地坟头祭拜了爹娘和兄长。
我爹听闻他回来了,立刻上门,请他代替他哥签放妻书给我。
裴二郎二话不说就签了。
薛守仁眉开眼笑,驾着驴车,硬把我往车上拽——
「闺女,爹不赌了,爹正干了,爹现在买了驴做车把式,我那短命女婿死了快一年了,你才十六,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跟爹回去,日后爹托人重新给你说门好亲事。」
我坐在驴车上,脑子乱糟糟地被他拉走了。
半路我问他:「你真的不赌了?」
「真不赌了。」
「那你发誓,你要是骗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烂手烂脚烂舌头,死后被扔乱葬岗无人收尸,然后被野狗啃食……」
「薛玉!反了你了!有你这么咒老子的吗!」
薛守仁气急败坏,我冷笑一声:「不赌了?你这种老赌鬼的话能信?什么说门好亲事,你怕是要将我骗回去再卖一次,从前我年纪小没别的出路,如今这种招式还想糊弄我,骗鬼去吧。」
说罢驴车一轻,我跳了下来,拎着包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薛守仁的叫骂声。
思来想去,我又走了十里路折返回了大庙村。
大庙村在九平山下,住了百来户人家。
裴家在村西头,院门篱笆处,被我圈了小片菜园,还种了几株玉兰。
傍晚,农家小院青白片片,天际残阳如血。
裴小桃顶着两个乱糟糟的羊角辫,正坐在门口嚎啕大哭。
跟她在一起的还有年迈的太母,一老一少同坐,太母颤巍巍地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看她——
「二丫,你别哭了,你嘴咧那么大,我害怕。
「二丫,我裤子湿了,你能帮我换吗?」
「呜呜呜,太母你怎么又尿裤子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能帮我换裤子吗?」
「呜呜呜,我不会。」
「那你能去厨房煮杂面汤吗?」
「呜呜呜,哥哥不是去煮了吗?」
「唉,他有个啥用,连媳妇都留不住,要不是他,咱们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呜呜呜,太母,我要我嫂子,我想她。」
「别哭,太母早就有主意了,等天黑了咱们就离家出走,这个家是待不成了,那鳖孙儿不是好人呐。」
……
我折返回来的时候,小桃哇哇大哭,抱着我不撒手,太母在一旁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裤子湿了,还没有换。」
对小桃好一顿安抚,又给太母换了裤子,我才起身去厨房找裴二郎。
彼时他正在做饭,灶火烧着,锅的水已经滚开,案板前的人还在摆弄面盆。
裴二郎身姿挺拔,后脊绷得很直,脸颊沾了面粉,手心手背也都是黏糊糊的面,看上去淡定从容,却又显得不知所措。
原本收拾干净的厨房,锅碗瓢盆杂乱无章,我轻叹一声:「二叔,我来吧。」
裴二郎回头,光线不算明亮的屋子,他脸上含着诧异,浓眉微挑,眼眸乌黑,很快又恢复平静,抿唇走了出来。
烧好青菜面汤,我端出陶盆放在院内桌上,在小桃和太母的碗里放了香麻油。
待她们高兴地吃上了饭,我去了正屋西面隔开的那间房,见门未关,于是隔着里屋门帘,叫道:「二叔,吃饭了。」
褪色的门帘已经有些年头了,地砖扫得干净却很粗墁老旧。
屋内光暗,然帘布撩开,裴二郎脚步低锵,于幽寂之中露出肩骨青衫,身形颀长,如冷峻松柏。
轮廓分明的脸上,双眸似冰捻,也似寒月,只叫人觉得周遭的黯淡都被压了下去,生出冷色辉光。
裴二郎生了一副好相貌,待人却似有骨子里的疏离之感,冷不丁对上那双幽深犀利的眼睛,我忍不住心里发紧,双手在衣袖下绞着——
「小姑年幼,太母也需人照顾,二叔若是回军营,可想好了如何安顿她们?」
我的声音很轻,他的声音却很低,也很沉,缓缓道:「我打算将她们托付到西坡村朱家。」
我心里又是一紧。
裴家是有一个嫁到西坡村的姐姐。
姐姐叫裴梅,是裴家长女,比大郎还要年长三岁。
早在裴老爹还活着的时候,裴梅就嫁给了西坡村朱里长家的大公子。
吴翠柳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寡妇,嘴巴损了点,但其实心眼不坏,我躺着起不来的时候,她还接济过我们,送了两次大饼和稀饭。
可也是她撺掇着小桃,说她姐姐裴梅是朱里长家的少奶奶,我们如今就快吃不上饭了,小桃可以去找她借些银两来。
裴小桃也不知怎么想的,当真瞒着我,走了十几里路打听着去了西坡村朱家。
当晚是垂头丧气,灰溜溜地回来的。
小女孩蹲在地上,抹着眼泪问:「嫂子,裴梅真是咱姐姐吗,我娘生她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把她掉粪坑里去了,驴屎蛋子一面光,其实还是驴屎蛋子。」
我后来才知道,小桃去的时候,她一副大户人家少奶奶的做派,先是假模假样地招待她吃点心,然后话里有话地说了些有的没的。
以小桃的年龄,听不懂她七拐八绕,只知道埋着头和她四岁的女儿鄄娘一起高高兴兴地吃点心,至于裴梅的话,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裴梅对牛弹琴,逐渐没了耐心,恼怒地拍了下桌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瞧你那穷酸相,我说的你可都听明白了,我是决计不可能留你和太母的,你们想都不要想!
「裴家最后那点银子我没拿一文,谁拿了你找谁去,你告诉那个薛玉,别装模作样地和她爹演一场,演完了就想撂摊子把你们甩给我,做她娘的梦!」
裴梅凶狠狠地骂完,见小桃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也吓哭了她女儿鄄娘,赶忙让丫鬟把人带下去哄,然后忽而变了一副面孔,用帕子捂嘴轻咳一声,温言细语道:「桃,你年龄小,不懂人心险恶,姐姐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和太母是一定要留在裴家的,否则那个薛玉指不定把咱家的宅子也给败光了。」
小桃虽然是抹着眼泪回来的,但当晚还是从怀里掏出了好多样点心。
「她说她的,我拿我的,总不能白跑一趟。」
太母在一旁连连点头:「二丫就是有出息。」
这么一夸,裴小桃来了精神:「下次我还去,太母我带你一起去。」
「好,咱们都要有出息。」
「咱们一定有出息!」
我:……
伤好之后,我决计每天徒步二十里去县城找些活干。
裴小桃跟我拉钩,要求我日落之前必须赶回家,否则她就扔下太母跑去寻人。
去了县城才知道,那些斋倌茶楼根本不缺人,更不会雇一个女子来忙活。
有钱的员外老爷家里倒是会有些杂活,管事的在狮子巷一吆喝,一大帮婆子妇人抢着干,挤都挤不进去。
我去了几日,厚着脸皮挨个铺子问有没有活干。
最后在一家医馆帮忙碾了两天药,京云布庄整理库房时,又跟着去搬了一天货。
布庄的孙掌柜很奇怪,放着年轻力壮的伙计不用,非要另外花钱找几个女孩搬货。
有个姑娘跟我一样心存疑惑,忍不住问他。
结果孙掌柜轻笑一声:「你手中这布可是浮光锦,几十两银子一匹,这里面还有织金的妆花缎和雪缎,都贵着呢,粗手粗脚的伙计可不敢用,你们都仔细着点,慢慢搬,宁愿磕到你们,也不能磕了这些布。」
几十两银子一匹,那得是洮州府尹和县官老爷们的家眷才穿得起的吧。
我咋了咋舌,隔着布匹封层摸了下,隐约看到里面透出流光溢彩的色泽,忍不住心神荡漾。
不过之后领了工钱,在街上买了几个馒头归家,也就将那什么浮光锦妆花缎抛之脑后了。
「嫂子,馒头还热乎呢,真香真好吃。」
裴小桃弯着眼睛,喜滋滋地和太母一人一个,然后将布包里剩的四个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重新包好放在桌子上:「明天你和太母热一热,一人再吃两个。」
「嫂子,你怎么不吃?」裴小桃撇撇嘴,不太高兴。
我拍了拍肚子:「晌午那个布庄的掌柜管饭,我吃了他三大碗,把他的脸都吃黑了。」
「玉娘,你真有出息!」
「嫂子,你真有出息!」
小桃和太母异口同声,竖起大拇指,以我为傲。
我摆手谦虚了下:「还行吧,下次有机会我争取吃四大碗。」
当着他们的面,自然不能表露出来,其实我内心非常焦躁。
挣得太少,如今我们三个完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裴二郎离家时,倒是说了日后的军饷会隔两个月寄回来一次。
我有愧于他,他走的时候,身上所有的钱都留下了,还朝我揖礼托付——
「小妹和太母,就有劳嫂嫂在家中照看了。」
二郎声音异常认真端肃,从前他可从未叫过我嫂嫂,当时我激动得脸都红了,压制住羞涩,也异常认真地同他回礼——
「定不负二叔所托。」
结果呢,人家前脚刚走,我就把他妹妹和太母照顾到喝西北风了。
心里有愧,愈加不安,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身去了县城。
那天运气不好,什么活计都没找到,直到快午时,才见一家书肆在喊人抄书。
抄十张才给一文钱,但是书肆的人说要求不高,字迹工整即可。
我心动了,明知肚子里没有二两香油,还是去了。
馆里乌压压坐了十几人,大家都在埋头抄书,唯有我,在挠头皮。
我太高看自己了,大郎虽然教过我识字,可事实上我的字写得歪扭七八,碰到一些生涩难懂的,面面相觑,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旁边一身穿褐色布衫的青年,正认真抄录,我忍不住瞥了一眼,跟大郎一样的好笔法,字迹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我幽幽道——
「你写得可真好。」
青年抬头看我,冷不丁四目相对,他脸红了。
我意识到此举十分唐突,赶忙道:「抱歉,无心之举,我只是想问一下,这个字念什么?」
我指了指范本上的一页,青年先是一愣,继而道:「这是个翀字,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意为直飞。」
他声音清润,还挺好听,我忍不住又问:「我看大家抄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书肆为何要抄这么多?」
青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此乃京中康王殿下的新词集,风靡华京,各路州府争相表现,想在康王殿下面前露脸,姑娘放心抄,字写得差一些也不要紧,书肆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洮州郡看,其实根本卖不出那么多。」
「哦哦。」我放心地坐回了身子,朝他一笑,「多谢。」
青年书生脸皮薄,忙道:「姑娘不必客气。」
我天生不是挣这钱的命,旁人下笔如有神地抄了快一本,我还在硬着头皮抄第五张。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馆子里很静,所以这声响大了一些,我没好意思抬头,故作镇定继续抄书。
不多时,旁边突然伸过一只手,手上帕子干净,里面放了块炊饼。
是那个青年书生。
我抬头看他,他赫然道:「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垫一垫。」
饿极了的时候,谁会嫌弃呢。
我也有些脸红,最终饥饿战胜了羞耻,伸手将那饼子拿了过来。
「谢谢,我真的太饿了,就不跟您客气了。」
那日,书肆掌柜看着我勉强抄完的十张纸,嘴角抽了又抽,十分不情愿地给了我一文钱。
而我为了挣这一文钱,不仅嘴角抽搐,手腕也抽搐。
再熬半月,裴二叔应该就能寄钱过来了。
他在边疆当兵,属中等兵役,一天有七十文钱,一个月的军饷是二两一钱。
想到这里,我去了县城衙门,找到衙役赵大叔,厚着脸皮问他借了一贯钱。
「我是看在你死去公爹的面子上才借给你的,你可得记得还,我也不容易,家里还有个瘸腿的闺女。」
「赵叔放心,我一定还,薛玉是守信之人。」
如此又过了快二十天,裴二郎终于寄来了四两银子。
从驿站军差手中接过银子,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县城买了整只烧鸡和一块酱肉,回去切好装盘子里,吃到嘴里的那刻,小桃哭得好大声——
「啊啊啊,太香了!我舌头要香掉了!感谢我二哥!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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