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奚容的这本《奚容傅昀州》非常有趣,主角奚容傅昀州故事精彩,下面为大家带来章节片段:冷宫。自从将阿兰遣走后,整个宫里只剩下了奚容一人。她跪坐在陵游坟旁,手中紧紧握着傅昀州赠给她的暖玉。即便她将玉贴心口放着,那玉还是冰凉如雪。雪越下越大,落了奚容一身,她抬眼望着天:“哥哥,我虽未看见他大婚,但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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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奚容便将自己关在房内,直到二月十七,紧闭的房门才重新打开。
面色惨白的她站在奚嫔和陵游坟前,平静的眼神下是掩盖不住的悲痛。
“母妃,哥哥,我再去见他一面,因为我熬不到……明日了。”
奚容换了一身素朴的衣服,这是她十八年来唯一一套全新完好的衣衫。
太傅府。
红绸漫天,甚至连府外的石狮子都系上了红彩球。
奚容抿抿唇,垂下头深吸了口气,抬步跨了进去。
书房。
管家急切地走了进去:“少爷,奚容公主来了。”
傅昀州闻言,写字的手一顿,墨滴落在纸上晕花了才写一半的字。
从那日看到奚容将陵游遗体背走后,他一直在等她来,不想足足过了近月余,她才过来。
穿过前厅,傅昀州一眼就看见踮着脚简单挂着灯笼的奚容。
他眼神一沉,上前接过灯笼,稳稳地挂在檐上。
奚容回头看着他,声音细小:“谢谢先生。”
傅昀州手不觉一紧,缓缓道:“六皇子一事,公主节哀。”
奚容闻言,愣了片刻,而后浅笑了下:“劳烦先生还记挂着,多谢。”
她笑得勉强,傅昀州却更在意她又消瘦了许多的身子,沉声劝着:“此处的事交给下人,公主回去好好歇息吧。”
“我答应操持先生的婚事,等这件事了,我不会再来打扰先生。”
奚容轻飘飘的声音反而让傅昀州心紧了几分,他不由问:“明日,公主何时来?”
然而,奚容却沉默了。
她自顾自地一间间房贴着囍字,服用的药几乎已经侵蚀掉了她所有力气,每走几步路就想要停下来喘口气。
可是傅昀州一直在她身后,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直到走到最后一间屋子,是傅昀州的书房,奚容才松了口气。
她停了下来,回身看着他:“先生与七姐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先生,奚容愿你和七姐子孙满堂,白首不离!”
说着,奚容笑着将囍字贴在了门窗上。
闻言,傅昀州眸色深沉,却还是道:“谢公主吉言。”
“先生。”奚容转过身,语气有些低迷,“我能为你做的都做完了,我……走了。”
听到这话,傅昀州的心又是一紧,再次问:“你明日几时来!?”
奚容深深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三月已过,她的身体已经撑不到明日了……
奚容摇头的那一瞬,傅昀州觉得她离自己忽然远了,远到他好像再也找不到她一般。
府门。
奚容跨出门,本就无力的脚被门槛绊了一个踉跄。
一只温暖如十年前的手扶住她,让她免于一摔。
傅昀州握着奚容的手臂,一手竟有余,他诧异地看着她。
她怎么这么瘦!?
奚容抽回手,好像有意在躲避的眼神闪烁着。
寒风吹着她孱弱的身子,也将她的话带进了傅昀州耳中。
“至此,我与先生再无瓜葛。”
他是她的光,她追逐了十年,却给他造成了困扰,现在她即将一人堕入黑暗。
她其实更想像陵游那样,干脆地说一句:对不起,忘了我。
但奈何多说已无益。
奚容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雪花纷飞,她逆着风一步步向前走着,远离了一片喜色的太傅府。
望着奚容的背影,傅昀州不知为何,只觉呼吸都显艰难。
冷宫。
自从将阿兰遣走后,整个宫里只剩下了奚容一人。
她跪坐在陵游坟旁,手中紧紧握着傅昀州赠给她的暖玉。
即便她将玉贴心口放着,那玉还是冰凉如雪。
雪越下越大,落了奚容一身,她抬眼望着天:“哥哥,我虽未看见他大婚,但我猜……”
话未说完,一口血就从痛痒的嗓子里咳了出来。
“定和我曾想象的一般美好。”奚容咳嗽着,泛红的眼角晶莹一片,唇角的鲜血似是没有尽头地流着,连同呼吸也越发微弱。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十二岁的傅昀州,那个如玉一般的俊秀少年朝她伸出手,递给她此生为数不多的温暖。
奚容苍白干裂的嘴唇弯了弯,却没有伸出手,而是转过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两道虚影。
她笑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唤道:“母妃,哥哥……”
“嗒——”
紧握着暖玉的手如雪砸落在地,最后一丝气息也淹没在放肆飘落的雪中。
二月十八。
自卯时开始,整个京城锣鼓喧天,喜意绵延。
皇上最受宠的七公主和傅昀州将在今天成婚!
太傅府。
一身喜服的傅昀州站在门外,飘进台阶上的雪几乎覆盖了他的大红金线靴。
他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管家顶着雪走过来:“少爷,奚容公主没有来。”
“还没。”管家看了眼天色,劝道,“少爷,吉时要到了,您还是先去拜堂吧。”
然而傅昀州此刻却生了不合时宜的执拗,他道:“再等等,她不来,我怕她生出什么事端。”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总想着奚容气性大,她一直盼着参加他的大婚,若没等她,她定会生气。
这时,一身雪的探子终于回来了。
傅昀州忙走上前,却见他身后空无一人,墨眸中霎时蒙上一层失望:“奚容呢?”
“咚”的一声,探子突然跪了下来。
他低下头,缓缓将手掌打开,一块染血的玉躺在他手中。
“公主……薨了!”
霎时间,周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管家眼中满是震惊:“怎么会?”
他目光看向前方的傅昀州,他没有动作,背依旧挺得笔直。
探子声音发颤:“千真万确,送饭的宫女说,奚容公主是昨日薨的,被发现时,身子都已经僵了……”
话未完,他手里的玉已被拿走。
傅昀州愣愣地看着似雪莹白的洁玉上斑斑血迹,脑海中不断闪过奚容那日还玉时的脸。
玉也在那日被他丢弃了,不想她竟一直留着。
昨天,她还在府中挂着红灯笼,贴着囍字,还说着祝他和七公主白头偕老的话,不过一天,她怎么就可能死了!
傅昀州心脏忽觉一阵剧烈抽痛,他眼角泛红,紧攥着玉就要往外走。
管家见他神情不对,忙奔到他前面跪下:“少爷!今日是您和七公主大婚,若您此刻离开,触怒龙颜,您和老爷都会被……!”
“任何罪责我一人承担!”
傅昀州扔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管家急红了眼:“少爷!”
他赶紧朝那探子挥挥手:“快,快去把少爷劝回来啊!”
探子连忙起身追了出去。餅餅付費獨家。
冬日的雪却像是要盖住整个世间一般,京城的十里红妆如同雪中的一朵大红梅。
傅昀州还未到府门口,被探子请出来的傅文杰挡在了他身前。
“傅昀州,你要作甚?”傅文杰低喝一声,“今日可是你与七公主大婚!”
傅昀州视线落在傅文杰身后的府门上,声音嘶哑:“还请爹赎罪。”
说着,就要绕开他冲出去。
“站住!”
“老爷!”
傅文杰和一小厮的声音同时响起,只见一小厮满脸急切地跑了进来:“老爷,少爷,七,七公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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