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以宁在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以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暮沉冷处理她的要求,她是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不然那就真的被冷处理了。她想,凡事都有失败的时候,一次两次就想让暮沉改变,暮沉就不是暮沉了。这才刚开始呢,他也没有明确拒绝,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江以宁了解了下暮沉去的国家,这会儿正值冬天,她看着那一天比一天低的温度,想了想,给蒋楠铎发了条信息:天气冷,记得多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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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宁什么都没有说,哪怕心里觉得暮沉那话说的显得她格外自私了些,她也没有开口反驳。他更多的还是想让她“善良”一点,对自己“自私”行为羞愧一点,别再逼问他。
但她不行,她不逼他一把,就永远取代不了周意。他也永远只会把周意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那么即便不爱她也是特殊存在。
江以宁想的也很彻底,暮沉只要对她开口一次,才会有下一次。她才有机会变成那个习惯。
本来这就是一场,要么周意死,要么她死的赌局。
暮沉很少见江以宁态度这么强硬,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软软的,这会儿语气倒是也软,但话语里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偏偏他自己主意也大,他愿意的方面还好,顺着也就顺着一点,但他不愿意的,很少有人能劝动他改主意。
暮沉这人把自我界限划分得格外清晰,哪怕是以后的太太,他也未必愿意告知他之前的事。江以宁的举动,在他看来就带了几分野心。
他不是不喜欢有野心的女人,也乐于接受女人有目的接近他。之前的江以宁也是带了目的接近他的,他还不是容许她在他身边待着?甚至分手了他还有那么丁点舍不得,想让她回来。
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野心的事儿了,江以宁这是开始干涉他的社交,说的明白点,这是连主动权也想掌握。
暮沉愿意哄是一回事,但被女人骑在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他也感觉到,她想压周意一头。
然而周意也算是,帮暮家瓜分那死去的老头,人脉资源的“功臣”,碍于利益,他也不能让周意吃这个亏。
“先休息吧,这之后再谈。”暮沉冷淡的说。
江以宁略微顿了顿,才疲倦的垂眸道:“下次再谈,也还是这句话。你要是想跟我好,就让我看到你的诚意。你前女友知道的,我作为现任也该知道,你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你要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一直活在你前任的阴影下么?”
暮沉一直没有再说话,把江以宁放在了她酒店门口时,才说了一句:“你让我好好想想,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
看着暮沉开车疾驰而去,江以宁没什么表情的往酒店里走去。
把前任形容为阴影,是不是夸张了,江以宁暂且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跟暮沉大概是谈崩了。
看似他走之前还跟她说了句话,可按照往常,他应该是不会走,而是会跟她一起上楼的,现在这样,其实是很明显的不欢而散。
在周意的事情上,江以宁还是太过自信了,暮沉确实没那么喜欢她了,但那不代表,周意在暮沉心里就没有地位。
江以宁对暮沉多少有点失望了,她还以为他好歹热情追过她一段时间,多少能拿出点诚意来,没想到他直接会用这种迂回的方式,表达出没得谈的意思。
可见男人的演技多好,江以宁虽然一直觉得他就是想玩玩,也有那么一刻,觉得暮沉对她有些上头了。现在这些上头看来,也到底还是狩猎的手段。
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以后,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一晚上没睡,沾到床就睡着了。
再等江以宁醒来,手机微信消息一直振个不停,全部都是公司的消息,让她去出差,有个客户最近明显冷淡了下来,得去维护客情关系呢。
江以宁只得收拾行李,晚上就往其他地方赶。
至于暮沉这里,她是冷处理了,结果她已经告诉他了,他要是不主动找她,她也不会主动找他的。
仔细一想直接提周意这事也挺好的,暮沉妥协,还有正面刚周意的余地,不妥协,就说明抢走他没门。她也能及时脱身,不浪费时间。
不过江以宁感觉大概率,他短时间不会找自己了。
但晚上她上飞机前,暮沉倒是出乎意料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钥匙落了,让她过去拿。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钥匙让她过去,还是单纯只是找一个让她过去的理由,谁又知道呢?
江以宁盯着机场候机厅地面,白的可以反射出人影呢。她低着头想看清楚自己的表情,但到底是看不清楚的,只好讪讪作罢。
而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暮沉话。
“哦,我有备用钥匙的。”
她想了想,又用鞋子蹭了蹭地面某一块肮脏处,企图把这块脏东西给蹭干净来。
“那个,暮沉,我走了啊。”
江以宁没什么语气说。
江以宁嘴里的这个走,不单单只是表面上那层,离开a市,回到定居那个城市的意思。
这个“走”字,这会儿应该通“断”,有着一走了之,斩断后路,不再藕断丝连的意思。
江以宁其实又在逼暮沉了,每一步,要么结果极好,要么极坏。
暮沉有那么一刻,再次觉得江以宁就是一个坏孩子,故意不让他好过。
如同她十来岁那会儿一样,穿着白白的裙子,干干净净的小皮鞋,皱着眉,指着他对另外一个孩子说:“你要想跟我玩,就不能跟他一起玩呢。”
暮沉那会儿冷冷的盯着她。
但她还是抢走了他那会儿唯一的玩伴,让他再次陷入那种孤独里。
暮沉报复心极重,因此跟踪了她好几年,企图有一天,能将她好好教训一顿。
他想有一天,他会将她拷在椅子上,然后一刀一刀划开她的皮肉,让她生不如死。
没想到有一天,她大老远指着他,对身边的朋友说:“这个人爱恋我很久了,一直跟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长得丑,口罩也不敢脱。那个,你自信点呀,指不定你丑的我正好喜欢呢。”
所以之前江以宁提起这事,暮沉说她自信。
那会儿他只想弄死她,可不像现在,早觉得弄死她没有弄她有趣了。
江以宁也让他无数次生出火气,“跟一个已经成为过去式的周意有什么好比的?她再重要,也不可能是恋人那种重要。”
那是因为不管什么重要,暮沉就肯定会顾及到周意的情绪。
就算是女朋友了,她以后挑衅周意,他指不定还得胳膊肘往外拐两把。
江以宁兴致不太高,瓮声瓮气的说:“我上飞机了。”
暮沉语气缓下来:“你也替我想想,我从来没有跟人分享我事情的习惯,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
她很想回一句,那周意不算人?你不也是慢慢适应她的么,别人就不行啦?
就算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那就不能从头开始,再跟另外的人培养?
这些江以宁都没说,她只看了看面前的人流,脚步慢下来,让人家先走了:“那你考虑清楚,再联系我吧。”
她把手机给调成了飞行模式。
对于他的话,她也不敢相信全部。极有可能是暮沉先把她给哄住了,之后再偷梁换柱之类的,他要把她骗住太简单了。
等到她从张喻那得知暮沉出差的消息,江以宁就知道暮沉果然是在给她画饼,的确企图先把她给哄住了再说。
她也算了解他,一旦遇到事情,他就喜欢用这种冷处理的方式解决。这样退可守进可攻,要是觉得没必要说了就不用再联系她,要是还想找她,就说出差忙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和她开口。
江以宁真的被暮沉给气哭了,心也越来越寒,这给个希望不做事,还不如直截了当说清楚呢。
张喻反而难得替暮沉说了句好话:“这回指不定是真忙。连夜飞去南半球呢。”
江以宁心道,走得急才有鬼呢,暮沉每次不想顺她的意,都走得很急。
暮沉这波搞人心态,害江以宁跟合作商吃饭,心情都有些沉。
出差还有个领导是一起的,已经很不爽她了,但她以为她是暮沉女朋友,也没有说什么,反而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笑着让她先回去休息。
江以宁有点心不在焉,连洛之鹤从她旁边路过,她都没有看见。还是他喊住她,她才晓得原来是撞到熟人了。
“好巧。”她只是敷衍的扯了个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了。
洛之鹤颇为意外的看了她两眼:“这是心情不好?”
江以宁勉强点了点头,却也不愿意多说。
“因为暮沉?”他把她往旁边带了带,“走路小心点。”
江以宁说:“周意回来了,她指使姜泽对我用强。”
洛之鹤的表情因为她这句话,了然道,“暮沉偏袒周意了吧?”
“也不算,周意的话说的很委婉,把姜泽那傻子当枪使呢,他脑子向来都不大聪明,被带进坑里太正常了。”江以宁道。
洛之鹤却耸耸肩,笑了一下:“他就是偏袒周意了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也会有片刻起疑,不过后来选择不追究,或者说选择相信。不是暮沉本能判断,而是他的选择而已。”
江以宁的表情变了变。
洛之鹤道:“先不说他俩之间有没有情谊,周意顺从嫁给那个老头,然后从那老头手里弄到多少东西,光凭利益牵扯,他也不会对周意怎么样的。你想从周意身上讨回一口气,很难。”
江以宁不知道周意嫁老头,中间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她沉住气请教说:“我该怎么做?”
“我劝你放弃。”洛之鹤诚恳劝道,“周意现在生病了,不管怎么样,人家眼里她都是弱者。弱者什么都不说,就先让人相信了一半,你到时候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江以宁摇了摇头,说:“姜泽的事情,我想过好好爱我自己,别再追究了,但他还是找上我了。周意看不惯我,我就算不找她,她应该也不会放过我。我不单单是为自己争一口气,我也是在自保。”
不过是,弱者的求生。
洛之鹤扯了扯嘴角:“也是这个道理,不过你从暮沉下手搞周意,真不是好办法。”
他说不是好办法了,江以宁其实信几分,他管那么一个大公司,肯定想的比她长远。
江以宁小心翼翼的问:“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她甚至在问时不敢看他,心里也清楚是没几分可能性的。
洛之鹤沉默了半晌,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恐怕不能。”
江以宁在心里叹口气,她也无比希望,自己有一个靠山。
“暮沉那边,倒也不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我还是想试一试,洛之鹤,我先走了。”她朝他笑了笑。
江以宁其实这段时间,真诚的笑意也很少了。
不一会儿,不远处的朋友走了过来。刚刚因为洛之鹤跟江以宁聊天呢,朋友便在后头避了避。一直到江以宁走远了才出来。
“怎么,心疼啦?”朋友打趣道。
他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谁不知道不沾女人的洛之鹤表面可能还算热情,实际上根本不过心的。但他也没有想到,洛之鹤居然开口了:“有一点,想帮帮她。”
“我猜你不会,你很理智。”朋友没看见江以宁脸,并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瞎八卦,“你对她有好感?”
洛之鹤突然没了声音,很久后才随意道:“但凡她家庭背景好一点,我就把她给娶回家了。”
洛之鹤的话让朋友愣了愣,随即道:“别那么在乎门第嘛,跟家里闹一闹,你家就你一个儿子,还能不要你不成?”
“我哪里敢。”洛之鹤扯着嘴角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不敢,你是怕你一闹,家里就鸡飞狗跳了,谁不知道你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要真想父母的阻拦算什么。我看你现在只是替家族利益考虑。”朋友道,“你刚才的拒绝,我都觉得绝情,更别说人家一个小姑娘了。”
洛之鹤想了想江以宁刚刚离开时候的样子。
他“啧”了一声,半开玩笑道:“你说的她好可怜,我都想帮帮她了。”
“你不会的,你多理智。”朋友一口笃定道,“不过,你总会有失控的一天的。”
……
江以宁在接受接二连三的打击以后,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暮沉冷处理她的要求,她是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不然那就真的被冷处理了。
她想,凡事都有失败的时候,一次两次就想让暮沉改变,暮沉就不是暮沉了。
这才刚开始呢,他也没有明确拒绝,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
江以宁了解了下暮沉去的国家,这会儿正值冬天,她看着那一天比一天低的温度,想了想,给蒋楠铎发了条信息:天气冷,记得多穿衣服。
她跟暮沉还处于一种微妙状态,直接找他,指不定会让他觉得她妥协了。
江以宁还特地拖找来之前记过暮沉喜好的笔记,把那些他不吃的东西,都发了过去。
而蒋楠铎一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发给自己的。
开完会的时候,他把这话转述给了暮沉:“那位怕你冻着,让你多穿一点。”
暮沉顿了顿,扫了他一眼。
蒋楠铎道:“是江以宁,还告诉我要小心,别让你吃到带芒果的东西了,怕你过敏。”
暮沉伸手把他的手机给拿走了。
江以宁发过来的消息简直是长篇大论,吃穿用度都提到了。
最后还欲盖弥彰加了一句:别说是我说的。
这条还没来得及发过来,蒋楠铎就把她给卖了。
暮沉挑了挑眉,把手机还给了他。
“那天晚上在医院里不是见到你俩一起离开的么?怎么着又吵架啦?”蒋楠铎想一想,就明白了,“因为周意?”
旁边的男人懒得跟他解释,不过蒋楠铎还是发现他心情不错,没有再跟前两天一样,冷冷的,国外的医生都不太敢上来跟他打招呼。
人家背后都说暮沉狂妄自大呢。
蒋楠铎跟着他一起往酒店走,边走边说:“这有对象就是不一样,吵个架还有人惦记着没衣服穿呢。你们家江以宁这么好了,居家好女人简直。”
暮沉淡淡道:“倔的要命。”
说归说,但蒋楠铎没发现他有半点不耐烦的意思。
江以宁对他的关心,还是取悦到他了。
“女生倔一点,男的就多哄一下呗,那也是自己女人,还能计较不成。”蒋楠铎说着,却看见他转身往那边草坪走去。
“你干什么?”
暮沉神态自若道:“给江以宁打个电话。”
……
江以宁没想到洛之鹤会来找自己。
她便挂断了响着的电话:“你怎么来了?
洛之鹤笑了一下,懒洋洋的说:“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江以宁本来已经打算休息了,但是突然收到了洛之鹤的短信,他问她要不要聊一聊,她想了想,就下来见他了。
然后她就听见他说,帮她也不是不可以。
江以宁多少还是有些受宠若惊的,但也很冷静,他刚刚没同意,现在同意了,问题估摸着没那么简单:“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你这语气,会让我觉得我那会儿说的话很过分。”洛之鹤偏头看着她,几分调侃的。
江以宁摇了摇头,道:“咱们又不沾亲带故,你本来就没有帮我的理由。”
愿意帮,那是好心,不愿意帮,也是本分,他又不是欠她的。
两个人坐在咖啡店里,洛之鹤盯着她看,手指漫不经心敲打着桌面,道:“不过我指的帮你,倒不是替你策划什么,你之后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江以宁抿了抿唇,跟他道了声谢。
洛之鹤弯起嘴角笑了笑,说,“刚刚我朋友说,你倔强的模样还挺遭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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