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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太太她又软又萌全文免费阅读》是言情类型的小说,主角是温知羽霍司砚,作者文笔极佳,题材新颖,推荐阅读。精彩节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全部的重心都在他身上,可是他呢,却在结婚纪念日当天,和别的女人站在领奖台上!“挂断!”她委屈地说。沈钰欢自然乖乖照做。再一次挂断后,铃声不再响了。但温知羽的心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受。手机屏幕亮了,沈钰欢低头去看,是霍司砚发来的短信:温知羽,离沈钰欢远点。不愧是锦泰集团的总裁,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名字。沈钰欢上扬了唇角,笑意慵懒而肆意,手指在粉色手机上点了点。像温知羽这类看重情爱的,手机密码的设置都有规律。比如初遇纪念日、结婚纪念日………

免费试读

巨型液晶屏里,站在台上的金童玉女,那柔情缱绻的相视而笑,让台下的气氛火热到了极点。

温知羽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白熊娃娃。餐桌上摆着烛光晚餐,只是蜡烛已经燃烧干净。

她亲手做的晚餐,也一点点变得冰冷。

沈婉柔的颁奖典礼。

霍司砚永远都在。

温知羽打开礼品盒子,看着花了两月时间,给霍司砚订制的名贵手表,映着暖黄灯光的双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啪的一声,她扔掉了礼物,也关掉了电视。

温知羽走到阳台上,夜晚的风有些清凉。她脑子里闷闷的,有些恍惚空白,呆呆地看着漫天繁星。

屋里暗下去,空幽幽的冷寂,全面地包围了过来,温知羽有些透不过气。

结婚一周年,她做好了烛光晚餐,准备好礼物,孤独地等在家里,而老公却陪着另一个女人。

直到月儿爬上树梢,温知羽回过神来,手脚冰凉,僵硬的手指拨通了霍司砚的电话。

电话一连打了四个,都没有人接听。

温知羽低头看着,眼里映入手机屏幕的光,像是点缀了星辰,亮晶晶的,但心却一点点暗下去。

她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睡袍。

直到第五个电话,“嘟嘟”声响了很久,终于通了。

“什么事?”霍司砚冷漠的声线,带着丝丝不耐。

温知羽噎了下,身子都僵了。

久久的沉默。

“温知羽?”霍司砚尾音上扬,那丝不耐更明显了。

温知羽收敛了情绪,垂下的眼暗沉无光,“没事……”她两个字一出,那头,霍司砚就挂断了电话。

以前,她还会撒娇,缠着他,要他陪她,向他抱怨委屈,甚至还会向长辈告状,但结果,只是把霍司砚越推越远。

霍司砚最讨厌被束缚。

这句话,还是他的朋友于心不忍,提醒温知羽的。

温知羽看向冰冷的烛光晚餐,心里像是破了个洞,冷飕飕的风往里面灌,全身都冰凉到了极点。

手机屏幕闪了下,铃声回荡在空冷的屋里,尖锐的刺得她的太阳穴阵阵的疼。

是霍司砚的电话。

温知羽有点不敢置信,仔细辨认了会。结婚一年,霍司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霍司砚声线冷沉。

温知羽太了解他了,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皱了眉。她抿了下唇,声音在落寞到极致后又生出点喜悦,“你记起了?”

“是婉柔告诉我的。”霍司砚直白回答。

一刹那,温知羽脸都白了。

偏偏,手机那头,还传来沈婉柔含着笑意的声音:“亦辰,今天是你和念念的结婚纪念日,念念需要人陪的,你快回去吧。”

“你一个人留下,可以吗?”霍司砚放温了语调。

沈婉柔笑得温婉甜蜜,“你放心啦。”

温知羽眼眶微红,心里也凉了个彻底。她的手有点抖,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着森森白色,“霍司砚,我们离婚吧!”

电话两头,都陷入了死寂。

温知羽不是第一次提出离婚,在得知沈婉柔的地位后,就闹过离婚,那时的她,还有脾气,还有野性与锐气。

她闹出的动静很大,惊动了两家的长辈。

但她当时并不是真心离婚,只是为了引起霍司砚的注意。

所以,在霍司砚一句“闹够了没”,以及在苏父的压迫下,开口解释他和沈婉柔只是普通朋友后,她就乖乖地回家了。

“温知羽,你又在闹什么?”霍司砚的声音很冷清,微微加重了些语气。

秋日的风太凉了,温知羽打了个冷颤,汇聚全身的勇气渐渐的散了,只是盘旋在心底的郁气,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们离婚!”

“别闹,”霍司砚的嗓音低沉有力,带着上位者矜贵的施舍般的意味,“我马上回家陪你。”

温知羽沉默了。原来她的竭嘶底里,她的委屈控诉,在霍司砚的眼里,都如同一场闹剧,是她在胡搅蛮缠。

小时候的初遇,在她最孤寂恐慌的时候,那个雨夜里,是霍司砚拿着棒棒糖,带给了她温暖。

长大后的重逢,他却一点点磨灭了那份温暖。

“不用了。”温知羽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机械,像是从天外传来,脑海里阵阵雷霆,“霍司砚,好好陪你的婉柔,我出去兜兜风。”

她顿了瞬,捂着空洞洞的心,眼底像是有什么要夺眶而出,涩涩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温知羽匆匆挂了电话。她怕霍司砚再说一句,她就会瓦解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决心,收回要离婚的话。

霍司砚太了解她了,知道她离不开他,只要他给点温情,她就又会像以往那样,主动地贴了上去。

“嘟嘟……”霍司砚放下手机,目光冷沉。

这是温知羽第一次先挂他的电话。

沈婉柔一身白色长裙,优雅而高贵,笑意温婉甜美,“亦辰,念念一定很想你,你快些回去吧。”

“不用。”霍司砚语气微有不悦,“她出去兜风了。”

“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沈婉柔笑了笑,没有再劝。

“念念?”唐诗打来电话,语气小心翼翼,“喝酒吗?”

温知羽眼眶湿润,憋在心里许久的情绪猛地爆发出来,一瞬间泪流满面,委屈得不得了,“你也看到了?”

也是,那么张扬地上颁奖典礼,展示在全国观众面前,想不知道也难。

反正,她早就成了上流社会圈里的笑话了。

“霍司砚那个脑抽的王八蛋……”唐诗也爆发了,平日里优雅的名门千金,嘴里大吐芬芳,脏话噼里啪啦冒出,“人渣,败类!还有沈婉柔那个不要脸的,明知霍司砚是有妇之夫,天天缠着霍司砚,就那么缺男人吗?”

温知羽听着听着,忍不住弯弯眼睛,又哭又笑着,“走,我们出去喝酒。”

“念念,你听我说,咱不要渣男了好不?”唐诗郁闷地劝,“你图他啥啊?对,他是好看,但我就不信,全国没一个能和他媲美的……”

“好!”温知羽暗了暗眼神。

唐诗失了会声音,半是心疼、半是无奈地说:“念念,要争气点哦,至少要霍司砚那个王八蛋道歉,才能原谅他。”

温知羽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微微弯了弯嘴角,忍受着汹涌而来的刺疼。她答应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做到。

所有人都知道,温知羽深爱霍司砚,离不开他。

所以,在她提出离婚后,霍司砚才会不耐地让她别闹。

真的有恃无恐。

“就到这里,我走过去。”温知羽下了车,车厢狭窄的空间让她憋闷,想出去透透气,“周叔,十二点来接我。”

司机不放心地说:“太太,我还是在门口等您吧。”

温知羽走在人行道上,高跟鞋踏出单调的音符,溶在霓虹灯光里的影子,看上去很是孤寂。

猛然间,她肩上火辣的疼,挎着的小包被人抢走。

温知羽下意识去抓,但被那个人狠狠的一推。

她向后踉跄几步,直到被人扶了把才站稳,脸上血色都没了,惊恐而慌乱,急匆匆喊着:“我的项链!”

身侧像是刮过了一阵风,温知羽下意识闭了眼,等再睁开的时候,小偷已经趴在地上,被人用膝盖顶着背。

他的双手被提着,咔嚓一声,铐上了手铐。

温知羽小跑上去,捡起地上的小包,正要翻包的手僵住了。

那条项链,是霍司砚送她的,二十岁的生辰礼物。

是他唯一亲手送的,而不是由他的助理代劳。

是她最珍稀的礼物。

“东西都在吗?”清朗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温知羽下意识向他看去,表情依旧是僵硬的。

这人长得真好看。

哪怕是不怎么在意别的男人颜值的温知羽,也被摄得呆了两秒,“谢谢你。”

“麻烦和我去公安局做笔录。”男人平静说。

温知羽摇了摇头,在小偷懵圈的眼神里,把项链拿出来,往他身上一扔,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要了。”

她攥了攥手心,意图把心里的不舍扣掉,逼着自己转身离开。

放下一段感情,并不那么容易,只希望她这回能坚定。

不再被感情迷惑,不再因为祈求那一丝温情,就又不顾尊严求和,把自己弄得那么可怜。

温知羽到了黎耀俱乐部,由服务员领着去了唐诗定的包厢。

“念念。”唐诗等在包厢门口,上来就给了她一个熊抱,扬着笑脸,“今晚不醉不归哦。”

温知羽胡乱地点头,心思有点走神。

到底是扔了自己最珍贵的项链,这一路她都恍恍惚惚的。

“天啊,好帅的男人!”唐诗低声惊呼,抱着温知羽的力气都大了,有点激动地说,“念念,他冲我走过来了。”

温知羽被痛意惊醒,无奈地说:“你弄疼我了。”

“呀,抱歉。”唐诗正要松开,忽然间看到,在拐角处走来了一群人,而最前面的是霍司砚和沈婉柔。

霍司砚低头说着话,沈婉柔挽着他的手臂,两人那叫一个甜蜜亲昵。

唐诗脑里一热,火气直接就爆了,直接推了把温知羽。

霍司砚能和女人上电视,她家念念也可以找男人!

“啊!”温知羽低低惊叫,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直到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熟悉的声音。

霍司砚霍然抬头看去,就看到温知羽亲昵地偎依着一个男人。

霍司砚皱了下眉,表情冷沉沉的,“温知羽。”

她不是说出去兜风吗?居然兜到男人的怀里了?

倒真是“爱”他啊!

温知羽身子一僵,慌乱地从男人怀里退开,无措地解释:“老公,我不是……”

她看到了霍司砚身侧的沈婉柔,立刻就失了声音,全身的血都冷了,面无表情地站着。

霍司砚目光幽暗,声冷如冰:“温知羽,你在外面怎么野,我没有兴趣,但在公众场合里,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唐诗懵了,被气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温知羽的脸色白晃晃的,耳朵里“嗡”了一阵。

是啊,霍司砚不爱她,所以不在意她和男人搂搂抱抱,只是不能在公众场合里,因为那会让顾家和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公丢脸。

走廊的气氛很冷,带着压抑的沉。

“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初次见面的朋友。”清朗好听的声音,驱散了空气里的冷沉。

沈钰希看向了身侧的温知羽,她的脸苍白如雪、红着眼眶,拼命强忍着眼泪,掩藏自己的狼狈与不堪。

霍司砚表情冷了几分,上扬的语调微含讥讽:“初次见面,朋友?就能搂抱在一起?你们有够奔放的。”

他亲眼看见,温知羽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小鸟依人般。

很唯美的,让人不高兴的一幕。

周围,传出几声笑,但顾忌着场合,又立刻忍住了。

“是,朋友。”沈钰希语调平缓从容,“就和那位挽着你手臂、亲密无间的小姐一样,她是你的朋友,我也只是温知羽女士的朋友。”

“是我把念念推向他的。你在外面风流潇洒,我们念念凭什么孤零零的?”唐诗气鼓鼓地哼了声,又心疼地抱住温知羽,小心翼翼地求原谅,“念念,对不起,我给你惹麻烦了。”

她是气不过,才想着出一口气,让霍司砚也堵堵心。

却忘了,霍司砚随意的三言两语,就能伤害到温知羽。

温知羽攥紧了手指,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些,但声音依旧带着颤:“霍司砚,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不能侮辱我!”

她喜欢了他整整八年,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有染?

霍司砚对上温知羽的眼,她眼里闪着泪泽,亮晶晶的。

他沉默了下去。

“调监控。”沈钰希倏然开口,“黎耀会所走廊有监控,如果监控证实,我和温知羽女士没有当众搂抱、言行奔放,而顾先生侮辱我们的人格,到时请向我和温知羽女士道歉。”

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霍司砚身后的豪门公子哥,都以一种看二傻的目光看来。

在整个玉城,有几个人敢惹霍司砚?突然冒出来的铁憨憨,谁给他的胆子,这么刚,是在找死吗?

唐诗一脸纠结。但看气氛太僵了,她主动打了圆场:“顾总,真的是我推的念念。念念,我们回包厢吧?”

好不容易看到一枚优质帅哥,她可不想他“英年早逝”。

温知羽勉强笑了笑,握了下唐诗的手,好心地建议,“先生,谢谢你,但请你揭过这件事吧?很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反正,她和霍司砚马上要离婚,犯不着再起冲突,息事宁人最好。

这也是她以妻子的身份,为霍司砚做的最后一件事。

“好。”沈钰希微点了下头,“你的项链在公安局,180天内,可以拿身份证和珠宝产权证去领。”

温知羽愣了一下,睁着圆溜溜的眼,心尖颤了颤。

那条项链,她至今最珍稀的生辰礼物,被她扔给了小偷。

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掉入囚牢的哀沉。

温知羽控制不住的颤栗,“我明明把它丢了啊?”

沈钰希默了会,看向态度冷漠的霍司砚,有些了然,“对不起,是我多事了。”

他拿出一张便签,在上面写了一串手机号,“如果心情不好,可以打这个电话,他很擅长逗人开心。”

温知羽攥着纸上的余温,笑意浓郁了些,“谢谢你。”

她忽然想到,在她八岁那年的雨夜,霍司砚从口袋里拿出的棒棒糖,好像也带着丝丝余温。

暖了她的心。

在沈钰希离开后,气氛依旧有些微妙。

“好啦,亦辰,不要闹得不开心。”沈婉柔浅笑吟吟,挽着霍司砚的手臂,优雅而美丽大方,“念念,正好遇上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品酒。我刚得了奖,大家要给我庆祝呢。”

漂亮高贵的沈婉柔,站在矜贵英俊的霍司砚身侧。

真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一对。

温知羽垂眼,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略显苍白的唇紧抿着。

唐诗忍不下去,呵呵冷笑着:“有些女人啊,真不要脸,人家正牌夫妻,她掺和进去干嘛,以为当小三很光荣?”

霍司砚冷冷地瞥过去。

唐诗抖了抖,咬牙挺立着。

一瞬间,气氛有些肃冷了。

沈婉柔收敛了笑意,凛然不可侵犯,“唐诗,我和亦辰只是朋友。”

全世界都没有法律规定,男人和女人不能做朋友。

“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认领什么?”唐诗双手抱胸倚着栏杆,恍然大悟地问,“难道你心虚了?”

“我没有心虚的必要。”沈婉柔直接看向温知羽,眼神黯然了些,语气有点紧张与委屈,“念念,你不会也和唐诗一个想法吧?我和亦辰真的只是朋友,你千万不要误会。”

唐诗杏眼圆瞪,差点气炸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沈婉柔的姿态放得那么低,温知羽如果不否决,那就是不识大体,没有证据而胡搅蛮缠。

温知羽攥紧了手,手心的便签纸皱成一团。

她倏然抬起头,迎着沈婉柔的目光,漂亮的眼圆溜莹润,“我不懂,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没皮没脸,插入了我的家庭,还能装得一脸无辜?”

“温知羽,”霍司砚的语气严厉起来,“注意言辞!”

温知羽眨了眨眼,把眼里汹涌的热意压下,憋得眼眶都红了,“唐唐,我们回包厢。”

她怕再不走,就会在霍司砚、沈婉柔,甚至他们一群朋友面前掉眼泪。

温知羽喝得醉醺醺的,是唐诗送她回家的。

“念念?”许清皱眉,和唐诗一同扶着温知羽,看她眼睛又红又肿,心疼地问,“念念是借酒浇愁了?”

她也看到了沈婉柔的颁奖典礼,担心温知羽才特意过来的。

“伯母,您可得好好说您儿子!”唐诗气不过,把黎耀会所的事全盘托出,“顾总对念念太狠了!”

许清张了张口,只能无奈地叹气。

她也说过很多次,但不是她去说,霍司砚就能喜欢温知羽。

“妈,”温知羽迷迷糊糊,委屈得直哼哼,“他欺负我……他讨厌我,喜欢沈婉柔,维护她……我要离婚!”

“念念,妈知道你委屈。”许清抱紧缩在她怀里的温知羽,抚着她的背安慰着,把“离婚”那两个字直接忽略了。

儿媳对于儿子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说离婚只是闹脾气而已。

许清左思右想,试探地说:“念念,你和辰辰生个宝宝吧?有了宝宝调和,你们的关系会缓和些。”

温知羽全身都僵了,只觉得血气充斥着脑海,心间的燥气逼得她脱口而出:“他从来没有碰过我!”

这一记炸雷,空气都似乎停滞了。

唐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问:“你、你们,不是结婚一年了吗?”

“念念,你每周回老宅,不是都和辰辰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吗?”许清难以置信。

“是各睡各的。”温知羽还记得,在老宅住的第一夜,她抛开羞耻心,不顾名门千金的矜持,主动勾引了。

但结果很惨然,被霍司砚拉到洗手间,用冰冷的水淋灌。

她感冒了一个星期才好。

再也不敢勾引了。

淡淡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霍司砚西装笔挺,带着夜里的寒气,走入了客厅。

他的目光,落在泪眼朦胧的温知羽的身上。

温知羽泪汪汪地看来,因为醉酒,脸颊染上了粉霞。

霍司砚的眉几不可查地皱了下。

他微转目光,点了下头,“妈。”

“辰辰,等等。”看霍司砚准备上楼,许清焦急,把温知羽推到唐诗的怀里,“你先看着念念,我待会就过来。”

母子俩去了二楼的书房。

唐诗冷哼了声,才收回瞪向霍司砚的目光,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地说:“念念,我们不要那混蛋好不?改明儿,我就给你物色小奶狗,小狼狗也成,体贴又听话。”

她家公司旗下艺人无数,最不缺的就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嗯,我要和他离婚。”温知羽歪了歪小脑袋。

她呆萌地眨眼,娇憨地笑了笑,颊边露出两个醉人的酒窝。

唐诗戳了戳温知羽的酒窝,也跟着眨了眨眼,“那你醒后不要耍赖哦!”

“念念说,你们结婚到现在,都没有过夫妻生活?”许清关上书房的门,一脸的沉重严肃。

霍司砚松领带的手顿了顿,淡然地“嗯”了声。

“为什么?”许清心口一窒,语速都急切了,“念念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霍司砚缓缓回转过头,黝黑的眼深沉而锐利,脸上倏然带了点微笑,含着若有似无的嘲讽。

“那我应该怎么做?”他反问,“讨厌一个女人,却和她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许清噎了下,皱着眉闷闷地问:“念念那么好,而且为你付出那么多,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应该讨厌啊?”

她还记得,以前的温知羽很耀眼,娇俏又明艳,到哪里都是瞩目的,但为了她的儿子,淡出各种圈子,洗手作羹汤,照顾丈夫的日常生活,全心全力做着一位好妻子。

霍司砚坐到办公桌后,打开了笔记本,屏幕上淡淡的蓝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英俊硬朗的五官更显得冷峻。

“妈,我要工作了。”他冷漠地回了句。

许清叹了口气,想到委屈落泪的温知羽,上前按在了电脑键盘上,无奈地说:“念念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闺蜜生前就留下这么个宝贝,你对她好一点,就当妈妈求你!”

霍司砚修长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当初爸和苏伯父一锤定音,而您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我娶了温知羽。这个婚,从来不是我愿意结的。”

许清张了张口,最终,只能叹口气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去。霍司砚没有急着工作,脑海里,浮现出温知羽醉酒后的小脸,痴缠的目光、哀怨的表情。

讨厌温知羽什么?

霍司砚微翘唇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在六年前,温知羽十八岁,他十九岁,那时,她喜欢跟着他,看向他的目光也亮晶晶的,像只乖乖的小白熊。

当时,所有人都戏谑,说她是他的甜蜜小尾巴。

两家的长辈有意撮合,而对于这个娇俏甜美又爱粘人的小姑娘,他也抱有一份好感,从不拒绝她跟着他。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他二十一岁那年。

他永远都记得,那年大雪封山,他和温知羽被困在荒山小路上。他烧得意识恍惚,看到她拿着两人仅剩的食物,决绝离开的背影。

风雪飘飘,孤狼夜嚎,他咬牙坚持着不昏睡,心里存着对温知羽的最后一丝希冀,想着她离开他,是去找人搬救兵了。

可是等了一整夜,都没有看到温知羽回来。

直到太阳出现,偶然路过的沈婉柔发现了他,让保镖紧急送他前往医院。

而大概是羞愧,原本喜欢粘着他的温知羽,躲了他一个寒假,才因为开学而再和他见面。

霍司砚敛去了杂思,面无表情地处理工作。

他不怪温知羽,她抛下他独自求生可以理解,但理解不代表能不在意。那个冷漠的背影,断了他会喜欢温知羽的全部可能。

温知羽抱着个枕头,乖乖地趴着睡,一袭真丝吊带睡裙,勾勒出玲珑曲线。屋里开着空调,温度很适宜。

淡粉色的壁灯,为房间里增添了丝丝缱绻柔意。

“念念,把脸对准门口。”许清温柔地说,给温知羽摆了会姿势,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漂亮撩人,应该会动心的。”

是成是败,就看今晚了。

许清离开了房间,让张嫂煮了杯牛奶,“我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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