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恩一怔,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欣儿。欣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公主,我没有……”“做了便是做了,若不是你,红绸从哪里来的?”商宗鹤显然不信。江晚恩看着商宗鹤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空桑,眼中一黯:“可能是我疏忽了,抱歉,我马上让人收了。”欣儿立刻叫人收拾。江晚恩抿了抿唇,看着商宗鹤:“午膳……”话还没说完,商宗鹤打断了她:“公主先吃吧,我还不饿。”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江晚恩满心苦涩,久久无言。江晚恩一怔,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欣儿。欣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公主,我没有……”“做了便是做了,若不是你,红绸从哪里来的?”商宗鹤显然不信。江晚恩看着商宗鹤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空桑,眼中一黯:“可能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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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医怕再有什么差池,这几日一直在抓紧时间采买药材,打算等江晚恩休养好之后便即刻回长安。
过了半月,江晚恩总算好了些。
临行前,知府请了整个江南最著名的戏班㳖誮團隊獨家唱戏,给公主送行。
戏台隔水而建,场景竟都是实景。
江晚恩大开眼界,望着戏牌上的字——墙头马上。
她知道这个故事。
有情人被强行分开,最终历经险阻幸福在一起的故事。
望着粉墨登场的伶人,她一时恍惚。
锣鼓齐鸣,台上的演员或是哭,或是笑,她的心也随着或悲或喜。
最后故事里的裴少俊和李千金夫妻团圆,皆大欢喜。
好的结局总要有人成全。
终究是自己耽误了他们。
江晚恩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商宗鹤,垂下眼眸,轻声说了一个“赏”字。
欣儿领命而去。
“公主,天寒露重,先回去吧。”商宗鹤替她拿起披风。
“这出戏很好。”江晚恩轻轻说,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驸马认为呢?”
商宗鹤一愣。
这是江晚恩第一次叫他驸马。
称呼规矩无法挑剔。
却让他心口一紧,莫名烦躁。
“公主说好便是好。”他冷下脸有些僵硬的回。
江晚恩深深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她撑着身子站起来,但还没走两步,莫空桑不知从哪走出来,众目睽睽向江晚恩跪了下来。
只见她满脸歉疚:“公主,上次我没站稳连累到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几日快担心死我了……”
江晚恩心中叹息一声,只觉一阵疲累。
同样的手段不嫌老旧,只要管用就行。
只是莫空桑不嫌麻烦,她却有些腻味了。
“我真的特别羡慕你,您是公主,又有一个才华横溢的驸马,不像我……我能跟你一样该有多好……”莫空桑越说越可怜。
江晚恩淡淡打断她:“莫姑娘,你不必像我,凭自己的本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挺好的……”
莫空桑一愣,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江晚恩,又看看商宗鹤,眼睛里很快便聚满了泪水。
商宗鹤皱着眉站了起来。
他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欣儿这时走回来,看到莫空桑又出现在江晚恩面前,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给我让开!公主要回去休息了。”
莫空桑慌乱看了看商宗鹤,随即跪了下来,不住的朝江晚恩磕头:“是我的错,我不该拦着公主的路,我罪该万死……”
江晚恩这次没有让她起来。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她似乎就像刚刚那戏曲中跋扈无比的配角。
商宗鹤终究还是上前将莫空桑扶了起来。
“师妹没有见过世面,冲撞了公主,有什么罪责我来替她受……”
他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敲在江晚恩的心里。
他要替莫空桑受罚?
他是她的丈夫,现在却求着自己要替另一个女人受罚……
江晚恩紧紧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给看穿一般。
心口被攥紧了似的,又疼了起来。
江晚恩闭了闭眼,脸上没有一分表情:“商宗鹤,我们和离吧。”
江晚恩一怔,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欣儿。
欣儿无措地摇了摇头:“公主,我没有……”
“做了便是做了,若不是你,红绸从哪里来的?”商宗鹤显然不信。
江晚恩看着商宗鹤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莫空桑,眼中一黯:“可能是我疏忽了,抱歉,我马上让人收了。”
欣儿立刻叫人收拾。
江晚恩抿了抿唇,看着商宗鹤:“午膳……”
话还没说完,商宗鹤打断了她:“公主先吃吧,我还不饿。”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江晚恩满心苦涩,久久无言。
欣儿拿着收好的东西走出来,一共只有两条红绸,不知从哪儿来的。
江晚恩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
但看着仍在哭泣的莫空桑,没有说什么。
她正要离开,莫空桑却跪下扯着她的衣袖:“多谢公主收留,空桑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江晚恩眉头一蹙,这话说的,好像她从此就要在公主府住下来了似的。
“莫姑娘不必客气。”将衣服抽出,江晚恩淡淡道,“好好住着吧。”
走出侧院。
好好的晴天一下变阴了,秋风吹过
连接两日,吃饭时商宗鹤都未出现。
江晚恩看着桌对面空荡荡的座椅,也什么都吃不下。
欣儿心急如焚,再三去请,商宗鹤才到正堂用膳。
江晚恩苍白的脸总算有了点血色。
公主府的两个主人气氛和缓,下人们都松了口气。
可饭才吃到一半,莫空桑又来了。
她捧着一壶酒,一副可怜模样:“公主,这是我自己酿的桃花酒,感谢你愿意收留我……”
江晚恩停下筷子,看了表情波澜不惊的商宗鹤一眼,扯出一抹笑:“莫姑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我向来不喝酒,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她明明什么动作都没有,但莫空桑却一副惶恐的样子,急忙上前将酒瓶往江晚恩怀里塞。
“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这桃花酒了,请公主不要嫌弃……”
江晚恩吓了一跳,往后一退。
“嘭!”一声。
酒瓶摔碎在地。
“公主你怎么样?”欣儿连忙上前。
江晚恩摇了摇头,却看见商宗鹤看也没看自己,只顾着莫空桑。
她心中蓦然一凉。
还未回神,便见莫空桑又跪了下来,眼泪吧嗒下落:“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商宗鹤紧皱着眉扶起她:“不用跪,又不是你的错。”
江晚恩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关切,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惶恐。
她可以不在意他日复一日的冷漠,却无法忽视他心里另有他人。
商宗鹤转过头,看到江晚恩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扶住莫空桑的地方。
他一下抽回手。
“你先回去。”他对莫空桑轻声道。
莫空桑还想说什么,看见他冰冷神色,立刻低头说了句“是”。
莫空桑离开了,酒瓶还碎着。
两人对视着,谁都没有先说话。
江晚恩心中思绪万千,正想开口,外面传来通报:“启禀公主,宫里刘公公来了。”
刘公公走进正堂,堂内又恢复了正常。
刘公公先看江晚恩一切如常,才笑着道:“公主,陛下答应您下江南游玩了,过几日便让驸马陪您一块去。”
江晚恩一怔。
下江南是她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只是她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长期游行。
这次,父皇大概是想让她死前至少如愿一次。
想到这,她苦涩一笑:“谢谢公公,替我谢谢父皇。”
“老奴告退。”
刘公公走后,商宗鹤脸色冰冷:“如今西北灾荒严重,国库入不敷出,下江南简直劳民伤财!”
话说完,他便愤慨离去。
江晚恩解释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伫立。
夜幕降临,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公主府,进了皇宫。
马车在内宫门前停下。
“晚儿。”一只手掀开车帘,是太子江瑾儒。
他百忙中还是亲自来接江晚恩。
江瑾儒将她扶下马车,关切的问:“怎么感觉你有些不高兴?”
江晚恩心头一酸,小声道:“皇兄,听说西北有灾荒,江南我还是不去了,留着钱赈灾吧……”
江瑾儒眉头一皱:“西北赈灾由我亲自前往,你这次下江南也是因为太医院要去采买药材,你顺便跟去。”
江晚恩还想拒绝,江瑾儒却转口问道:“是谁告诉你西北之事?”
江晚恩口峰一顿,忙否认道:“我只是听的坊间传闻……”
江瑾儒不悦的一挑眉。
江晚恩心中一紧,幸好他没继续追究,只是柔声安抚:“你好好准备,这次玩得尽兴一点。”
江晚恩点了点头:“嗯。”
“谢谢皇兄。”看着江瑾儒疲惫的样子,江晚恩心中的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乖……”江瑾儒摸了摸她的脑袋。
第二日,马车回到公主府。
下起了蒙蒙细雨,江晚恩走进正堂便看见了商宗鹤。
他不知坐了多久。
见到江晚恩,他眉头微松,随即上前恭敬行礼:“公主日安。”
屋檐下掉落的雨滴敲击着地面,也像敲在江晚恩心里。
眼神黯淡了几分,她轻轻开口:“皇兄会去西北赈灾,我们这次去江南也是跟着太医去买药材……”
商宗鹤听完,神色一顿。
接着却开口道:“如此便恭喜公主,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游玩了。”
江晚恩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商宗鹤挑不出一丝错漏的行礼离开。
冷风吹进未关的门,带走她不多的温度。
冬日似乎快来了。
又过了几日,到了要去江南的前一天。
这些时日,江晚恩和商宗鹤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相处。
只是江晚恩自己却很清楚,他们之间,那无形的壁垒越发厚重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江晚恩坐在桌前等着商宗鹤。
不速之客却先一步来了。
莫空桑在欣儿警惕的目光下,又带着酒来了。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公主,前些时候害您受惊,特地取来最后两瓶桃花酒向你赔罪。”
欣儿厌恶道:“不必了,公主不能喝酒。”
莫空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打开酒壶倒了满满一杯,放在桌上。
“公主,你尝尝,师兄自小就最喜欢喝了……”
闻言,江晚恩神情一怔。
原来他们是青梅竹马……
莫空桑接着说:“师兄说过最喜欢喝我亲手酿的,公主恐怕连师兄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胆!”欣儿呵斥道。
莫空桑立即眼泛泪光,一下跪倒在地。
商宗鹤就在这时走了进来。
听见莫空桑哭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跟公主赔罪……”
商宗鹤伸手扶起她,冷声道:“公主天潢贵胄,我们普通百姓吃的东西自然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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