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晚恩点了点头:“你对他还真了解。”莫空桑笑着说:“这时自然,我很小的时候便认识师兄,他曾经说过,我是最懂他的人。”江晚恩苦笑,两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他还说过,让他什么都不做还不如死了……”莫空桑说完这些话,还用余光瞥了一眼江晚恩的反应。之前的话还好,毕竟都是江晚恩早就知道的事情。但是最后一句话,意思是成为驸马的那段日子让他生不如死吗?怪不得他终日闷闷不乐,原来他一直在怨自己。那为何几日前还假惺惺地告诉自己,他后悔了,他愿意一直陪自己在公主府?真的只是可怜吗?“公主,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莫空桑向江晚恩又走进了几步假惺惺地说道,随后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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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恩尽力跟在健步的商宗鹤身后。
走到府门口,商宗鹤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天凉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
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
江晚恩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
“天冷了,别着凉。”
商宗鹤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
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但是他眼底的薄凉,却又让江晚恩觉得那样遥远。
“多谢公主。”
江晚恩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
商宗鹤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
江晚恩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咳咳……”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她心口有些疼。
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满是担忧:“公主,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江晚恩忙摇头:“无碍,房里还有药,扶我回房。”
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模样,又吞了下去。
江晚恩吃了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体才逐渐回暖。
歇了一会儿,她开始收拾书房。
桌上放着昨天夜里商宗鹤写的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这诗,江晚恩眼底黯然。
一年前,商宗鹤高中状元。
他本可以大展宏图,却因为一纸赐婚,让一切都成了奢望。
在陈国,驸马无法参政。
十几载苦读,都化作泡影,商宗鹤如何能甘心?
江晚恩轻拂过上面的诗句,心口又痛起来。
她虽然从小喜欢商宗鹤,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拖累于他。
只是父皇怜爱,赐婚于她。
想起亲人小心翼翼的样子,江晚恩无法拒绝。
还好,她自幼心疾,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
望着那诗,江晚恩轻叹一口气:“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得偿所愿。”
收拾完书房,已经辰时。
马上商宗鹤就要下朝,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
宫门外。
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商宗鹤却不见人影。
江晚恩只好先回去。
回到公主府,江晚恩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商宗鹤。
“商宗鹤……”她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看到商宗鹤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楚楚可怜。
江晚恩神情一怔。
商宗鹤对她微微施礼:“恩师去世,师妹孤苦无依,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不知公主可否同意?”
江晚恩还没说话,那女子轻扯了一下商宗鹤的衣袖:“师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江晚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极了。
但她无法拒绝商宗鹤,点头“嗯”了一声:“欣儿,你去安排。”
说完,她立即转身走进府内。
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等到午膳时间。
江晚恩等在餐桌前,商宗鹤却一直没有来。
欣儿打听后走回来:“驸马爷还在院子里。”
江晚恩不觉蹙眉起身:“带我去。”
“公主还是先用膳吧,你……”早膳都没吃。
她话还没说完,江晚恩便已经走了出去。
侧院。
江晚恩刚进门,便看到了满脸怒意的商宗鹤。
见到她,商宗鹤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将手中的红绸扔在她脚下:“公主若是不愿,大可直接说,没必要如此嘲讽我师妹!”
江晚恩点了点头:“你对他还真了解。”
莫空桑笑着说:“这时自然,我很小的时候便认识师兄,他曾经说过,我是最懂他的人。”
江晚恩苦笑,两人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他还说过,让他什么都不做还不如死了……”莫空桑说完这些话,还用余光瞥了一眼江晚恩的反应。
之前的话还好,毕竟都是江晚恩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是最后一句话,意思是成为驸马的那段日子让他生不如死吗?
怪不得他终日闷闷不乐,原来他一直在怨自己。
那为何几日前还假惺惺地告诉自己,他后悔了,他愿意一直陪自己在公主府?
真的只是可怜吗?
“公主,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莫空桑向江晚恩又走进了几步假惺惺地说道,随后嘴角却露出一抹冷笑。
江晚恩不想跟她说话,但是却被她死死挡住了去路。
“大胆!”楚长川一把将她拽到一旁,看着她的眼中满满都是厌恶,“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样对公主?”
随后立刻将江晚恩护在了身后。
莫空桑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连连求饶。
江晚恩叹了口气:“你走吧,我以后不想见到你。”
随后,她轻轻道:“楚大人,我们走吧。”
楚长川还想对莫空桑说什么,看到江晚恩已经走了,连忙跟上。
莫空桑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狠厉,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攥住。
她不甘心!
……
“楚大人,今天谢谢你。”江晚恩抬起头,笑着说。
楚长川说:“应该的,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又乱跑?”
江晚恩苦笑道:“只是有些担心,毕竟商大人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的身体吧,你不知道,我跟太子去找你时,发现你不在房间,他都快急疯了。”楚长川看着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
江晚恩低下了头:“那我们现在赶紧去找皇兄,别让他着急。”
楚长川将她拉了回来:“别急,我已经托人给他说了,现在他应该在你院子里。”
果然,他们刚进门,江瑾儒便迎了过来:“晚儿,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便到处跑,你是要急死皇兄吗?”
江晚恩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皇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出去走走你还不放心吗?”
江瑾儒叹了口去,看着旁边的欣儿说:“欣儿,我让你照顾好公主,你是怎么回事?”
欣儿极少见他这样,吓得立马跪了下来:“都是我不对,还请太子恕罪……”
江晚恩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皇兄,是我自己要去的,不管欣儿的事。”
“没有劝阻便是她最大的错误!”江瑾儒冷着脸说道,“罚俸半年,若是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便将你逐出宫。”
说完便走了出去。
江晚恩低头说道:“对不起欣儿,是我连累了你。”
“这世上只有公主对欣儿好,只要公主能好好的,那欣儿愿意付出所有。”她笑着说,“欣儿知道太子只是太着急了……”
江晚恩心中一顿苦涩,总是会有人因为自己受到牵累。
之前是商宗鹤,现在又是欣儿。
自己总是在拖累别人……
“楚大人,我是不是挺没用的?”江晚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从小到大,父皇和皇兄便一直为我的事情操心……”
楚长川轻轻摸了下她的头,笑着说:“怎么会呢?在皇上和太子心里,你是他们最亲的人,他们希望你开心快乐,你开心便是他们最开心的事。”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外面,对你的生活也不太了解,但是却能感觉到你心里藏着事,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每天开开心心的。”
“楚大人,我的病……”江晚恩只要想到自己的身体,便一阵心酸。
虽然她平时伪装的很坚强,整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多么害怕。
每发一次病,她都已经做好了要赴死的打算。
楚长川强忍住难受,笑着说:“小晚儿,明日我跟太子去狩猎,你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还是不去了吧,我怕……”怕又让你们玩得不尽兴。
不听她说话,楚长川便开口道:“就这样说好了,明日一早我便让人来接你。”
随后便快速跑了出去。
江晚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欣儿,去准备一些吃的还有一身比较方便的衣服,还有……药。”
欣儿由于刚受过训斥,还有些心有余悸:“小姐,我们真的要去吗?不用跟太子殿下说一声吗?”
江晚恩摇了摇头:“是楚大人邀请我去的,皇兄也说不出什么。”
楚长川说道对,只要开开心心的便好。
既然自己时日不多,自然是要多体验一下曾经没有体验过的事情,这样才不枉来人间走这一遭。
狩猎场。
江瑾儒很早便已经在猎场等候,见楚长川姗姗来迟,有些不悦。
“我记得楚大人可是最讨厌别人迟到的,如今怎么自己倒做了这讨厌之人?”
楚长川笑着说:“太子殿下稍安勿躁,等一个故人耽误了点时间。”
“故人呢?”江瑾儒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四周并没有旁人。
“稍等片刻。”
没多久便看到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江瑾儒看了一眼,有些失望:“你别跟我说,马车里的便是你的那位故人,这般柔弱怎么能狩猎?”
楚长川笑着说:“是我们的故人。”
江瑾儒还想说什么,马车已经来到了眼前。
欣儿一下车,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随后看到江晚恩从马车里下来,怒气一下爆发:“欣儿,我的话你是没听懂吗?”
江晚恩忙解释道:“皇兄莫怪,是楚大人要我来的,说是你知道,我这才敢赴约。”
楚长川虽然知道她会将责任全部退到自己身上,但是没想到竟然还有添油加醋?
“长川,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瑾儒将他拉到一旁说道,“晚儿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沙尘遍地,倘若有什么差池,我如何向我父皇交代?”
“放心吧,有我们两个在呢,她没有看过狩猎,我想让她看一次。”楚长川说这话之时,眼中全是心疼。
江瑾儒也随之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
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凡做一些稍微有点累的事情,江晚恩便会犯病,他们不可能会让她来这种地方。
江晚恩看他面露担忧之色,忙说道:“皇兄放心,我就站在上面看你们,绝不乱跑。”
江瑾儒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能随她去。
“欣儿,照顾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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