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据现在来看,荣子姻根本不认识您,对她来说,您就是一陌生人,所以,爷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制造机会,先认识,再一步步的接近。”“我喜欢她?”陆流泽蹙眉道。陈诚忙心领神会的一笑:“我说错了,爷不是喜欢她,爷只是想找出为什么您对她不过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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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荣意脖子里的项链发凉,咯在自己的锁骨上,有点疼。
项链!
母亲的项链!
她记得8岁那年,母亲给她过了最后一个生日。
那天晚上,母亲颤抖着将这串项链取下来,戴在她的脖子上,叮嘱她要好好保管。
可是,她却把它送给了仇人!
是这个仇人,说她喜欢这条项链好几年,希望她生日的那天能戴上它!
是这个仇人,怂恿自己和她一起去S国旅游,又说S国的夜色迷人,非要在那条街上去散步!
是这个仇人害她失明!
现在却戴着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是这个仇人一家,清理掉了母亲的所有遗物,把自己从她们的生活中彻底删除掉。
她真是瞎了眼,活该瞎眼!
她一把扯住项链,怒声道,“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啊,你干什么呀!”荣意被项链扯的痛叫起来。
“还给我,这是我母亲的,还给我!”
荣归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陈倩倩见情况不对,立刻扑了上来。
荣子姻怎么会允许她近身,一个直抬腿就踢了她一心口窝。
陈倩倩惨叫一身,倒在了沙发上。
荣子姻冷笑,过去的七年,看不见的时候,她都在训练自己的听力和感受力,近身格斗的能力虽说不是顶级,撂翻一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荣意被勒的惨叫,“妈妈,救我。”
“子烟,子烟,你干什么呀,你放开你妹妹吧,在这样下去她会死的,有话好好说啊。”荣归里搓着手,焦急地道。
“把东西给我,这是我母亲的,那年你从我手里骗走的,说只是戴一戴,都戴了多少年了。”
荣意被勒的喘不上气来,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子烟,不就是一条项链吗?爸爸再给你买,好不好?”
“不好,”荣子姻大叫道,“不还给我,今天我就勒死她!”
荣归里见她动了真格的,慌忙道,“好好好,爸爸这就过去,把项链解下来,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你过来我就勒死她,”荣子姻厉声大喊,扯了一下荣意,“你自己解。”
都到了这份上了,荣意那里还顾得了许多,感觉脖子松了一点,她赶紧解开了项链。
荣子姻摸索着这根克什米尔矢车菊蓝宝石项链,足有拇指大小的梨形切面似乎带着丝绒一般的润泽,摸上去像母亲的亲吻一样温暖。
一旁的陈倩倩早就搂住荣意,哭喊个不停,“荣子姻,你太过分了,你看看把人勒成什么样子,不是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我要报警了。”
荣子姻将项链贴身收好,冷笑一声,“报警?好啊,报吧,刚好查查你和你的好女儿是怎么把我骗到S国,又是怎么找人要弄死我的?”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把你骗到S国了?”
“我胡说?让你的好女儿说说,在S国的时候,她这个红衣妞是怎么和人家谈判的?”
一听红衣妞三个字,陈倩倩一下白了脸,母女俩对望一眼,荣意大叫起来,“什么红衣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没有报警而已,碰上歹人是你活该,关我什么事?”
“子烟,七年前荣意就是吓坏了,没有报警,是她的不对,但你不是也好好的回来了,现在还纠缠不休难道是因为你真的被那些人给那个了。”陈倩倩试探道。
荣子姻声如鬼魅,冷笑道:“想知道?等着吧,你会知道的,我会把你们母女对我做的一切重新再来一遍。”
陈倩倩尖叫起来,“你疯了,你是不是眼睛瞎了,人也疯了!”
一旁的荣归里突然道,“荣意,子烟说的都是真的?当年S国出事,是你找人做的?”
荣意一惊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害怕逃走了,我什么都没有做!”
“哈哈哈。”荣子姻突然大笑起来,“我的好父亲,这一切你都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当年,荣意打电话说你和人约好私奔了,把她一个人丢在S国,她到处找你,后来才知道你被人欺骗,被一帮混混给侮辱致死了。我心中怨恨,又怕消息传到国内,才对外说你出了意外,不在了。”
荣归里急切地解释着,一副无能无力的样子。
“你还是我的父亲吗?女儿出事,你不查不问,就扣一顶臭帽子在我头上吗?”
“子烟,没有去S国找你,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但我相信,荣意这么小,你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她绝不会有那样恶毒的心思去害你的。”
荣子姻见他口口声声都是为荣意辩护,就像以前一样,心里的怒意再也压抑不住。
“你相信?你是我的父亲,还是她的父亲,你相信她一个继女,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
荣归里啜诺着,半响没有说话。
荣子姻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等待着荣归里开口说相信她,为她讨回公道。
这些话,她等了七年,也是她七年前就想听到的话。
就算他对外将一切都归咎为他们父女之间的误会,她也依然心存一丝幻想。
但耳边却只传来荣意的抱怨,陈倩倩的咒骂。
容归里久久的静默让她彻底死了心。
那一刻,她知道,也许七年前没有立刻回来是对的,这样,至少让她心怀着渴望期待了七年。
一滴眼泪划过眼角,容子烟一字一句地道:“父亲,当年,你答应过我,会保留母亲的房间,你说过,只要荣家在一天,那间房就永远都是母亲的。”
“可是现在呢,这个家还有我和母亲存在过的一点点痕迹吗?”说着说着,荣子姻再也无法控制的吼了出来。
“子烟,你母亲去了十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这些年你和陈阿姨不是一直都相处的很好吗?是不是你外公说了什么?”荣归里焦急地解释着,“我可以担保,你陈阿姨和荣意绝不会做哪些伤害你的事情。”
“哈哈,哈。”荣子姻被他一番言论气的差点失语,“你给他们担保,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让我放下,又将母亲置于何地?”
“你当然也是我的女儿呀!”荣归里诺诺地说着。
“够了!”荣子姻再也无法镇静下去,“七年前,是你与我断绝父女情分,今日,我荣子姻也不要你这个父亲了!”
“陈倩倩,荣意,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别以为你们清除了一切,就能掩盖住真相。”
“而且,我母亲的死因最好和你们没有关系,否则……。”
荣子姻冷哼一声,她摸索着打开手杖,向外走去。
一直默默不语的荣归里猛地一怔,颤抖了一下。
他看到荣子姻那双茫然的双眸里氤氲着雾气,内中电闪雷鸣,似乎一击就会让一切鬼魅显出原形。
“荣子姻,你这个疯子!”陈倩倩尖叫着。
客厅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一众佣人,纷纷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看到荣子姻摸索着离开,陈管家暗暗地抹了抹眼角。
此时天色已暗。
街灯初亮。
一切像极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只是此刻荣子姻眼前一片黑暗,耳边车声呼啸。
她一路走着,心头那股怒气慢慢散开,却化作浓雾般的哀伤,丝丝缕缕,一寸寸深入骨髓。
这些年怎么想也想不起的那些儿时记忆,在此刻却像长了脚一样,顺着她的小腿攀爬上来,化作一幕幕图像,不断的在脑中闪现。
记忆里,母亲是那种走路看鸟,睡觉听风,从不随意折断一枝花,踩踏一只蚂蚁的人。
但此刻,她想起的却是母亲背着她暗暗啜泣,暗暗发呆的反常。
更多的时候,母亲教她画画,画着画着,会突然问她,“外公的地址和电话记好了吗?说一遍给妈妈听。”
待她一字不拉的说完,母亲便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夸她厉害。
再后来,便是她8岁的生日,那是她永生难忘的生日,因为那天后不久,母亲就一病不起,再后来,母亲就变成了一只木匣子。
没过多久,陈倩倩就带着荣意进了门。
那以后,父亲便处处宠着荣意,有什么好的,都先让荣意选,还让她处处让着,倒是陈倩倩,处处维护自己,让她心生感激,庆幸自己又有了一位好妈妈。
10年,整整10年,她认贼做母!
荣子姻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她不信,她不信那个女人像她说的那样无辜!
她一定要找出害她的人,找出母亲仓促离世的真相。
还有荣归里,她一定要揭开他的脸皮,看看他是人是鬼!
她踉踉跄跄地走着,身边的车辆呼啸着驶过,发出凄厉的鸣叫。
心头交织着的痛和悔,撞击着她的心神,让她疲敝不堪,她脚下一歪,似乎撞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无尽的黑夜!
等她再次醒来,闻见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看见一片白色的病房,透明的输液管。
想必是自己晕倒后,被那位好心人给送到医院了,荣子姻默默想着。
侧头就看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自己的包包,掏出来一看,上百个未接来电和信息。
她略过那些未知来电,打给天真真。
“表姐,你不在荣家去那了,虾伯都要报警了。”还没等她开口,天真真就劈里啪啦扔给她一堆问题。
“我没事,其它的回去再说。”荣子姻一句话堵住她的口,“大宝他们呢?”
“都在,喊着要出去找你。”
“我马上回去,看好他们。”
荣子姻说着,一把扯了手上的针管,下床拿了包就走。
她前脚刚走,后脚陆流泽就进了病房。
看见被拔掉的针,空空如也的病床,他冷声道,“人呢?”
一名护士应声而来,看到病房的情景也慌了,“刚才还在的,我就是出去一下。”
一旁的贺之谦怒了,“咱们爷吩咐,要好好照顾,寸步不移,你照顾的人呢?”
“开除。”陆流泽丢下两个字,出了病房。
贺之谦也尾随离开,只见方瑜晨匆匆赶来,“我的爷,你去哪呀,病人呢?不是要检查眼睛吗?”
陆流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你这咋回事啊,我那边还有手术呢,着火一样叫了我来,怎么人又走了?”
“不说话,这都什么毛病啊?”
方瑜晨气的直跺脚,又见病房里一个小护士在抽抽嗒嗒地哭诉着。
“方医生,求你跟陆爷说说,别开除我。”
“你说你没照顾好陆爷的女人?”方瑜晨神色狐疑。
“嗯。”
“什么女人?叫什么?”
“不知道,是陆爷昨晚送过来的,守了一夜,据说是眼睛看不见。”
方瑜晨一听,心花怒放!大张的嘴巴能塞进一个鸭蛋。
陆流泽的女人,眼睛看不见!间歇性失明!
“陆流泽啊陆流泽,不是说对女人过敏吗。这下终于有人能治你了,哈哈哈。”
方瑜晨也不挂念他的手术了,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儿,拿出手机点点点,不一会儿,就把陆流泽有女人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一分钟不到,陆流泽的电话就疯狂地响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他一概不理会,开车径直去了景晟之星。
“爷,人不在,电话和地址没有。”贺之焕去而复返,支支吾吾地回报着。
一旁的陈诚忙道:“爷,我看荣子姻不是一般的女人,我们冒冒失失冲上门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啊。”
“嗯?”陆流泽好看的浓眉舒展了几分,“继续说。”
“据现在来看,荣子姻根本不认识您,对她来说,您就是一陌生人,所以,爷要是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制造机会,先认识,再一步步的接近。”
“我喜欢她?”陆流泽蹙眉道。
陈诚忙心领神会的一笑:“我说错了,爷不是喜欢她,爷只是想找出为什么您对她不过敏的原因。”
贺之谦也挤眉弄眼,“爷怎会随便喜欢人,等找到了不过敏的解药,爷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
“闭嘴。”
贺之谦立刻收声,和陈诚对视一眼,在背后比了个七字,那意思只有俩人心知肚明:不喜欢你找人家七年,鬼信噢。
突然,刚沉静了一会儿的手机,又疯狂地响起来,陆流泽看了一眼,不情愿的接起来,“爷爷。”
“阿泽啊,我听瑜晨那小子说,你昨晚带了一个女孩去了咱们的医院,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
“什么没事,”电话中的老人激动起来,“听瑜晨说,那女孩眼睛看不见,究竟怎么回事啊?”
陆流泽沉默着,不说话。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眼睛看不见也没有关系嘛,我们陆家还会有治不好的病吗,快带回来给爷爷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啊?”
陆流泽默默听完,一语不发地挂了电话。
结果,电话又接连不停地响了起来,陆流泽捏了捏眉头,对陈诚说道,“吩咐曾志,追远博物馆将在今年的春季拍卖会上高价收藏一件拍品。”
“是,马上去办。”
与此同时,荣子姻回了水湾别墅,大老远就看见天真真带着三小只在门口张望着。
自从来到Z国,她和三小只都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心里还怪想的。
“妈咪。”
一见她回来,小宝和三宝立刻喊叫着,扑上来要抱抱,特别是三宝,抱住她的脖子就不撒手,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呢。
“是不是想妈咪了?”郝甜甜抱着三宝,在小宝脸上亲了一口,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大宝。
“想妈咪,妈咪也想我们吗?”三宝开心地道。
“嗯,特别想。”
荣子姻各种亲亲哄哄,才把三宝给哄好了。
刚把三宝放在沙发上,就见二宝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罐子,罐子里关着一只蝴蝶。
“二宝,给妈妈看看,你玩的什么呀。”
“妈咪,我在等蝴蝶。”
“嗯?等蝴蝶?”
“我把蝴蝶关起来,等蝴蝶妈妈,蝴蝶爸爸,蝴蝶兄弟来救它,这样我就可以有很多蝴蝶了。”
听了小宝的话,一时间,她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妈妈,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
这三个孩子,性格都不一样,但长得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知道像谁,小小年纪,却已俊美不凡,赛过小童星。
大宝内敛沉静,二宝聪明好奇,过目不忘,三宝最喜欢玩电脑和吃糖,像个小姑娘,是最惹人怜爱的一个。
这些年在带孩子这件事上,她确实没怎么费心,岛上人多,人人都喜欢他们,不知不觉他们都6岁了。
看着她发呆,小宝上前抱住她,“妈咪,你不开心吗?”
荣子姻摸摸他如玉琢一般的小脸蛋,笑道:“妈咪开心啊,就是觉得蝴蝶看不到它的妈咪会不开心。”
认真吃糖的三宝突然出声,“蝴蝶爸爸也会不开心的!”
“也许吧。”荣子姻见这个6岁多的儿子一本正经的说完,也是醉了。
她着急忙慌跑回来,不是来跟他们谈蝴蝶的感情问题的。
“妈咪,我也想找爹地。”三宝吃完嘴里的糖,拍拍手道。
“等你长大了再找,昂,现在先去刷牙。”荣子姻皱着眉,把三宝塞给天真真。
“现在就想找!”三宝扭着身子,被天真真带着去刷牙了。
荣子姻招手把大宝叫过来,“不是跟你们讲了要等祖父出关的嘛,为什么要跟过来?这边也没有合适的老师给你们上课。”
“妈咪,你一走,祖父就出关了。”大宝一字一句的回答。
这回轮到荣子姻惊讶了,外公闭关至少也要一个月,怎么自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出关了。
“算了,你们玩几天就让洛克带你们回去。”
“是,妈咪。”大宝失望地垂下头。
荣子姻见他不高兴,抱住他,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妈咪也想和你们在一起,但在这边妈咪顾及不到你们,等这里事情一了,妈咪就回去看你们。”
“妈咪爱你,你最懂事,要帮妈咪照顾好弟弟。”
“嗯。”
见大宝郑重应下,荣子姻心中轻松很多,这三个孩子唯有大宝最让他放心,小小年纪,却像个小大人,若不是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都让人误以为是个大总裁了呢。
等安顿好三小只,天真真又问起昨晚上的情况,得知她和荣归里闹翻了,天真真一拍大腿就跳了起来。
“闹的好,就是要狠狠地闹他一场,你这父亲太过分了。”
“我已经跟他断绝关系了,以后他不再是我的父亲。”
“你真的做的到就好了,”天真真说着,叹了一口气,“反正你那个爹有和没有一样。”
“是他先不要的我。”荣子姻说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那根从荣意脖子上扯下来的项链。
突然,她发现这根项链有点不对,“奇怪,这接口的光泽看着不对啊。”
难道是荣意弄坏了链子,新换上去的?
只见天真真拿出电脑,手指翻飞,打开了一个漆黑黑的搜索框,输入“碧雪千山图”几个字。
“有了,”不多时,天真真大喊一声,“不过不一样,这里是碧血千山图,雪字不一样。”
荣子姻忙接过去一看,确实是一字之差,可是为什么呢?
按说不应该是刻字的人刻错了,“雪”字的笔画可比“血”字的笔画要多,还更难刻。
待仔细一看,资料连图都没有,只有一份极为简单的介绍。
介绍中说,《碧血千山图》最早出现于三千多年的一个王朝后宫,传说是一位名叫问的人所绘制的,但在几百年前,这幅画毁于一场大火之中。
太奇怪了,在几百年前已经毁坏的东西,名字却出现在一根现代项链上?
“表姐,你说,这字会不会是姑姑刻上去的?”天真真好奇地道。
“有可能,母亲善画,工于篆刻,这点事情难不倒她。”
但是这一字之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是母亲刻的,她为什么要刻一个错字上去呢?
如果是有意刻错的,这和那副早已经消失的画又有什么关系呢?
荣子姻蹙眉深思,越想越觉得头疼。
天真真倒是看的很开,她将项链戴在荣子姻脖子上,帮着捏捏肩膀,“表姐,你就是想太多,那不过是一副没有人见过的画,说不定和姑姑一点关系都没有。”
“也只能这么想,”荣子姻点点头,“对了真真,枫表哥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天真真一拍脑门,“呀,我差点给忘了,昨晚枫哥哥打电话过来,说那串单眼天珠有下落了。”
“快说,是谁?”
“是谁不知道,只知道东西被Z国人高价买走。”
荣子姻瞥了她一眼,“这也算下落?”
“怎么着也算是大概方向吧,说不定他和虐杀那帮歹人的是同一伙人。”
天真真说着,随手拿起一串葡萄没心没肺地吃起来。
荣子姻听了,若有所思地道:“你是说荣意找人设计我,然后又让另外的人去灭口,顺便带走了单眼天珠?”
“是啊,表姐你也说了,那帮人可是S国人,荣意或者她妈为了事后不暴露,又找人灭了口,这些人是来自Z国的,很合理呀。”
“可是以荣意母女的能力还做不到这一点,单就那串单眼天珠她们也买不起。”
“如果加上荣归里呢?”天真真一副咬定荣归里不是好人的模样。
荣子姻脸色一怔,喃喃道,“应该不可能吧,我可是他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
“也对,也有可能是荣意母女找的外援。”天真真见荣子姻脸色不好,迅速扯过话题。
“也许是陈家呢,当年她们母女因为陈家的亲事设计我,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曲折。”荣子姻斟酌道。
“很有可能,以陈家的势力确实是可以做到的,资料说陈勋昂尤其喜欢收集这种圣物。”天真真一边查着资料,一边说道。
“确实有这个传闻,看来要找机会会一会陈勋昂了。”
荣子姻话音刚落,天真真笑着递过手机,“李特助的信息,你那个爹一大早就赖在景晟了,说见不到你就不走。”
“让李特助把工作送过来,今天不去景晟了。”荣子姻查看着陈家的人物关系,吩咐天真真。
不多时李特助来了,这是一个老成的中年男人,穿着古板却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总裁,有消息说追远博物馆那边要在春拍上高价收藏一件拍品。”交代完了事情,李特助在一边恭谨说道。
“哦,消息那里那里来的?确定吗?”
荣子姻坐在执行总裁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看着手上的资料。
“确定,铁板钉钉的事,据说是馆长曾志在公开场合亲口说的。”
“知道是什么需求方向吗?瓷玉古玩还是字画潮品,古物还是现代艺术?”
“这个还没有探听到。”李特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听到这里,在一旁喝着咖啡,玩着电脑的天真真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表姐,听说这追远博物馆背后的人可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荣子姻处理着手上文件,随口问道。
“据说此人十分神秘,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背后的势力也错综复杂,反正在整个Z国,敢惹他的人都下了地狱。”
“有那么夸张吗?还有没有王法?”荣子姻对她的描述嗤之以鼻。
“你别不信,还真就这么夸张,传言他就是陆家的太子爷,陆流泽。”
“你这话很奇怪,知道人家名字,不知道长啥样?”荣子姻难得地摇头笑了。
“真就是这么回事,网络上没有他一张照片,也没有人见过他。”
“是吗,说不定长得见不得人。”荣子姻不以为然的道。
“也有可能吧,”天真真想了想,又来了精神,“不过,表姐,要是这次咱们的拍卖行的东西被选中了,那可就了不得了,收益得蹭蹭往上涨啊。”
李特助也在一旁频频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荣子姻看了眼前这两人,无奈道,“知道还不去想办法查一查,看看这追远博物馆有什么偏好或者是缺少什么?”
但最终还是天真真缠着她,两人一起去了追远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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