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明月送来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冬袄,一进门脸上就带着笑:“江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给你的。”江苒看了没看,便委婉拒绝:“不用了还回去吧,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幸得被北夜寒所救,单是这件事她都无以回报,眼下更不想欠下更多人情。话刚说完,门外北夜寒就走了进来。“这衣裳本就是为你而买,今日除了你家姐会来还有一位贵宾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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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江府。
安葬好祁家的逝者后,江知画就回到了江家老宅。
与她前来的还有裴云起。
“我说了,家妹并不在此,侯爷何必执着?”这是她不知多少次同他说这句话。
但每次都没有任何效果,该走的人硬是不走,每天都会来府门口。
寒风刮在裴云起的脸上,短短几日的时间他的眉间尽显倦态:“既然她不愿见我,那我便一直等。”
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什么执意每日都来,除了江家他已经想不出江苒还能躲在哪了。
江知画见他如此执迷不悟,直接关上了大门。
大门缓缓关上,裴云起眼底的光亮也慢慢泯灭。
不知站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的撕鸣声,夜七匆匆赶来。
“侯爷,夫人有消息了!”
此话一落。
裴云起心猛的一颤,转过身看向夜七:“你说什么?”
夜七喘着粗气将收到的信笺交从怀中拿了出来。
裴云起火急火燎的将信封直接撕开,目光停留在了信上。
半响后,他抬起眸将手中的信封攥紧在手中,冷声看向夜七吩咐道:“备马去镇宫,带上祁夫人一起。”
说完,裴云起转身便大步离开了江府。
留下夜七迷茫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江府大门。
一夜过去。
天色微亮。
江苒便再没了睡意,起身点好灯后披了件白色的冬袍便走出了屋子透气。
也不知何故,她一直都心神不宁。
缓缓抬起头,此时的天空雾蒙蒙的一片,寒风一吹反倒让她清醒了许多。
吹了许久的寒风后,江苒才又回到了屋子。
辰时。
明月送来了一套崭新的白色冬袄,一进门脸上就带着笑:“江小姐,这是殿下吩咐给你的。”
江苒看了没看,便委婉拒绝:“不用了还回去吧,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幸得被北夜寒所救,单是这件事她都无以回报,眼下更不想欠下更多人情。
话刚说完,门外北夜寒就走了进来。
“这衣裳本就是为你而买,今日除了你家姐会来还有一位贵宾要见。”
贵宾?江苒心一凝,心里一时间就想到了裴云起。
但很快这个想法又被她扫去,这种私宴他从来都不会参加,更何况与他而言自己什么都算不上。
裴云起从来不会因为谁破例。
“如此,那边多谢殿下好意了。”江苒收下了那套衣服,但眼里不喜不悲没有变化。
“那本殿先下去准备,待会人来到了派人叫你们过来。”北夜寒满意离开。
江苒微微一笑,没有出声。
坐到铜镜前梳妆时,镜面倒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曾几何时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豆蔻少女,每日都会精细梳洗化上淡妆。
后来嫁入侯府后一切都变了,她不再单单是江家不问世事的二小姐。
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裴侯夫人,掌管着府上大小事务。
裴云起曾怪她为何变的整日素面朝天,怪她不似外面的女子一般温柔体贴。
可唯独不问她,有没有受累。
人生若是能重来,她情愿从来不曾见过裴云起。
待回过神来后,江苒轻轻叹了口气:“明月,为我梳妆吧。”
“是。”明月打开了梳妆桌上的胭脂盒,细致的上起妆面来。
午时。
裴云起快马如约赶到梨南小院,江知画也从马车走了下来。
门外的两个小厮走上前:“拜见侯爷,殿下已经会客厅恭候二位多时了,请随我们来。”
在小厮的带领下,几人穿过一面面假山,最后停下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前。
“二位请。”小厮站在门外低下了头。
踏进厅中后,裴云起便看到北夜寒坐在茶几前,悠然自得的煮茶。
裴云起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五殿下,我夫人呢?”
江知画跟在他身后,脸色一直是沉着的,手里的锦帕也攥成了一团。
闻言,北夜寒轻笑一声抬起眼眸,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站起身走了过来。
“裴侯先别急,贵夫人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裴云起皱起剑眉,冷眸凝着北夜寒不语。
两方不同的气场相互碰撞,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门外的小厮传来声音。
“殿下,江小姐来了。”
客厅霎时间寂静无声。
裴云起的心猛地收紧,转身看向了门外。
微风轻轻吹起,江苒穿着一袭白裙缓缓迈步走了进来。
一头青丝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盘起,眼眸清澈明亮,整个人端庄而又优雅。
四目相对间,恍如隔世。
“你……你的头疾可好些了?”裴云起本想出声关心,但话一说出又带上了几分冷硬。
江苒明亮的眼波里没有一丝起伏,声音寡淡:“已经大好,无需侯爷关心。”
对于这样疏离的态度,裴云起像塞满了一团棉花,郁闷至极。
“既然大好,那便先随我回去。”他不自觉的冷下声。
侯爷,你我已和离,现如今已经毫无关系。”江苒态度坚决,只觉眼前人所言的每句都荒唐可笑。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从一开始她就该认清。
眼下她只恨自己当初还在自我欺骗,苦苦等着裴云起回头。
裴云起凝着面前的女子,明明就是江苒却而他倍感陌生。
“莫要再胡闹了,只要你回去,前尘往事本侯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这句话他是认真的,只要她乖乖回去,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可以一笔勾销。
但这话一落下,江苒没有半分动容,径直走到了家姐江知画的身边。
温下声浅浅一笑:“姐姐,想必殿下和侯爷还有要事相商,我们便先下去吧。”
江知画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两人拜别北夜寒,连走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裴云起。
待二人一走,裴云起就心便空了下来,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就是还在闹脾气,裴侯放宽心才是。”北夜寒缓缓走上前,手中递来一盏茶。
闻声裴云起才回过神来,淡淡瞥了眼茶水没有接:“五殿下叫本侯来不简单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两人所处不同的阵营,意义上可以说是敌人。
北夜寒轻抿了几口茶水,而后微微一笑:“裴侯洞察过人,本殿的确有一事相求。”
“何事?”裴云起的墨眸慢慢收紧,等着下文。
“下月是太后的寿辰,我也想聊表孝心。”
此话一出,裴云起的眉心皱了皱,众所周知太后不喜五皇子,只因觉得其出身卑贱。
在夺嫡的战争中,母族的势力其实已经就决定了大半结果。
“那殿下想如何?”他再次看向北夜寒,试图想从其脸上看出几分异样。
北夜寒笑得坦然:“本殿不会让裴侯难做,我只想戴上面具表演琴曲为皇祖母庆生罢了。”
裴云起也不再多说什么,淡淡点头算是允了。
宫里眼线众多,他倒不担心北夜寒能掀起多大的波澜。
“那就在此多谢裴侯相助了,贵夫人的事情我也会从中帮忙的。”
北夜寒的话让裴云起眉目一沉,不提还好,一提他就胸口烦闷的厉害。
倒是应了民间有句话,风水轮流转,如今的确是轮到他了。
就在这时,夜七匆匆走来,走到裴云起身旁俯语。
“侯爷,谢郡主来了。”
裴云起眸色一沉,转头看向北夜寒。
“我夫人住在哪间院子?”
北夜寒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唤来小厮:“给侯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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