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处理好事情后,北夜寒也起身往牧浅歌的院子方向缓缓走去……过了一会后,牧浅歌才见到了推门而入的北夜寒。不等她出声,他便先开了口。“本殿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祁府被血洗我也同你一样心不安,不幸中的万幸便是你姐姐活了下来。”听到家姐还活着的消息,牧浅歌眼里的眸光一下就亮了起来:“殿下所言,当真?”问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是真的,眼下我已经吩咐手下的人去接了,约明日午时就可来到。”“活着便是最好……活着便好”牧浅歌喜极而泣的红了眼眶,眼中还泛着晶莹。正如北夜寒说的那样,乔知画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景南乔府。安葬好祁家的逝者后,乔知画就回到了乔家老宅。与她前来的还有顾夜恒。“我说了,家妹并不在此,侯爷何必执着?”这是她不知多少次同他说这句话。但每次都没有任何效果,该走的人硬是不走,每天都会来府门口。寒风刮在顾夜恒的脸上,短短几日的时间他的眉间尽显倦态:“既然她不愿见我,那我便一直等。”只有他自己清楚为什么执意每日都来,除了乔家他已经想不出牧浅歌还能躲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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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浅歌一愣,当初送夜七送夜明珠的时候可没告诉她收了就要去赴宴。
“我现在把夜明珠还给侯爷,还来得及吗?”她看向顾夜恒,目光无比认真。
顾夜恒被这话一呛,轻声咳了一下:“为时已晚,早点准备。”
见意见被驳回,牧浅歌再次别过脸,加快了回院的脚步。
顾夜恒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旁,直到将她送到了琉璃苑。
在回去之时,他的心情不由的变好了许多。
但走到一半,顾夜恒看到自己院子和琉璃苑之间隔得一方小池塘莫名看不过眼。
回到院子他就马上唤来了夜七,下令吩咐:“找人把院外那方莲池填平,换种梅花树。”
夜七一愣,一时之间摸不清这侯爷这突如其来的想法。
但既已下令,他也不敢多问:“是,属下这就去办。”
当夜七转身快要走时,顾夜恒又开了口:“动作快些,不可让夫人察觉。”
这话不长,却无非加大了难度。
夜七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脸色,点下了头:“属下,这就去办。”
夜深人静时。
当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夜七带着几个仆人悄悄拿着木桶来到莲池。
看着映照着月光的水面,众人片刻的无言。
月色渐渐隐进了云雾之中,牧浅歌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手上还拿着泛着蓝色荧光的夜明珠。
她没有告诉顾夜恒,其实这个她很久前便在他书房的书架顶上见到了。
太后寿宴前夕,宫里就来了人。
牧浅歌跟在顾夜恒身后接旨。
“陛下有旨,顾侯平叛景南有功,故赏赐黄金万两,绫罗绸缎千匹……”
待圣旨念完后,顾夜恒俯身接过,目色严谨启唇:“臣叩谢陛下隆恩。”
太监总管张元用着细嗓开口:“顾侯,陛下还口谕让你明日早些进宫有要事相商。”
顾夜恒微微抬首,应了下来。
“那奴家就先回宫去了,不叨扰侯爷清净。”
随后张良将宫里的一行人带出了府邸。
牧浅歌见人走后,也转身就想离开,但还没迈出步子就被顾夜恒拦了下来。
“明日便是太后寿辰,本侯还未备好礼品,不如你陪我现在上街去看看。”
以往府里大小人情往来,随礼之事都是牧浅歌一手操办。
张良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只剩下两人。
顾夜恒不紧不慢的起身,抬眸看向乔知画语气冰冷:“倘若祁夫人还来要休书便不用再多说,本侯心意已决此生都不会和离。”
他这一生做过的决策无数,唯有此次最为坚决。
听到这话,乔知画嘴角扬起一抹冷嘲:“景侯何必假情假意,倘若你当真对家妹上过心又怎会不知她活的有多痛苦。”
顾夜恒墨眸一沉,苦涩在心间蔓延开来。
说来的确讽刺,牧浅歌患病三年他却毫不知情。
见他无言,乔知画眼里的悲愤愈加:“事到如今,我只求侯爷亲写休书一封,让家妹在黄泉下过的好一些,她这辈子已经太苦了。”
顾夜恒片刻的失神,想到日复一日所做的那个噩梦,他便莫名的心慌。
牧浅歌的名字好像永远都刻在了他的心头,成为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失神半响后,他才回过神看向乔知画:“没有亲眼所见,本侯是不会信的。”
话音落下。顾夜恒便走到门口,乔知画急忙上前拦正要出声时。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细嗓音。
“圣旨到,景侯接旨!”
顾夜恒站在门中央微微俯身,声音不卑不亢:“微臣接旨。”
“陛下旨意,现景南突发叛变,派景侯即刻启程平乱,钦此!”
宣旨之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张元。
顾夜恒神情微变,接过了圣旨。
而跪在他身后的乔知画眼底划过一丝慌乱,紧张的攥紧了手。
宫里的人走后,顾夜恒拿着圣旨,心被揪了起来。
景南发生叛乱,那牧浅歌安全吗?
就在他出神之际,乔知画走了上前来:“此番景南有变,我担心家眷,请侯爷带上臣妇一起。”
话刚说完,顾夜恒就冷声拒绝:“不可,你在这里待着,本侯会保护祁府的安危。”
乔知画神情复杂的抿紧了唇,刚想说话,却见顾夜恒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乔知画心乱成一团,急忙往住的小院走去。
翌日一早。
顾夜恒穿着一袭银白色铠甲,高坐在汗血宝马之上,而夜七陪在一旁。
行至城门口时,已经有一大批兵马等在了原地。
“启程!”
随着顾夜恒一声令下,全部的兵马浩浩荡荡便离开了上京城。
八日后。
景南扬州知府。
“侯爷,这次叛乱的主导是南岳山一群土匪,此山易守难攻所以才一直僵持不下。”知府徐长青站在一旁说着原委。
顾夜恒坐在主位上,目色沉稳,半响后开口:“给你一个时辰,把南岳山的地形让人画成图呈上来。”
徐长青一惊,双眼都瞪大了:“一个时辰?侯爷这时间还早何必这么赶?”
“午时本侯就要发兵,如此你觉得还剩多少时间给你?”顾夜恒冷声反问,幽冷的目光直直看向徐长青。
一时间,徐长青被强大的气场压的不敢大声喘气,忙回:“是是是,臣这就去办。”
话落,便匆匆走了出去。
待人走后,站在一旁的夜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侯爷,陛下不是给了您半月的时间,现在还有七日,你何必这么急?”
顾夜恒置若未闻,而是走到门外,出神的望着无垠的天空。
半响后,他转过头看向夜七吩咐道:“你悄悄再去祁府打探一下近日发生的事。”
闺阁里养大的千金小姐娇贵至极,所以他笃定牧浅歌会放弃。
但顾夜恒看了许久,她都还在用手救猫。
最后那只猫竟真的被她救了起来。
随后牧浅歌将猫小心抱在怀里,转身便离开了御花园。
这便是他见牧浅歌的第一面,也是他深藏在底的秘密。
到底是谁先动的心,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午时。
顾夜恒带兵围剿南岳山。
在走到扬州城门口时,他就看到城外的墙上还挂着百姓的尸首,地上躺着数不尽的尸体。
昔日繁华祥和的扬州城已经变成了一片凄惨景象。
一进城,硝烟滚滚划破了天际,血红色的腥味让在场的人皆呼吸一滞。
无处不见的百姓尸体横满了街道,大多数人都是直接被刺穿了心脏,更有的人尸首分离。
活着的难民像亡徒一般前仆后继往城外跑。
在看到有些妇人被推倒在地时,顾夜恒都会联想到牧浅歌此时的安危。
这战乱面前,她同样手无缚鸡之力,该怎么活得下去?
不等他多想,前方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无数凶悍的土匪拿着大砍刀像恶狼似的扑了过来。
逃命的难民一慌,急忙加快了脚步。
顾夜恒墨眸一冷,扬起手中的长剑冲了上去。
一连斩杀土匪数人,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在他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
两方人马混成一团撕杀,刀剑相撞时发出震耳的铮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夜恒双目猩红已经杀红了眼,手中的剑都沾满了鲜血,俊朗的脸上都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疲倦一般,手上的剑直击敌人的喉咙,一招毙命。
混乱中,夜七单杀冲了进来:“侯爷,这里我来断后,你先走。”
“好。”
又斩杀了土匪几人后,顾夜恒才冲出重围,快马加鞭往祁府赶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
镇北将军府。
风一吹来,顾夜恒便闻到了比城中更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的胆寒。
望着近在眼前的大门,他却突然没了推门而进的勇气。
这是第一次,他心里没有任何底气。
但最后,顾夜恒还是迈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祁府的大门。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府中数人惨死的景象却让他怔在了原地,心一寸寸凉到了谷底。
整个府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地面都被血染红,无数仆人都还惊恐的双眼瞪大没来得及闭上。
偌大的镇北将军府除了尸体,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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