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殿下当真是半点未知啊……”顾夜恒突然俯下身,贴近了牧浅歌。顾夜恒秀挺的鼻尖几乎挨到了牧浅歌的脸上,睫毛扫过了她的皮肤,酥酥痒痒。牧浅歌努力压下心里的紧张,绷着整张脸,听到顾夜恒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殿下对臣,果然是兴起而为啊。”顾夜恒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又说道:“还是说陛下疼爱殿下,为殿下诸事准备妥当了。”他轻轻躺了回去,满脸都是嘲弄的笑意,刺的牧浅歌生疼。浑身都僵硬了,她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顾夜恒他……他……难道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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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从来都是她的“地狱”。
“皇兄唤臣妹是为何事?”牧浅歌隔着半虚的门问道,不肯进去。
牧天承声音有些沙哑:“歌儿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
“皇兄,今日春光无限,皇兄同臣妹出来转转吧。”牧浅歌周旋着。
大门呼啦被打开了,牧天承面色不善地看着牧浅歌。
“进来。”语气也沾上了怒气。
她向身后看去,拙绮园里空无一人,而那幽闭的槐汤宫里,也只有牧天承一个人。
牧天承关上了门,盯着牧浅歌的胳膊,缓缓问道:“胳膊怎么样,让朕看看。”
牧浅歌退后一步:“没什么事了。”
牧天承扯过牧浅歌,正欲堪堪她的伤口,就听到牧浅歌凄然颤抖的喊声:“皇兄!”
撩袖子的手停了停,又继续。
牧天承似乎低声笑了一下:“我的歌儿蕙质兰心,学会用自己激将朕,帮那顾夜恒了。”
这笑声,语气太熟悉,牧浅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挣脱开来,向后退去,却撞到了柱子跌落在地。
“皇兄即位三年无所出,后宫佳丽三千,皇兄应该去雨露均沾!绵延子嗣!而不是折磨我!”她吼了出来,身子因为气愤急速起伏。
可牧天承却因为这句话大悦:“歌儿是在担心皇兄无后吗?不急,皇兄还不想要子嗣。”
牧浅歌冷笑了一声:“皇兄自己相信吗?皇兄难道忘了孝贞皇太后?忘了掖庭的年月吗?”
“不准提她!”牧天承怒吼着,脸色涨红,拳头攥了起来。
她太急又太傲气,总是激怒他。
牧天承将牧浅歌一把拎起来,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拿着一根白丝带走向牧浅歌,还没有等羔羊反抗,一道又一道就缠住了牧浅歌的双手。
那带子打了死结,缠着牧浅歌的两条胳膊背到后面死死锁住,任她怎么挣都挣不开。
“牧天承,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牧浅歌挣扎着,使劲踢向牧天承。
却无济于事。
牧天承甚至从温泉那边拿来一个白色半透明的玉瓶,举到了牧浅歌面前。
“歌儿要为那小子牺牲自己……….愚蠢呀。”嘲笑的话语从牧天承嘴里吐了出来。
他恶意的将瓶子里冬眠的狼蛛晃了晃,被打扰的狼蛛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全身毛茸茸的腿在瓶子里挠来挠去,显得极其的躁动不安。
“歌儿好久没有跟它玩了罢,它可是很想念歌儿哦。”
就在他说话的间隙,牧浅歌上身的衣物被掀开一角,牧天承毫无惧色将手伸进玉瓶里,捏住那只狼蛛的一只腿将它提了出来,放在了牧浅歌的手臂上。
那狼蛛得了自由到处攀爬,毛绒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恐惧感袭来,层层困住她。
牧浅歌仿佛回到了那年,她第一次被牧天承带到槐汤宫的时候。
死了就好了,死了会不会好呢?
她真懦弱,这么多年,她并没有去死。
可现在呢,那唯一的光亮不曾照到她身上,她怀恋的那个夜晚仿佛是一场梦啊…….
“歌儿走神了?”牧天承又拿出了一只玉瓶在她眼前摇晃几下。
这次的蜘蛛跟前面那只不一样,个头要大些,身子更扁更宽,还有五彩斑斓的花纹。牧浅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种蜘蛛产自滇国,剧毒无比,虽不致死却让人半死不活,只要那么轻轻咬一口便会让人全身发热发冷,反反复复直至昏迷,她亲眼见过牧天承用一个奴婢做实验,那人受不住当场撞墙自尽,而她也被现场的惨状吓晕了,昏迷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此时那蜘蛛已经清醒过来了,正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的盯着她看。
跟前面一样,牧天承撩起她的裙摆,将蜘蛛放在她的小腿上爬行。
蜘蛛是他养的,叫它爬到哪里,便爬哪里。
她知道他配了解药,可她依旧痛苦万分,恐惧不堪。
她自小便害怕这些虫子,看到便会浑身发抖,呼吸不顺,最严重的时候还会晕厥不醒。
尽管这些蛇是无毒的,尽管她已经长成大人了,可牧天承深知她最大的死穴,槐汤宫里一直养着这些脏东西从未间断。
被绑住双手的牧浅歌不停的抖动双腿想把它们赶走,她正用尽毕生的勇气在克服恐惧,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希望这一刻能够晕死过去,晕过去才好,晕过去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而牧天承也会放过她。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甩在她脸上。。
拽了拽牧浅歌的头发,牧天承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你还在死撑!还不认输啊!嫁过去这么久,那顾夜恒可曾怜惜你半分?好好跟着哥哥不好吗?”
牧浅歌被拽着抬起头,眼睛发红,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也比你好,起码他不会如你牧天承一样,口口声声,转头就把人送出去。”
“啊!”
他咬了她的手臂,狠狠咬住不松口,一滴滴的血滴在地板上晕染开花。
好痛!好痛!
手上痛,还有支离破碎的心,随之被彻底碾碎。
“牧天承,你疯了!你疯了!”她大吼着,可是眼泪愣生生没有流出一滴。
牧天承确实疯了。
撕碎,全都撕碎吧!
这样的念头叫嚣着,他也确实在撕碎牧浅歌,也在撕碎自己。
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牧浅歌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一片绝望。
她鼻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还在吸他的血,像地狱的魔鬼。
“陛下……”
内侍的声音突兀传来。
牧天承终于松了口,问道:“又有何事?”
“驸马他,他又求见陛下。”
牧天承的怒气终于被挑起,再一次咬在伤口处,比之前更用力。
“啊!”牧浅歌痛极了,细细的,被压抑住的痛哭声最终还是发出来了
“让他等着。”
“可是,陛下,驸马他,他好像冲了进来……”
“陛下……”顾夜恒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牧浅歌全身崩的紧紧的。
顾夜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牧天承还抱着她的手臂,两人姿势亲密,大逆不道。
牧浅歌吓得呼吸都快停了。
她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将头埋在绒毛里,满面泪流。
吓坏的歌儿,真的好乖,好美。
牧天承扯过衣服披上,慢慢踱步走了出去,任由牧浅歌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驸马今日闲适?”赝足的男人心情很好,朝着外面朗声道:“顾大人看来是醉了,朕今日正有美酒,缺良己共饮,顾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陛下除佞惩判,臣自当是陪陛下饮了这杯酒。”顾夜恒醉醺醺的声音更近了。
踢踏,踢踏。
扑通,扑通。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夜恒身上的香气也越来越浓。
牧浅歌的心要跳出来了。
“陛下好兴致。”
顾夜恒来了。
槐汤宫的正堂里空荡荡,只有披着一件紫色袍子的牧天承慢悠悠地斟酒。
温泉里空无一物一人,只有阵阵涟漪泛起。
“驸马盯着温泉做什么,来,陪朕喝喝酒。”牧天承说着,已经端起了酒杯。
顾夜恒突然摇摇晃晃,脸上的潮红更严重了。
“良辰美酒,可惜臣不胜酒力,不胜酒力……恐陛下不能尽兴。”顾夜恒仿佛整个人都醉了,摇晃到牧天承跟前。
有那么一瞬,两个人四目相对。
但也只有一瞬,顾夜恒突然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哼……有意思。来人,将驸马送回府邸。”牧天承轻啄酒杯一口,瞳仁发亮。
“呼……呼……”大喘着粗气,牧浅歌从温泉里出来,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牧浅歌湿漉漉的身体上还绑着绳子。
在顾夜恒进来前的最后一刻,她翻滚着身体跌进了温泉。
牧天承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歌儿你说,这顾夜恒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说完,他竟然咧开嘴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牧浅歌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偏过了头。
牧天承毫不在意,仍旧笑着,又蹲下身将牧浅歌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是哥哥不好,哥哥把歌儿弄痛了,歌儿原谅哥哥好不好。”牧天承解开了牧浅歌身上的绳子,抚摸着她被绳子勒红的印记,柔声细语地,近乎撒娇地说道。
牧浅歌的眼眶慢慢也红了,抬起头看着牧天承,缓缓说道:“你,彻底,毁了我。”
牧天承不以为然,昂了昂头:“那就恨我吧,没有什么比恨更能将两个人血肉连在一起的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牧浅歌狠狠甩了一巴掌,声音像撕裂的锦帛,脆弱的不堪一击:“疯子!你疯了!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疯子!”
摸了摸被扇过巴掌的地方,牧天承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西南的香炉有些不太好用,歌儿去幽州一趟吧。”
心微微抖了一下,牧浅歌张了张嘴。
十八年里,牧浅歌还从未出过如此远的门。
顾夜恒大约节俭,只乘两辆马车,两个人带着各自的侍仆就这样出发了。
“驸马带着公主回幽州,怎么都不多带些……”赢月嘟囔着抱怨。
牧浅歌不知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回答:“驸马有驸马的考量,你跟着就好。”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赢月又开口:“公主不和驸马同乘吗?”
“不了。”牧浅歌今日格外沉默,似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困困盹盹,颠颠簸簸……一晃太阳竟是落山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驸马!驸马怎么来了?”赢月大惊小怪。
牧浅歌这才偏过头,顾夜恒正站在马车外,掀开了帷幔。
赢月见状慌忙下去了,顾夜恒紧跟着上了马车。
牧浅歌有些吃惊:“驸马今日这是?”
说完又低着头不再看顾夜恒,马车也走了起来。
顾夜恒看了看纹丝未动的糕点,拿起一块,轻轻放在嘴里。
“殿下今日郁郁寡欢,不知何事如此这般。”顾夜恒懒洋洋地问道。
牧浅歌还是低着头,闷闷回答:“本宫今日有些乏盹。”
顾夜恒微微眯了眯眼:“兹事体大,路途赶得紧,还望殿下体谅。”
牧浅歌呆愣着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没有听到顾夜恒的话。
“驸马找本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半晌,她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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