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也告诉我了,他与志增是时常一起喝酒的好兄弟,不过是孩子之间打闹一时下手失了轻重,他也正懊悔呢。”苏媚说着摆手示意倾知上茶。
“我们家志增从小性情温和,我可从没听我们家志增提过有这样酒肉的朋友。”许如梅说着白了苏媚一眼走到临燮跟前。
“虽说我先生也是为官之人,可我们小门小户的与你们少帅府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你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是自然,只是如今我找上门来你们却想着赖掉这笔账,这杀人偿命说破大天不过是一个法字,如果我们不能讨回一个公道,我们家志增在天之灵恐怕也不会放过那个人。”许如梅厉声说着,俯下身怒视着佯装冷静的临燮。
临燮被她盯得发毛,只觉背后一凉快步躲到苏媚身后。
见临燮如此反应,许如梅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
“我们家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做事不知轻重,这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苏媚皱着眉掐了临燮一把,又赶紧陪着笑打圆场道,“您看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节哀顺变吧,可是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不是,您今日前来想必也是心有所图,有什么条件就提出来吧,我一定说一不二。”
“笑话,难不成是我故意把儿子塞进那家酒馆让他丧命好来讹诈你们一番不成?如此口齿伶俐狡言善辩,难怪能从一个姨太太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教出来的儿子,也难怪是这幅德行!今日你们既不是诚心认错,我就不在这里浪费口舌了。”许如梅厉声反击,说着走开了。
时近凌晨,临渊的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少帅,老爷的事属下打探清楚了,据线人来报当时苏媚和临燮虽然都在府上,可是刑誉带着他手底下的一帮人出城声称是去剿山匪,没几天临燮手下的一个亲信就被传出来暴病而亡。”宋书城立身桌前细细禀报着。
“证据都掌握清楚了?”临渊说着抬眼看向宋书城。
“是,城郊的一户人家上山打猎时捡到了一柄猎枪,上面刻着的花纹正是临燮那个亲信的。”宋书城说着迈步把猎枪递上前去。
“少帅,苏媚来了。”下人走进禀报。
“好,让她进来。”临渊握紧了桌上的猎枪许久才开口道。
“渊儿,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苏娘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苏媚哭哭啼啼地说着进门。
“宋副官,看座。”临渊冷声说着转过身去。
“渊儿,燮儿那件事的确是他混账,可是那个被杀的小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善茬,换做旁人早躲得远远的了,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那里被人打死,你说是不是?”苏媚坐在一旁的客座上一脸恼怒道。
“哦?你的意思是何志增被打死不怪那个杀人的,反而要怪他没有躲好?”临渊抬高了声音反问道,一边伸手示意宋书城扶他坐下。
“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一条人命摆在那里就是想赖也赖不掉啊,只是眼下人家就是借着这条人命官司要敲诈你弟弟,你弟弟在那边寻死觅活的,苏娘实在没有办法,这不才过来找你。”
打量着临渊没有接话,苏媚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碍于身份没有掺和这件事,苏娘能理解,可你弟弟这个烂摊子娘总不能不管啊,你看,你作为哥哥虽然没有出力,可你堂堂一个少帅总有办法帮娘筹点钱出来吧,如今何家是咬定燮儿了,你弟弟的性命可全在你手上了。”苏媚带着哭腔,掏出绢帕作势要擦眼泪。
她料想许如梅嘴上说着不要钱,要是看到钱多,说不定就能放过临燮了。
“苏娘,不是我不肯帮,只是这军中的财务都是有明细的,再者说何家那边狮子大开口,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日后没办法跟我手下那帮兄弟交代啊。”临渊担忧地说道,眼中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这个好说,娘给你签个借条,只要你能帮你弟弟度过这关。”眼见临渊肯松口,苏媚大喜过望,赶忙堆着笑应道。
“可是,这私人借款总有些说不过去,况且还是为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不然,就用我平日里办公的欠条吧,这样手下来问我也好搪塞过去。”临渊犹豫地说着,招手示意一旁的宋书城去取欠条。
“宋副官,去吧。”
“好好好,只要能筹到钱救出我们燮儿,一切都依你,娘就知道这一趟没有白来。”苏媚说着脸上笑出了花。
欠条取过来之后,苏媚大致瞟了一眼,她也不懂这军中的东西是什么样,只想赶紧签了拿钱了事。
签完字之后,苏媚得知那笔钱很快就会送到,心满意足地离开书房。
临渊见人走远,站起身来在书房走动,活动自己坐僵的身体。
“都弄好了?”眼见宋书城走进来,临渊问道。
“是,不出几日这笔钱就会压得他们叫苦不迭,到时候想赖账都赖不掉。”宋书城站在一旁点头回道。“还有,属下刚刚瞧见夫人去了苏媚那边。”
“都这么晚了,苏媚可真够费心思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临渊说着伸出手,“走,送我回去。”
……
房内灯火凛然,落清文乖巧地候在一旁。
“临渊那边有什么消息?”苏媚换了身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前天晚上宋书城前来禀报称,因为临渊身体抱恙,军中违法乱纪风气滋长,临渊气得把下人端来的饭和药都打翻了,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谁都不见。”落清文低着头回道,每次在苏媚房中她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为了父母的性命,她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斟酌再三。
“秉性越发暴躁,果然,路医生说的还真对。”苏媚自言自语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
“还有,最近几日临渊总有事要外出,不常在家办公,我打探后得知临渊外出并不是因为军中公务,是路医生那边吩咐他要多出门走动,有助于他舒缓心境,这样也有助于他身体恢复。”见苏媚没有应声,落清文接着说道,她深知苏媚内心猜忌多疑,这两句话肯定糊弄不了她,拉出路璟云做挡箭牌总能打消苏媚的疑虑了吧。
“那就好,我说呢,临渊最近怎么老往外跑,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临渊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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