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弹了弹烟灰,嗓音藏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会回来的。”他一贯冷淡的模样,季川看着,不知怎么,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那如果有一天,你和程岁宁只能从赛场上相见,你会冷静吗?”他不由得问道。周温宴一怔。季川却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转身走出办公室。因为在周温宴犹豫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就已经清楚。周温宴做不到……办公室再次归于一片宁静。周温宴僵立在阳台的身影多了一丝孤寂。漆黑如墨的夜色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不由得响起季川的那些话。准备复出……另一边,丽江湾。“听说你准备复出了?”这是贺西周进门后,问的第一句话。站在玄关处的程岁宁一怔,看了眼身边同样茫然的温晓棠。她不禁问:“你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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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温宴闻言一怔,指尖的星火在忽明忽暗。
“如果她没打算回归IK,那她以后只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
程岁宁的实力季川最清楚不过,要是成为敌人,是件棘手的问题。
想此,他又问:“你有没有把补偿条款交给程岁宁?”
周温宴沉眸吞吐着烟圈,也不知道是听清楚还是没理会。
“不用给。”
他弹了弹烟灰,嗓音藏着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会回来的。”
他一贯冷淡的模样,季川看着,不知怎么,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那如果有一天,你和程岁宁只能从赛场上相见,你会冷静吗?”他不由得问道。
周温宴一怔。
季川却没有等到他的答案,转身走出办公室。
因为在周温宴犹豫的那一瞬间,他心里就已经清楚。
周温宴做不到……
办公室再次归于一片宁静。
周温宴僵立在阳台的身影多了一丝孤寂。
漆黑如墨的夜色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不由得响起季川的那些话。
准备复出……
另一边,丽江湾。
“听说你准备复出了?”
这是贺西周进门后,问的第一句话。
站在玄关处的程岁宁一怔,看了眼身边同样茫然的温晓棠。
她不禁问:“你听谁说的?”
“现在几个职业选手群都在传你的事情,你难道没收到邀请吗?”贺西周微微挑眉。
“是有几家战队。”程岁宁如实说。
温晓棠插话进来:“岁宁当然是以治病为先了,进什么战队都是早晚的事儿。”
说话间,三人一同走到客厅里。
温晓棠看出两人有话要聊,一向不爱听电竞话题的她转头就进了书房。
来到阳台外。
贺西周率先开口:“医院前几天来消息,说已经有了可以与你匹配的骨髓了。”
闻言,程岁宁眸色一亮。
接着就听他说:“是,不过暂时还没有跟他采取到联系,不过那医院做事很快,估计再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了。”
这大概是这段时间以来,程岁宁收到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凝着男人温柔的眉眼,程岁宁由衷地说道:“西周,谢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谢我,不如告诉我,治好以后你打算去哪家战队?”贺西周偏过头去看她。
夜色寂静。
吹起程岁宁耳边落下的碎发。
听到贺西周的问题的那一刻,她心中想了很多。
想到了IK,也想到了周温宴,想到最后却剩下了那立于金色雨下的银色奖杯。
她抑着起伏不断的情绪,一字字坚定的说:“如果痊愈的话,我想自己建立战队。”
……
战队基地里。
周温宴看着屏幕上最上角的游戏账号,掐灭了手中的烟。
从传闻开始,这是他第三次在线上意外看见程岁宁的游戏号在线了。
自从那一次意外看见程岁宁上号后,原本常年不登小号的周温宴,最近训练完回家时也会例行上一下小号看看。
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程岁宁经常在游戏上,而且是白天。
而且上线时间比较长,大概是暂时稳定了病情。
因此,他也专门挑了个休息的时间,过去问了一句。
其实周温宴心里还是有点后悔的。
可漫长的等待过去。
周温宴心底的后悔逐渐被失落遮掩。
他眸色染上一层暗淡,正以为这场通话又要以无声结束的时候。
通话的滴音,突然响起。
周温宴眼底颤动了一瞬。
霎时,就听见那边落下一句问候:“周队?”
里面是一道很清晰的男声。
周温宴表情稍顿,想了半会儿,试探性问了一句:“贺西周?”
“是我。”对面贺西周的愉快笑开,跟着又问,“你找岁宁有什么事吗?”
周温宴脸色有些不悦:“你为什么会在她家?”
贺西周沉默了瞬,反问:“周队不觉得自己管的事有点太多了吗?”
周温宴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上下不得。
听着对面没了声音,贺西周语气越发不耐烦:“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挂了。”
“等等。”
周温宴眉头微微一皱:“……她身体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如果周队不来继续打扰岁宁的生活,也许岁宁也过得更好。”
贺西周冷嘲热讽了几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
贺西周回身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温晓棠,又转头看着坐在身边一脸局促的程岁宁。
他表情似笑非笑:“晓棠知道吗?”
程岁宁小心翼翼的抬起眼,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袂:“你是指上游戏还是……”和周温宴还有联系的事情?
贺西周低眸,语气冷下来:“都是。”
程岁宁苍白的面上多了几分低落:“这号是以前在战队建立的,所以忘记删了。”
贺西周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敢真的去认真教训她。
现在他对程岁宁,就像是当瓷娃娃一样照顾。
容不得她出半分差池。
“岁宁,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病况需要静修。”他耐心劝道。
程岁宁也明白贺西周的心意,嘴角强扯一个弧度:“我现在能照顾自己。”
她现在还不想在成为任何人的累赘,她自己的病,她自己会解决。
贺西周将她的勉强看在眼底,几步上前,亲昵地抚着程岁宁的发梢,柔声又问:“如果你实在有些怕去医院,我来照顾你怎么样?”
程岁宁看着他眼底诚恳而又坚定的神情。
她知道这话是真的。
这些年贺西周对她特殊的感情,她也看得明白。
“对不起,我……”程岁宁张嘴结舌,想着如何委婉回绝。
贺西周看着她心慌无措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也没有再为难。
“我知道你和周温宴之前耗费你太多精力,现在更不会考虑别人。”
说完,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别太在意。”
程岁宁微微颔首,眼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帮我了许多。”
贺西周轻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笑意。
“帮我徒弟,这是自愿的。”
话题一说开来,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去给我倒点水,我玩会儿你的电脑。”
贺西周重新在电脑面前坐下,看着程岁宁投来的目光。
他又扬起一抹笑:“好久没打游戏了。”
同是电竞选手,哪怕退役之后,大家第一个兴趣还是玩游戏。
所以程岁宁也没多想,转身就钻进了厨房里。
听见关上房门的声音,贺西周瞬间换了个表情,登录了程岁宁的游戏号。
然后将周温宴的好友连同大小号一起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就在程岁宁也刚好端着茶水进来的时候。
贺西周若无其事的点了一局游戏。
虽然他并不着急程岁宁的答案,但是关于周温宴,他也有私心。
他并不打算让周温宴和程岁宁,存在其他的联系。
看见电脑屏幕上那个属于自己游戏账号时,程岁宁起先还愣了一下:“你用我的号玩游戏吗?”
贺西周淡定喝水:“嗯,不可以吗?”
“……没。”程岁宁默默收回眼神,重新坐在身边看着。
以前在战队的时候,贺西周就总爱拿她号玩,这会儿也说不出哪儿奇怪。
……
时间转眼来到了全国职业联赛的这一天。
往年的这个时候,IK总能拿到最好的成绩。
可今时不同往日,没有谁能够一直站在荣耀巅峰之上。
这个时间点,程岁宁总能记得很清楚。
她打开电视,各个频道上都在播报比赛的现场。
现在的程岁宁也没能和队友一起为S赛拼搏。
现场喧闹,记者第一个采访到的就是周温宴带领的IK战队。
经过几个月不眠不休的训练和努力,IK终于挺进了最后的决赛。
采访IK也算是最高的热度。
“周队,听说这次全国职业联赛已经是IK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如果输了,你们是否会面临解散的风险?”一记者递来话筒,开口便是满满的针对。
“你胡说什么?!”身后的韩盛忍无可忍的冲上前。
他年轻气盛,一向稳不住自己的脾气。
周温宴也仿佛早有预料,伸手拦住了韩盛的动作,回头看向记者。
“IK战队不会解散,这次比赛,我们也不会输。”
电视前的程岁宁闻言一怔。
接着就见又一个记者上前又问:“没有了程岁宁这样的女神射手做主力,IK战队是否采取了其他战术呢?你们是否还能回归曾经的巅峰呢?”
这话直接让局面陷入一片僵硬。
纵然听出记者的有意挖苦,周温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IK的团队比赛,无论换成谁,结局都不会变。”说完,他带着队员转身离开。
从巅峰跌入谷底,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他们的好戏一般。
看着背影消失在通道之中,画面再一切换,变成了其他的参赛选手。
程岁宁再看不下去,只觉心头一阵窒闷。
一波波难掩的血腥味从喉头涌上来。
程岁宁摸了摸嘴角延下来的血迹,眼前却一阵发黑,身形越发晃荡。
“岁宁!”
她依稀听到身后温晓棠急促的呼喊声,看着自己的身体重重倒了下去,再没了知觉……
……
城西体育场。
周温宴带着韩盛等人刚做完准备,刚要上台。
忽然,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
那人开口就说:“你好,周先生,我们是江城市人民医院的,有位病危的血癌患者现在急需您的骨髓救治,方便的话,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周温宴闻言,心头莫名不安:“患者名字叫什么?”
“是一位叫程岁宁的小姐。”
刹那间,周温宴耳边像是轰鸣一声,全身僵住!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的播报声响起:“有请IK战队上场!”
犹如魔音灌耳刺激着周温宴。
就在队员们目光聚集于他,等着带队上场时,却见男人挂断电话,毅然决然冲出了会场!
市人民医院。
一路狂泵到急症室外。
周温宴一眼就看见在坐在长廊上抽泣的温晓棠,浑身一僵!
起先在来的路上,他还曾抱着随后一丝侥幸想着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
可看见温晓棠,那一丝侥幸被彻底打碎!
急症室里病危的血癌患者,就是他认识的程岁宁无疑!
而温晓棠看见走来的周温宴,抽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僵硬的气氛萦绕两人之间。
一向对周温宴嫉恶如仇的温晓棠,面对现在的情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医生推开急救室的大门,朝着周温宴走来。
“是周先生吗?”
周温宴缓了缓神情,沉声应道:“是。”
医生看了眼病单,吩咐道:“跟我进来吧。”
周温宴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跟着医生走进的急症室里。
透过人群细缝中,他看见了躺在手术台上的程岁宁。
她被一群手术服的医生围在其中抢救,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下手小心而谨慎。
心电仪刺耳,呼吸机一声比一声羸弱。
此时的程岁宁仿佛离生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
这一幕看得周温宴心头一阵刺痛。
做完准备后。
带着他走进来的医生看了眼病例,慎重地问他。
“周先生,我刚刚看你的病例发现你前段时间刚动过一次大型手术,留有后遗症,如果现在捐赠骨髓,很有可能导致病症再次发作,甚至会威胁生命,你确定好了吗?”
周温宴一愣,目光远远落向手术台上的程岁宁。
而后,他的回答无比坚定:“确定。”
紧要关头,医生没有再劝。
躺在手术台上后,白炽的灯光刺进周温宴的眼。
麻药吸入,他陷入深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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