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呜呜……是我娘!我娘告诉我的,她让我……救你!”她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地嘶喊。“……”苍乔冰冷的五指终于松了点。明兰若得了喘气的机会,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咳……苍乔……咳……你信我,我能治,你不是真太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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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宏业眯了眯眼,吩咐身边人:“明兰若最近身边出现了什么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给我查清楚!”
他很清楚,那天自己在酒楼里喝多了睡过去,明兰若肚子里的种绝对不是自己的。
但他打算利用与她发生了关系的假象,让即将成为太子侧妃的明兰若对自己死心塌地。
这个女人一向对他唯命是从,现在态度骤变,一定有问题!
明兰若带着贴身丫头去酒楼私下见了秦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苍乔这里。
他幽暗的凤眸里闪过嘲讽笑意,指尖敲了敲黄花梨的小桌:“好,我这外甥女,胆子大得很。”
他笑容里的阴森和冷意,让一边的和公公都看得不敢出声。
看样子,这明兰若为了一个秦王耗尽了千岁爷的耐心和情分,好日子到头了。
这明兰若刚说厌恶秦王,出门私下和情郎相会!
阳奉阴违!
苍乔踏着沾满血腥的污雪向外走去,冷冷地道:“准备一下,进宫。”
这头明兰若回了明国公府,下人们纷纷朝她行礼:“大小姐。”
她能看得出他们眼底对自己的轻蔑。
未婚先孕,搁在哪里都是丑事。
她暗自叹了口气,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
明兰若身边另外两个大丫头景和、春明一起过来扶住她。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景和担忧不已。
自大小姐未婚有孕又被贬成了太子侧妃,就沦落成了京城中笑柄。
那些世家千金逮住机会都要嘲弄和欺负大小姐。
可明兰若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还不让她们跟着。
明兰若对她们摆摆手,心事重重地道:“我没事。”
自己上辈子在酒楼里喝多了春情酒,晕了头,认定秦王与自己春风一度,才对他死心塌地。
可为什么,苍乔现在也完全不记得与她在酒楼里春风一度的人是他?
如今这困局,要怎么破?
她还没有理清楚思绪,忽然听得许多纷乱杂迭的脚步声匆匆朝着她的院子来。
还没等院子里的众人反应过来,大门就被人“砰”地一声打开。
一个中年蓝袍太监托着一卷明黄圣旨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明兰若愣了下,迎上去:“和公公,您这是……”
“明兰若听旨!”和公公面无表情地展开圣旨。
明兰若不好多问,只能在景和的搀扶下跪了下去。
“明家长女明兰若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指婚悼王……”和公公冰冷的声音响起。
仓促赶来的明家众人都傻了眼,怎么不是太子侧妃,也不是秦王妃,而是悼王妃?
明兰若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看向和公公:“什么?!”
她没记错的话,这悼王是先帝之子、现任皇帝最不受待见的侄儿,但——最关键是他已经死了一个月了,府上还在守灵!!
这是要她冥婚?嫁给一个死人?
明兰若脸色苍白地看着和公公:“这是苍乔的意思?”
和公公讥讽地看着明兰若:“不是您说宁愿嫁给一个死人吗,恰好悼王爷英年早逝还没有子嗣,你嫁过去也算是承了悼王这一脉,还不叩谢皇恩!”
明兰若捏紧了拳头,心底满是怒火。
可……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发作。
“臣女跪谢皇恩!”明兰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行礼叩谢。
和公公一甩拂尘,露出身后跟着他来的一顶白色轿子和全都是披麻戴孝的轿夫、媒婆等人。
“明大小姐,哦,不,悼王妃今晚就启程吧,既是冥婚,当然在夜里出嫁。”和公公皮笑肉不笑地道。
明兰若寒着一双水眸,站直了身体:“那可真是要多谢千岁爷恩典,没让兰若去给死人殉葬!”
和公公被她噎了一下,冷哼一声:“上轿吧。”
明兰若略拔高了声音:“总要给我一点收拾和打点的时间。”
一个穿着孝服胖乎乎的中年嬷嬷上来,笑吟吟道:“见过悼王妃,老奴是悼王府的张奶娘,照着宫里的意思,您什么都不能从明国公府带走,进了悼王府,您也不能再出府一步。”
她虽然满脸带笑,可明兰若看得见她眼底的轻蔑和打量自己肚子时的鄙夷。
她忍耐下火气,看和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圈禁我?!”
“是啊,哪里有什么都不让带的?”景和忍不住也出声了,小姐没了她们,一定会被欺负!
和公公讥诮地睨着明兰若:“主子爷让我给您带一句话——随了你所愿,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明兰若愣住了,她忽然明白了,这是苍乔给她的教训。
他答应了让她不必嫁给太子,但如今让她冥婚,也绝了她嫁给任何人的可能。
而且,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照拂她,死生由命。
明兰若冷了心,强行压下心底的恼恨,苍乔这个牙呲必报,心胸狭窄的混蛋!
但……不管怎么样。
目前,她至少不必嫁给太子和秦王,还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剩下的事情,她得再徐徐图之。
拿定了主意,她看向一边一脸懵逼和震惊的明国公府众人:“去请父亲来一趟。”
为首容貌温柔的贵夫人覃氏乃是她父亲的继室,此刻她仍在震惊之中,有些迟疑:“国公爷……”
香雪冷笑一声:“大小姐记性不好吗,国公爷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香雪!”景和气到了,朝着香雪怒叱。
香雪翻了个白眼:“奴婢说实话罢了,谁家父亲想看见未婚先孕的女儿,何况这个女儿如今还要冥婚,丢尽颜面!”
悼王妃,听听这个封号,哀悼的悼,明摆着是个不吉利又嘲讽的称谓!
香雪原本还装,此刻看见明兰若前程已毁,她完不成秦王托付,当不了秦王侍妾,满腹的怨气迫不及待发泄出来。
明兰若瞥着她,忽然对覃氏道:“二娘,麻烦您一件事,我走后,替我给香雪寻一个好去处。”
覃氏一愣,不知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什么去处?”
明兰若淡淡地道:“以后,她只能在浣洗房做事,不能去其他地方。”
覃氏眼下不想节外生枝,只想赶紧把明兰若打发走,点点头:“好。”
香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什么,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原本是明兰若身边伺候的家生一等大丫鬟,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用伺候明兰若,比外头小户人家的小姐都体面。
可浣洗房都是做最苦最累最低贱的粗使活!去哪里做事没几天,人都要磋磨得老十岁!
明兰若淡淡地道:“我就算成了悼王妃,却也是你主子,没把你发卖出去,已是手下留情!”
说罢,在悼王府的人催促下,她转身径自扶着肚子上了那惨白阴森的轿子。"
她越说,他捏住她咽喉的修五指收得越紧。
明兰若眼前发黑,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他掐断喉咙。
“呜呜……是我娘!我娘告诉我的,她让我……救你!”她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地嘶喊。
“……”苍乔冰冷的五指终于松了点。
明兰若得了喘气的机会,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咳……苍乔……咳……你信我,我能治,你不是真太监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男人扼住自己咽喉的的手,彻底松开了。
明兰若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浑身都是冷汗,咽喉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
苍乔和上辈子好像不一样了,他上辈子不舍得伤她分毫。
到底为什么他会变了?
“说,你还知道什么?”苍乔顺手又从边上的炉子里拔出一只滚烫烙铁,慢条斯理地打量。
明兰若生怕他下一刻就把那烙铁捅在自己身,咽了咽口水:“没了,我娘说让我拿命守好秘密,有朝一日,也许能靠这个,保住自己的命。”
虽然除了第一句能治他的病是真的,其他这些话都是她胡诌的。
但是很明显,只有打着她娘的名头,苍乔才会让她活着说完话。
苍乔提着刀子,转眼瞧着她,漆黑的眼珠子笼着一层诡凉的光:“死人才能守好秘密。”
明兰若一脸认真:“死人就不能给您治病了,那你不是很遗憾?”
苍乔:“……”
明兰若:“……”
两人眼珠子盯着眼珠子一会,苍乔忽然仰头恣意地笑了:“哈哈哈哈……”
他一张冰冷稠丽的修罗脸,寒雪初融,化作春花秋月一般。
可这笑声却阴冷到极点。
明兰若叹气:“苍乔……你别笑了,笑得我害怕。”
他漂亮是真的,让人恐惧也是真的。
苍乔不笑了,眯起眼打量她:“悼王妃,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明兰若有点不好意思,弯眸道:“是呐,我总麻烦舅舅,也是不好意思,这不是王府的日子太难熬了么。”
苍乔看着她那混不吝的样子,牙痒痒的:“呵……。”
以前这丫头高冷自持,蔑视于他,从不肯叫他一声舅舅。
可她现在这副舅舅前舅舅后的样子,却让他更想掐死她!
他随意地打量着手里的烙铁:“本座给你这个机会,若你治不好……”
明兰若赌咒发誓:“我要治不好,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苍乔把烙铁扔进炉子里,轻描淡写地道:“用不着,治不好,你生的小崽子,就净身了进东厂做小太监,在本座身边伺候茶水。”
明兰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
小希是他的孩子啊!
苍乔走到她面前,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你不是想过好日子吗,你儿子伺候好本座,你们母子也有好日子。”
明兰若看着他幽暗深沉的眼珠,忽然歪头一笑:“小希不懂事,不如……我来伺候您?”
满是血腥味的空气里,面前的小女人笑得讨好又乖巧,苍乔却读出了她眼里的愤怒和挑衅。
偏那挑衅里,却还带着妩媚,苍乔的眼底闪过一点黑暗的欲焰。
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那里……还有他掐出来的指痕。
鲜红的五指痕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但那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喜欢她身上有他的痕迹。
这种无耻又阴暗的念头,让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喑哑着嗓子问:“疼么?”
明兰若觉得苍乔的语气变得温柔了,她不动声色地道:“还好,能放我下来吗?”
苍乔顿了顿,抬手解了锁住她的链条。
明兰若松了口气,揉着手腕,疲倦地走下刑架。
但苍乔却没有退开,她这一走下来,就几乎直接撞进他怀里。
“唔……”她本能地想要退后一步。
但下一刻,苍乔修长的手臂却忽然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往怀里一带。
明兰若就直接整个人都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他身上。
她整张脸立刻就“嘭”地涨红了,整个人都僵在他怀里:“苍乔……”
“这些年,瘦了不少。”苍乔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她削瘦的腰背上游移,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明兰若更加心不在焉:“嗯……王府伙食不好,鸡蛋都没得吃。”
太亲密了……她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膛肌理起伏和腰腹的紧实。
苍乔仿佛没有察觉怀里小女人的僵硬,只把玩着她的发梢:“既然这么苦,为什么不来求我。”
明兰若闭了闭眼,他身上那种冰冷又满是侵略性的沉烟香,真让人浑身发软,呼吸都哆嗦。
她唇角浮出自嘲的笑:“我这不就来求您了么,督主大人?”
明明就是他把她送给了一个死人做王妃,甚至在她入府前不肯见她一面,不让她传话。
就是为了让她受罪,却说得好像是她不想见他一样。
呵——呵!男人!
苍乔看她那副柔顺温软与其他人讨好自己无二的模样,却不知为什么心底莫名地烦躁。
他不想看见她这小意奉承的虚伪模样,倒宁愿看见她刚才在大街上张扬地冲他大喊。
他忽然松了手,转身回到八仙椅上优雅坐下:“本座倒是不知你会医术。”
明兰若斟酌着道:“以前我身边的阿古嬷嬷,原本是外祖父带回来的苗疆大巫医,所以就跟着她学了点医术。”
上辈子,她为了能成为秦王关键时刻的助力,一直努力偷偷地求嬷嬷带她学医术。
重生这些年也是靠着自己一手医术挺过生孩子的鬼门关,又艰难养育着希儿。
苍乔却忽然阴沉了脸,嗤笑:“是么?你还挺有心的,你打算怎么给本座治病啊?”
明兰若听他原本缓和的语气,不知怎么又阴阳怪气起来。
她心底又烦又委屈,也没心情再去揣度他心思。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就劳烦千岁爷过几天前往春香阁一趟,我会带齐东西在那给您看诊。”
苍乔端茶的手一顿,抬起头盯着她:“你说哪里?”
明兰若笑得灿烂无比:“春香阁啊,过些日子,我会在那接客,舅舅要想当我的恩客,张嬷嬷肯定会给您免单的。”
看着苍乔那冰冷的面色,她刻意地把“舅舅”两个字念得轻浮而讥诮。"
一个时辰后
“主子爷,属下已经把明大小姐送回悼王府了。”和公公从门外进了书房,恭谨地对苍乔行礼。
苍乔站在窗前,摩挲着翡翠扳指,冷淡地问:“查清楚了?”
和公公立刻跪在地上,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在悼王府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最后,他愧疚地叩头道:“是属下失察,请督主责罚!”
这些年,主子爷不许任何人提起明大小姐,也就每月都会例行公事地听一下悼王府的汇报。
负责汇报的人,也提起过明大小姐在悼王府日子里很不好过,吃穿艰难,被张奶娘拿捏得死死的。
可底下人见主子爷好似无所谓,于是天长日久,大家就难免疏忽了。
窗外的晦暗的月影落在苍乔精致俊美的面孔,却让他看起来冰冷阴沉得没有一丝人气。
和公公大气不敢出,跪得膝盖都疼了,才听见一道幽凉的声音响起——
“失察的人,全部去惩戒司领一百鞭子。”
和公公知道自己也逃不过这顿鞭子,但爷已经留了情面了,他立刻对着苍乔再行礼:“是!”
苍乔忽然又吩咐:“很久没去悼王府上香了,找个时间去王府给悼王上一柱香罢。”
和公公知道悼王府里奶娘那一干人都要完蛋,但主子爷打算怎么处置明家大小姐呢?
以前大家都以为主子爷对明兰若彻底失望了,才多年不踏入悼王府一步。
可如今看来,不是这样,爷心底压根没放下明兰若那丫头。
他迟疑着开口:“明家大小姐以前身边那个阿古嬷嬷确实是苗疆人,可查不到来历,主子爷您真信那丫头能给您治病?”
他更担心的事是明兰若知道了苍乔的秘密,会泄露给秦王。
从此千岁爷就有了致命的把柄在他人手里。
苍乔把玩着白玉扳指,神色莫测:“那只小母猫想给她生的小猫崽子挣命,不想过苦日子,还要靠着本座,没胆子乱说话。”
他顿了顿,又哂笑一声:“至于医术,她就算真会,当初想必是为了秦王学的。”
和公公这才明白刚才在监牢里,督主为什么听见明兰若会医术之后,脸色阴沉。
他忍不住低声劝慰:“主子爷,那丫头不值得您上心。”
苍乔冷冷地睨着和公公:“谁说本座对那丫头还上心了。”
和公公立刻乖巧地点头:“那是,您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不说外头那些,只说云卫长她对您是一片赤诚痴心,这些天病了还去巡视营地……”
苍乔颦眉:“云霓病了?”
和公公道:“是的,前几日天冷,感染了风寒,今天刚回了内院。”
苍乔起身吩咐:“让御医拿药给她好好养着,不许她再去营地。”
和公公给他披上雪狐披风,笑道:“云卫长最听您的话,您去探望,她的病很快就能好起来。”
苍乔神色淡淡,没有说话,让和公公领着自己往内院去。
这头苍乔去了东厂衙门内院探望人,那头明兰若也顺利地回了悼王府内院。
王婆子见她回来松了口气,赶紧低声追问:“王妃,我今天为你担了大风险,你给我那包药是真有用?”
明兰若悄声道:“小希这些年生病,也都是我调理的,我这一剂药下去,你小孙子这几日就不会再发烧了,日后再慢慢调理。”
王婆子倒是知道明兰若后院种了几盆药草,靠着偶尔给下人们捣腾点草药茶换点肉食。
王婆子摸着怀里的药包叹了口气:“行,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得试试。”
自己就那么一个独苗孙儿,最近总是低烧不退,日渐虚弱。
好大夫,她看不起,村里赤脚大夫又看不好,为了孙子,她才冒险把明兰若放出去。
明兰若笑了笑,转身匆匆往自己院子里去。
一进门,一只小影子就猛地扑了过来抱住她大腿:“娘亲终于回来了,抱抱!”
奶猫似的小人儿仰着脑瓜,眼巴巴地抱大腿撒娇,这谁受得了!
明兰若心软得一塌糊涂,赶紧抱起自己的小奶猫一顿亲:“想娘了吧,看娘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串糖葫芦。
“这是什么?”小希儿大眼睛一亮,接过来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甜甜的糖葫芦让小希笑得开怀,还不忘给明兰若嘴里也塞个糖葫芦:“真好吃,娘也吃!”
明兰若含着糖葫芦,忍不住心酸,她的孩子过得比普通百姓都不如,糖葫芦都没吃过。
她把脸埋进小希软软的小脖子里,轻声保证:“以后,娘一定会让你吃饱穿暖!”
一定……
小希知道娘亲又为了自己难过了,懂事地岔开话题:“娘亲,你给爹上坟顺利吗?”
明兰若沉默了一下,摸摸他的脸,笑得灿烂:“你爹他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想来在棺材里日子过得不错,很安详。”
“很安详”的司礼监掌印大太监、九千岁此刻打了个喷嚏,眉心不悦地颦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人在咒骂自己。
日子一晃,又过去了两日。
这日午间刚过,小雪初停。
明兰若刚准备去领午饭,却见门一开,张奶娘带着丫头婷婷和老忠走了进来。
明兰若看着婷婷手上捧着的衣裙和老忠手里捧着的丰盛吃食,不免一愣:“这是……”
张奶娘笑着示意丫头们把东西放在桌上。
她抖开一件洒金胭脂红的裙子:“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这些都是宫里的赏赐,您快换上吧。”
明兰若看着那精致的裙子,想起来,对了,今天是皇后的诞辰,宫里要庆祝三天。
按照惯例,是有赏赐的。
可这么多年,这些赏赐从来到不了自己手里。
张奶娘今天这样大方,只说明了一件事——今天就要逼自己当暗娼了,得把她打扮好看点。
明兰若一时间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裙摆。
可直到现在,苍乔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他是真的不管她了吗?
张奶娘看明兰若不说话,细长的闪过不悦又恶毒的光,嘴上却笑道:“怎么,王妃是不想穿皇后娘娘的赏赐?”
明兰若站了起来,轻声道:“兰若不敢,这就去换衣服。”
不一会,她就换了衣服出来。
一道纤细人影款款而出,明兰若美丽的脸上施着轻薄的胭脂,红唇软润,一双明媚的眸子却清凌凌的。
像一只覆了霜雪的蔷薇,香气都是冷的,却馥郁迷人。
看呆了婷婷和老忠。
张奶娘细眼里闪过嫉恨,嘴上笑着道:“王妃娘娘真是好看。”
说着,她端起一杯酒,强硬地塞进明兰若手里:“这是皇后娘娘的千秋酒,您喝了谢恩吧。”
明兰若知道自己没法拒绝,她垂下眸子,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呛人的酒才入喉,她只觉得眼前发黑,闭上眼,不由自主地软倒下去。
老忠大喜过望,迫不及待上去一把抱住她娇软的身躯,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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