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忽然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挑唆了翊王,从你手里拿走了妆奁,然后趁机在胭脂水粉里下毒,故意栽赃给你?”谢玉蕊恶狠狠地瞪着她:“难道不是吗?”既然下毒已经被查出来了,谢玉蕊打定主意要把这个黑锅,甩到“沈晚”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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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比方说。
谢玉蕊如果真的想下毒害人,她顶多只能弄到砒霜、鹤顶红这种常见毒药。
这也符合萧令月一开始对她的判断。
但是,像“妒夫人”这种来历不凡,又失传多年的宫中秘药,谢玉蕊却不一定有本事弄到手,更别提是拿它害人了。
可是妆奁来自于谢玉蕊,里面又确实被人下了“妒夫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令月心里生出了疑心。
她对战北寒道:“人已经来了,先办正事吧。”
战北寒还未说话,谢玉蕊便一脸警惕狐疑的看着她:“什么正事?”
她先前的注意力一直被萧令月吸引,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情况,此刻说话间,她看到自己的妆奁被放在桌上,里面的胭脂水粉、珠宝首饰都被一一拿出来。
旁边还有两个御医正在检查。
谢玉蕊:“!!”
她心里猛地一紧,表情僵了僵,下意识攥紧了手帕。
萧令月立刻捕捉到这种细节,冷笑一声,对战北寒道:“是你来审,还是我来?”
实际上,她都觉得不用审了。
明摆着的事情。
她不信战北寒看不出来。
“桌上的东西,侧妃认识吗?”战北寒神情沉冷,语气冰寒问道。
“我认识……”谢玉蕊不能否认。
她紧张的捏着手帕,镇定道:“这是我的妆奁,今天一大早被周管家拿走了。”
“你仔细看看,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吗?”战北寒冷声又问。
那盒被下了毒的口脂,就摆在桌上。
还有很多胭脂水粉的盒子。
谢玉蕊胡乱看了一眼,点点头:“东西是我的,王爷,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看到她故作不解的样子,萧令月心里腻味极了。
她也没有多插嘴。
战北寒却没有再问下去,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谢玉蕊。
谢玉蕊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勉强笑道:“王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出什么事,你心里不知道吗?”战北寒语气冷淡。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王爷说笑了……”谢玉蕊尴尬无比的笑着。
忽然转头狠狠瞪着萧令月。
“我知道了,跟你有关是不是?上一次你就故意在王爷面前挑拨是非,这次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谢玉蕊试图转移话题,将矛盾拉到萧令月身上。
萧令月却理都没理他,清冷地看着战北寒:“怎么不接着往下问了,你在等什么?”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审问。
就两句话。
然后就不问了。
这算什么意思,明目张胆的包庇谢玉蕊吗?
连多问几句都舍不得?
萧令月心里生怒。
战北寒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急什么?”
萧令月冷笑:“我倒不急,就怕有人偏心,睁着眼睛装瞎子。”
战北寒眼眸微冷,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本王?”
他说过会给她一个解释,用不着她这么盯着、催着,好像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不相信。
萧令月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翊王殿下,你相信我吗?”
“我说东西有毒,你信了吗?”
“我说有人想害我,你信了吗?”
“信任都是相互的,既然大家都没有,就不要提什么相信不相信,太可笑。”
战北寒:“……”他冷锐的眯起眼眸。
还未说话,谢玉蕊便讥讽道:“你是王爷什么人啊?王爷凭什么要相信你?”
就凭她这张丑得让人想吐的脸,也配得到王爷的信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着就让人恶心!
谢玉蕊心里无不恶毒的想着。
萧令月平静地说道:“我已经不指望你相信我了。”
战北寒声音骤冷:“你说什么?”
“求不到的事情,指望了也没用,还不如公事公办,省省时间。”萧令月转头看着他,乌黑的眼眸平静清冷,藏着冷淡与失望。
“你的侧妃说的没错,我不是你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你相信?”
“说到底,她才是你的枕边人,你信她不信我。”
“很正常!”
她说完便收回目光,淡淡道:“所以,按着规矩来就是,有证据就查,没证据,我也不强求!”
萧令月感觉没意思极了。
就算她知道是侧妃下的毒,男人也未必看不出来。
但这又如何?
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战北寒如果执意护着她,查出证据也是白搭。
她难道还能当着他的面,把谢玉蕊怎么样吗?
萧令月讽刺地一笑。
谢玉蕊听得似懂非懂,但却不妨碍她得意洋洋。
用着炫耀的口吻说道:“你知道就好!我是王爷的枕边人,王爷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免得惹人笑话……”
“本王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战北寒极为冷厉地瞪她一眼。
谢玉蕊被吓到了,惊慌又委屈:“王爷,我说错什么了吗……”
战北寒面无表情:“没有,你没说错。”
他当然会站在她这边,好好地、替她查个水落石出,是非公论自有证据判断。
谁也别想耍花样!
谢玉蕊却没听出来,破涕为笑:“我就知道王爷一定会护着我的!”
她终于可以安心了,有王爷护着,她还怕什么呢?
谢玉蕊得意洋洋的瞥向萧令月。
萧令月心里讥诮不已,干脆懒得多说了,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坐下。
查吧。
反正查到最后,也不会有结果!
只是作秀而已。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诡异的沉默,隐隐有暗潮汹涌而过。
三个人心思各异。
过了一会儿,满头冷汗的章御医上前禀告:“王爷,妆奁里的东西都检查完了。”
“结果如何?”战北寒冷声问道。
“微臣反复检查,确定有毒的一共有五样东西,都是被摆放在妆奁最上层的胭脂水粉。”章御医小心说道。
旁边的年轻御医急忙将五样东西呈上来。
战北寒瞥了一眼,只见每一样都包装精致,里面放着不同颜色的脂粉,香气扑鼻。
有口脂,也有胭脂膏。
战北寒脸色沉冷,继而盯向谢玉蕊:“你有什么解释?”
“什、什么?”谢玉蕊看到所有下过毒的胭脂水粉,都被御医检查出来,心里极度惶恐不安,全靠“王爷肯定会护着我”保持镇定。
但她根本没想过,自己居然还要解释!
解释什么……
王爷不是要护着她吗?为什么她还要亲自解释?
谢玉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有些慌乱,神情也露出了破绽。
萧令月冷冷看在眼里,没有任何感想。
谢玉蕊很快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战北寒阴冷道:“妆奁是你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你的,本王让你辨认,你都亲口承认了。”
谢玉蕊:“……”
原来王爷问她那两个问题,是这个意思,她之前都没有反应过来。
“东西确实是我的,但我也不知道里面怎么会有毒……”
谢玉蕊立刻辩解道,眼圈又泛起微红,委屈不已:“王爷明鉴,我真的是冤枉的啊!这妆奁里面的胭脂水粉,都是我平时常用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在自己的东西里下毒呢?”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里面的毒是哪来的?”战北寒意味不明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谢玉蕊满脸委屈,忽然又看向萧令月,语气藏着一丝恶毒。
“或许,是有人故意下毒,想栽赃陷害我也不一定!”
“哦?”战北寒微微眯起眼,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谢玉蕊却不肯明说:“今天早上,周管家忽然到琉璃阁找我,说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要借我的妆奁一用。”
她语气愤愤:“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王爷面前挑唆了,否则,王爷怎么可能下这种命令!但我也不敢违抗,于是就把妆奁借给了周管家。”
男人面无表情道:“你的意思是,周管家栽赃陷害你?”
周伯脸色微变,急忙道:“老奴冤枉啊!”他哪有这个胆子,敢在王爷面前耍花样?
谢玉蕊也急忙摇头:“当然不是!周管家对王爷忠心耿耿,又是王府里的老人了,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顿了顿,她恶意满满地看向萧令月:“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暗示的意思很明显。
萧令月忽然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挑唆了翊王,从你手里拿走了妆奁,然后趁机在胭脂水粉里下毒,故意栽赃给你?”
谢玉蕊恶狠狠地瞪着她:“难道不是吗?”
既然下毒已经被查出来了,谢玉蕊打定主意要把这个黑锅,甩到“沈晚”头上。
反正王爷一定会帮着她的。
谢玉蕊理气直壮的叱道:“沈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王爷面前耍这种花样!你以为翊王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来吗?
王爷英明神武,岂能被你这种雕虫小技骗过去?
识相点的,我劝你早点承认了!
免得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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