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知意!”姜叙白一来便瞧见了她咳血的样子,忙跑过来,搭上了她的脉搏。“表哥,我的孩子真的没了?”姜知意抬起眼看他,眼神里满是悲伤。姜叙白将她的手轻轻放好,沉声道:“姜知意,对不住。”“表哥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姜知意摇摇头,“你说的对,就算你不说,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他也是为你着想。”姜叙白忍不住替陆辰安说话。姜知意没有答话,她可以不怪姜叙白,却无法原谅陆辰安。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以亲手杀了他?她拼命守护的,陆辰安却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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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叙白看着她的眼神,实在无法拒绝。
“我……只能尽力。”
“姜知意,多谢表哥成全。”姜知意红着眼眶,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快起来罢。”姜叙白忙将她扶起,“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还有一事,望表哥答应。”姜知意抓着他的衣摆,“不要将此事告诉他。”
“可他迟早会知道的。”姜叙白并未答应她。
姜知意沉默了一会儿:“那便等孩子平安出世后,再将孩子交给他吧。”
但就怕你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姜叙白在心中默默说道。
他将药递给了姜知意:“先把药喝了吧。”
姜知意接过,余下的日子,她定然要好好养好身子,让孩子平安出世。
……
拱卫司。
姜叙白已经在外面来回踱步了许久。
魏璟恰好从外面归来,看到他,向他行了一个礼:“不知世子来拱卫司所为何事?”
姜叙白虽为世子,却并未有实权,对朝堂之事也尚不关心,那来此处,定是私事了。
“让陆辰安出来见我!”姜叙白开口,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自己进去寻他。”
说着,姜叙白便兀自进了拱卫司。
刚进大堂,便见陆辰安坐在主位上喝茶。
姜叙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倒还有闲心喝茶!”
见他这般生气,陆辰安心中一紧:“可是她出了什么事?”
他派了锦衣卫暗中保护姜知意,未收到传信,按理说应当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她怀了你的孩子,算不算出事?”姜叙白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辰安闻言,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诓骗你?”姜叙白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有孩子了?”从前,陆辰安就对子嗣的事情并不是很上心,骤然听闻自己有孩子了,这心情倒是有些微妙,却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先别高兴得太早。”姜叙白面色变得凝重,“这么跟你说吧,以姜知意的身子不适合此时怀胎,就算强行留下那个孩子,我也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让他活下来,但是姜知意必死无疑。”
闻言,陆辰安皱紧了眉头,心中的那一丝喜悦瞬间被压了下去。
“姜知意原本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思忖许久,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为好。”姜叙白继续说道。
“她怎么说?”陆辰安看向姜叙白,脸色沉了下去。
“她说,保小不保大。”姜叙白看着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建议她这么做,但到底是你们俩的孩子,你来做决定吧。”
“何时打掉孩子,才能让她身体的损伤减到最小?”陆辰安问他。
“自然是越快越好,她的身体拖不得。”姜叙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好了决定,“那可是你的孩子,你可想好了?”
“不及她的安危重要。”陆辰安几乎没有思考。
“但是,姜知意很看重这个孩子,你得好好劝说她一下……”姜叙白听了他的话,松了一口气,有些欣慰,陆辰安总算没让他失望。
“但她若是不愿,该如何是好?”姜叙白皱起了眉。
“烦请世子帮我准备一副落胎药吧。”陆辰安垂下了眸子,神色隐晦不明:
“她若不愿,我会亲自喂她喝。”
温泉宫。
姜知意正在修剪梅枝,时不时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有了这个孩子,她总算也是有了个盼头。
她这身子本就不知还有几时好活,若能留下一个子嗣,也是她生命的延续,这世上也就能多一个记挂她的人了。
还能有他陪着陆辰安。
听到推门声,姜知意没有回头:“表哥,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
没有回答,倒是她的身上落下了一件披风。
“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姜知意手下一顿,有些僵硬地转过身。
“姜知意!”
姜叙白一来便瞧见了她咳血的样子,忙跑过来,搭上了她的脉搏。
“表哥,我的孩子真的没了?”姜知意抬起眼看他,眼神里满是悲伤。
姜叙白将她的手轻轻放好,沉声道:“姜知意,对不住。”
“表哥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姜知意摇摇头,“你说的对,就算你不说,他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他也是为你着想。”姜叙白忍不住替陆辰安说话。
姜知意没有答话,她可以不怪姜叙白,却无法原谅陆辰安。
那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可以亲手杀了他?
她拼命守护的,陆辰安却毫不在意。
姜知意过不去这道坎。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再有任何牵扯。
“表哥,可否帮我一个帮?”姜知意的嗓子还有些哑。
“你说。”姜叙白看她这样,有些心疼。
此事,他也是有责任的,毕竟是他告诉陆辰安,落胎药也是他给的。
“能否让他走?”姜知意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再见他。”
“姜知意……”姜叙白见她这样子,一时也是听不进去劝慰的。
他点点头,退了出去。
见陆辰安就在门口,姜叙白将门关好:“你都听见了?”
陆辰安沉着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她怎么样了?”
“终究是要伤心一场的,过些日子就好了。”姜叙白叹了口气,“我更担心的是她的身子,经此一遭,虽然及时打掉了胎儿,但还是伤到了根本,需好好调养。”
“需要什么药材?”陆辰安问他。
“名贵药材倒是不缺,但却都是治标不治本。”姜叙白摇摇头,“她体内的毒,才是致命的大患。”
“当真无解?”陆辰安看向他。
“我已经有了些头绪。”姜叙白面色严肃,“再给我些时日,便能有结果了。”
“若有需要可随时通知我。”陆辰安向他郑重地抱了抱拳。
“陆大人言重了。”姜叙白摆摆手,“不管是作为医者,还是姜知意的表哥,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多谢。”陆辰安抬起头,“她既不想见我,我也不便打扰。过些日子,我再来看她。”
“她就拜托世子好好照顾了。”
“好。”姜叙白看向他,“我定当尽力而为。”
当姜叙白再次踏入房门的时候,姜知意已经下了床,站在了窗台边。
“窗边风大,怎么不好好歇歇?”
“无妨。”姜知意并未回头,“他走了吗?”
“他说暂时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姜叙白走到她的身边,“此事,当真不能全然怪他。”
姜知意垂下眼眸:“我并未怪他,这是他的孩子,他既不想要,我又能如何?”
“事已至此,还是要好好顾惜些自己的身子。”姜叙白安慰她。
“我知道的,表哥不必忧心。”姜知意看着满窗台的梅花,微微出神。
她自然不会做傻事,只是真的有些累了。
她已经快要分不清对陆辰安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嫁入陆府,更不该与他纠缠不清。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他终究都不会是最初那个让她一眼沦陷的陆公子了。
姜知意突然想起了一句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开春了。
“还是世子妙手回春,公主的气色越发地好了。”小昭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辛苦表哥了。”姜知意起身对他微微欠了欠身。
“快些起来,我哪能受你如此大礼,你这不是要折煞我吗?”姜叙白用扇子制止了她的动作。
“说起来,过几日便是你父皇的寿辰了。姑母来信,说让我带你回宫一趟。”姜叙白看向她,“他们也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挂念的很。”
“好。”姜知意的身子也爽利了不少,确实许久未进皇宫了。
为人子女,皇上的寿辰,她必然是要到场的。
几日后。
皇帝寿辰,举国同庆。
“公主,奴婢为你更衣。”小昭拿来了一件蓝色华服。
“这衣裳看起来有些眼生啊。”姜知意拿起这衣裳瞧了瞧。
“奴婢一早起来便发现这衣服放在案上了。”小昭一边为她穿衣,一边说着。
“想来,应该是表哥送来的吧。”姜知意也并未在意。
“这尺寸倒是刚刚好,像是为公主量身定做的呢。”小昭笑笑,“世子当真是有心。”
“公主,这碧玉玲珑簪要为您戴上吗?”小昭看到为姜知意换下的衣物里的簪子问道。
姜知意微微晃了晃神,沉吟片刻,说:“为我戴上吧。”
小昭为她梳了一个发髻,将簪子插上:“这簪子和这衣服倒很是相配。”
听她如此说,姜知意心中闪过了一丝念头。
“姜知意,还没好吗?”姜叙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世子,公主这就来了。”小昭答他。
姜知意站起身:“我们走吧。”
当姜知意出现时,姜叙白摇了摇扇子,点头评价道:“不错不错,姜知意当真是个绝代佳人啊。”
“哪里,若说风华绝代,谁能比得上表哥?”姜知意微微一笑。
“还有兴致打趣我,看来今日你心情不错。”姜叙白无奈笑笑。
“姜知意所说字字真心,小昭你说呢?”姜知意看向小昭。
“自……自然。”小昭瞬间红了脸。
“好了好了,还是快些出发吧。”姜叙白摆摆手,率先向外走去。
……
刚到皇宫大门口。
便有锦衣卫来接,带头的便是陆辰安。
“陆大人,好久不见。”姜叙白下了马,与陆辰安打招呼,“几日,怎么是你亲自来接了?”
“见过世子。”陆辰安向他抱了抱拳,“奉皇上之命,让臣在此迎公主回宫。”
“哦?”姜叙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点破他,用扇子向马车的方向指了指,“那就请陆大人亲自去接公主吧。”
陆辰安来到马车旁,伸出了手:“臣,恭请公主殿下回宫。”
姜知意从马车上探出头:“有劳陆大人了。”
她搭上陆辰安的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陆大人,觉得今日姜知意的装扮如何?”姜叙白轻轻摇了摇扇子问他。
“这身衣裳果然与你很配。”陆辰安看着她这身装扮,还有头上的簪子,心中有些悸动,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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