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过去拥住他:“怎么不睡觉,有烦心事吗?”女人心软,便大度许多。她想如果他此时将乔安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很愿意跟他谈谈,毕竟乔安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条横沟,逃避不过去。霍司砚摸摸她的脑袋:“工作上的事儿!”他揽着她回房间,一起躺在床上时,他在背后亲了她耳后根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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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夜晚。
温知羽收到了最好看的烟花。
霍家的大宅院里,霍司砚放了很多的烟花……
霍明珠拿着一支小的围着他转,脸蛋明艳。而霍司砚英挺面上带笑,叫人怦然心动。
午夜钟声响起。
温知羽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温知羽,新年快乐。”
温知羽靠在窗边。
她凝视着黑夜,满心都是温柔:“你也新年快乐!”
后来,他们都没有挂手机,偶尔聊下天……
温知羽能听见那边的声音。
她甚至还能听到顾长卿说话,但是她此时身心都被霍司砚塞得满满的,再也塞不下旁人!
凌晨两点,她睡觉是霍司砚的声音伴她入睡。
温知羽迷迷糊糊地想,
这个年,挺好!
……
大年初四。
霍司砚过来接温知羽,温伯言夫妻自然放行。
温知羽坐上车,轻轻脱了外套:“去哪?”
霍司砚一手握着方向盘,侧身看她。
新年,温知羽里面穿了件红色羊毛裙,露出的那点儿肌肤被衬得雪白,特别好看。
霍司砚嗓音微哑:“挺好看!”
温知羽不禁面红。
霍司砚轻握了握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金色欧陆开向公寓。
到了公寓,温知羽找小白。
霍司砚从背后搂住她,“在大宅里,明天就能看见了!”
他身上好热,温知羽有些受不住。
她心里也隐约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女人的矜持不允许她立即跟他缠绵,她的小心思霍司砚怎么会不知道?
他拥着她轻哄,说了很多情话。
温知羽觉得是个女人都顶不住这样,于是半推半就……
这次和好,感觉比上次更好!
过去,他总顾忌着她没有经验,但是这回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那些大胆刺激的他都会往她身上使……
温知羽跟他做过多次,慢慢猜出霍司砚喜欢粗|暴些的。
女人喜欢男人,
在床上就会纵容,
这个夜晚的疯狂,颠覆了温知羽所有的想象!
满世界,都是霍司砚的英挺样子,
耳边,都是他情动的声音。
整整燃烧了一个夜晚!
……
清早,温知羽轻轻睁开眼睛。
眼前,是霍司砚放大的俊颜。
他放纵一晚,此时却仍英挺勃发、不见疲态!
温知羽看见他就想到昨夜,这当中的任何一幅画面,都足以让她脸红。
……
“dew!”
霍司砚亲吻、亲昵地唤她。
“我的小dew,起床了。”
……
温知羽情不自禁地搂住他,主动跟他接吻。
霍司砚贴着她的嘴唇,轻喃:“我很想做,但是我们再不起来要迟到,一起去买礼物,嗯?”
温知羽眼神亮晶晶的。
那是在爱情里的女人才有的神色。
霍司砚亲亲她的眼睛,沉吟一下说:“去换套衣服!顾长卿也在,那件裙子不许穿给他看。”
男人光明正大地吃醋,女人其实是很受用的。
温知羽亲亲他的唇,第一次表白。
“霍司砚,我现在只喜欢你。”
霍司砚盯着她瞧,片刻他忽然轻笑一声,将大手伸进被里……
“我来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撒谎!”
温知羽被他玩弄,情不自禁抬高身子。
她哀声求饶:“不是说要去买礼物的?”
霍司砚停了手,只是狭长的眸子深邃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都看清楚一般。
温知羽被他看得腿软。
她主动亲吻他,低声说:“我们晚上回来再做。”
霍司砚很轻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收回手,那风流样子叫温知羽不敢看。
去更衣室挑选衣服时,她心情大不一样。
温知羽过去有些排斥那些名贵首饰、衣服,觉得自己像是霍司砚养着的女人,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变了,她挑选时只觉得甜蜜。
温知羽拿捏着分寸,挑了件浅紫色羊毛裙,配了副珍珠耳钉。
洗漱完出去,霍司砚已经在等着她了。
“到外面吃早餐。”
温知羽没有化妆,脸蛋白里透着一抹薄红,霍司砚很喜欢。
他开车带她出门。
年初五,商场人不算多。
温知羽给霍夫人挑选了一条LV的围巾,霍明珠是一只限量包包,至于霍震东,她选了一套名贵的紫狼毫的毛笔。
付账时,霍司砚要刷卡。
温知羽轻声说:“我来吧!这个让你付钱不好。”
霍司砚目光锁住她,很慢地笑笑,有一点点嘲笑的意思。
温知羽有些不自在,脸微烫。
这份不自在一直到霍宅。
霍司砚停了车,他侧身轻捏她脸蛋:“温知羽,给未来公婆和小姑买礼物,并不丢人!脸皮这么薄,昨晚是谁一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的?”
温知羽正要发作……
车门打开了。
霍明珠抱着小白凑了过来,亲热得很:“温知羽,你来啦!”
温知羽只得放过霍司砚。
她下车,将礼物交给霍明珠:“这是送你的。”
霍明珠还没有看就嚷嚷:“你怎么知道我就喜欢这个?”
霍司砚嗤笑。
这个妹妹没救了!
他带着温知羽去见霍震东同霍夫人,才进大厅,就见着顾长卿坐在沙发上。
故人在这样的新年里,重逢……
顾长卿目光幽深。
温知羽其实也有考虑过,她跟霍司砚在一起势必就甩不开顾长卿,但是她喜欢霍司砚,再说……顾长卿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们又没有真实的关系!
霍司砚上楼见霍震东,霍明珠跟狗到院子里玩儿,大厅里只有顾长卿跟温知羽两个……
顾长卿牵起一抹讥诮的笑。
“决定了?要嫁给霍司砚?”
温知羽很冷淡地说:“顾长卿,我们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能!”
顾长卿眯着眼:“你觉得我能天天看着你跟他秀恩爱?”
温知羽即使有准备,也不免难过。
“顾长卿,其实我们的四年什么也不是,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场骗局,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对我们大家都好!”
顾长卿目光轻落。
他看见她指间的钻戒……
他一时有些恍惚,好长时间他才出声:“你……要结婚了?”
温知羽正要开口,二楼响起脚步声。
霍家父子缓缓下楼。
前面的霍司砚看着顾长卿,再看看温知羽泛红的眼睛,目光深不可测……
气氛有些微妙。
温知羽多少了解霍司砚,她怕他不高兴。
没想到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走到她身边,很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
温知羽摇头。
她仰望着他的眸子,是全然的信任。
霍司砚笑笑,回头跟霍震东说:“爸,这是温知羽!”
他又轻揽温知羽:“叫人!”
霍震东年过五十,保养得很好,从相貌上看霍司砚大多遗传自霍震东。
温知羽很恭敬地叫了一声伯父。
霍震东缓缓下楼。
这时霍夫人也过了来,见丈夫不吱声就推推他:“孩子叫你呢,摆什么谱啊!”
霍震东目光深远。
明珠生日,他知道司砚带了个女孩儿回来!
但那天,司砚没有介绍给他,他也就没放心上。
想不到,还能修成正果!
霍震东精明厉害的眼,上下打量温知羽。
长得挺好、看着也端庄……
听说事业也做得不错!
这样的女孩儿霍震东是很喜欢的,但他向来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点头,又对太太说:“这算头回上门又是新年,你的红包呢!”
霍夫人包了个大红包。
除了厚厚的软妹币,还有一只小金兔,沉甸甸的。
温知羽挺奇怪。
霍夫人慈爱地说:“你是属兔的又是本命年,弄个小金兔压一压。”
温知羽微笑道谢。
霍司砚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温知羽有些恼但又有些甜蜜。
霍明珠玩过狗也跑进来。
大厅内,只有顾长卿不开心,他知道霍司砚跟温知羽的关系算是定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霍震东心情好,喝了小半斤白酒。
霍夫人难得没有拦着。
温知羽本来有些拘束,但是霍司砚难得殷勤地照顾女人。
“温知羽,这个汤滋补。”
“这个菜是你喜欢吃的。”
……
温知羽原本还挺感动,但是一抬眼就见着顾长卿阴鸷的眼神,她便猜测出霍司砚那点儿阴暗心思。
他是做给顾长卿看的!
温知羽又气又恼,偏偏还拿他没有办法。
餐桌底下,霍司砚一手放在她腿上,很自然地轻轻抚|摸。
顾长卿的角度,看得清清楚楚。
温知羽将霍司砚的手拿开,一会儿他又放了过来,还顺手揉了几下。
她望向他。
霍司砚眼角眉梢,都是成熟男人的风流标志。
他跟霍震东谈股论金,丝毫看不出在餐桌下干的下流事情,温知羽默默地将手放在他手上,防止他乱来。
片刻,他轻握住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顾长卿脸色苍白如纸。
他从不知道会有一天,他弃之不要的人,能让他这般疼痛难忍……
饭后,喝茶。
男人们谈公务,谈商场上的事儿,女人则说体己话。
霍夫人满心欢喜。
她打算待会带温知羽跟明珠出门。
逛逛商场,再不经意在老姐妹们常出入的咖啡厅坐坐。
大新年的,有儿媳妇就得晒晒不是?
霍夫人上楼换衣服,恰巧佣人过来汇报。
“先生,乔先生过来了。”
霍震东有些震惊:“景年?他不是在英国!”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立即迎到门口。
大新年的,乔景年面色憔悴,看起来很不好。
他一进大厅就见到了温知羽,俨然像是霍家儿媳般,他神色微敛,想说的话竟然难以张口。
霍震东吩咐佣人上茶。
乔景年喝了盏茶水后,才稍稍安定。
但他开口仍是犹豫,毕竟司砚看着像是定下来了……他再提这样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
但乔安是他唯一的女儿,再难他还是说了。
“震东……乔安她要离婚了!”
“她被丈夫家暴断了两根肋骨,精神也不大好,我和素容把她接回B市修养。这个婚是离定了,但对方身份特殊,我想请司砚帮着打这个官司……再开解开解乔安,他说的话乔安能听进去几分。”
……
乔景年说完,目光恳求。
这事儿,霍震东没有立即同意。
今天是温知羽第一次正式上门,他也不能寒了人家姑娘的心。
霍震东斟酌再三……
乔景年却是等不及了。
他看向霍司砚,眼带泪光:“司砚,你就当帮帮你乔叔,我和你阿姨膝下只有乔安一个女儿,她如果出事她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
霍司砚还未说话,但温知羽已是全身冰凉!
霍司砚看她一眼。
他淡淡一笑:“乔叔,您觉得我帮着打这个官司,合适吗?”
乔景年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他说:“司砚,我知道你对乔安还是有感情的!”
空气凝住。
谁也没有想到乔景年会当着温知羽的面,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霍司砚正要开口,霍夫人从二楼下来。
她显然都听到了,温柔细语:“景年,我能理解你为人父母的心!但是司砚现在跟温知羽已经确认了关系,你再说这样的话未免不合适。”
乔景年嘴张了张。
这时霍明珠也忍不住说:“乔安姐姐要打官司,我们出钱就好啦!干嘛一定要哥哥去?如果乔叔叔拿过去的恩情来说话,那让乔安也跳到水里,我爸肯定会救她的!”
……
乔景年面色苍白,难堪得很。
霍震东喝斥女儿:“明珠,给你乔叔叔道歉!”
霍明珠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霍震东缓和了语气,对老友说:“明珠不懂事,景年你别放在心上!至于官司的事情,我跟司砚会好好沟通,回头我跟你说!”
乔景年只得如此,
他离开时,不禁看着温知羽,目光中多少有些乞求。
温知羽身体仍是冰凉的。
她不是没有同情心的女孩子,可是她是真的没有大度到这种程度,她只能选择不看乔景年。
乔景年不禁失望。
等他离开,大厅里死般的沉寂,谁心里都不自在。
霍震东慢慢地将一盏茶喝完。
他看着最得意的儿子、跟温知羽,开口:“你们俩个跟我到书房!”
片刻,温知羽跟着霍司砚到了二楼书房。
明显,霍震东心情也不太好!
但他看着温知羽时却是温和的,说话也随和,像是对待家里人。
“温知羽,你泡壶茶!”
温知羽微微惊讶。
但她不傻,她猜测出霍震东的这份温情,势必是需要她做出一些牺牲和让步。
此时,吵闹无用。
温知羽安安静静地泡茶……
温知羽泡茶时,霍震东没有说话。
他静静打量这个女孩子。
垂眉顺目、温温顺顺的……看着很有教养,比乔安强太多了!
霍震东挺喜欢温知羽,再说他也年轻过也谈过恋爱,他何曾想要伤害她,可是乔景年当年冒死救过明珠的命!
这份恩情,无以为报!
温知羽给他们倒茶水,霍司砚目光深深,落在她身上。
他对霍震东开口:“爸,这不合适!”
霍震东作了个手势:“司砚你先听我说!”
他低了头,看着袅袅茶水,神情像是陷入回忆中。
“当年你乔叔救了明珠,原本也不算非得拿身家报的恩情!可是司砚你却是不知道,你乔叔和乔婶之所以只有乔安这个抱来的孩子,除了你乔婶婶不能生育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乔叔那次在冰水里泡太久,生育功能坏了,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霍司砚、温知羽都震惊了!
霍司砚艰难开口:“爸,您从来没有说过这个!”
霍震东苦笑。
这种私密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怎么能让旁人知道?
他轻声叹息:“你乔叔是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但是别说找不到,就是找到了以你乔叔的身份地位,能相认吗?”
霍司砚没有出声。
霍震东无奈一笑:“司砚,这场官司你帮着打,合情合理!”
他看向温知羽,语气倒挺温柔:“温知羽,这事儿是委屈你一些!伯父愿意在其他方面补偿你!但你放心,司砚跟乔安是绝没有可能的,这点你要相信他。”
温知羽不是不知好歹。
霍震东这样身份的人,待她这样亲切。
他的态度,已经将自己当成儿媳,如果她再阻拦那么就变成不识大体。
在心里,温知羽是不情愿的。
可是现在,她除了大度,没有其他选择!
她看向霍司砚,他亦看着她。
良久,温知羽轻声说:“我相信他!”
霍震东确实很喜欢温知羽,因为这件事情他挺过意不去,当下就送了一幢房子给温知羽,但是温知羽没要!
走出书房,霍司砚拉过温知羽。
他将她拥在怀里,没有说话……温知羽多少有些委屈。
但现在是新年,又在他的家里,她不好使小性子。
她趴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低声问:“多晚回来?”
霍司砚待会要去事务所。
乔安丈夫请的律师,等着交涉。
霍司砚想了想,说:“晚饭前回来吧!我回来陪你吃饭,然后一起回公寓……温知羽,这件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温知羽勉强一笑。
下午,霍司砚就跟着霍震东离开了。
霍夫人原本是想带着两个孩子出门的,这时也没有了心情……
霍宅气氛有些压抑。
温知羽从白天等到晚上,也没有等到霍司砚回来。
他倒是打了个电话,让她先吃饭然后让司机送她回公寓,他说他晚点回去。
温知羽没问几点。
事关乔安,她总有几分骄傲自尊。
晚上八点,温知羽牵着小白离开时,霍夫人特别抱歉。
温知羽浅笑:“没事的!”
但她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这一整天她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上了车。
司机没有立即开车,后车门反倒被拉开了。
顾长卿出现在夜色里。
司机很识趣,他看得出来姑爷跟这位温小姐有点儿事,他不多嘴总有些好处。
顾长卿扶着车顶,看向温知羽:“我有话要跟你说。”
温知羽原本心情就不好,根本不想理他。
顾长卿捉住她的手臂,强势地将她拖出车子……
夜风烈烈。
温知羽死死地盯着他,顾长卿低头点了支香烟,烟雾升起时他看着她:“这样了,你还要跟他在一起?这样的跨国离婚官司,一打两年,你要看着霍司砚一直跟旧情人来往?乔安割一割动脉,霍司砚就要去医院当孝子……温知羽,这样的感情你要?这样的委屈你受?”
这些话很不好听,顾长卿这个她也厌恶。
可是他说的,却对极了!
温知羽语气平静:“顾长卿……我过得好或者不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顾长卿猛然砸了下车顶!
司机吓了一跳。
夜色下顾长卿脸色吓人,他质问她:“温知羽,在你心里我就是没有人性,我就是不希望你过得好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他|妈的也想要你幸福!”
顾长卿大概太激动了。
他夹着香烟的手指在颤抖:“你他|妈的把脑子里的水倒倒干净,你跟着姜锐也比跟他好一百倍!”
温知羽面色苍白。
顾长卿静静凝视她,他忽然很轻很温柔地开口:“温知羽,或者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温知羽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淡声说:“顾长卿,太迟了!”
说完,她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哎了一声,轻轻踩了油门。
在路上,温知羽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年轻的司机忍不住说;“温小姐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乱嚼舌根!”
温知羽没有出声。
她现在……似乎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她回了霍司砚的公寓,给小白安了个窝,然后就在等……
等霍司砚回来!
温知羽一直等到夜里12点,他还没有回来。
夜里挺寂静的……
只有小白狗绕在她脚跟,前前后后地绕圈圈。
温知羽坐在那架dew前面,一遍一遍地弹,她将自己记得的曲子都弹过一次,霍司砚还是没有回来。
小白狗困得趴在她脚下。
温知羽坐在钢琴前面,面前是B市无敌夜景。
可是她,却感觉压抑极了。
她审视这段感情,发现她早就没有了退路……
……
霍司砚一夜未归。
清早的时候,温知羽带着小白离开公寓,回了自己的小窝。
霍司砚大概后面回去了,打电话问她。
温知羽握着手机,不知说些什么。
霍司砚大概很忙,才说了几句他手机就有了来电,他只得挂了电话。
就这样,好几天他们都未见面。
这时,音乐室又出了问题。
初八开张过后,黎姐单独请温知羽去她办公室喝咖啡,温知羽觉得黎姐的气色不好,不免关心几句。
“温知羽,我得了胃癌!”黎姐轻声告诉她。
……
温知羽正握着咖啡杯,闻言轻轻眨了眼睛。
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没有去擦,而是很轻地问:“复查了吗?”
……
“复查了,国内外最好的医院我都去过了!温知羽,我想去瑞士休养,我手里的股份不想给别人,如果可以我想由你接手,我没有其他要求只要能回本就行!”
黎姐握住温知羽的手。
温知羽放下咖啡杯。
她的手指都在颤抖,过了许久,她说:“我陪你去瑞士!”
黎姐摇头。
她向来坚强,这时仍有心愿。
这间音乐中心是她跟温知羽打下来的,她得了病,但是她希望温知羽能撑下去。
黎姐说了很多。
温知羽暂时是吃不下的,因为要买下黎姐手里的股份,差不多要一千多万。
这个钱她不想跟霍司砚拿!
晚上,她回温伯言那儿吃饭。
阮姨见她心情不好,就关心几句。
温知羽说起了黎姐的病情,还说了音乐中心的事情,温伯言就问阮姨:“咱们那里还有多少?给孩子拿去用!”
阮姨回房,数了数。
倒是有几百万,但是还有好大的缺口。
阮姨这方面挺有主意的,她说:“黎总监不容易的,这间音乐中心当初也是你们努力下来的,这样,我跟你爸爸这间公寓能卖2000万左右,我们就两个人不需要这样大的房子,到时换间80平米的就够住了。”
温知羽不肯。
温伯言最后拍板:“就按你阿姨说的办!”
温知羽很过意不去,阮姨轻声说:“你是我跟伯言唯一的孩子,这些不给你又给谁呢?”
这间房子地处繁华,想买的人多。
不出三天,就交易了。
温家搬进小些的房子,阮姨将一千万存折交给温知羽,“你把这个给黎总监,记得再送份人情,这些年你没少得她照顾!”
温知羽点头。
她不由自主地又说:“等款子回了,我再给你们买间大房子。”
阮姨就笑了:“我跟你爸爸就等着享女儿福了!”
……
温知羽自己手里还有点儿。
她约了黎姐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短短几天,黎姐又瘦了不少。
她还想点咖啡。
温知羽阻止了:“身体不好不许喝这个!”
黎姐笑笑。
温知羽将支票推给她,总共是1200万,另外一张50万是温知羽的心意。
黎姐不肯收。
温知羽轻轻握住她的手:“我等你回来!”
那些股份她暂时收着,等黎姐回来,她要全部再转给她。
黎姐没有太多亲人,也没有丈夫孩子。
她原本没有牵挂。
温知羽这样说,她鼻子微酸笑骂:“坏孩子,我还想在国外找个帅哥不回来了,你倒是好,拿音乐室拖累我!”
虽在笑,可是两人都伤感了!
胃癌晚期,又还有多少时光?
这次一别,不知再相见时,是怎样的景象!
温知羽心情特别压抑!
她跟黎姐吃了顿饭,算是送行吧,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见霍司砚。
算算时间,前前后后他们几乎一周没有见面了。
哪怕电话,也是寥寥数语!
此时见面,不免感叹!
霍司砚不是一个人,身边跟着张秘书,还有两个陌生男人。
温知羽知道他在谈公事,只轻轻点了下头。
她本要送黎姐回家。
黎姐不肯,轻轻摇头。
她是个精明厉害的人,一眼看出温知羽跟霍司砚之间的生疏,她淡淡一笑:“我打车就好了。”
温知羽只得给她打了车,并看着她上车。
夜色中,黎姐清瘦的背影,在出租车里也看不见了。
温知羽心里难过,她在黑夜里独自站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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