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时候,牧天承还是……牧浅歌拉回了飘的有些远的思绪,因为拙绮园的槐汤宫到了。“皇兄不去园子里吗?”牧浅歌现在槐汤宫的宫门口,不肯进去了。走在前面的牧天承停下脚步转过身,陪同的内侍在看到皇帝朝槐汤宫走去后,已自行退下了。“怎么不叫陛下了?”牧天承凉凉问道。只有牧浅歌知道,踏进那里,她所努力经营的假象就全都破灭了。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婚配了!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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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各怀心思的人说这些无关痛痒的风月话,一场小聚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皇兄,天色不早,臣妹该回去了。”大约实在百无聊赖,牧浅歌提前要结束聚会。
牧天承举起酒杯,良久,又放下。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牧浅歌,缓缓开口:“既然歌儿想回去,朕就不强留了。”
匆匆告别后,牧浅歌发现顾夜恒的马车车夫换人了。
她心生疑惑,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顾夜恒:“为何突然更换马夫呢?”
顾夜恒没有回答,直到上了马车,牧浅歌浑身燥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微微掀开衣领朝里扇风。
顾夜恒漆黑的眸子落在暗处闪着簇簇火苗,似躲在暗夜里捕猎的饿狼。
慢吞吞的挪了身子过去,一手捏住她的小手放在手里把玩。
顾夜恒才说道:“马夫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圣上自然要换个更聪明的。”
牧浅歌霎时明了,这顾夜恒的马车队伍里有牧天承的人。
牧浅歌越来越热,忍不住扑过去搂住顾夜恒。
这荒淫的回程之路终归还是结束了…….
看着牧浅歌摇摇晃晃地踏进了公主府,顾夜恒打开马车上的机关。
那里放着从利州带来的香丸,有催情之效。
他揉搓着药丸,捏碎了它们。
顾夜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那口的戾气终于释放了出来。
半年时间过去的太快,牧浅歌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顾夜恒,从皇宫回去后,第二天就传唤了驸马。
只不过,她碰壁了。
顾夜恒差人回了话,说他近日公务繁忙,实难脱身,特此送上苏州的四匹宋锦聊表歉意。
牧浅歌收到回复的时候,秋阳正暖,她生性畏寒,裹着从南疆进贡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晒太阳。
阳光从稀松的叶子掉的几无的树叶中透出来,一瞬间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夜恒的侍从聒噪极了,嗡嗡嗡说了太多,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待人走后,牧浅歌施施然起身进了屋子,拿起笔,又抄起了佛经。
顾夜恒也没想到,牧浅歌的耐心有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传唤他。
“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顾夜恒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
这一次,顾夜恒倒没有发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准备马车。”顾夜恒说着,去了里卧。
侍从欣喜地应道:“喏,公主府的路小的闭着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
里卧却传来顾夜恒否认的声音:“谁说要去公主府,去摘月楼。”
“啊?”侍从目瞪口呆。
此时的公主府里,牧浅歌正在同女红作着艰难斗争。
从未做过这种粗活的长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手上的线像长了眼睛似的,怎么都不肯规规矩矩从她手里穿过去。
歪歪扭扭的连理枝和鸳鸯绣了半截,针线全缠绕在一起,牧浅歌狠狠扯断线,冲着被扯断的乱七八糟的线恨恨说道:“跟顾夜恒一样不听话!”
“公主!公主!”
门外突然传来婢女赢月惊慌的声音。
牧浅歌没有抬头,又拿起了针线:“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赢月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驸马,驸马他,有人在摘月楼看到驸马了!”
“啊!”
牧浅歌惊痛出声,针扎进了她的指尖。
赢月更慌了,捂着牧浅歌的手指不停吹气。
她稍稍抬头偷偷看了眼牧浅歌,牧浅歌嘴巴紧紧抿着,眼眶微红。
“公主,先把伤口处理了,公主,公主。”
赢月并没有唤回急匆匆出去的牧浅歌,她似是忘却了平日的礼规,大踏步向前,吩咐下人备车马。
摘月楼是上京达官贵人最常去的一处春楼,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几分。
摘月楼离公主府并不远,但从没有任何一个贵妇亲自踏足此地,尤其是尊贵的公主,是以牧浅歌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推开听雨轩的大门,顾夜恒散漫地坐在中央,举着酒杯,微眯着眼,西侧的屏风后传来阵阵琴音。
只是这曲子有些耳熟……
“殿下……怎么来这里了?”顾夜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莫名其妙的思考,也打断了琴音。
牧浅歌气的发抖,见顾夜恒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胸中的郁气更重了。
东侧刀架上的刀光被反射到眼前,牧浅歌上前一步拿起了刀。
劈头就朝着西侧的屏风砍去,那里霎时传来女子娇弱的惊呼声。
顾夜恒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牧浅歌的胳膊,面色阴沉,瞳仁似墨,盯得牧浅歌一阵冷意。
“殿下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让牧浅歌生出的冷意更剧烈了。
只因那眼睛里似乎藏着滔天的火。
她退后两步,刀也掉下来了。
“顾夜恒,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顾夜恒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这夫妻如何来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吗?”
全身的血液倒退,牧浅歌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她咬咬嘴唇,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
身后没有人追来,身前也没有人来迎接她。
就连赢月也因为礼教,最多在摘月楼的门口踱来踱去。
看着摘月楼面色各异的男女,牧浅歌有些想笑。
是她强求来的,怨不得别人。
正正神色,牧浅歌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踉跄着,跌跌撞撞踏进马车,回府了。
听闻自那日后长公主在公主府闭门不出三日,又听闻皇帝因为此事大怒,召驸马进宫。
“公主,公主!”赢月又像脱了缰似的飞奔而来。
牧浅歌的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香囊。
“又怎么了?”这一次,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等着赢月继续带来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
可是赢月的注意力竟然被别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什么时候绣这么……好看了?”
低头瞅了瞅绣布上初有形状的鸳鸯,牧浅歌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是化悲愤为动力!”
赢月觉得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可爱呢,好像就这样才是一个娇娇的女儿家,如果总是这样多好。
只是可惜……驸马他……
说起驸马,她怎么好像忘了。
“公主!听说驸马因为摘月楼的事被陛下唤去宫中了。”赢月终于说到了重点。
腾地一声,牧浅歌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煞白。
皇兄,他想做什么!
越是这样,她似乎心里越清明了。
牧浅歌勾起一个笑容,看的赢月有些发慌,却又听到牧浅歌镇定的声音响起。
“去将我那件月白杂裾绯色垂髾的衣服拿来。”
赢月有些吃惊:“那不是……”
牧浅歌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赢月急忙去取了。
花了近一个时辰,牧浅歌用黛螺细致地描过眉,完成了梳妆。
镜中的她面若春花,朱唇黛眉,比平常添了更添了几分绝色。
意外的是,牧天承并没有让她进殿,牧浅歌在正阳殿等了足足一刻,才等来内侍的答复。
“来求情?”
牧浅歌跪着,没有抬头,缓缓开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误会驸马了。”
说完她转向顾夜恒,看着颇有些狼狈的他。
顾夜恒垂下眼,俯身叩首,对牧天承不卑不亢地答复道:“臣,并无其他隐言。”
“顾夜恒!”
牧天承的怒呼声骤起。
一个玉杯从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来,正砸中顾夜恒的额头。
“皇兄,皇兄。”牧浅歌向前爬了爬,抬起头,看着牧天承。
泫然若泣。
牧天承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霍地站起身来,竟不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牧天承才拂袖而去。
只不过,留下了一句话,对牧浅歌。
“跟朕去拙绮园。”
脚底生出一股冷气,牧浅歌浑身打了个颤。
她知道,牧天承要像从前那样“惩罚”她了。
拙绮园是先皇为牧浅歌的母妃良妃建造的,竣工的第三年良妃就病逝了。
先皇对良妃唯一的孩子过分宠爱,年仅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封了长公主。
那时候,牧天承还是……
牧浅歌拉回了飘的有些远的思绪,因为拙绮园的槐汤宫到了。
“皇兄不去园子里吗?”牧浅歌现在槐汤宫的宫门口,不肯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牧天承停下脚步转过身,陪同的内侍在看到皇帝朝槐汤宫走去后,已自行退下了。
“怎么不叫陛下了?”牧天承凉凉问道。
只有牧浅歌知道,踏进那里,她所努力经营的假象就全都破灭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婚配了!皇兄。”
牧天承突兀地露出一个尖利的笑容:“所以就要抛弃哥哥了吗?”
说着,他跨到牧浅歌身旁,拦腰抱起牧浅歌。
“皇兄!”牧浅歌的声音破碎慌张,她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噗通”一声,牧浅歌被抛进了温泉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升腾起的雾气萦绕在牧浅歌的四周。
绯色的垂髾浮了起来,笼在月白的衣裳和雾蒙蒙的水汽里,仿若天边突然坠落在海里的一滴胭脂。
牧浅歌睁开眼睛后,就看到只穿着里衣的牧天承踏着那阵阵涟漪下了池子。
“歌儿今日特意着这件衣裳,是想念哥哥了吗?”牧天承似沾了水汽的声音响起。
并着环住牧浅歌的动作,格外亲密。
这件月白绯色的杂裾垂髾服是牧浅歌被封长公主那年的礼服,那场典礼也是牧天承第一次见牧浅歌。
年岁太久,这件衣服显然不那么合身,也因此将牧浅歌的身姿衬的一览无余。
牧天承显然是怒极了,一把按住她的头往水里淹,掐着脖子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如果牧浅歌能看到,必然能发现他眼里的杀机。
温泉的水热腾腾的,可是牧浅歌却如临冰渊。
他的动作太快措不及,牧浅歌防毫无反击的机会,除了拼命的挣扎,双手在水面扑打,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少,肺部越来越疼,她嘴里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却自始至终不肯喊他的名字。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的时候,牧天承一把将她提起来,劫后余生的大口喘息,她的眼角将落未落的泪和水汽混在一起,分不清了。
“皇兄,您已经是一国之尊了,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她乞求着。
毫无应答。
也有应答。
他不会放过她的,她很早就知道了,哪怕她已经婚嫁出宫。
他嗜血的眼神冷冰冰,就这么盯着她看,看的她心虚,看的她崩溃。
牧浅歌终于无法忍受,哭喊道:“皇兄!我是你亲妹妹啊!我是你的妹妹!皇兄放过我吧……”
向后退去的她被牧天承一把拽了回来,并毫不留情地一把掐住脖子。
一瞬间,牧浅歌感觉到周围凝起了一股黑气,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看牧天承了。
“歌儿是觉得自己有靠山了?翅膀硬了?”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说完,牧天承的手抽了出来,一把扯开她的头发。
牧浅歌如临大敌般将双臂交抱在胸前,整个人如惊弓之鸟往角落里缩。
盯着她湿漉漉的发梢,牧天承向前近了近,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他低下头,微笑看着妹妹,轻松开口:“既然歌儿那么喜欢顾夜恒,如果我……”
牧浅歌狠狠打了个哆嗦,颤抖着不可思议地说道:“皇兄,你要做什么!”
牧天承忽然咧开嘴笑了,神情愉悦:“歌儿多久没有喊我承哥哥了呢。歌儿忘了吗?曾经那么多日子,跟在我身后追着喊,叫我承哥哥………”
是了,她怎么会忘呢?至死都不能忘。
是她瞎了眼,识人不清,把他从吃人的掖庭救出来,最后发现,救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人,而是恶魔!
“陛下!”内侍急促的声音骤然响起。
牧天承登时怒目向后看去,迅速从池边扯过衣物遮住了牧浅歌后,缓缓问道:“何事?”
声音略略有些抖,但也只有被按到水里,贴着牧天承胸前的牧浅歌能感受到。
内侍隔着帐帘犹豫着开口:“驸马他,驸马他要求见陛下。”
牧天承冷笑一声,在水中拍了拍牧浅歌的脸,冷冷说道:“你那驸马若是见了你现在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会如何呢?”
说完,他扔开牧浅歌,起身后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牧浅歌在温泉池里……..
仿若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慢慢沉到水底。
鼻腔,嘴里全都是水,有那么一瞬,好像所有水都灌了进来,要窒息了。
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牧天承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一个陌生的内侍轻唤了一声“殿下”,倚靠着池壁发呆的牧浅歌才回过神来。
刚踏出槐汤宫,牧浅歌就看到背对着宫门长身玉立的顾夜恒。
“殿下。”顾夜恒的身后大概是长了眼睛罢…………
牧浅歌刻意放轻的脚步毫无用处,刚走了一步,顾夜恒就转过身微微一躬行了个礼。
牧浅歌的头发湿湿黏黏,水珠都还在往下掉,顾夜恒这才看清牧浅歌传了件极不合身的礼服。
牧浅歌抬起头,顾夜恒面色无常,泰然自若,秋阳打在了他的半张脸上,一般温煦,一般阴影,割裂开来。
若不是他额头上的伤格外刺目,衣服上的脚印清晰可见,牧浅歌一度觉得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幻觉。
牧浅歌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扯出一个自认为愉悦的笑容:“驸马。”
叫的绵绵软软,媚意横生。
顾夜恒盯着她起起伏伏的胸脯,垂下眼,转身径自先走了。
她又被抛下了啊……
牧浅歌提着裙子,小跑几步,追上了顾夜恒。
经过了崇远门,怀安门,宣武门,乘着皇宫的步辇,摇摇晃晃中,企图将皇宫踏在背后。
不知为何今日回程之路阳光格外强烈,牧浅歌被晒的燥热昏沉,将袖子撸了上来露出两截雪白的藕臂。
马车突然癫了一下,牧浅歌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身前的顾夜恒双眼通红,他盯着牧浅歌的身子,呼吸声有些重。
牧浅歌低了低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衣领子不知何时扯开了,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
顾夜恒微微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牧浅歌偏过头,状似无意地笼上了衣服后,轻轻说了句:“谢谢。”
像羽毛一样。
她卑微地想认为顾夜恒见牧天承是为了她。
真是有些挠心啊,顾夜恒想。
“不知殿下要如何谢?”顾夜恒好整以暇得问道,脸上看不出半点欲色。
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牧浅歌不太确定顾夜恒的意思,她脑子昏昏沉沉。
却又像被蛊惑了一样,伸出手探进了他的衣领。
“呵,公主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端庄,高贵。”
那声音真讽刺,听着都是咬牙切齿。她心里泛出一丝酸酸的感觉,一丝丝而已,牧浅歌说服自己。
见她没有反应。
顾夜恒有些恶劣地说道:“殿下可是比春楼里的女人好多了。”
眼泪蓦地从她长长的睫毛上簌簌而落,那股暴虐的劲儿又涌了上来,还在不停地鼓动着顾夜恒。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牧浅歌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暴虐的啃咬她的嘴唇,吸的她双唇发痛。
突如其来的痛咬让她的唇流下一丝血,她的眉头无意识皱起,牙齿跟着朝外反击,顾夜恒抬起头,闷哼了一声。
他看了看牧浅歌,她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可眼神分明那样得倔强,那样的无辜。
“真是无趣。”狠狠甩开牧浅歌的下巴,顾夜恒旋即坐回原来的位置,闭上眼,再不看她。
牧浅歌被甩翻在马车里,一声沉闷的撞击,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厢壁上,马车盖过了那响声,耳朵嗡嗡作鸣,整个人晕晕的不知所以。
牧浅歌黑暗里一双小手乱晃,四处慢慢摸索着,试图抓住身边的顾夜恒。
可是,抓不住。
从来就没有抓住过。
小小的手飘飘渺渺地划过,顾夜恒狠狠的挥开,仿佛她是什么脏物。
睁眼,瞧见牧浅歌眼尾泛红,挂着泪珠,嘴唇上蜿蜒着一丝已经凝结的鲜血,衣衫不整的呆呆缩在角落里,堪堪被摧残的姿态,好不可怜。
顾夜恒起身,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声说道:“若殿下早些表明是个荡妇,殿下也不用要挟我,臣自是心甘情愿。”
她慢慢抽泣起来,牧浅歌知道,他还在恨他强逼要挟。
牧浅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夜恒,哭泣道:“……本宫……顾夜恒………”
顾夜恒的胸膛起伏着显示他怒气十足,可他只是斜斜倚靠着,轻轻扫了一眼牧浅歌,淡淡开口:“殿下想做什么?”
牧浅歌无力地向顾夜恒身上靠去,搂着顾夜恒的脖子毫无章法的乱啃。
“顾夜恒,我想……”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顾夜恒嗤笑:“殿下之前下药的那股浪劲儿哪里去了?”
说完不等牧浅歌回答,猛地提起牧浅歌,将她压在身下。
他咬了咬牧浅歌的耳朵,慢条斯理地说:“臣得请教请教陛下,你那温良贤淑的好名声,到底怎么来的。”
牧浅歌看着顾夜恒,那张英俊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像罂粟花。
她飞红了脸,忍不住搂住了顾夜恒的脖子,哼哼唧唧,摇来摇去。
“臣,出身粗鄙,还望殿下见谅。”顾夜恒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身体却纹丝不动。
牧浅歌有些羞赧,凑过去,轻轻咬了咬顾夜恒微红的脖子。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顾夜恒悠悠开口:“殿下哪里学的?莫不是天生就会?”
牧浅歌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她将自己的身子送出去,蹭了蹭顾夜恒的衣服,蚊子哼哼一样:“驸马…….驸马…….”
可她哪里知道啊,这马车特意从闹市正街穿行而过,绕回的公主府,她的声音全都随着风声散在路人的耳中……..
顾夜恒将帘子轻轻翻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得空的牧浅歌倒是记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抽出手,发着抖,一点力气都没有地从凌乱衣裳里取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个鹅黄色的香囊,仔细看去,那里歪歪扭扭绣着勉强成型的连理枝和水中交颈的鸳鸯。
她将香囊捧到手心,展示给顾夜恒,眼眸里像含了光一样闪闪亮亮:“送给驸马。”
顾夜恒懒洋洋地接过去,扫了一眼,问道:“殿下这是?”
牧浅歌看了看顾夜恒,低下头有些娇羞的笑了笑,向前凑了凑身子,又缩了回去才回答道:“本宫做的,我听赢月说,寻常人家新婚的妻子都要为丈夫做一个东西的,我不会别的……”
说着,牧浅歌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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