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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顾夜恒也没想到,牧浅歌的耐心有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传唤他。“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顾夜恒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说完,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这一次,顾夜恒倒没有发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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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浅歌端着严肃的脸在婢女的护送下走出了公主府的大门。

目光瞥见了在马车里纹丝不动的顾夜恒,江南的烟雨大约太灵秀,短短几个月,,竟将他养的越发俊郎了。

踩着凳奴的背上了轿子,顾夜恒伸出手扶了扶牧浅歌,尽管只碰到了衣袖没什么诚意,但总归样子还是做足了。

“驸马利州之行看来还算顺利?”和顾夜恒隔着一段距离的牧浅歌淡淡开口。

顾夜恒眉眼垂着,没有开口。

牧浅歌往里坐了坐,扯了扯顾夜恒的衣袖,有些恼怒:“顾夜恒。”

却只知道唤他的名字。

顾夜恒盯着牧浅歌扯着他衣袖的手,如白玉般柔润的手上似乎出了一点细汗,让他想起青城山里细雨蒙蒙下润泽的石子,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碾碎。

他抬起头,看向牧浅歌的脸,有些重的胭脂与她本就清丽出尘的五官有些不相匹配,可愣生生被她强行表现端庄稳重的人妇神情,压住了。

有些无趣……

顾夜恒懒洋洋地答道:“是,殿下。”语气并不像称呼一样敬重,却是散漫无纪。

牧浅歌听到了回答,反倒不恼了。

她昂起头,头上的步摇似乎有些重,将她发型繁复的头往后又拉了拉,显得这个姿势甚至有些娇滴。

“驸马没有同我带什么小玩意儿吗?”牧浅歌问道,睫毛一颤一颤。

明明是索要东西,从这位长公主口中说出来,却似理所应当。

顾夜恒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了好一阵,才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

是一件绿松石的手链,品相看着就不怎么上乘,真是敷衍。

牧浅歌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腕晃了晃:“给本宫戴上。”

顾夜恒握住她的手,缓缓将那手链戴上。

牧浅歌有些欢喜,竟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冬日的衣服,怎地这样的厚重………

顾夜恒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牧浅歌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可神情好似就义,顾夜恒有些嗤笑。

顿了好久,他回搂住她的腰身紧紧抱住,偏头吻她的耳垂。

牧浅歌昂起了脖子回应他,无意识地抓住了顾夜恒的胳膊,嘴里发出的细碎声音顺着帘缝儿飘出去,任谁都能听出马车里的动静。

青涩的小樱桃熟了。

“驸马……”牧浅歌破出了口,捏着顾夜恒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这种时候,牧浅歌竟然分神看了看顾夜恒,他眼底一片清明,一点情欲都没有。

马车外突然传来响动,停了下来,牧浅歌正欲掀开帘子一查究竟,就被顾夜恒揽了过去,啃咬着脖子上和耳垂,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又吱呀吱呀地启程了,顾夜恒也放开了她,还为她“贴心”地拢上了衣服。

牧浅歌正正神色,也似无事发生一样静静地坐着。

这一次,距离略近些了。

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皇宫,下了马车,牧浅歌惊讶地发现原来的车夫不见了。

她并没有多少时间去猜测,因为她的皇帝哥哥,亲自出来迎接他半年未见的妹妹了。

身着绛紫色常服的东周新皇—–牧天承登基才仅仅三年,新皇和牧浅歌长得有三分相似,却比牧浅歌黑了许多,尽管比着顾夜恒稍稍差些,也是千里挑一的品相。

“歌儿这么久不来看朕,非要等驸马一同来,朕这个当哥哥的不受待见了啊。”

牧天承果然对这个妹妹极尽宠爱,没有慰问他的臣子,倒先是同牧浅歌拉起了家常。

“皇兄~”牧浅歌叫了一声皇兄,牧天承哈哈大笑,这才转向顾夜恒。

年轻的帝王甚至比顾夜恒还要年少几个月,他目光幽深:“顾大人利州之行辛苦了。”

顾夜恒躬身作揖:“微臣参见皇上,臣于利州为国事,理当鞠躬尽瘁。”

恭恭敬敬,像是个极忠孝的臣子。

牧浅歌突然开口:“我来看皇兄,你们非要这幅圣上臣子的做派。”

语气颇为娇嗔不满。

顾夜恒轻轻瞥了瞥牧浅歌微微睁大的眼睛,没有说话。

牧天承又笑了,弹了下妹妹的额头,对顾夜恒说道:“说的也是,顾大人就当陪朕的妹妹逛娘家,放松点,来,去拙绮园坐坐。”

拙绮园是先皇为牧浅歌的母妃专门修建的,园子里有一处温泉,旁边修着三层高的阁楼。

楼上琴师正在抚琴,舞女正欲起舞。

正中央自然是帝王的座椅,两侧的侧岸上摆满了瓜果,显然是为新婚的夫妇准备的,却又刻意分开。

顾夜恒率先落座,牧浅歌紧跟着坐在了旁边。

牧天承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变,又一瞬恢复如常,微笑着同顾夜恒聊了起来:“歌儿和顾大人感情甚笃,朕,也就放心了。”

顾夜恒微微颔首,举起了酒杯。

接下来的时间索然无味。

三位各怀心思的人说这些无关痛痒的风月话,一场小聚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皇兄,天色不早,臣妹该回去了。”大约实在百无聊赖,牧浅歌提前要结束聚会。

牧天承举起酒杯,良久,又放下。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牧浅歌,缓缓开口:“既然歌儿想回去,朕就不强留了。”

匆匆告别后,牧浅歌发现顾夜恒的马车车夫换人了。

她心生疑惑,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顾夜恒:“为何突然更换马夫呢?”

顾夜恒没有回答,直到上了马车,牧浅歌浑身燥热,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微微掀开衣领朝里扇风。

顾夜恒漆黑的眸子落在暗处闪着簇簇火苗,似躲在暗夜里捕猎的饿狼。

慢吞吞的挪了身子过去,一手捏住她的小手放在手里把玩。

顾夜恒才说道:“马夫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圣上自然要换个更聪明的。”

牧浅歌霎时明了,这顾夜恒的马车队伍里有牧天承的人。

牧浅歌越来越热,忍不住扑过去搂住顾夜恒。

这荒淫的回程之路终归还是结束了…….

看着牧浅歌摇摇晃晃地踏进了公主府,顾夜恒打开马车上的机关。

那里放着从利州带来的香丸,有催情之效。

他揉搓着药丸,捏碎了它们。

顾夜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那口的戾气终于释放了出来。

半年时间过去的太快,牧浅歌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顾夜恒,从皇宫回去后,第二天就传唤了驸马。

只不过,她碰壁了。

顾夜恒差人回了话,说他近日公务繁忙,实难脱身,特此送上苏州的四匹宋锦聊表歉意。

牧浅歌收到回复的时候,秋阳正暖,她生性畏寒,裹着从南疆进贡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晒太阳。

阳光从稀松的叶子掉的几无的树叶中透出来,一瞬间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夜恒的侍从聒噪极了,嗡嗡嗡说了太多,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顾夜恒也没想到,牧浅歌的耐心有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传唤他。

“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顾夜恒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

这一次,顾夜恒倒没有发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准备马车。”顾夜恒说着,去了里卧。

侍从欣喜地应道:“喏,公主府的路小的闭着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

里卧却传来顾夜恒否认的声音:“谁说要去公主府,去摘月楼。”

“啊?”侍从目瞪口呆。

此时的公主府里,牧浅歌正在同女红作着艰难斗争。

从未做过这种粗活的长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手上的线像长了眼睛似的,怎么都不肯规规矩矩从她手里穿过去。

歪歪扭扭的连理枝和鸳鸯绣了半截,针线全缠绕在一起,牧浅歌狠狠扯断线,冲着被扯断的乱七八糟的线恨恨说道:“跟顾夜恒一样不听话!”

“公主!公主!”

门外突然传来婢女赢月惊慌的声音。

牧浅歌没有抬头,又拿起了针线:“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赢月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驸马,驸马他,有人在摘月楼看到驸马了!”

“啊!”

牧浅歌惊痛出声,针扎进了她的指尖。

赢月更慌了,捂着牧浅歌的手指不停吹气。

她稍稍抬头偷偷看了眼牧浅歌,牧浅歌嘴巴紧紧抿着,眼眶微红。

“公主,先把伤口处理了,公主,公主。”

赢月并没有唤回急匆匆出去的牧浅歌,她似是忘却了平日的礼规,大踏步向前,吩咐下人备车马。

摘月楼是上京达官贵人最常去的一处春楼,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几分。

摘月楼离公主府并不远,但从没有任何一个贵妇亲自踏足此地,尤其是尊贵的公主,是以牧浅歌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推开听雨轩的大门,顾夜恒散漫地坐在中央,举着酒杯,微眯着眼,西侧的屏风后传来阵阵琴音。

只是这曲子有些耳熟……

“殿下……怎么来这里了?”顾夜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莫名其妙的思考,也打断了琴音。

牧浅歌气的发抖,见顾夜恒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胸中的郁气更重了。

东侧刀架上的刀光被反射到眼前,牧浅歌上前一步拿起了刀。

劈头就朝着西侧的屏风砍去,那里霎时传来女子娇弱的惊呼声。

顾夜恒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牧浅歌的胳膊,面色阴沉,瞳仁似墨,盯得牧浅歌一阵冷意。

“殿下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让牧浅歌生出的冷意更剧烈了。

只因那眼睛里似乎藏着滔天的火。

她退后两步,刀也掉下来了。

“顾夜恒,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顾夜恒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这夫妻如何来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吗?”

全身的血液倒退,牧浅歌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她咬咬嘴唇,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

身后没有人追来,身前也没有人来迎接她。

就连赢月也因为礼教,最多在摘月楼的门口踱来踱去。

看着摘月楼面色各异的男女,牧浅歌有些想笑。

是她强求来的,怨不得别人。

正正神色,牧浅歌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踉跄着,跌跌撞撞踏进马车,回府了。

听闻自那日后长公主在公主府闭门不出三日,又听闻皇帝因为此事大怒,召驸马进宫。

“公主,公主!”赢月又像脱了缰似的飞奔而来。

牧浅歌的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香囊。

“又怎么了?”这一次,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等着赢月继续带来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

可是赢月的注意力竟然被别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什么时候绣这么……好看了?”

低头瞅了瞅绣布上初有形状的鸳鸯,牧浅歌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是化悲愤为动力!”

赢月觉得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可爱呢,好像就这样才是一个娇娇的女儿家,如果总是这样多好。

只是可惜……驸马他……

说起驸马,她怎么好像忘了。

“公主!听说驸马因为摘月楼的事被陛下唤去宫中了。”赢月终于说到了重点。

腾地一声,牧浅歌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煞白。

皇兄,他想做什么!

越是这样,她似乎心里越清明了。

牧浅歌勾起一个笑容,看的赢月有些发慌,却又听到牧浅歌镇定的声音响起。

她退后两步,刀也掉下来了。

“顾夜恒,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顾夜恒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这夫妻如何来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吗?”

全身的血液倒退,牧浅歌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她咬咬嘴唇,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

身后没有人追来,身前也没有人来迎接她。

就连赢月也因为礼教,最多在摘月楼的门口踱来踱去。

看着摘月楼面色各异的男女,牧浅歌有些想笑。

是她强求来的,怨不得别人。

正正神色,牧浅歌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踉跄着,跌跌撞撞踏进马车,回府了。

听闻自那日后长公主在公主府闭门不出三日,又听闻皇帝因为此事大怒,召驸马进宫。

“公主,公主!”赢月又像脱了缰似的飞奔而来。

牧浅歌的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香囊。

“又怎么了?”这一次,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等着赢月继续带来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

可是赢月的注意力竟然被别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什么时候绣这么……好看了?”

低头瞅了瞅绣布上初有形状的鸳鸯,牧浅歌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是化悲愤为动力!”

赢月觉得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可爱呢,好像就这样才是一个娇娇的女儿家,如果总是这样多好。

只是可惜……驸马他……

说起驸马,她怎么好像忘了。

“公主!听说驸马因为摘月楼的事被陛下唤去宫中了。”赢月终于说到了重点。

腾地一声,牧浅歌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煞白。

皇兄,他想做什么!

越是这样,她似乎心里越清明了。

牧浅歌勾起一个笑容,看的赢月有些发慌,却又听到牧浅歌镇定的声音响起。

“去将我那件月白杂裾绯色垂髾的衣服拿来。”

赢月有些吃惊:“那不是……”

牧浅歌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赢月急忙去取了。

花了近一个时辰,牧浅歌用黛螺细致地描过眉,完成了梳妆。

镜中的她面若春花,朱唇黛眉,比平常添了更添了几分绝色。

意外的是,牧天承并没有让她进殿,牧浅歌在正阳殿等了足足一刻,才等来内侍的答复。

隆重的礼服让她没有办法迈开步伐,牧浅歌一步一步走进了空荡荡的宫殿。

顾夜恒跪在那里,冠帽掉落在柱子旁,青白色的衣服胸口上有醒目的脚印。

她们俩今日的衣物倒像是特意穿了一个色。

可皇椅上的牧天承的脸像染了墨一样阴沉,他死死盯着牧浅歌。

“皇兄。”嘴上叫着亲昵的皇兄,牧浅歌却是给她的哥哥行了个大礼。

牧天承的脸色登时更不好了。

“来求情?”

牧浅歌跪着,没有抬头,缓缓开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误会驸马了。”

说完她转向顾夜恒,看着颇有些狼狈的他。

顾夜恒垂下眼,俯身叩首,对牧天承不卑不亢地答复道:“臣,并无其他隐言。”

“顾夜恒!”

牧天承的怒呼声骤起。

一个玉杯从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来,正砸中顾夜恒的额头。

“皇兄,皇兄。”牧浅歌向前爬了爬,抬起头,看着牧天承。

泫然若泣。

牧天承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霍地站起身来,竟不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牧天承才拂袖而去。

只不过,留下了一句话,对牧浅歌。

“跟朕去拙绮园。”

脚底生出一股冷气,牧浅歌浑身打了个颤。

她知道,牧天承要像从前那样“惩罚”她了。

拙绮园是先皇为牧浅歌的母妃良妃建造的,竣工的第三年良妃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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