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凌昭温柔的声音袭来。温瑟瑟乖顺的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一双温润的手在她脸上每一寸流连,最后停留在她的痣上。她能感受到他看她的痣是多么的碍眼。她的弦时刻紧绷着,却没有等来他的下一步动作。渐渐的,她竟然睡了过去。凌昭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真的很像。可是他的视线落在那颗红痣上。很碍眼,这颗痣好似在提醒着他。她是温双双,不是温瑟瑟!翌日,温瑟瑟醒过来,便对上一双猩红冰冷的双眸,好像蛇一般。她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坐起,发现是凌昭。她磕磕绊绊道:“陛下……您不会一夜未睡吧?”凌昭淡淡道,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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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芃芃自始至终高高上:“春茯,送他出去。”
送走离木后,沈芃芃眼底闪过得意一笑。
乾阳宫。
凌昭眼睁睁看着温瑟瑟消失,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竟然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身边找不到了温瑟瑟的身影。
他急忙起身四顾,却发现连温瑟瑟的身体都不见了。
“皇后呢?”他冷声问。
周全颤颤巍巍回答:“皇后娘娘被太后带走了,太后娘ḺZ娘说您若是要找皇后,便去祠堂找她。”
皇家祠堂在西宫,很远。
凌昭迫不及待赶了过去。
“嘭!”
凌昭抵达祠堂,直接将大门打开:“母后,将瑟儿还给我!”
风灌进了祠堂,吹得供奉的烛火一闪一闪。
屋内供奉的是凌氏列祖列宗,发展至今,大周已有五百年历史,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超过五百。
凌昭进殿,便见到太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身边放着一把宝刀。
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温瑟瑟的身影。
他蹙起眉头。
太后起身,将宝刀双手举起,面对着凌昭,面容威肃。
“这把宝剑,是当年你祖父临终前嘱托给我,可先斩后奏,斩奸臣佞臣,还可斩昏君!”
最后一句话出来时,凌昭浑身一震。
“母后,您就算搬出祖父的宝剑,也休想阻止我。”
太后盯着他,黑眸闪过一抹坚决,拔掉剑鞘,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皇儿变成一个昏君,今日我只能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血溅三尺!”
“希望你能醒悟!”
说完,手腕一动,寒光乍现。
“母后!”凌昭兴中一紧,连忙阻止。
太后停下动作,双眸哀愁的看着他。
凌昭攥紧了手,手上青筋暴起,最终,声音低沉启唇:“她的尸体呢?”
太后开口,声音苍老了许多:“哀家已经命人将她下葬了,她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凌昭手攥得更紧。
她已经下葬了,他还能如何。
最终,他一言不发的回了乾阳宫。
第二日,凌昭便去上朝了。
永熙八年,明德皇后薨逝,举国哀悼。
史书记载,永熙帝皇后,漠北公主,朝臣敬重。
永熙帝特封谥号“明德皇后”,明理贤德,特葬于皇陵,与永熙帝百年后合棺。
永熙九年,永熙帝鲜少进后宫,张贴皇榜,寻找能人异士,沉迷寻仙问道,封离木道长为国师。
永熙十年,永熙帝御驾亲征漠北,漠北向大周永远称臣。
永熙帝从全国各地挑选秀女,大多与先皇后相似。
……
永熙十二年,百官以“国不可一日无后”为由,劝解皇帝立后。
永熙十三年,八月十五。
秋虫喃浓,天清气朗。
“小姐,醒醒……”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温瑟瑟的耳畔响起。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阵刺眼的光刺激得眼睛冒出眼泪。
她环顾四周,便见到一个粉色长裙的丫鬟:“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难不成自己到阴曹地府了?
粉色长裙丫鬟一愣:“小姐,您别吓奴婢呀,虽然奴婢知道您心悦司徒将军,不想进宫,可马车已经到了宫门口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短短一句话,便让温瑟瑟搞清楚了状况。
她身下正在摇晃,是因在马车上,而她此刻正在进宫的路上。
她半支起身子,撩起眼皮,入目是一张紫檀桦木所制的马车,很是简陋。
“小姐,您别吓奴婢了。”丫鬟颤抖的声音响起。
温瑟瑟看着这个胆小的丫鬟,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傻丫头,别哭,告诉我,我怎么了?”
丫鬟这才将此事慢慢道来。
眼前的丫鬟名唤秦香,是温家小姐的丫鬟,而现在自己则叫温双双,因为长相貌美,而被父亲的上级送进宫中。
这个温双双更是生性懦弱,父亲是五品京官,虽是嫡女,却被庶女和姨娘一直压在脚底下。
温瑟瑟有些疑惑。
自己为何会变成温双双了?
“今夕是何年?”
秦香压着心底的异样回答道:“永熙十三年。”
永熙十三年,这么说,现在的皇帝,还是凌昭。
而她,就要进宫成为凌昭的妃嫔?
温瑟瑟不由感叹命运。
她只想远离凌昭,却没想到她又要入宫,并且还是凌昭的后宫。
她掀开帘子,便见马车驶入宫门。
时隔五年,红墙黄瓦,依旧是那样的金碧辉煌。
不多时,就抵达了桐曦宫。
一同到的,还有三名娇嫩的女子。
一名嬷嬷上前来,面带笑意,语气却高高在上:“四位小姐,记住了,这宫中,皇贵妃最大,其次便是婉妃娘娘和柔嫔娘娘最得宠。”
看来,沈芃芃依旧久居高位。
“你们虽是进宫来服侍皇上,可以色侍人,终究不长久,接下来,便由老奴教导你们规矩。”
这名嬷嬷的视线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温瑟瑟身上。
她一瞬表情错愕,很艰难的才恢复原样,继续教导:“日后你们有何造化,便看你们自己的了。”
接下来便开始安排住处。
一共四个姑娘,有两个被分到了一起,而温瑟瑟却被分到了主屋。
一名穿着极好的姑娘站出来,悄悄给嬷嬷塞了银子:“嬷嬷,我也想住主屋。”
温瑟瑟停下了脚步。
嬷嬷却铁面无私:“进了宫,便不是看银子了。”
说完,便离开了。
嬷嬷离开后,那姑娘阴阳怪气看着温瑟瑟道:“这位姐姐,看来嬷嬷觉得你会先我们一步得到宠爱呢。”
这样明里暗里的挤兑,温瑟瑟早就已经见识过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更何况她们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她也不会和她们计较。
温瑟瑟转过身来:“住在哪里我无所谓,你若是想住主殿,便让给你住吧。”
说完,便带着秦香向侧殿走去。
而那女子却依旧被气得半死。
温瑟瑟进了侧殿,忽地瞥见了铜镜里的自己。
这一看,她整个人跌坐在圆凳上。
这镜中女子,出了下颌多了一颗红痣,眉、眼、唇、鼻竟与十六岁的自己……生得一般无二!
温瑟瑟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世上,竟有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一张脸。
这时,身边想起秦香天真的声音:“小姐觉得自己很漂亮是不是,奴婢也觉得小姐越来越好看了。”
温瑟瑟回过神来,随口问了一句:“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秦香认认真真看着她:“小姐以前是圆脸,现在变成瓜子脸了,若我不是天天跟在小姐身边,都要认不出小姐了。”
温瑟瑟原本以为她是越变越好看了,没想到听秦香的意思是,她的整张脸都变了。
她陷入沉思。
难道她这张和先皇后相似的脸,是有意为之?
不过温瑟瑟思前想后,也没有温双双的记忆。
她便没再想了。
入了宫,温瑟瑟闭门不出,凌昭也没有召见她们四个。
温瑟瑟现如今心情复杂,也未做好要见凌昭的准备。
而这时,秦香提着两盏灯进来,一脸兴奋:“小姐,今日是八月十五,您和奴婢一起去放灯吧。”
温瑟瑟不由想起了今日是什么日子,愣了愣,便点头答应了。
秋虫喃浓,乌云遮月。
温瑟瑟和秦香来到了护城河。
温瑟瑟放下河灯。
她没什么亲人,唯独只剩下一个失踪的哥哥。
希望哥哥还活着。
还有痕儿……
娘已经进宫了。
娘知道害死你的人是谁,娘绝不会让害死你的人好过。
乾阳宫。
烛光落在帝王棱角分明的轮廓上,他周身的气度也好似随着权势越发沉重了。
凌昭正在批奏折,敬事房太监便端着牌子站在门外,和一旁的周全使眼色。
周全收到眼神示意,便开口劝说凌昭:“陛下,官员送来的美人都进宫了,其中温美人的面容,极像那位,您可要移驾?”
凌昭已经连日批了三日奏折了,又半月未进后宫,晚上睡也睡不好。
周全是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一下。
凌昭手一顿,抬眸,声音凉薄到了极致:“不去。”
那些官员知道他的喜好,特意寻摸一些与她长得极像的女子进宫。
可那些女人,他越看越觉得没有一个女人和她相像。
他越发觉得,极像只不过是夸大其词。
周全又继续劝道:“那您好歹也出去走走。”
“您这样,太后娘娘会担忧的。”
听到这话,凌昭才放下笔。
一行人走在外面,一路上便见到宫女们都提着河灯。
凌昭问:“今日是什么日子?”
周全连忙回答:“今夜是十五。”
凌昭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心不可抑制的涌起阵阵疼意。
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五年了。
这五年来,他都未曾梦到瑟儿一次。
他想起她临走之前的话,便心如刀割。
她真的说到做到,再也不想见到他!
就在这时,抬头却见一曼妙的身姿在空中起舞。
身旁的丫鬟拍掌叫好:“小姐跳得真好。”
周全听到声音,便知晓应当是后宫妃嫔,还被称呼小姐的,应当是新进宫的。
他心中暗道一声可惜,若是平时偶遇陛下,说不定还能被陛下宠幸,可今日摆明了陛下正思念先后。
此刻若是有人来,定讨不找好。
“陛下,奴才去将人打发了。”
说完却迟迟得不到回应,抬头却见自家陛下牢牢的盯着前方。
凌昭无波的眼底意掀起一丝涟漪。
那人停下来,一张和他日思夜想的面孔就这样闯入他的视线,他呼吸一凝。
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温瑟瑟一舞完毕,抬头,便对上凌昭的视线。
两人隔空四目相对!
温瑟瑟没想到会遇到凌昭,一时心神不稳,便跌到了地上。
她下意识便直接拉着不明所以的秦香离开了。
远处,凌昭看着温瑟瑟消失在原地,恍若大梦初醒:“刚才你们见到了吗?是不是瑟儿在这里?”
周全颤颤巍巍道:“陛下,奴才瞧见了,可她或许只是新进宫的妃嫔而已。”
凌昭恢复威严的模样,望着方才温瑟瑟离去的方向,冷声吩咐:“去查查,她是谁?”
周全恭身应道:“是。”
温瑟瑟回到桐曦宫,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隔着这么远,凌昭应该没见到自己吧。
夜色这么黑,更何况,她一个刚入宫,默默无名的美人,自然是不会引起注意的。
秦香觉得自己小姐有些奇怪:“小姐,您怎么了?”
温瑟瑟看向她,叮嘱道:“无事,今夜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接下来的两日,皇上见到一个美人,正在找寻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后宫美人跃跃欲试,只可惜都没找到。
温瑟瑟毫不在意,她只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刚打开门,便见主屋的姑娘带着另外走了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呦,要出门呢,本以为你闭门不出,无心争宠,没想到早就瞒着我们去勾引陛下了。”
“不过可惜啊。”
温瑟瑟不欲理会。
而姑娘还在继续冷嘲热讽:“你不知道吧,这两日陛下都在婉嫔娘娘宫中,某些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颜才人。”温瑟瑟冷声开口,从小便是公主,做了八年皇后,那威严自是浑然天成。
与她一起进宫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但说话的这个,是富川首富的女人,是有几分自信在身上的。
颜才人瞪着她:“怎么,我有说错吗?”
温瑟瑟冷笑一下,开口:“错,大错特错,其一,我并未想勾引陛下,其二,陛下宠幸哪个女人,岂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颜才人有些被她唬住了,可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八月十五那日你出去了。”
她又信誓旦旦地说道:“而且,在我们四个里,最先被陛下召侍寝的人,一定是我!我爹爹为我打点了许多银子,你不过是个穷官的女儿。”
话音刚落,敬事房的嬷嬷便走了进来。
其余两人看向颜才人,奉承道:“恭喜姐姐,陛下今夜定然是召了颜姐姐侍寝。”
颜才人特意得意的看了温瑟瑟一眼,看着敬事房的嬷嬷走到她面前停下。
可却没料到嬷嬷只是向她行了礼,便转向温瑟瑟,满脸堆笑:“美人大喜啊,今夜陛下翻了温美人您的牌子。”
话音落下,众人脸色瞬息万变。
颜才人的笑容将在脸上,又青又白,看着温瑟瑟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无脸见人,遂转身捂脸逃走。
而留在此地的温瑟瑟神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半晌,装作无事一样:“多谢嬷嬷,我知道了。”
“过了今夜,美人便该自称妾身了。”
接下来,温瑟瑟就被带去了敬事房,梳洗打扮,然后坐上了去往乾阳宫的鸾凤轿。
温瑟瑟一袭轻薄的纱衣,可以见到里面的风景,被安置在床边等候。
屋内燃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只余下温瑟瑟。
身体在颤抖,是因为膈应的。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太监的传唤:“陛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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