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晚晚没说话,她打量着身后的筒子楼。楼体很旧,很多住户都亮着灯,看样子里面住了不少人。在这里,把容嬷嬷从袋子里弄出来,合适吗?“你应该知道我麻袋里装的什么玩意的吧,在这里放出来被人看见了,不会有麻烦吗?”秦晚晚问道。霍横飞笑笑:“能有什么麻烦,一个下人而已,要说麻烦,你最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我可是警察。”说的也是,连警察都不管的事情,还用得着担心别人来管吗?“你怎么知道是下人?”秦晚晚有些惊讶的看着霍横飞,她并没有给霍横飞说过这事的。画手?听上去还不错。可是。“我只能根据我看见的画人物的肖像,画手得按照证人的描述去画,我不会的。”这个问题,秦晚晚刚刚就说过了。虽然她现在急需一份工作,可画手这个职业显然是和她无缘了。霍横飞却打消了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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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晚的速度很快,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刀疤的肖像就已经成型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刀疤的画像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准备再从画手那里再取几张白纸。
画手脸色大变。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下,这不是你能动的东西!”画手伸手就想把秦晚晚拿走的白纸抢回去。
但是一道人影快速的走了过来把画手挡住了。
“我不是让你闭嘴吗?”霍横飞脸上不悦。
画手委屈的不行:“飞哥,你这是干嘛啊,咱这忙正事着呢!”
霍横飞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在忙正事儿,我在玩忽职守吗,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不跟过去看看她拿了纸在做什么呢?”
秦晚晚并未理会二人,她拿了纸又坐回原处。
一笔一划,细心勾勒。
突然,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霍横飞余光发现秦晚晚停下了手中的笔,眼中先是疑惑,随即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来一瓶墨水走到秦晚晚身边。
“是没墨汁了吧,给我,我装好墨汁你再继续画。”
秦晚晚停手,将手中的钢笔递给了霍横飞。
而听了霍横飞训斥的话之后,凑到秦晚晚画面前的画手这会已经呆在了原地。
嘴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
一张脸涨得通红。
呆愣一会之后,他默默的退回自己的桌子面前,暗戳戳的把他画的肖像捏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难怪飞哥让他闭嘴。
和秦晚晚画的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画的简直就像…….不说也罢。
真是沮丧。
他偷偷打量秦晚晚,秦晚晚已经重新在画了。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刚刚画手不肯给她纸,她也没有生气。
绘画保持平静的心态尤其重要。
画手心想自己要是也能画的像秦晚晚那样逼真该多好。
思索片刻之后,画手眼前一亮,他起身找了一个崭新的杯子,然后放上他平时都不怎么舍得用的茶叶,倒上了热水之后站到了秦晚晚身后。
等秦晚晚再画完了一张,他立马把茶水递到秦晚晚跟前:“师傅,画了两张了,口渴了吧,先喝杯水休息休息再画吧!”
师傅?
秦晚晚挑眉:“谢谢,先放在一边吧!”
她现在可没时间喝水休息,只想快点完事,也不知道被装在麻袋里的容嬷嬷现在怎么样了。
画手一副狗腿的样子:“那,我给你放这,你渴了就喝,别客气。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叫我。”
“我叫陈房,你叫我小房子就行!”
秦晚晚不语,她又重新抽了一张纸。
陈房见状也不敢再打扰她,收敛了笑容站到了一旁,安静的看着秦晚晚绘画。
人贩子团伙一共是七个人,六个男的,再加上一个做饭的老妈子。
秦晚晚只见过其中五人。
她画完了五张,用了七十五分钟。
一张十五分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做事情喜欢给自己规定时间。
就好比做阑尾手术,她每次都要求自己必须在8分钟之内做完,那样会特别有成就感。
她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把画好的画整理成一摞拍在陈放胸前。
“还有两个人,我没见过,你画完再去拓印吧!”
陈房不好意思的笑笑:“别啊,师傅,我画的哪像样,你就好人做到底,你帮着给画完吧!”
霍横飞也开口:“你都给画一下吧,不白画,按照画师的标准,每一张都给你记酬劳。”
酬劳?
秦晚晚瘪嘴,她确实挺缺钱的。
不过她却是摇头:“听人描述着画,这我做不来,这还得你们专业的画手做。”
钱是好东西,可这钱秦晚晚挣不上。
为了画好骨骼,她学的是写实素描,听人描述着画,她还真是不会。
听到秦晚晚说不会,霍横飞只得吩咐陈房:“小房,那你去把剩下的画完,连夜印出来,明天早上就要贴出去。”
陈房无奈的点头:“好嘞,飞哥!”
秦晚晚看没她的事了,试探的问霍横飞:“那我可以走了吗,剩下的人我也没见过,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
霍横飞想了想。
“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秦晚晚舒了口气,嘴角露出了月牙一般弯弯的笑。
她对着霍横飞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
陈房看秦晚晚要走,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焦急,他还想拜师呢,怎么人就这么走了。
不过他现在又不能出去追,他手上还有两张画像要画呢。
他画的不仅没有秦晚晚好,也不如秦晚晚快,一分钟也耽误不起。
秦晚晚到了巡捕房外面,一下就找到了被停在街角的马车。
她爬上马车,马车里一股尿骚味。
容嬷嬷居然在麻袋里尿了…….
不过她现在顾不上这些,她使劲儿拍了一巴掌容嬷嬷,听见了里面传出了细弱的呜咽声,确定容嬷嬷还活着之后,就准备赶着马车走了。
她纵步跳下马车,将套马绳从一旁的电桩上取下来,然后重新跳到马车上,拿起了赶马用的马鞭。
一鞭子下去,马儿就往前走了。
夜已经深了,天上挂着一轮圆月。
秦晚晚内心焦急的不行,因为她并不认识去秦家的路。
身上又没什么钱。
她刚刚应该问巡捕房要前面那五张画的酬劳才对。
可惜她只顾着走人,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现在她肯定不可能再返回去了,她杀了人,马车里又捆着人,她现在只想离巡捕房远一点,再远一点。
都怪霍连城,突然就提出和离。
要是再早一点,她至少可以准备一下再出来,也不用弄得这样狼狈。
她上辈子救死扶伤,报效祖国,也没做过坏事啊,也不知道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她赶着马车,昏黄的月色洒在她煞白的脸蛋上,刚刚在人前还那么自信的她,这会儿内心丧气到了极点。
她又累又饿,胸口起伏不定的喘着粗气,病痛折磨着她,她突然有些想哭了。
眼泪在眼眶里转圈,不过她倔强的抬起了头,不让它流出来。
她苦笑了一下,现在又不用装可怜在别人面前演戏,要哭给谁看呢?
她要做铁打的秦晚晚。
上辈子她从来没让自己哭过,因为她没有一哭就有人哄的命。
一人,一马车,一条寂静的街道,形成了一幅泼墨一样的画卷。
秦晚晚漫无目的的赶着马车。
突然,旁边的巷子里开出来一辆福特汽车,它停在了马路中间,挡在了秦晚晚马车的前面。
秦晚晚不得不拉住缰绳让马车停下来。
她在等着汽车掉头离开。
但汽车横在路中间之后就没再动。
车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从车上跳了个人下来。
他踏着大步往秦晚晚的方向走。
秦晚晚感到奇怪,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看着汽车的方向。
等车上下来那人走近了,秦晚晚才看清,那人是巡捕房的那个头儿。
没错,是霍横飞。
他口中冒着热气,走到了秦晚晚面前,看着秦晚晚身后的马车说道:“嫂子,这马车你可不能赶走!”
“啊,为什么?”秦晚晚并未注意到霍横飞对她的称呼,只当霍横飞是客套着那么叫,她只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霍横飞。
霍横飞回道:“你不是说马车夫是你从外面花钱找的吗,现在马车夫死了,我们肯定得让他的家属来认领尸体,这马车,也得当作遗物交还给他的家人的。”
秦晚晚闻言沉默了,她把这点给忘了。
这马车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了。
她心中苦涩不已,现在连马车也要被收走了吗?
马车上还放着她的行李,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嬷嬷还在上面。
秦晚晚试着问道:“等我把行李运回家,明天早上再把马车送回来行吗?”
现在没了马车,她真是要寸步难行了。
霍横飞摇头:“不行,这是死者的东西,我没有权力借用给你,不过…….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考虑到你的安全,我可以开车把你送回去!”
秦晚晚低着头没有接话。
如果只是她自己,怎么回去都好。
而且能有个认识路的人开车送她,还能给她省去不少的力气。
可麻烦的是,马车里还有容嬷嬷,她不敢让巡捕房的人知道容嬷嬷的存在。
霍横飞见秦晚晚不说话轻笑了一下:“怎么,你还怕我一个巡捕房的警察为难你不成?”
“不是的,这马车我也付了车费的,我只是不想麻烦官爷你,你看天都这么晚了,要不你早点…….”
“我不怕麻烦啊!”霍横飞直接打断了秦晚晚的话。
秦晚晚:“…….”
霍横飞说着就上了秦晚晚的马车:“我帮你把东西搬到我车上去。”
刚拉开帘子,霍横飞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马车里轻轻晃动的麻袋,脸色微变。
秦晚晚没料到霍横飞会突然上去马车。
她捂着脸,心想着,完了。
霍横飞虽然有所发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他伸手把那个麻袋拉下了马车。
“什么东西,这么沉?”霍横飞佯装不知道的问道。
他刚刚问完,麻袋里就适时的发出了一声呜咽。
容嬷嬷在求救。
顿时,空气都静止了。
秦晚晚觉得肯定是麻烦了。
可霍横飞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费力的拖着麻袋,一直把麻袋拖到了他的汽车旁边。
他对着秦晚晚招手:“过来帮忙啊,这么重,你要我一个人把它弄上车吗?”
秦晚晚这会也没办法了,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应声道:“诶,好!”
她小跑着奔到了福特汽车旁边,和霍横飞一起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装着容嬷嬷的麻袋推上了车。
然后,两人又把箱子一一搬上了汽车。
等搬完了箱子,秦晚晚上了汽车坐在副驾驶等着。
霍横飞则把马车赶回了原地拴好。
他慢悠悠的走回汽车旁边,然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上车之后他看向副驾驶的秦晚晚:“嫂子是跟我回霍家,还是回秦家去?”
“嫂子?”
“嗯,嫂子啊,我不是一出来就叫你嫂子了吗,霍连城,是我三哥!”
霍横飞说完启动了汽车,他快速的转动方向盘,给汽车掉了个头。
秦晚晚有些无语,怎么她都出了霍家,还能遇见霍家的人啊!
等等,霍家?
秦晚晚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你就是谢姨娘口中那个在巡捕房做事,优秀的上了天的儿子,霍横飞?”
霍横飞失笑:“我是霍横飞,也是谢姨娘的儿子,但是我算不上多优秀,而且,我也还没有上天,我还想多活几年。”
秦晚晚讪笑了一下,她刚刚会那样说,主要是谢姨娘跋扈的样子让秦晚晚太深刻了。
霍横飞顿了顿又问道:“去哪,你说吧?”
“回秦家。”秦晚晚毫不迟疑的答道。
“你确定?”霍横飞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晚晚。
秦晚晚点头:“当然确定了!”
不回秦家,难道还回霍家不成,她都被和离了,那么没脸没皮,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她可办不到。
霍横飞笑着对着后座的麻袋努了努嘴:“你带着这么个玩意回去,到了秦家门口,你让谁帮你搬进去?”
秦晚晚眼睛闪了闪,看来霍横飞是知道她在麻袋里装着个人了。
本来就很明显的,秦晚晚也不意外。
但是霍横飞既然已经知道了,却没有直接拆穿她,还帮她把人搬上了汽车,这说明霍横飞没打算追究这事。
这让秦晚晚松了口气。
她侧头看着霍横飞:“到了秦家门口再说吧,反正,我不会再回霍家了!”
霍横飞看秦晚晚肯定的语气,这才在心中确认,霍连城确实是跟秦晚晚和离了。
大房最讲究什么仁义信用的,现在居然刚刚新婚就把秦晚晚给休了,这还挺让霍横飞意外的。
想了想,霍横飞说道:“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更好的去处,你去吗?”
“去哪?”秦晚晚反问。
“巡捕房的宿舍楼,如果你愿意暂时入职巡捕房做巡捕房的画手,我可以给你安排一间宿舍先住下。”
霍横飞倒也没打什么别的主意。
他纯粹就是觉得,秦晚晚的肖像画的,真的还挺不错的。
画手?
听上去还不错。
可是。
“我只能根据我看见的画人物的肖像,画手得按照证人的描述去画,我不会的。”
这个问题,秦晚晚刚刚就说过了。
虽然她现在急需一份工作,可画手这个职业显然是和她无缘了。
霍横飞却打消了秦晚晚的顾虑:“这倒没有关系,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你可以跟着小房学,你们俩正好互补。”
陈房虽然绘画技巧不怎么样,但是很擅长捕捉人物的特点,他画的通缉画像也帮巡捕房抓住了不少人的。
听到霍横飞的话,秦晚晚才认真的考虑起做画手的事情来。
巡捕房的画手,在这个年代算是体制内的工作了。
虽然秦晚晚最爱的还是做医生,可是她现在没有任何资历,也不具备医学相关的学历。
一时之间她肯定是做不回老本行的。
所以,先去做画手,稳定下来似乎也不错,至于其他的,可以以后再从长计议。
须臾之间,秦晚晚心中便有了决断:“宿舍在哪,你送我去吧!”
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问。
向来都很果断。
“你不问问待遇,假期这些?”
“无所谓,没打算长干,饿不死就成。”
“行!”霍横飞表示服气,他说着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快速的奔腾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左右,霍横飞把车停在了一幢筒子楼跟前。
他帮着秦晚晚把车上的箱子都搬下了车,然后有些犯愁的看着车里的麻袋:“这玩意儿这么重,我们俩弄不上去吧,要不给她放出来,让她自己往上走?”
秦晚晚没说话,她打量着身后的筒子楼。
楼体很旧,很多住户都亮着灯,看样子里面住了不少人。
在这里,把容嬷嬷从袋子里弄出来,合适吗?
“你应该知道我麻袋里装的什么玩意的吧,在这里放出来被人看见了,不会有麻烦吗?”秦晚晚问道。
霍横飞笑笑:“能有什么麻烦,一个下人而已,要说麻烦,你最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我可是警察。”
说的也是,连警察都不管的事情,还用得着担心别人来管吗?
“你怎么知道是下人?”
秦晚晚有些惊讶的看着霍横飞,她并没有给霍横飞说过这事的。
“我猜的。”霍横飞并没有细说。
他看看还放在车上的麻袋,然后爬上车准备把麻袋拖下来。
其实这件事不难猜,霍家就那么大,家长里短的事情下人难免会议论。霍横飞也知道秦晚晚奶娘到霍家闹事被抓起来的事情。
所以他随便一分析,就推敲出来被秦晚晚绑着的人是容嬷嬷。
很快的,霍横飞就把麻袋从车上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他蹲下身,伸手将麻袋的绳子解开。
然后把麻袋从容嬷嬷身上取了下来。
容嬷嬷已经被装了几个时辰,这会终于重见了天日,不由得有些激动,吱吱哇哇就是一阵乱叫。
霍横飞有些震惊的看着容嬷嬷的嘴巴。
她整个口腔被布条塞的满满的,因为时间太长血液不通,整个嘴唇四周都变得乌紫乌紫的。
难怪,她基本上发不出什么声音。
霍横飞偷偷瞄了一眼秦晚晚。
心想着这个女人可真够狠的,谁要是得罪了她肯定很倒霉。
秦晚晚环顾着楼层:“我住几楼啊?”
“一共四层,每一层都有我们租的房子,你先选吧,选好了我去找人给你要钥匙!”
“嗯,住二楼吧!”秦晚晚想了想说道。
一楼太潮湿了不合适,再往上,真的不适合她这个有严重哮喘的病秧子往上爬。
“行,你在这等我会,我去旁边那栋楼找人要把钥匙,马上就回来了!“
霍横飞说完就转身走了。
秦晚晚这才蹲下身看着依旧被捆绑着躺在地上的容嬷嬷:“奶娘啊,怎么样,被关着捆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想好了没,柳姨娘到底有什么秘密,你说还是不说。”
容嬷嬷一双眼睛愤恨的看着秦晚晚,丝毫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秦晚晚嘴角上扬:“很好,有种,那我们就看看,你这把老骨头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不怕容嬷嬷不开口。
毕竟现在她有的是时间。
不怕慢慢磨。
霍横飞离开没多大会就回来了。
他指了指容嬷嬷:“你就在楼下看着她吧,等我把箱子搬完,再一起押着她上去。”
秦晚晚点头。
霍横飞搬起最大的一个箱子进了筒子楼。
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累的气喘吁吁的才帮秦晚晚把东西搬完。
搬完了箱子,他下了楼,蹲下身解开了容嬷嬷身上的绳子。
两人一块押着容嬷嬷往筒子楼里面走。
很快的,霍横飞把秦晚晚带到了二楼的一套六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居然还是带着独立卫生间的一室一厅,秦晚晚挺意外的。
筒子楼通常都是没有厨房和卫生间的,看得出来霍横飞是刻意照顾她了。
她将容嬷嬷扔在了椅子上,然后才有些不解的看着霍横飞:“你干嘛要这么帮我?”
就算她画了几张不错的画像,霍横飞想招她当画手,也犯不着帮她这么多忙的。
尤其是容嬷嬷这件事,她想不通霍横飞为什么要包庇她。
霍横飞不以为意:“举手之劳,算的什么。至于你的奶娘,我最恨的就是为人不忠的人了,所以,我没有多管闲事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要帮秦晚晚的忙,霍横飞也说不清楚,也许是他今天心情好吧!
秦晚晚看看霍横飞。
她内心多少是感激的,要不是霍横飞,她今天晚上说不好就得冻死在这异世的街头了。
死了不要紧。
主要是真的挺没面子的。
被冻死了她都不好意思下去见阎王,从阎王爷手里抢了那么多人,结果自己死翘翘的时候那么凄惨。
阎王会嘲讽她的。
如果这世上有阎王的话。
……..
江素云进了霍宅之后就一直在等着秦晚晚和霍连城的消息,结果不仅是秦晚晚没等回去,儿子也不见了踪影。
眼看着夜深了,她急得不行。
想打发下人出去找霍连城。
恰好这时候喝得有些醉意的霍文启回了家,他看江素云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时没有忍住,把霍连城的事情一股脑都说给江素云听了。
江素云受不了打击,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霍文启把江素云抱回卧房,一直守着江素云等着她醒过来。
江素云醒后对着霍文启又是打又是踢。
她撕心裂肺的吼道:“霍文启,他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你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吗?”
“我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把你的心肝挖出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红色的。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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