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姜知意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我好看吗?”陆辰安带着磁性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知意怔怔地说了一句:“好看。”总算听到了上次未听能听到的回答,看她这般模样,陆辰安轻笑了一声。“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姜知意后知后觉,脸上似火烧一般,“我怎么会睡在床上?”听到了关门声,确认了姜叙白已经离开。姜知意立刻从陆辰安的怀里退出来,慌忙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披风,将自己紧紧裹住。“药已经上好了。”方才几乎是半裸着与陆辰安抱在一起,姜知意有些不敢看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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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看着姜知意,毫不掩饰贪婪的目光:“陆大人,不如让给我,我留你一个全尸。”
姜知意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手不自觉扯上了陆辰安的衣摆。
陆辰安的眼中满是杀意,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你敢!”
“我有何不敢?嘉宁我势在必得。”李澜手一挥,数十名黑衣人瞬间将两人包围住,面露阴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吗?”陆辰安微眯起了眼眸:“你可听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突然一阵清香弥漫在了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火药味。
李澜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口鼻:“是迷药,不好!快撤!”
陆辰安一手搂住了姜知意的腰,将一颗药塞进了她的嘴里,对她说了一句:“吃下去。”便直接带着她,用轻功直接腾空而起。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巨响,“砰!”火光四射,霎时间将整个幽泉殿炸毁。
姜知意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吭声,只能抓紧了陆辰安的衣襟。
火药的威力巨大无比,李澜带来的黑衣人吸入了迷药,浑身无力,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炸得粉碎。
除却几个站得远些的高手,几乎全军覆没。
李澜被几个黑衣人拼死护送了出来,却也多少受了些伤。
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便看见火海中,陆辰安抱着姜知意缓缓走出。
陆辰安冷冷地扫了李澜一眼,满是肃杀之气:
“除了李澜,一个不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埋伏在四周的锦衣卫,瞬间将几人包围。
陆辰安没再看他们,抱着姜知意转身走去。
“我跟你拼了!”李澜发了狠,竟一下冲出了锦衣卫的重围,
拿剑刺向了两人。
听见长剑划过空气的声音,陆辰安侧开了身子,躲过了他致命一击。
李澜剑锋一转,一剑划伤了陆辰安的左肩。
陆辰安直接一脚将他踹在了地上,几个锦衣卫迅速将他拿下。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警告地看了一眼李澜。
陆辰安无视他的喊叫,将姜知意小心地抱上了马,自己也翻身坐在她的身后。
“魏璟,后面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罢,陆辰安便骑马带着姜知意离开了这里。
姜知意这一晚上接连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温泉宫个白鹤山庄隶属皇家,先去那里暂住。”陆辰安看了看怀中的姜知意,“可有受伤?”
“没有。”姜知意瞥到他的左肩,还有血渗出,“你的肩……”
“无碍。”陆辰安带着她一路疾驰。
姜知意微微抬头,看着他冷俊的脸庞,略感心安。
她从未见陆辰安发过如此大的火。
刚刚李澜调戏她的时候,姜知意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杀意。
他似乎真的对她有些在意了。
风萧瑟瑟,但姜知意的心中流过了一丝暖意。
真想什么都不顾,就这样与他一起,天涯海角,去哪儿都行。
到了白鹤山庄。
陆辰安率先下了马,又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离开了他的怀抱,姜知意还有一丝恋恋不舍。
陆辰安将她带到了一处庭院:“今日受累了,天色已晚,你先好生歇息。”
说罢,便准备离开,却被姜知意拉住了衣角。
以为是她害怕,陆辰安宽慰她:“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就行。”
姜知意依旧没有松开他的衣角,她盯着他的左肩:“你的左肩还在流血,我为你包扎。”
“好……”陆辰安原本想说,这点儿小伤,不足挂齿,看着姜知意担忧的神色,他默默将话咽了回去。
姜知意找来火折子,点上了烛火。
这里的东西很全,她寻来了一些伤药和绷带。
“你……脱下上衣。”姜知意看着他,有些为难。
见她有些局促,陆辰安忽然就生了些想逗逗她的想法。
他坐在床上,向后一趟,眼神中带着些戏谑:“我这左肩疼得实在动不了,劳烦公主为我宽衣。”
姜知意没料到他会如此说,之前他受伤,宁可让叶芷吟为他上药,也不肯让自己碰他分毫。
在悬崖时,也是因他昏迷不醒,姜知意才能碰他。
而此刻的陆辰安应当是无比清醒的才对。
“怎么了?公主不是要为臣上药吗?”陆辰安见她还愣在原地,略微有些不满。
怎么说陆辰安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姜知意慢慢走近,弯下身为他宽衣。
她从未给他宽衣过,这飞鱼服着实难解,她的手一直在四处乱摸,寻找衣扣。
姜知意能感受到陆辰安在看她。
过了一会儿,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公主殿下,对臣的身材可还满意?”
闻言,姜知意的脸瞬间红了,她慌忙摆手解释:“不是,我……”
看出她的窘迫,陆辰安勾起唇带了丝笑意,拉起她的手放在了飞鱼服上的某处,声音充满了蛊惑:“我教你。”
姜知意像是着了魔,任由他拉着手,教她怎么一颗颗解开扣子。
整个过陆,姜知意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
她按照陆辰安的指示小心地解下了他的上衣,这才发现他左肩的伤口被剑割得极深。
之前在山洞里,因光线昏暗,她未曾发现,他的肩头后背,都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
姜知意不禁有些心疼,她小心地吹了吹伤口,才开始慢慢为他上药。
他这次左肩的伤,还不如上次在悬崖下伤得一半重。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陆辰安受伤早已如家常便饭一般,再寻常不过了。
这点小伤,他本来完全不曾放在心上,对于这点疼痛也早已经免疫。
但经姜知意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痛感。
上好药后,她转身去拿绷带。
回过身时,因陆辰安的披风太长,姜知意一脚踩在了披风上。她被披风绊倒,直直地向陆辰安身上扑去,身上的披风也滑落在了地上。
陆辰安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
姜知意的头刚好磕在了他左肩上的伤口处。
触及伤口,陆辰安闷哼了一声。
“抱歉,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姜知意忙抬起头问他。
两人贴地很近,说话间,姜知意的唇不经意地擦过了他的颈间。
陆辰安喉结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无妨。”
就在这时,姜叙白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来,大喊着:“姜知意,哥哥来救你……了。”
姜叙白进了门,这才看清两人的姿势。
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看见,陆辰安裸着上身,姜知意只穿了里衣,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场景属实很难让人不想歪。
“你……你们这孤男寡女,未着寸缕的。”姜叙白用扇子指着两人,好一会儿才憋出一个词,“简直是伤风败俗!”
他着实有些头疼,这已经是第二次赶上这样的画面了。
这两人还一次比一次过分。
这坊间还传言,姜知意不受陆辰安待见。
陆辰安自己也还不承认。
“慢着。”陆辰安叫住了她,指了指一旁的柜子,“穿好衣服再去。”
姜知意看了看自己,披风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只剩了里衣。
她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咬牙切齿地问他:“有衣服,你怎么不早说!”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想看她出丑!
“咳……”陆辰安佯装咳嗽,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我病了,一时忘记了。”
姜知意气势汹汹地从柜子里拿起衣服,三两下地套好在身上,经过陆辰安的时候,拿起床上的被子,扔在了他的头上。
陆辰安有些哭笑不得,将被子从头上挪开的时候,已经没了姜知意的影子。
想来,应该是气着了。
陆辰安叹了口气,也觉得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过了一会儿,姜叙白来了。
能看得出他也不是很愿,一脸的不耐烦。
“抬手。”姜叙白走近床边,费可好些功夫才拆除了陆辰安肩上的绷带,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点儿伤,至于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吗?”
陆辰安懒得理他,往他身后瞅了瞅,没有看见姜知意:“她人呢?”
说起这个,这俩人在一个房间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姜知意跑来找他的时候,一脸愤恨,又带着些娇羞。
姜叙白很难不想歪,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陆辰安,有些一言难尽:“陆大人还真是厉害啊,我这里有上好的秋葵,需不需要给你补补?”
陆辰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哈……我同陆大人说笑呢。”姜叙白干笑了几声。
姜知意正好端了祛风寒的药来,便见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来给陆大人送药。”
“你来得正好。”姜叙白将她拉了过来,挡住了陆辰安的视线。
姜知意将手里的药递给他。
陆辰安看见姜知意神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急着接过:“咳,不知怎的,我这手还是有些使不上劲来。”
姜知意微微暼眉,然后有些认命地开始给他喂药。
陆辰安心安理得,还挑衅地看了姜叙白一眼。
看着这一幕,姜叙白简直是目瞪口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陆辰安似乎脸皮练得厚了不少。
“表哥,他的伤……”喂完了药,姜知意回过头来问他。
“放心,死不了。”姜叙白翻了个白眼,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姜知意,“虽然我们家大业大,但是也不兴这么浪费绷带啊。”
看到解开的一大坨绷带,姜知意有些羞愧:“还请表哥指教。”
姜知意满眼都是虚心好学的样子,姜叙白只好给她示范。
陆辰安也是一脸的不情愿,姜叙白刚靠近他,他就将头别到了一边。
“这药记得一日给他涂上两次。”重新包扎好后,姜叙白随手掏出一瓶金疮药,扔给了姜知意。
突然想起了什么,姜叙白问陆辰安:“我昨日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问,可知昨夜行刺的人是谁?”
“李澜。”说起正事,陆辰安也正色道。
“李宏的儿子?”姜叙白摇了摇扇子,“看来,这老家伙贼心不小啊。”
“李宏已经被魏璟连夜押往了诏狱。”陆辰安眯起眼睛,冷声道:“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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