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江若璃萧至寒》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江若璃萧至寒,主角江若璃萧至寒性格讨喜,各线剧情发展极为有趣:江若璃双唇抿紧。似有利刃刮下喉咙里血肉,她声音嘶哑:“你先下去吧。”雪儿见她脸色泛白,有些担忧,但还是应声退下。屋内寂静,只剩炭炉中跳跃的火苗。不知过去多久,江若璃觉胸口越发闷堵,便起身走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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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风雪肆虐,江若璃清冷的嗓音还是缓缓飘进耳中。
“我嫁给他,只是为了护住阿慎的皇位而已。”
萧至寒心头倏然一闷,却不知是为何。
他盯着客堂,目光深邃且凌厉,像是要穿过那扇门。
须臾,却利落转身离开。
而此刻,客堂内一片静谧。
江若璃说出那句违心话时,神色始终平静如水。
但她却一直垂着眸,不敢直视江染眠的眼睛,生怕被她看穿。
沉默蔓延了许久。
忽听江染眠语气轻柔:“你在说谎。”
江若璃猛地抬起眸,脸上满是错愕。
江染眠见她这样,叹了口气:“若璃,你我从小相识,我怎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当年得知你与他成婚时,我虽有些难过,却也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可没想到萧至寒他……”
话音戛然而止,听着这些,江若璃鼻间却是一阵发酸。
江染眠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理到耳后:“不过还好,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
“很快便是新岁,我已向陛下请命护送你去灵觉寺,陛下也应允了。”
话落,江若璃怔了瞬。
自江明慎登基以来,她每年都会前往灵觉寺为国祈福。
虽有禁卫军护送,但到底是独自一人。
如今,有江染眠相伴……
江若璃心底一暖:“好。”
之后半月,她和萧至寒都再未见过。
直至元旦这日。
江若璃梳洗妥当,便起身朝府外走去。
刚到庭院,便远远望见站在门前的江染眠。
她唇角弯起笑,脚步也加快了些:“染眠!”
然而,江若璃刚跨过府门,就看到江染眠身旁站着的男人。
萧至寒!
他为何会在?
江若璃看着男人身上的玄黑常服,以及腰间的剑,一个念头涌上脑海。
这时,江染眠抬步走上前,眼底情绪复杂:“若璃,萧至寒他……会与我一同护送你。”
护送自己?
若不是这三年间萧至寒都未曾与自己同出过京城,江若璃定会相信此话。
但此刻她心里清楚,他为的不过是想和江染眠多相处罢了!
刹那间,江若璃一颗心针扎般刺痛。
可终究只能咬牙忍下。
她强扯出抹笑对江染眠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便坐进了马车——
这是第一次,自己没有主动同萧至寒说话。
而萧至寒望着那垂下的马车帘子,皱了下眉,便跃上马背。
“启程。”
……
灵觉寺离京城并不远。
江若璃听着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想起那日江染眠说:“希望你与萧至寒能够幸福。”
但其实如果可以,自己更希望她能和心爱之人相携到老,哪怕那个人是萧至寒!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们都回不去了。
江若璃眼神微黯。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她掀开车帘,就见江染眠走过来:“前方山路被堵住了,萧至寒说带人去看看。”
江若璃点了点头,走下马车:“那……”
话刚出口,只听身后突然传来萧至寒焦急凌厉的声音。
“小心!”
两人皆是一怔,茫然回眸,便见数不清的箭矢携着冷光,破空刺来!
江染眠迅速拔出剑,护在江若璃身前。
但飞来的箭雨太过密集,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眼看一支箭妘直直射来,江若璃躲闪不及,下意识看向正跑来的萧至寒。
“萧至寒……”
她轻唤了一声,却眼见着他从自己身边掠过,直直奔向江染眠!
一瞬,如坠冰窟。
同时,箭矢直直刺进江若璃心口,霎时,鲜血蔓延……
江若璃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时,人已回到了摄政王府。
她缓缓坐起身,手抚上心口的伤,眼神微黯。
昏迷前的画面重新涌上脑海,想到毫不犹豫奔向江染眠的萧至寒,只觉得疼痛加剧。
江若璃深呼了口气,尝试着想要下榻。
转头间,却见弟弟江明慎坐在外殿木椅上,正沉思着什么。
察觉到她的注视,江明慎看过来,见江若璃双眸清明,他顿了几秒,猛地起身走近。
“长姐,你醒了!”
“阿慎。”江若璃嗓音微哑,气息因虚弱还有些紊乱,“你怎么在这儿?”
江明慎点头:“听闻你受伤,我心中担忧,便带了太医来,幸好你无事……”
说到这儿,他脸色骤然沉下:“长姐放心,那些伤了你的刺客我定一个都不放过。至于摄政王与江将军,他们未护长姐周全,同样难逃惩处。”
“不可!”
江若璃浑身一震,她起身去抓江明慎的衣袖,本就素净的脸此刻更加苍白:“阿慎,长姐是自己不小心才受了伤,与他们无关,你莫要牵扯无辜。”
过往十二年,江明慎向来最在乎江若璃,几乎言听计从。
然而这次,他却始终沉默。
寂静却在殿内许久蔓延。
僵持间,江若璃正想再说些什么。
江明慎却别开眼,嗓音淡凉:“长姐身子虚弱,须得精心休养,宫中还有事要处理,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抬步离开了长乐宫。
望着弟弟的背影,江若璃微蹙起眉,心里莫名一阵不安。
而这预感……终在第二日成了真!
“公主,皇上刚刚下了旨,摄政王护主不力,罚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听着雪儿的话,江若璃不敢相信,当即起身就要进宫。
不想竟在府门处,撞上萧至寒。
他眉眼微冷,江若璃看得心底一颤:“萧至寒,我正要去找陛下让他收回旨意,你……”
还未说完,只听萧至寒嗓音寡淡——
“不必,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已下,断无更改。”
江若璃顿住,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收紧:“可……”
“若公主于心不安,便替臣给皇上传句话。”萧至寒一字一句,“您受伤一事皆是臣一人之过,与江将军无关,还望皇上莫要牵扯无辜。”
江若璃望着他眼中对江染眠的关切和在乎,再思及生死一瞬时萧至寒的选择,鼻间发涩:“……好。”
“多萧公主。”
言罢,萧至寒越过她就走,下一秒,衣袖却被拽住。
江若璃望着他看来的目光,轻声问:“你非要与我如此生分吗?”
“我知你不喜我,可抛去成婚一事,你我二人至少也算熟识……”
萧至寒却只是抽回衣袖:“长公主为君,我为臣,只此而已。”
江若璃狠狠怔在原地。
刹那间,她只觉心脏好似被生生剖开,血肉模糊!
江若璃死死抿着唇,将喉间涌上的腥气咽下:“只此而已……”
“可萧至寒,这是你想的,并非我所求。”
她深吸了口气,死死掐住手心,剖出心里话:“你可知,其实我倾江你多年!”
话落,一片寂静。
冰雪漫天盖地,冷得江若璃打颤。
但萧至寒的嗓音更冷:“长公主何时学会了说谎?”
江若璃浑身一僵。
她对上萧至寒那双墨般的眼,整个人如坠深渊,心口上的伤像是被人狠狠撕裂扯开,鲜血淋漓!
七年,这份情意足足在心底积压了七年才终坦白——
可他竟是半分都不信!
江若璃想解释。
但刚启唇,喉间那股血腥味却倏地变得浓郁,她只能咬紧唇瓣死死忍着。
最终,一个字都说不出。
而萧至寒已然抬步离开,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江若璃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才撑不住瘫软倒地,剧烈地咳了起来。
皎白的雪,鲜红的血。
她静静看着,悲哀与伤痛一瞬蔓延全身……
皇宫。
江若璃走进议事殿时,江明慎正在批阅奏折。
见她进来,他忙起身迎上前:“长姐!你的伤还没痊愈,怎么不在王府好好休养?”
江若璃没回答,只是问:“阿慎,你为何要下那道圣旨?”
江明慎顿了片刻,神情霎时从担忧转为冷肃:“长姐,你此刻……是在为了萧至寒而质问我吗?”
“是。”江若璃拧了眉,“萧至寒身为摄政王,是你、是整个北至寒的支撑!你如今动他,天下人会如何想?那些敌国又会如何想?!”
“阿慎,你怎能如此糊涂?”
话音刚落,江明慎倏尔挥袖:“够了!”
他紧紧盯着江若璃,眉眼敛着怒意:“我是君他是臣,我为何不能动他?难道没有他萧至寒,我就不是北至寒的皇帝了吗?!”
“别说只是罚扣俸禄,就算我要罢免他的官职又如何?”
闻言,江若璃狠狠一震。
她满眼错愕茫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神情阴鸷的少年竟是自己的弟弟。
无声的僵持在沉默中蔓延。
许久,江若璃微颤的声音才在殿内响起:“萧至寒位高权重,我知你一直忌惮他,但是阿慎,他从未害过北至寒,更未害过你,你为何……”
“因为我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江明慎厉声打断她,但说完又觉语气太过凌厉。
他深吸了口气,转身背对江若璃,声音稍缓:“这件事我自有定夺,长姐还是好好保重身体,莫要再费心劳神。”
言罢,江明慎便唤来侍卫护送江若璃出宫。
天色渐暗。
回到摄政王府,江若璃抬眼看着那朱红的牌匾,她微凝的眉眼间赫然划过抹痛色。
君臣离心是一国大忌,更何况萧至寒又手握重权,只是眼下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江明慎的心思。
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唯一血亲。
无论选择谁,最痛苦的人都只会是她!
江若璃独自站了许久,终究还是踏进府门。
月光铺洒庭院,雪地泛出淡淡银光。
书房外,她凝望着面前的门,攥在一起的手心冒出些许汗意。
迟疑很久,刚要抬手敲门。
书房里却响起一道声音:“王爷,属下查到监视王府的那些人皆为皇家暗卫,若是皇上真要对您动手……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江若璃本要敲门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颤栗。
紧接着,就听萧至寒低沉冰冷的语气从门缝中传出。
“他既不愿安稳坐这皇位,那……便换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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