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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眼前的男人身着飞鱼服,衬出了他极好的身材。今日的陆辰安未戴官帽,束着发,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俊。深邃的眼瞳中倒映着淡淡星光,却又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他是相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姜知意一时不知作何回答。“陆大人的相貌自然是好看的。”姜叙白笑笑,“怎么陆大人是在同我比美吗?我倒是不介意将这称号让给你。”没有等到姜知意的回答,陆辰安有一丝丝的失落。听到姜叙白的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怎会在意自己的容貌。陆辰安觉得自己定是被姜叙白弄疯魔了,怎会说出这种胡话来。“不必了,世子的容貌才是天下第一绝色。”他恢复了往日的高冷神色,意抿了抿唇,轻声唤:“辰安,醒醒,别在这儿睡,会着凉。”……

免费试读

陆辰安刚进温泉宫便察觉到不对劲,直接用轻功来到姜知意的寝殿,顺手扯下了树上的一片梅花。

摘叶飞花!

陆辰安!

叶芷吟见他一脸阴沉,眼中还泛着杀意,立刻从窗边跳走了。

陆辰安刚想去追,却听见姜知意一阵咳嗽,他忙来到她身旁。

见她的洁白的脖颈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甚是刺眼。

他不觉有些心疼:“抱歉,是我来晚了。”

陆辰安的言语中满是愧疚,不知是因为未能保护好公主,还是其他。

姜知意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猛地抓住陆辰安的衣摆:“是叶芷吟下令斩杀的姜府一门,是吗?”

“是。”陆辰安并未隐瞒,“此前,我刚刚求得了皇上的恩典,暂且赦免姜府,但被她抢先一步,提前让锦衣卫动了手。”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此事是她所为,为何不告诉我!”姜知意满眼不可置信,用力揉皱了他的衣摆。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陆辰安看她这般模样,心中一沉,“有些事情,你无需知道。”

“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有权知道真相!”姜知意提高了些音量。

没有必要,是在说她就算知道也于事无补,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而已。

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须知道真相。

她之所以拖着这具残破的身体,苟延残喘至今日,就是想要洗刷养父母的冤屈。

养恩大于生恩。

“普天之下,没有锦衣卫查不了的案。这话,是你说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姜知意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查出了真相,只是一直没告诉我。”

陆辰安垂下眸子,并未回答。

见他沉默不语,姜知意松开了手,冷声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所有真相!”

“是……”陆辰安抬眼,看她她眼中的倔强。

如她所说,他确实早已经查出了真相,也一直很犹豫该不该告诉她。

但没想到姜知意会以公主的身份来命令他。

“此事牵连甚广,不告诉你,是怕你会遇害。”陆辰安看着她,“经查明,姜恒确属无辜,是被人当作了替罪羊。”

“是谁?”姜知意沉声道。

“当朝丞相,李宏。”陆辰安接着道,“他行事谨慎,至今,锦衣卫还未掌握他明确通敌叛国的证据。”

原来如此,姜知意万万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都是高臣权贵之间的夺权把戏。

他养父姜恒不过是当地一个小小的县令,便被当做了替罪羊,全家上百口人,因此断送了性命。

姜知意不禁觉得有些悲哀,在大人物的眼中,他们的命是如此的轻贱,不值一提。

“父皇是如何决断的?”姜知意问道。

“证据尚且不足,暂无定论。”陆辰安回道。

“还有一事。”陆辰安有些犹豫,将一叠纸递给了姜知意,“我刚刚回到姜府,发现了一些东西。”

姜知意接过,上面赫然是姜母的字迹,记录了一些她不曾知晓的真相。

看完内容,姜知意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姜知意!”

姜知意昏过去后,陆辰安急忙找来了姜叙白。

姜叙白为她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

“什么意思?”陆辰安看向他。

“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死不了。”姜叙白见陆辰安一脸焦急,倒是觉得有些新奇:“听说陆大人对姜知意往日都是爱答不理,如今看来应当是传闻有误啊。”

陆辰安一愣,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言语中又带着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体情况。”

“她的毒当真无解吗?”

姜叙白伸了一个懒腰:“你不都知道了吗,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医术……”陆辰安看着他,满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质疑未来名满天下的神医大人吗?”姜叙白看他一脸怀疑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只有三年了吗?”陆辰安没理会他,只当他是在胡诌。

“姜知意体质本就孱弱,加上这毒,能有三年就不错了。”姜叙白佯装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有本神医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陆辰安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对她有些关心过头,又补充了一句:“公主殿下无恙便好。”

姜知意正巧醒来,便听见陆辰安的话。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职责。

“姜知意,你醒了。”姜叙白见她转醒,“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无碍。”姜知意摇摇头,“又麻烦表哥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姜叙白笑笑。

不知为何,陆辰安听他这话,心里隐隐又冒出了些火气,却无从反驳。

想到刚刚纸上的内容,姜知意觉得如坠冰窖。

上面写的最多的是一个陌生又熟悉名字:“姜知意”。

这应当是姜母的日记,看纸张的泛黄陆度,应当有些年岁了。

原来,姜家夫妇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名唤姜知意,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

姜母曾遇到一个西域来的大师,以千金购得一盆石斛花。

说只要找到一个与她年岁相当的女孩,让她悉心栽培,便可将两人的命格互换。

姜母世代医家都束手无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话,将姜知意将养在别院,在慈幼局寻到了她,给她取名“姜知意”。

三年后,姜知意还是因病去世了。

姜母不愿相信,以为是哪处出了岔子,后又觉得是姜知意克死了她的亲女儿。

她即使知道那石斛花有剧毒,却依旧让姜知意好生照料,不可懈怠。

但姜家夫妇对姜知意确如亲生女儿一样好,她对他们从未起疑。

如今想来,他们每次看她,唤她的时候,看的、叫的真的是她姜知意吗?

她不过是他们女儿的替身罢了。

姜府,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连名字,也不属于她。

可笑叶芷吟曾经艳羡她能被姜家收养,而姜家夫妇当时又一眼选中了她。

她们都以为是自己幸运,不曾想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自己这一生,原就是一场虚妄!

姜知意一时难以接受,这才急火攻心。

她并不恨姜家夫妇,只是觉得心中无限悲伤。

“姜知意,你这是怎么了?”姜叙白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眼角还有些湿润。

姜知意摇了摇头,又看向陆辰安,语气有些冰冷,“陆大人还在此处做什么,是想看我的笑话?”

陆辰安心下一沉:“臣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姜知意直视他的眼睛,“若非我逼问,你打算何时告诉我?”

“我……”陆辰安一时哽住了,他原本确实并不打算告诉她。

姜府被锦衣卫查封,自然也早就搜寻到了这些纸张,但因其内容与通敌无关,便无人向陆辰安禀报。

但陆辰安方才听闻姜知意身中剧毒八年有余。

能如此长期下毒,不被发现的,也只有她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办得到,那便只有姜家夫妇了。

他这才重回姜府寻找,知道了真相。

但姜知意却并不知晓,她以为陆辰安从头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陆辰安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表现得那么惊讶,当真是好演技啊。

不过是想看她的笑话罢。

自己在他眼中向来如此不堪,不,她本就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他们本就隔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如今两人之间,除了那名义上的一纸婚约,便是那所谓的君臣之谊了。

姜知意心中满是苦涩之意:“陆辰安,我当真从未了解过你。”

陆辰安心里一紧,有一丝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说:“那姜府一案……”

“自然要查。”姜知意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无论如何,姜府既是无辜的,就该还他们清白。”

“哪怕,他们心中的女儿不是我,但养育之恩总是要报的。”姜知意看向他,“此事,就拜托陆大人了。”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姜知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而她眼中的疏离,也微微刺痛了他:

“公主……客气了。”

“姜知意,我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挺严重的。”姜叙白见气氛有些不对,忙岔开了话题,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破了皮,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听到他的话,姜知意这才平复下心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又要辛苦表哥了。”

“好说。”姜叙白打开了他随身所携的折扇,“本神医定不会让你留疤的。”

眼见气氛轻松了些,姜叙白像打开了话匣子,兀自与姜知意聊了起来。

陆辰安见两人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一般熟稔,言笑晏晏。

莫名有些烦躁,觉得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甚是刺耳。

“臣先告退了。”陆辰安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待陆辰安离开,姜知意才收起了眼里的笑意:“方才多谢表哥了。”

姜叙白无所谓地摇了摇扇子:“知你不想与他多说,我故意气他的。”

“嗯?”姜知意有些不解,自己都还没生气,陆辰安又何来生气之说。

姜叙白用扇子轻轻打了下她的头:“你还未开窍呢。”

“你俩当真是绝配啊。”他看向陆辰安离去的方向,摆了摆头,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

“长路漫漫,道阻且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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