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酸软着双腿看到那男人再次朝她靠近,还以为他没尽兴,吓得连连后退,滑了一脚,背后磕在了墙上坏掉的挂钩上,在脖子下方划出了一小道血痕。她吃痛闷哼了一声,靳俊辰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拿了纸巾擦拭沁出来的血迹。“你怎么这么笨?”那语气毫无宠溺的意思。“我拿个衣服,把你吓成这样?”靳俊辰故意用力按了下她的伤口,又从她背后的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睡衣。徐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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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悦媛心中愤愤,小叔怎么也要护着她!
但靳俊辰的威严令她不敢不从,只得咬牙切齿地瞪了徐欢欢一眼,闭上了嘴巴。
徐欢欢心中亦是忐忑,在想他方才发火是在生陆悦媛的气还是她的气。
饭桌上的气氛凝固了片刻后又被杨丽拉回了轻松的交谈里,这顿饭吃完已经是九点钟。
“舒老师,我送你回家吧。”
到了散席时,张轩晖主动站起来,跟在徐欢欢身后走了两步。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徐欢欢拒绝。
张轩晖没有轻易放弃:“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们这里不好打车,你放心吧,我车技很好的。”
他说着取了钥匙,杨丽也在旁边劝了徐欢欢一句,不过很快就忙着去送靳俊辰出门。
那个男人从徐欢欢身边走过时,刻意地放缓了脚步,意味不明地深深凝了她一眼。
徐欢欢还是坚持拒绝,张轩晖无法,只好看着女孩独自出了门,纤纤背影让他好一阵可惜。
这所小区的地段确实不好打车,徐欢欢徒步走了两百米远,打算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牌等过往的出租车。
刚走到交叉路口,远远看见一片墨色夜幕中,昏暗灰白的路灯下,熟悉的幻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路边,车窗半敞,露出主人的半张侧脸,轮廓锋利流畅,鼻梁英挺,嘴唇色淡凉薄。
他手肘支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手高举着手机,偏暗的屏幕光亮映在那张俊美卓凡的面庞上。
靳俊辰转过了头,遥遥望向徐欢欢,视线目的性极强地捕捉到她,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女孩抓紧了肩上的书包带,此刻也猜到他是在等她。
刚往前走了一步,另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进耳朵。
“媛媛,你小叔真的好帅啊,要不你帮我要个微信呗?”
张茹可和陆悦媛手挽着手往这边走过来,有说有笑。
“那可不容易,我小叔很高冷的,我都没有他微信。”
“媛媛,前面那是你小叔吗?他好像在等你啊。”张茹可的视线锁定了路对面的车辆。
陆悦媛认出车牌号,也有些惊讶,靳俊辰平时不爱理人,对家里人也很冷淡,甚至有洁癖,不喜别人坐他的车子。
今天竟等着要送她一块回家。
“是我小叔!那我先走了!”陆悦媛笑着朝张茹可拜拜手,三步一蹦地往路对面去了。
徐欢欢脚步顿了顿,心里也产生了怀疑,原来不是在等她吗?
她暗自松了口气,求之不得地调转方向,往公交站牌走。
刚走了一步,一声尖锐的车笛声响了起来。
徐欢欢刹住脚步,当即明白了。
她顿在原地吐了口气,不得不又硬着头皮调头往回走。
“小叔,你说说您啊,走到哪儿都能虏获女孩子的芳心,真是个行走的少女杀手。”
陆悦媛已兴奋地来了靳俊辰车旁,边开着玩笑,边去拉车门,结果却没拉动。
“小叔?车门锁上了,你帮我开一下。”她在外喊道。
光滑透亮的车壁上,慢慢映上一个纤细的身影,长直发披肩,腰肢不盈一握,长裙随风飘逸。
陆悦媛不满地转过身,满脸气闷望向走过来的徐欢欢,讽声道:“怎么?你该不会还想坐我叔叔的车回家吧?你怎么这么会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住进陆家,就是陆家的大小姐了?”
徐欢欢恍若未闻,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借过一下。”
言罢绕到副驾驶上,拉开车门径直坐进去。
陆悦媛瞪大了眼,她都不敢坐副驾驶!
可靳俊辰却什么都没说。
“小叔!”陆悦媛气得跺脚,看不惯道:“你干嘛要对一个外人这么好啊?她甚至都不是您亲外甥女!”
陆悦媛耍起了大小姐脾气,站在车窗边撂下一句话:“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是不会跟她坐同一辆车的!”
靳俊辰瞥了陆悦媛一眼,顺理成章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
车窗缓缓摇上,把男人无情的面容隐在了透黑色窗面后,随即车子发动了引擎,极快地驶离了此地。
那速度快到让人觉得一开始他就没有载她的心思。
陆悦媛直接愣在了那儿。
车辆驶入繁华地段,五光六色的霓虹灯从四面八方照射进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徐欢欢总忍不住侧过头偷偷看一眼正在开车的人,男人始终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样子,挺直着宽阔的背脊目不斜视望着前方。
偷看他第六眼时,他终于开了口:“还没看够?”
徐欢欢脸上的温度蹭地上去了,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她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我可以跟你解释一下,我没有交男朋友,是骗张轩晖的,我也不会随便交男朋友。”
“为什么骗他?”
靳俊辰自问自答:“他骚扰你了。”
徐欢欢讶然于他猜得这么准,却还是若无其事说谎:“不是,他只是想追求我。”
“认识五天,想追求你?”
徐欢欢这次无法淡定下去了,不可思议道:“你怎么都知道?你一直知道我在张家做家教?还是说,你早就开始监视我的生活了?”
靳俊辰在路边停了车,转头定定望向她,声音微凉:“徐欢欢,你是跑过一次的人了,我想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在亡羊补牢。”
徐欢欢脸上指责的神情顿时因为升起的心虚感一哄而散,低头缄默不言。
靳俊辰:“既然他对你图谋不轨,你就把这份兼职辞了,别等着他对你下手。”
徐欢欢面不改色:“我需要这笔钱。”
靳俊辰不知何时解了安全带,身子半倾下来,靠她越来越近,长指拨弄着女孩乱在脸前的鬓发。
“你缺钱,可以告诉我。”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几乎是贴着耳边说出,在耳畔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徐欢欢心跳乱了节拍,呼吸微微急促,偏视着他,语气带着胆怯:“靳俊辰,你、你又何尝不是图谋不轨……”
靳俊辰闻言,笑出声,身子再次贴近她,淡薄凉唇和她的脸颊仅有半指距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所以你是,更害怕我?”
徐欢欢看着他,眼底泛着潋滟光亮,漂亮的杏眸晶莹剔透,那任人宰割的无助眼神惹人怜爱。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受了委屈,告诉我就是。”
靳俊辰捧起女孩的脸,错开鼻尖唇吻了上去,冰凉的唇贴着徐欢欢唇上香甜的口红,一点一点吃进腹中,随着嘴唇的张阖循序渐进加深这个吻。
徐欢欢闭上眼睛,男人过好的吻技让她逐渐沉醉,不自主攀着他的腰,无意触碰着他腰间结实紧致的肌肉。
她心想,大概他和别的男人的不同,便是这副皮囊和技术太好了些,没法让人觉得吃亏。
唇齿纠缠间,徐欢欢几度喘不过气,很长时间后他才停下来,离开前,用力在她下唇咬了一口。
徐欢欢皱着眉溢出一声痛呼,不满道:“你咬我干什么?”
靳俊辰指向脖颈间仍未痊愈的抓痕,“还你的。”
徐欢欢气不打一处来:“你真记仇,再说了,我、我又不是故意抓你,还不是你因为你、你……”
在床上太禽兽……
徐欢欢还没争论成功,自己的脸就先红了个透。
靳俊辰似笑非笑,泰然自若坐回去,系上安全带,开车回家。
汽车刚驶进院子里,透过车窗徐欢欢看到陆禾昕迎面走了过来。
她内心一阵被抓奸的慌张,着急地解下安全带。
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和靳俊辰一起坐车回家而已,有什么好心虚的……
徐欢欢望了眼身旁的男人,男人深邃视线探进她眼中,显然是洞悉了她方才心中所想。
她尴尬地低了低头。
“哎呦,思思,你今天又回来这么晚?”陆禾昕笑着走到车边,摆出一副良母姿态关心询问。
“是不是又去兼职啦?”她心疼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不用这么辛苦,你这孩子,总想什么都靠自己,还得劳烦你小舅舅送你回来。”
她一脸感谢又谄媚地朝靳俊辰笑了笑。
等徐欢欢下了车,陆禾昕转头一看,注意到徐欢欢下唇瓣的红肿。
“思思,你嘴这是怎么了?”
徐欢欢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慌乱了片刻,答道:“啊,是、是被蚊子咬的。”
靳俊辰:“……”
车门一开一合,男人漆皮鞋也落了地,并未多言,路过徐欢欢身边时,才不咸不淡开口:“那就涂些花露水。”
徐欢欢没敢抬头看他,视线里的皮鞋很快向前离开。
等人一走,陆禾昕在徐欢欢身旁叹了口气,鄙夷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起早贪黑去当家教。”
她也懒得管她了,没多说这个话题,“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得想办法哄你外公和你小舅舅高兴,明天你大舅舅和大舅妈就回来了,他俩可不是好相处的,尤其是贺琳那个贱人。”
贺琳正是徐欢欢的大舅妈,也是陆悦媛的母亲。
徐欢欢看了眼母亲,不耐道:“你收敛点吧,别忘了本来就是我们在寄人篱下。”
陆禾昕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声音提高了八个度:“什么叫寄人篱下?是你外公和舅舅疼我们,才让我们回来的,以后这就是咱的家,凭什么要对他们低声下气?”
陆禾昕朝徐欢欢翻个白眼:“你真是跟你爸一样没出息,除了受气什么都不会!”
说罢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踏踏的声音在院子里格外清脆。
隔天早上,家中果然多了两个人,徐欢欢一出房门,就望见楼下客厅一对中年夫妇同陆老爷子交流着。
“什么?爸,您怎么还真让那个女人回来了?”贺琳那气愤不满的模样和她的女儿如出一辙。
“她有什么资格啊?她把陆家当什么了?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二十年前我们一家都在劝她,她死活不听,现在被骗得什么也没了,想起来这个家了?”
陆祁钟愤怒地拍了下桌子,巨响过后是他愤怒的谩骂:“这个不孝女!还有脸回来?!让她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陆禾昕就穿着慵懒的居家服,款款走到了客厅,不紧不慢的样子显然已经把这里重新当成自己的家。
“大哥,你这是生什么气嘛。”
陆禾昕用小时候跟哥哥撒娇的语气说,“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我也知道错了,这不是已经回来打算以后好好孝敬咱爸了吗?您以前那么疼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跟我置什么气啊?”
贺琳瞪了她一眼:“你这是回来孝敬爸?我看你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想起来陆家了吧?”
陆禾昕对贺琳毫不客气,语气一下凌厉起来:“我哥我爸教训我就算了,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说话!”
陆祁钟斥道:“陆禾昕,对你嫂子客气点!二十年前你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呵,现在呢,自己回来就算了,还把你跟那个男人生的孽种一起带回来,陆家的饭想给谁吃就给谁吃?”
陆禾昕对陆祁钟很恭顺,继续软声道:“大哥,都是我的不好,猪油蒙了眼,看上那么一个混蛋,还怀了他的孽种,要是可以,我肯定把这个拖油瓶打了,但现在生都生出来了,怎么说也养了这么多年了,我总不能不管她吧?”
孽种、拖油瓶,这些字眼钻进徐欢欢耳朵时,她握着栏杆的双手收紧了一下,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一个人影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男人低头望着她,饶有兴致侧着头:“伤心了?”
徐欢欢诧异回头,抬头看了眼比自己高太多的靳俊辰,收起脸上的神色,无所谓道:“她本来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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