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一头秀丽的长发,侧脸被洒下的碎发遮挡,微微有些朦胧感。
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然而待自己走下楼梯,猛然回过神眉头微微一皱。
他是在干什么?
坐在时夏对面,两人皆是埋头吃饭,毫无交流。
管家在一边看着干着急,迎风泪眼莫名的有些湿润。
吃完饭,时夏坐在桌上也没下去,瞅了眼端正吃饭的邵景淮,“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我想接小远回家,可以吗?”
邵景淮一张脸上几乎没有表情,直到一碗饭吃完了,擦了擦嘴才回答她的问题。
“接他来这里?”
“不是,我想带他回家,回我家。”
沉默良久,邵景淮闭上了眸子。
“你要是想,那就去吧。不过,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时夏沉吟片刻,点点头。
她在医院上班,时常没办法去时远那边,总觉得不太安心。
他还不知道他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时夏还是觉得,等他出院的时候再告诉他。
敲定了时远的事情,两人又沉默了下来。
邵景淮起身看了眼那间与卧室相隔不远的客房,回身道:“过两天政审就会过了,你准备好户口本。”
“……好。”
几日之后,时夏难得假期,约着郁静出门逛街。
没多久,郁静就发现有人跟着,她不着痕迹了捏了捏时夏的手,轻声道:“八点方向有三四个人跟踪。”
一听闻,时夏第一个反应便是报警,哪知刚按下110,郁静就抓住了她的手。
“警察确认出发赶来这里时间太久,咱们先找个人多的地方,直接打电话给邵景淮。”
两人赶到广场边上的音乐喷泉旁,从雕塑上能清楚的看出身后的动静。
跟在他们身后的有三个人,穿着同款式的休闲服。
三人分三个方向逐渐靠近,眼睛时不时的瞥向别处,假装只是游玩的人。
时夏赶紧拨通了邵景淮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腰间就被什么冷硬的东西抵住。
“别说话,跟我们走。”
抵在腰上的东西往上挪了一下,时夏瞬间惊住,不着痕迹的将手机屏幕熄灭。
衣服摩擦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入邵景淮的耳中,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子深深一暗,立刻开始召集人手。
时夏和郁静被带到了一处废弃的仓库。
打开门,正眼瞧过去,仓库中央放着一把龙头椅,椅子上坐着个留着胡茬的男人。
男人眉间淡漠,嘴里叼着一柄老式烟枪,左右各站着一个保镖。
见到来人,浓厚的眉微微缩紧。
“你们两人,谁是时夏?”
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情绪。
时夏同郁静对视一眼,却听她耳语道:“清和副会的老大——清酒,大半个凤城的地下势力都由他管。时夏,这人可不太好惹,你怎么得罪了?”
郁静的话让时夏眉头一皱,她近期并没有与这样的人接触过,哪里来的得罪?
那边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握在手中的烟枪敲了敲龙头椅。
“说话!”
时夏皱着眉头应了声,“我是。”
与此同时,郁静也同样应了声,“我是。”
时夏看过去,却见她眸色微凝,暗自朝她摇摇头。
一瞬间明白郁静的意思,时夏敛下眸子,不着痕迹的敲了敲口袋中的手机。
只要拖延一下时间,等待邵景淮带着人过来,两人便能安全下来。
想到此,时夏整理了下思绪,抬头看向清酒。
可对方并没有因此陷入纠结中,反而换了个姿势道:“既然你们都是时夏,那就都剁了喂狗吧,小一小二,去。”
两边的保镖立刻上前,夹起两人,朝着门外走去。
还没等门从里面打开,外面就响起了打斗声。
不过一会的时间,仓库的门被踹开,邵景淮只身一人拉住时夏的同时一脚踹飞了保镖。
另一个保镖见状立刻松开郁静,掏出腰间的手枪。
邵景淮环住时夏,一瞬转身,错开打出来的子弹,然后顺势向前踏了两步将他的手枪踢掉。
身后的大门逐渐有人进来,每一个都穿着整整齐齐,整齐划一的排在了邵景淮两边。
清酒看到邵景淮,视线不着痕迹的往时夏的身上瞥了一眼,站起身,嘴角勾了起来。
“邵长官,许久未见,跑到我这里来砸场子是什么意思?”
邵景淮与他对视一眼,同样是嘴角微勾。
两人之间的氛围霎时紧张起来。
“那就怪清老大抓了不该抓的人。”
邵景淮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大笑一声,上前两步,站在了他面前。
“你的女人弄死了我的孩子,让我的女人陷入牢狱之中,这笔账不该好好算算?”
邵景淮眉头一皱,茶色的眸子微微暗沉,
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开口,“清老大,她并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女人!”
“三天前,在扬子街妇科医院里,她做了一起人流手术,而那个对象就是我的女人!”
时夏眉头一皱,立刻打断两人之间的交流。
“那件手术是上面指派,携带家属的签字,不可能像你说的这样!”
清酒眉眼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瞥了一眼邵景淮。
“既然你们说有蹊跷,那好,邵长官,我给你一个面子,不过,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找到你们所谓的证据。”
邵景淮点头同意。
“第二,把我女人捞出来。”
清酒话音刚刚落下,就听着邵景淮坚定的拒绝声。
“国家律法不是儿戏,我没那么大的权利。”
“既然这样,那就拿你的女人来赔,很公平不是?”
看着眉头紧皱的邵景淮,清酒的嘴角的邪意透出来,一股子恶劣的因子迅速蔓延。
“邵长官,人不能那么贪心,把我女人捞出来,孩子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很划算的交易。”
邵景淮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三翻四次之后,还是沉了下来。
“这件事情没有可能!清老大,我本不愿意与你交锋,但你若是要执意如此,我随时奉陪。”
清酒一听,耸耸肩,“今日我没带多少人出来,你自然随时能带走她,但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意外和你,谁会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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