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连城和霍文启的父子关系一直就不好。年少的时候,霍连城就是为了逃避霍文启的管控,才毅然决然的从了军,戎马多年。江素云看到霍文启回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长披风。霍文启任由江素云忙活,等江素云把披风取下进了屋,霍文启才走到江素云之前坐的地方坐下。霍连城看到霍文启坐下,才开始说话:“爹,这门亲事是你一手促成的,秦晚晚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有数,你既然重信义让我娶了她,总不能为难了秦家的女儿!”“她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她是霍家的媳妇,做霍家的媳妇就要守霍家的规矩。人可以傻,但心不能坏,她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我想就是秦正严知道了秦晚晚做的事情,也不会饶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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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手就要触碰到秦晚晚的后背了,月葵的嘴里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秦晚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在月葵刚要碰到她的时候,她快速的向着右方侧过了自己的身子。
月葵没有推到人,身体便失去了对方重心往前栽去。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月葵头朝下“扑通”一声掉进了粪坑里面。
秦晚晚戏谑的盯着在粪坑里扑腾的月葵,说出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好玩吗,里面有没有好玩的?”
月葵在粪坑下挣扎了好大一会,好不容易才从粪水里面站了起来,她满脸满嘴都是屎和尿,抹了一把脸才勉强把眼睛睁开,抬起头发现秦晚晚正站在上方捂着鼻子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粪水倒是还算不上深,月葵站起来也就刚好没过了她的腰部。
看到秦晚晚气定神闲的样子,月葵顿时肺都要气炸了,她怒声喊道:“蠢货,你还看着干嘛,还不赶快去叫人拉我上来!”
骂完了这句话,月葵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找人拉月葵上来?
秦晚晚可没那个闲心。
要不是她快醒的时候喝了一碗参汤,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能不能躲得过月葵那一推还不好说呢!
现在还想让她救人,做什么白日梦呢,她秦晚晚什么时候做过以德报怨的事情?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呢?
呵!
秦晚晚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不好玩,你觉得好玩,你自己玩吧!”
说完这句话,秦晚晚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了月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回来,秦晚晚,你这个蠢货,你给我回来?”
秦晚晚自然不会理会月葵了,让她回去?
臭的要死,她要是回去才真的是脑子有问题呢!
很快,秦晚晚便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新房所在的院子。
她浑身酸痛,又喘着粗气,喉咙疼得不行,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糟糕透了!
昏迷的这几天,她的意识一直都很混沌。
她很清楚,这是因为她的灵魂好几次都差点被从这具身体里剥离出去造成的。
那种人魂分离的痛楚,秦晚晚永生难忘,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永远都不会再进入佛门这样的地方了!
霍连城看秦晚晚脸色泛白,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立马就怒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月葵呢?”
“哦,她说茅坑好玩,她在里面玩。”
霍连城听得一头雾水,看从秦晚晚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只能上前扶着秦晚晚,想让她躺回床上去。
这时候,秋容回来了,她端着托盘,里面放着煮给秦晚晚的红枣粥!
霍连城见了,便把秦晚晚扶着坐到了桌子旁边,自己则挨着她坐在了一边。
秋容将托盘放在桌上,又取了托盘上的粥放到了秦晚晚面前。
“少夫人,你先吃点粥吧,等你身子爽利了些,再让厨房给你做其他吃食!”
秋容说着揭开了粥碗上面的盖子!
秦晚晚看了一眼,一阵反胃,顿时就干呕起来!
倒不是粥有什么问题,只是她想到了月葵满脸屎粑粑的样子感觉有些恶心。
“少夫人,你怎么了?”秋容着急的问道。
霍连城摆了摆手:“行了,你出去找找月葵吧,让她带少夫人去茅厕,结果少夫人一个人回来了,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秋容听得眼皮一跳,急急忙忙的就退下了!
等秋容走远了,霍连城便端起了面前的粥碗,他舀了一勺放在嘴跟前轻轻吹了吹,再才喂到了秦晚晚跟前。
秦晚晚怪异的看了霍连城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吃。”
不是她不给霍连城面子,现在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摆在她面前,她也吃不下去啊,她还恶心着呢!
“晚晚,多少吃些,你刚刚生完了病,几天没有进食了,再不吃东西你就又该病倒了,再说了,你不饿吗?”
霍连城耐心十足,他发现只要好好说,很多话秦晚晚还是能听明白的,
想起李郎中说秦晚晚活不了几年的话,霍连城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丝怜悯。
他现在能为这个可怜的女子做的,就是加倍的对她好,至少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可以过得无忧无虑。
秦晚晚看了一眼霍连城手中的粥,最后仍旧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脏,洗澡。”
她尽量用简洁的话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霍连城不比其他人,军人通常都心思缜密,她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太多的情绪,担心引起他的怀疑。
霍连城看了看秦晚晚,她自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洗过澡,再加上生病发烧身上也有些油腻了,看上去确实需要清理一下。
想了想,霍连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粥。
“好,我去让厨房烧水给你洗澡。不过,你得乖乖的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能去!”
秦晚晚点了点头,她现在还能去哪啊,能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也就就差半口气吊着了!
看到秦晚晚点头答应了,霍连城才起身出了门。
他出了院子没多远,就看见了秋容和月葵一前一后的在花园旁的小道上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因为花园旁边有座假山挡着,秋容和月葵并没有留意到霍连城。
等绕过了假山,她们便和霍连城遇上了。
秋容在前面,月葵在几步开外跟着她。
先看见霍连城的是秋容,她伏身轻声喊了一句:“三少爷!”
霍连城闻言点了点头,他原本是打算停下来问问月葵为什么丢下秦晚晚让她自己回去的。
可当距离近了,他看清了月葵满身的屎尿之后,便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了一抹怪异,想起了秦晚晚回去之后对他说过的话:她说茅坑好玩,她在里面玩!
“嗤!”
霍连城发出了一声闷笑,他不是在笑月葵,只是想起了秦晚晚说的话,实在是忍不住。
月葵愣愣的站在原地,如遭雷劈。
她是被浇花的园丁和秋容一起拉上来的,一路回来让秋容在前面带路就是因为怕被人撞见。
可没曾想,还是被人撞到了,而且还是她最不想遇见的那个人。
霍连城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这才问道:“月葵,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已经到了深秋,月葵冻得浑身发抖,看着自己满身污垢,她心下一横,说道:“是少夫人,她说要和我玩游戏,然后就一把把我推到了粪坑里面!”
霍连城听得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少夫人就为了好玩,就把你推下了粪坑?”
月葵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少夫人说粪坑里面有好玩的,趁我不注意就…….”月葵的话没有说完,个中的意思却是很明显了。
这话刚好和秦晚晚回新房说的话完全契合,霍连城几乎毫不怀疑的就信了!
很自然的,霍连城就想起了秦晚晚把墨汁泼在王采芹脸上的场景。
若说王采芹那是咎由自取,可这月葵又有什么错?
原本霍连城想到秦晚晚的话觉得有些好笑,这会却是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月葵沉声开口:“你先下去洗洗吧,这件事我会告诉母亲,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霍连城又看着秋容。
“少夫人说要洗澡,秋容,你去厨房安排烧几桶热水送到少夫人那里吧!”
吩咐完秋容,霍连城便抬脚走了,他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厨房让人烧水的,这会却是改了方向,往江素云住的云香院走了过去。
看到霍连城的背影逐渐消失,月葵的眼底渐渐的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秋容回头撇了一眼月葵,看见了月葵眼中的神色,心中突的一下。
“月葵,真是少夫人推你下去的?”
“你什么意思,不是她推的,难道我还会自己跳下不成,有病!”
月葵说完几步就越过了秋容,气咻咻的走了。
风吹在月葵的身上,一股恶臭的味道从她身上飘了过来,秋容捂了捂鼻子,若有的所思的看了一眼月葵之后,便转身去了厨房。
………..
霍连城是在云香院的门口遇见江素云的.
看见霍连城,江素云率先开口说起了话。
“老三,你怎么过来了。我这都气糊涂了,说要送晚晚去省城看病的,和王采芹一闹我都把这事忘没影了,回来才听刘管家说起秦晚晚已经醒了,我正打算过去看看她,她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晚晚没什么事了,娘就不必过去了。儿子是过来给娘请罪的。”
霍连城的声音不大,江素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莫名的看着霍连城,问道:“请罪,请什么罪?”
霍连城叹了口气,绕过江素云往云香院的院子里面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说:“我让月葵扶着晚晚去茅厕,过了没多大会,晚晚却一个人回了新房,我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月葵玩忽职守把晚晚丢下了,可刚刚撞见月葵,月葵才告诉我,原来是晚晚为了好玩,把月葵推进了茅坑里面。”
月葵的一面之辞,霍连城是不信的,可秦晚晚是个傻的,这事情没办法求证,霍连城只怕月葵来告状,会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江素云听。
所以霍连城才想早点知会江素云一声,若江素云真要责怪,那他担下这个罪过就是,以后他会多加小心,好好的看着他的妻子。
江素云听得面色微变,她跟着霍连城进了院子,母子俩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竟然还有这回事,就为了好玩就把人推到茅房里面,这也太可怕了一些!”
江素云面色难看,这个儿媳妇是她自己认下的,就算是痴傻一些她也无话可说,可要是借着痴傻的名头,为人跋扈,心肠恶毒,那就太让人反感了。
“娘,所以我说我是过来请罪的,怪我没有看好她。只是晚晚不懂这些,还请母亲不要责怪她!”
霍连城之所以急着赶到了云香院,就是怕月葵先对江素云说起这件事,回头再去责罚秦晚晚。
月葵的一面之辞,霍连城并没有全信,可他又没办法向秦晚晚求证,只能先想办法解决掉这件事了。
“什么不懂,我看敬茶的时候她看着也不是什么都听不明白,她要是觉得粪坑里好玩,她自己怎么不跳进去玩呢,我看她就是存了坏心!”
“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月葵的父母都是我们铺子里的老师傅了,她若是回家去说了,这件事传出去,外人就要说我们霍家苛待下人了!”
霍家世世代代的书香门第,在烟城风评极好,江素云是不能允许不利于霍家的名声的事情出现的。
霍连城问道:“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娘想怎么样?”
江素云嗔怪的瞪了霍连城一眼,反问道:“什么叫我想怎么样?不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么?”
顿了顿,江素云又若有所思的继续开口:“不过,也不能为了个下人就去责罚她,这样吧,先前她冲撞你二婶不是因为她晕倒还没有责罚么,就以这个名头罚她去佛堂住上一个月吧!”
霍连城听的直皱眉:“二婶的事情也是二婶自己咎由自取,我本来一开始就不同意让你罚她,现在她身体又出了问题,她不能再经受折腾了。”
“只是住佛堂静心思过,碍她的身体什么事,我让秋容伺候着就是了,咱们把面子做足了,也就不怕背后有人说闲话了!”
“娘,我媳妇你也知道,是个傻的,她要是能思过,也就不会做错事情了。你为了面子让我娶她我答应了,但是你现在又想为了面子去罚她。这件事,我不答应。”
我不答应,这四个字霍连城说的铿锵有力。
虽然霍连城不说,但是他能感觉出来,秦晚晚从佛堂跑出去的时候,是充满了恐惧的。她既然害怕,他就断然不会再让她去了。
江素云听见霍连城的话是不满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娶了媳妇忘了娘吗,就因为秦晚晚长得好看, 难不成你还真的对她动了心?”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应该保护她!”
“如果我一定要罚她呢?”江素云愤怒的盯着霍连城。
“那我愿意代她受罚,她是我的妻子,我代她受罚,合情合理。”霍连城低着头,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他不知道什么是动心。
但是婚姻于他,一生一次,一次一生。
他既然娶了秦晚晚,就会尽自己所能去守护她。
霍连城的话音刚落下,云香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江素云和霍连城回头,发现霍文启一脸严肃的站在云香院的门口。
他的事情忙完了,便早早的回了家,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小会了,母子俩的对话他都听了个清楚。
“你是怎么和你的母亲说话的,好一个代她受罚,既然如此,那你们夫妻俩就一起搬去佛堂,什么时候学好了,再从佛堂里搬出来。”
霍连城和霍文启的父子关系一直就不好。
年少的时候,霍连城就是为了逃避霍文启的管控,才毅然决然的从了军,戎马多年。
江素云看到霍文启回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帮他脱掉了外面穿着的长披风。
霍文启任由江素云忙活,等江素云把披风取下进了屋,霍文启才走到江素云之前坐的地方坐下。
霍连城看到霍文启坐下,才开始说话:“爹,这门亲事是你一手促成的,秦晚晚是个什么情况你心里也有数,你既然重信义让我娶了她,总不能为难了秦家的女儿!”
“她现在不是秦家的女儿了,她是霍家的媳妇,做霍家的媳妇就要守霍家的规矩。人可以傻,但心不能坏,她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我想就是秦正严知道了秦晚晚做的事情,也不会饶了她的。”
霍连城看霍文启油盐不进,也懒得再继续争论了,他不知道秦晚晚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恶事,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他真的已经打心底里厌倦了霍家事事都循规蹈矩的样子。
这个家充满了规矩的束缚,有时候甚至都让他觉得缺了人味儿。
于是他干脆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佛堂我可以去,但秦晚晚,我不会再让她进佛堂半步!”
“你放肆,你以为你就做的好了,这才回来几天,你就弄断了你二婶的手。当了几年军痞子,你就没有王法了是吗,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霍家一天,他就不能没有规矩。”
“父亲是觉得我不敢离开霍家么,我告诉你,八年前我能离开家去从军,八年后我也可以从这个家再走一次。”
“那你就滚,谁求你回来了!”
江素云听父子俩吵的厉害,急急忙忙的就出来了,她有些无奈的劝道:“有什么话你们好好说,这又是吵吵什么啊!”
这父子俩就像是八字不合一样,从霍连城小的时候就天天吵架,江素云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什么好说的,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像什么样子!还有你,居然在霍家大门口跟妯娌打了起来,江素云,我一直觉得你最是知书达理,想不到也会做出这么不像样的事情。”
霍文启正在气头上,开口竟然连江素云也一并责怪了起来。
江素云没想到自己还会被殃及池鱼,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眶就红了。
这么多年,她操持江家,里里外外累死累活,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平素里有什么委屈她该忍的都忍了,要不是王采芹实在欺人太甚,她也不会跟跟王采芹急了眼。
在这件事上,她觉得自己也受了委屈。
她没想过霍文启能为她打抱不平,但也不能接受他开口斥责她。
“老爷是在怪我,怎么,老爷是想把我也从霍家赶出去吗?”
江素云语气凄楚,她神色哀怨的看着霍文启,一滴眼泪从她的左眼掉了出来,砸在了她脚下的青石板上。
霍文启没有料到江素云会哭,登时看的一愣。
没错,江素云确实是个把丈夫当成天的传统女人,可是这不代表她心中就没有任何委屈,她心中一直都是怨的。
两个儿子跟霍文启的关系都不好。
长子以工作为借口常年生活在省城。
霍连城则年方十六就去从军了,八年的时间只回来过一次,更是在从军的时候伤了一个男人的根本。
江素云又不是木偶,即使她再怎么贤良淑德,心中也不可能一点怨气也没有。
她在努力容忍,夫妻几十载了,不想到老了还为年轻的时候已经忍下的事情撕破脸面。
可事实上,夫妻之间的脸面,从来都是互相给的。
而霍文启显然并没有把江素云的脸面放在心上。
江素云在王采芹那里受了委屈,还要被霍文启责骂,她心中多年以来坚守的以夫为天的堤坝,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霍文启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江素云在他面前掉眼泪了,他心中揪了一下,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男人的威严又让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况且,他觉得自己说的也没什么错。
于是霍文启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就往旁边的书屋走了。
或许是积怨已久,这一刻,江素云竟然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看到江素云悲痛欲绝的样子,霍连城再也忍不住了。
他冷声的对着霍文启的背影说道:“父亲这就走了吗,你心底是不是很得意,为了你口中的仁义,为了你那点可怜的面子,为了维持霍家表面的和平,你可以牺牲掉你的妻儿的利益,你觉得自己特别的大公无私是吗?”
听到霍连城的话,霍文启顿住了脚步,他回头怒视着霍连城。
父子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顿时火药味十足。
“牺牲妻儿的利益,你倒是说说,我牺牲你们什么利益了?”
霍连城冷笑了一声。
“呵。父亲是真的健忘,难道父亲真的不知道,我8年前到底是为什么跟你闹翻去从军的?”
一句话,问得霍文启面色大变。
话还没有说完,还在哭着的江素云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捂住霍连城的嘴,哭道:“连城,别说,你别说!”
霍连城把江素云的手拉开,他继续说道:“娘,你以为我爹真的不知道真相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我打霍不仁的时候他就在不远处,霍不仁嘴里一直求饶,说不敢再对你心怀不轨了。”
“那些话我爹都听见了,他明知道我打霍不仁是因为霍不仁想轻薄你,可他为了他脸上那点面子,他选择了默不作声,我要不是失望透顶,又怎么会一大早谁也不说就收拾包袱走了!”
江素云越听越是心凉,她转身木讷的看着霍文启,喃喃的问道:“老三说的是真的,你知道霍不仁对我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你还逼着老三给他道歉?”
霍文启吞了口口水,他没想到这样的陈年往事会被翻出来,他嗫嚅着开口:“素云啊….我…..”
“我就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最后一句,江素云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哀怜的语调仿佛融入了她半生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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