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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唾沫能淹死人,那些流言蜚语,比身体上暂时受点痛楚还要可怕十倍。她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置于那样的险境之中。霍连城自然不知道秦晚晚心中在顾忌什么,他见秦晚晚不肯听话,脸立马就黑了下来。“什么人言不人言语的,我说你不用去你就给我乖乖的躺着,难道人言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免费试读

何舒慧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坐在石凳子上,却觉得屁股下面有火烤着一般炙热,她真想起身就走,可隐隐的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霍曼书看了白了霍连城一眼:“三哥,舒慧姐也是好意,你这是干嘛啊?”

何舒慧对霍连城的心思,霍曼书是再清楚不过的,她觉得何舒慧等了她的三哥那么多年,最后都没有等到一个结果。

也是挺可怜的。

何舒慧怕霍连城再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快速的接了霍曼书的话茬:“曼书,你别说连城哥了。也怪我,欠缺考虑了,这院子毕竟是连城哥和嫂子住的,我来取名字确实的不妥当。”

她说完眼中含笑看着霍连城,好像刚刚丝毫没有发生什么窘迫的事情。

秦晚晚不得不叹一句:功力深厚。

这脸皮怕是比城墙拐角还要厚了。

霍连城不理何舒慧,而是看着秦晚晚:“晚晚,你想给院子起个什么名字?”

秦晚晚手放在石桌上撑着头:“嗯,叫城晚轩吧!”

她说完嘴角弯弯,笑眯眯的看着何舒慧。

强者都有与生俱来的占有欲。

虽然霍连城现在和秦晚晚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可名义上的丈夫也是丈夫啊,敢当着她的面撩拨她的男人。

她当然得故意膈应膈应她。

“哧!”何舒慧捂着手,发出了一声嗤笑。

“怎么,有什么不妥?”秦晚晚依旧托着下巴,满眼不解的看着何舒慧。

何舒慧把捂着嘴的手拿了下来:“嫂子,这名字可不能这么取,院子的名字都有其中的雅意的。

“你就这么把你和连城哥的名字结合起来,也太随意了些,要是宾客来了家里是会笑话的,指不定就会说取名字的人就知道些男男女女的事情!”

秦晚晚笑。

“唐代花间派诗人韦庄有诗云‘秋霁禁城晚,六街烟雨残’,我的城晚二字就是取自这首诗中,刚好与我和相公的名字重了,正因为这样反而更有深意。”

“怎么就成了男男女女的事,我看,反倒是看到这个院子名字就想七想八的人,才心思不正呢!”

秦晚晚说完抬眸,丝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嘲讽。

对她不礼貌的人,她也不需要假客气,虚与委蛇的事情,她秦晚晚做不来。

何舒慧好不容易褪红的脸刷的一下子又红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尤其是她向来以自己的才学为傲,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才学上被人嘲讽。

而且嘲讽她的那个人,还是烟城无人不知的傻子。

这真的打击到何舒慧了,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代的诗词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全部记住嘛!

这次霍曼书也没有帮何舒慧说话,她觉得何舒慧那句只知道男男女女的事,确实是有些唐突了。

霍连城原本脸色是不太好看的,看到秦晚晚没有吃亏,才缓和了很多。

“这个名字很好,那就叫晚城轩吧!”

秦晚晚摇头:“错了,是城晚轩。”

霍连城固执:“没有错,夫人的名字,自然应该是排在前面的。”

这波狗粮撒的,何舒慧觉得她好想死一死啊!

她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

为什么要来这?

霍曼书到底年纪小,看到何舒慧脸色煞白又有些不忍了:“好了,三哥,知道你和嫂子感情好了,快不要肉麻了。

你去找宣纸出来,把这名字隽写上,赶明儿就去找工匠做了吧!”

霍连城点头,起身去书房拿了砚台和几张雪白的宣纸。

这种宣纸很贵,一张银元也就能买上两张。

何舒慧一个月的工资也就50个银元而已,她以前也想买这种宣纸练字,不过最后没有舍得出手。

寄人篱下,有时候过的并不是那么阔绰的。

不过,她要是留在何家长大,不要说念书了,或许这会连饭都吃不起,或者如她所愿十五六岁就被大户人家买去做妾。

何家这几年落败的厉害,何舒慧看不起他们,早就与他们断了来往。

霍连城将宣纸铺在石桌上,然后准备开始磨墨。

何舒慧真的很想起身接手,对霍连城说一句:我来吧!

红袖添香,郎情妾意,多么美好的事情。

可是这会她却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

有个词语说的非常好,从长计议。

何舒慧觉得她就应该再忍忍,总能找到机会证明,她才是最适合霍连城的那个人。

早晚的事,不急在一时。

她不能再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了!

所以她努力的按捺住了内心的那份悸动,跟秦晚晚,霍曼书一起起身站着看霍连城磨墨。

霍连城用的端砚,是四大名砚之一,他磨了才没有多大会,墨水就已经盛满了砚台,墨香四溢。

整个院子里都是好闻的味道。

他将磨砚的墨锭放下,用卷尺压平宣纸,然后执起了放在桌上的毛笔。

那支毛笔看起来很旧,是霍连城年少时在霍家用的。

秦晚晚这时候拿起何舒慧送的毛笔起了身:“用这支笔吧,你那只笔都旧了,写出来的字不会好看的。”

霍连城看看自己手中的笔,点了点头。

他是不愿意用何舒慧送的笔的,可是既然是秦晚晚提出来的,他就勉强自己用一下好了。

何舒慧满脸娇羞的看着霍连城,其实她这支毛笔就是精心挑选送给霍连城的。

秦晚晚不过是个傻子,哪里用得上。

她就知道,这支笔迟早还得落在她的连城哥哥手上。

霍连城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然后伸手去接秦晚晚手中的那支。

秦晚晚却突然把手收了回去。

“这支笔可是舒慧小姐亲手送给我的,怎么能给你用,让我来写吧,不要浪费了舒慧小姐的一番心意!”

她一本正经的看着霍连城,余光里发现何舒慧脸上好不容易挂起来的得体笑容再度皲裂了。

心里好笑的不行。

霍连城觉得秦晚晚说的有理,便退开站在一边,给秦晚晚让出了一个空荡。

秦晚晚站到霍连城原来的位置,揭开毛笔的笔帽,然后将笔尖伸入了霍连城磨好的墨汁当中。

待笔蘸上了墨汁,才抽回笔打算写字,眼看着笔尖就要落在宣纸上。

何舒慧腾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嫂子能不能不要暴殄天物啊,这宣纸,砚台,毛笔都是最好的,你怎么能就这么糟践了?”

“毛笔用之前都是要过水的,嫂子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嘛?”

新笔启用,首须开笔。

开笔就是把新买回的笔用温水泡开,使笔锋完全打开,方才可以开始写字。

否则就容易使毛笔变成“掉毛笔。”

就算是用过的毛笔,开始写字之前也要润笔使笔锋恢复韧性。

可霍连城刚才打算用的那只笔不同,那是他的胎毛笔,本身就质地柔软,是以并不需要润笔,就可以直接开始写字。

也因此,他并没有准备润笔专用的容器:笔洗。

这些秦晚晚都懂。

她既然敢接霍连城的笔,心中自然是有底气的。

在战场上的那些年,腥风血雨,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秦晚晚时常在闲暇的时候练习书法。

偶尔流传出去的一手好字,在黑市能拍出几十万的高价。

是以,新笔启封的步骤,她自然知道。

她只是单纯的,并不想珍惜何舒慧送的这支笔。

用了就要扔掉的东西,在乎那么多细节干嘛?

秦晚晚将笔搁置回砚台上:“舒慧小姐,我看你也不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样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在烟城的名声。”

“我一个傻子,哪里懂得什么用笔的常识,不过笔嘛,本来就是用来写字的,这怎么能算是暴殄天物呢?”

何舒慧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没有冒犯嫂子的意思,只是我是读书人,又是国学老师,对于文房四宝有着天生的喜爱。”

“是以看到嫂子这么糟践东西,我才会感到心疼,还望嫂子不要介意。”

秦晚晚点头:“是的,是我糟践东西了,既然舒慧小姐舍不得你的笔,那……就还给你好了。”

她说着就执起蘸满了墨汁的毛笔塞到了何舒慧的手里。

何舒慧不察,下意识的抓住了塞进手心的笔,手心立马被涂满了墨汁,连白色的连衣裙上也被贱的上一坨黑色的墨团。

好好的一条裙子就这么毁了。

“呀!”

何舒慧细声尖叫了一下,这是为了来见霍连城特意穿的裙子。

买的时候花了整整十二个银元。

她平时都没舍得穿出来过。

秦晚晚却好似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看着霍连城:“相公,这个砚和纸都是你的,想必,你不会怪我暴殄天物吧?”

霍连城:“不会!”

“那就好!”秦晚晚说着拿起霍连城放在一旁的那支笔,重新蘸墨。

等到墨汁完全浸湿了毛笔,她才把笔提了起来。

看到秦晚晚没事人似的,何舒慧眼中喷出了浓浓的怒火,正想要发作,被霍连城一个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堵了回去。

霍曼书也赶紧伸手拉住了何舒慧。

她觉得何舒慧今天的有些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虽然她以前也无比的希望何舒慧嫁给霍连城。

可是她的三哥现在已经有了妻子,那何舒慧就应该放下自己的念头了。

她最不喜欢那些觊觎别人丈夫的女人了。

何舒慧虽然心有不甘,可在霍连城冷冷的眼光中却不得不先忍下自己的情绪,算了,她就等着看笑话吧。

她才不信秦晚晚能写出什么好字。

秦晚晚并未注意到几人的动作,只要拿起笔,准备开始书写,她的心就会完全的沉淀下来。

她全神贯注的盯着笔下的纸张,笔锋落下,刷刷几笔,一个晚字就跃然于纸上。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霍连城见了,赶紧把晚字揭了起来,重新换上一张新的宣纸。

秦晚晚紧接着迅速的写完了城和轩字。

写完之后,她写的三个字都被霍连城放在石桌上晾干。

霍曼书愣了愣,仔细的上前看了几眼秦晚晚写的字,不由得惊叹:“三哥,嫂子的字也写的太好了吧!”

霍连城不置可否,霍曼书年纪小并不能体会书法的奥妙,这几个字岂止是写的好。

一钩一划,苍劲有力,就算跟当今知名的书法大师比起来,也能称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没有经过长年累月的刻苦的练习,是绝对写不出这样的字的。

霍连城想着有些探究的看了秦晚晚一眼,不明白他这个妻子是怎么一夕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何舒慧自然也看懂了秦晚晚的字。

她作为国学老师,还是有那么几分底蕴的,在书法方面也颇有自己的风格。

只是她心思浮躁,写的字华丽却缺乏灵气,是远远赶不上秦晚晚的。

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却又不得不承认。

想着想着心中更是气恼,秦晚晚这哪像是不懂用笔的样子,她刚刚分明就是在装傻,在故意刁难。

秋容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她看院子里有人,上前喊道:“三小姐,舒慧小姐。”

然后才恭敬的站到了秦晚晚的身后。

霍连城看桌上的纸张墨迹快要被风干了,小心翼翼的拿起来递到秋容手上:“秋容,你再跑一趟,让刘管家把这几个字送去外面镌刻成门牌。”

“然后再去厨房传午膳,让厨房尽量做些清淡的过来。”

秋容刚进了院子,便得了差遣又立马出去了。

霍曼书看秋容走远,趁机也叫何舒慧走:“舒慧,三哥他们要吃饭了,我们走吧,我们去娘那里蹭饭。”

脸都已经丢尽了,何舒慧这会自然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她点点头,跟着霍曼书起身走了。

秦晚晚其实身上早就没有力气了,看见何舒慧走了,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霍连城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揽着秦晚晚往卧室的方向走。

“这都是承蒙菩萨指点。”秦晚晚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扯。

她以为霍连城肯定会继续追问的,还在心里不断的构思该怎么应对。

想不到霍连城突然又转移了话题:“月葵的事,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证据啊,我诈她的,她不敢等着我拿出证据的,你看,她不是半道儿上就心虚的承认了么!”

证据么!

秦晚晚当然是有的。

不过她肯定不会告诉霍连城,这个男人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糊弄。

在他面前,她还是保留一点秘密好了!

霍连城最不喜欢人言可畏这样的话了,江素云就被这种屁话困了一辈子。

再加上霍老太太病重,霍连城的语气听上去很是不好。

秦晚晚也不生气,她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自然明白霍连城都是为了她好。

只是她不能在这件事上妥协:“我是一定要去的,我重病的时候,奶奶还给我送了参汤的,现在奶奶生病了,我作为晚辈怎么能不去呢!”

“而且我这休息了大半天了,已经好多了,你就放心吧!”

她说着拆掉了自己头上的云鬓:“秋容,重新帮我把头发盘一下。”

秋容闻言正要上前,霍连城就几步走到了秦晚晚面前。

他一把将秦晚晚抱了起来,动作简单粗暴,秦晚晚感到腰上都吃痛了。

她大声喊道:“霍连城,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霍连城并不理她,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将她横放在了床上。

秦晚晚也是个犟脾气,她见霍连城不讲理跟她来硬的,挣扎着就又要下床,只是她两只脚还没有落地,就又被霍连城放了回去。

“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不能去,乖乖在家呆着。”

“我要是不听呢?”

话音刚刚落下,霍连城就一把将秦晚晚翻了个身,使她面部朝下趴在了床上。

他伸手狠狠的在秦晚晚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格外的响亮,秦晚晚没有料到霍连城会突然这样,一张脸顿时气血上涌,涨得通红。

霍连城,你个王八蛋,秦晚晚在心中骂道。

她已经气恼到无法张开嘴说话了,尤其想到秋容还在一旁,她就更加窘迫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呢,你说你要不要听不听话?”

霍连城的手还放在秦晚晚的屁股上,仿佛只要她再敢说一句让他不满的话,他就还会拍一巴掌上去。

秋容意识到这种场合自己不适合再待在下去,急急忙忙的就退了出去。

秦晚晚把头蒙在枕头上,不吭一声。

她只恨这具身体娇弱,没办法和霍连城抗衡。

要不然,艹。

真的是太丢人了!

霍连城看秦晚晚不说话了,才伸手把她抱起来翻了个身,并把被子从她身上拉出来给她盖好。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你要记住,你是我霍连城的妻子,有我在谁也不敢拿你怎样,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我给你撑着!”

霍连城信誓旦旦,眼神中满是坚定。

他本来就是细心的人,一开始他因为着急所以没有考虑到秦晚晚的担忧,但仔细一思索他也就明白了。

是他这个丈夫做的还不够好,没有让新过门的妻子有安全感。

秦晚晚原本又羞又怒,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

听到了霍连城的话她忍不住慢慢的睁眼看着霍连城,一睁眼,就陷入了霍连城璀璨宛如星河一般的眸子里。

他的眼睛就像是苍海桑田那样广袤无垠。

但是这一刻,秦晚晚只在霍连城的眼睛里看见了她自己。

心,慢慢的就安定了下来。

霍连城看到秦晚晚一双水眸直愣愣的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不让你去,只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要是过去了再出现什么问题,你说我是顾你呢,还是顾着奶奶呢?”

“你听话好好休息,要真有什么事情,自然会让人来叫你的。”

霍连城说着帮秦晚晚掖了掖被角,起了身。

等走到了门口,他又回头交代了一句:“你别自己再打主意过去,要是不听话,我就打你屁股。”

秦晚晚翻了个白眼,刚刚因为霍连城那番话升起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

这个王八蛋,为什么要打她屁股?

平时看着一本正经的,怎么私下里这么放浪啊!

啊!啊!啊!啊!

霍连城到了院子,让侯在院子的秋容进去伺候:“照顾好夫人,不要让她出去,要不然就唯你是问!”

说完,霍连城便焦急的出了门,天快黑了。

秋容回到屋子的时候,秦晚晚已经再次从床上起来了。

她自顾自的走到了梳妆台面前:“现在,可以给我梳头了”

秋容摇头,劝道:“少夫人还是别去了,少爷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比您的身体更重要了,您现在过去,少爷就该生气了。”

秦晚晚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他是为我着想,可是秋容,你也该知道,人啊,就图活个名声。”

“我今儿要是不去,明天二房就会把这事传出去,到时候世人就会说我不孝顺,到时候你说我又该如何自处?”

说完后,秦晚晚回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秋容的眼睛。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她那个婆婆一板一眼的,肯定不会少给身边的人灌输类似的思想。

果然,秋容很快就被秦晚晚看的低下了头,她觉得秦晚晚说的也有道理,夫人也常说,人贵在活一张脸。

要是事后真有人在背后非议秦晚晚,秦晚晚只怕是日子也不好过的。

看到秋容低头思索的样子,秦晚晚就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说服了。

于是秦晚晚又赶紧补充了一句:“霍连城说的话,我听见了,你放心,万一他动怒了,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秋容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秦晚晚了。

她走到秦晚晚身后,熟练的给秦晚晚盘起了头发。

秦晚晚的头发又黑又直,扎个马尾出门原本也不是不可以的。

可是她过来见到的这些人,还没有发现有扎马尾的女人,所以她不想表现的特异独行,弄出一些和常人不同的装扮。

至于霍连城说的那些话,秦晚晚是信的。

可是她秦晚晚不是那种会依赖别人保护的人,她更喜欢把一切都尽可能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霍连城纵使可以护着她一时,护着她一年,能护住她一世吗?

她如果不快速的适应这个世界的生存方式,那哪天霍连城不在,她难道要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

而且,霍连城的话现在作数,谁又能保证他一辈子都能保持着这种负责任的态度。

他再怎么负责,毕竟他并不爱她啊,万一哪天他遇到了他爱的人呢?

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信誓旦旦吗?

不肯定的因素真的太多了,秦晚晚不能坐以待毙。

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要做强者。

因为,她天生如此。

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是瞎逞强。

她毕竟是医生,是很清楚自己的情况的。

虽然现在看上去确实不乐观,但是凭借她的医术,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她完全有把握可以治疗好自己。

所以,她毫不迟疑的,就做出了她内心认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

等到秦晚晚收拾妥当,外面 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狂风大作,乌云滚滚,闪电卷着残云。

就差下雨了。

主仆二人走到了门口,秋容看着外面的天气情况不由得有些担忧:“少夫人,我们真的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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