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随着厉北承穿好衣裳拂袖而去,一切又归于平静。颜沫犹如破碎的玩偶,空洞的眸光死死凝着黑沉沉的夜空。“沫沫,师父等你回家。”师父的话蓦然响起,许久,颜沫咬牙站起来,想将自己收拾干净。鼻酸得不行,她死死咬着唇不肯落泪。自这夜起,厉北承总是半夜喝了酒来她这里,每回都蛮横的如同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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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沫已经摇摇欲坠,可迎来得却是一道毫不留情的巴掌!
她被厉北承一巴掌打得跌在地上,耳中嗡鸣一片,眼前也模糊不清。
“贱人!”
厉北承气得连手都在抖:“害人终害己,你活该自食恶果!”
说完,厉北承掠过她走上马车,将血流不止,意识模糊的颜沫丢在原地。
贱人……
自食恶果……
颜沫笑了,笑着笑着脸上湿凉一片。
她这一生行医救人,如果非要说哪里错,那便是执意嫁入侯府,嫁给厉北承。
师父说过,一入侯门深似海,厉北承那样显赫的家世与能力,再加之出众的相貌……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无非是一时兴起,当真了的,只有她颜沫罢了。
……
玉雪可爱的男娃穿着红肚兜,藕节般雪白的手臂紧紧锢着颜沫。
婴孩纯真的笑声驱逐了她心头阴霾,逗着逗着,他莫名瘪了嘴:“娘亲又不要我!娘亲到底喜欢怎样的孩子呀?”
一瞬间,颜沫就被痛苦与自责淹没。
她连连说着不是,可孩子压根不听她解释,抽噎着消失在她眼前。
她哭喊着醒来时已身在侯府,脑中昏昏沉沉,提不起一丝力气。
若非失去孩子的锥心之痛在刺激着,颜沫与行尸走肉别无二致。
昭华的侍女繁蕊倨傲的踏进长颜阁,面上噙着不怀好意的冷笑:“颜夫人,侯爷命你去华鸢阁领罪。”
华鸢阁。
厉北承正陪着昭华在院中晒太阳,他替她捏着腿,模样温柔至极。
颜沫瞧着眼前一对璧人,不由得有些恍惚。
他对她最好的那两年,也没忘了自己侯爷的身份,如今倒像是一个普通的丈夫在照顾腿脚水肿的孕妻。
从前她得了厉北承的两三分真心,便以为彼此互相爱着,如今两相对比,才知道什么是自以为是。
见颜沫来了,昭华一副又气又后怕的模样:“你来做什么?又想来害我么?”
颜沫不语也不动,只等着厉北承开口。
却见他敛去了笑意,眸中满是不耐与厉色:“醒了就滚去祠堂跪着!”
“是,妾告退。”颜沫乖顺的应了,她拖着残破之躯,心早已痛得麻木。
厉北承没说让她跪多久,那便是什么时候想起她,就什么时候起来。
浑浑噩噩跪了不知多久,颜沫几欲昏厥。
身子很重,但头轻飘飘的。
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接着,门被砰一声推开,颜沫只见玉棠犹如死鱼烂虾般被两个下人架着丢在祠堂外。
“玉棠!”颜沫一瞬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朝玉棠而去。
走进了,她才看清玉棠满身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是用了刑了!
颜沫悲恨交加,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厉北承呢?为什么这么做?玉棠做错了什么!”
厉北承漫不经心的向她走来:“这贱婢为你求情不成,竟敢冲撞昭华,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听到他如此决绝的话语,颜沫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厉北承!你知道我身边最重要的人便是师父和玉棠,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以至于你不念一丝旧情?”
“呵。”厉北承冷笑一声。
“颜沫,你于我有恩不假,我也给过你正妻的名分荣宠,你善妒胡闹我可以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
他语气冷得像冰刀子:“不该想害昭华。”
厉北承白日给的一巴掌似乎又重重扇了下来,彻底打碎了颜沫心底最后一丝期盼。
颜沫看了看奄奄一息的玉棠,绝望之际,她笑的疯魔。
“厉北承,你说我害人,可没了孩子的是我!”
他不信她,分明是不爱了,却要将莫须有的什么善妒、害人罪名安在她身上。
颜沫不顾一切想撕开这层遮羞布:“厉北承,你精通兵法纵横战场,却连后院中低劣的小伎俩都识不破,究竟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早就变了心?!”
颜沫的话字字如针,在厉北承如石头般冷硬的心上刺出一串火花。
他一瞬失神,随即又立刻回神。
他含怒甩袖而去,扔下一句:“带着这贱婢滚回去!”
回到长颜阁。
颜沫连忙察看玉棠的伤势。
那密密麻麻的伤痕刺痛了颜沫的眼,她才含泪洒下药粉,玉棠便生生痛醒了,一张小脸毫无血色。
玉棠模糊了眼,紧紧握着颜沫的手,似是有交代不完的话:“夫人……我不行了……”
“侯爷下令,将我……打死不论,他对您……没有情分了,往后没人,护着您……”
“要走啊,夫人,您一定……走……”
眼看玉棠的眸光散了,颜沫浑身一颤,伸手去探她的脉搏,不禁泪如泉涌。
“玉棠!”
颜沫悲痛的语不成句。
要走的,一定要走的,昨日是孩子,今日是玉棠,明日或许就是师父……
厉北承和昭华这两个阎罗,不将她最重要的人一一磋磨死,是不会罢休的。
……
颜沫使了大半首饰,才说动管家将玉棠好生安葬。
扶灵那日,颜沫虚弱的跟着棺材上了钟灵山。
之所以将玉棠葬在这儿,是因为她的师父医仙景仲便隐居在此。
安葬之后,颜沫回到景仲草堂。
景仲听了玉棠的事,又为颜沫把过脉,面色沉痛不已。
颜沫原以为师父要指责她当初不听劝告,良久只等来一声长叹。
“沫沫,你与厉北承和离吧,师父不愿你蹉跎一生光阴,亦害怕你在后宅争斗中丢了性命。”
“师父……”颜沫泣不成声。
类似的话五年前师父也说过,那时她信誓旦旦自己一定会幸福,如今想来,实在可笑可悲。
“沫沫,回来吧,这儿永远是你的家,就随师父云游天下,过济世救人的平淡日子。”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颜沫已然下定决心:“好。”
颜沫离开之际,却恰好碰见一个陌生白衣男子。
男子眉目如山,却面色苍白。
只一眼,颜沫便看出他久病缠身,应是师父的病人。
景仲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公子,请进。”
擦肩而过之际,颜沫瞧见他那双极美的桃花眼中一片死寂,遂道了句:“世事总有前路,柳暗花明定有一村。”
作为医者,除了最要紧的医术外,还要给予病患坚定的信念。
男子微微愣神,看着颜沫的背影若有所思。
永宁侯府,长颜阁。
颜沫下意识唤了声玉棠,闻声而来的是位生面孔。
“没事,你下去吧。”遣走新婢女后,颜沫神色悲凄。
稳下心神,她随即开始收拾东西。
除了几件玉棠亲手做的衣物,她只收拾了医书。
而后,她立在书桌前,蘸上浓墨,坚定写下几个大字。
做完这一切,颜沫带着行礼来到侯府大门处,等着厉北承归家。
暮色西沉,马蹄声由远及近。
“吁……”厉北承下了马,看见大门外站得笔直的颜沫,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你在这儿干什么?”
“侯爷。”颜沫向前走了几步,决绝的将手中黑字白纸递给厉北承。
目光触及和离书三个大字,厉北承瞳孔猛地一缩,手背上青筋乍起:“颜、锦、乐!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颜沫指尖颤了颤,声音却是平静:“厉北承,我们放过彼此,各生欢喜吧。”
将这句话说出了口,颜沫才真正有了一丝痛快。
不料,她手腕猛地一痛。
厉北承死死攥住她的手,眼底闪过一瞬痛意:“上了厉家族谱,是生是死,你都别想离开。”
厉北承的态度冷血无情,颜沫心口一凉。
见外头人来人往,便猛然拔高了音量:“侯爷,我自知成婚五年无所出是有大过错,如今昭华公主有孕在身……”
“为了公主平安产子,也为了往后家宅安宁,颜沫自请和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厉北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你!”厉北承恼了,拽着颜沫就要往府里去。
就在二人拉扯之际,昭华闻讯而来。
昭华淡淡笑着,眼底有精光流转:“侯爷,颜沫所犯七出之罪,又岂止无子这一条。”
“如今她自请和离,全了大家的颜面,也算懂事一回,何不成全了她。”
可这一次,厉北承并未回应昭华。
他不容置喙的冷冷开口道:“来人!将颜氏送回长颜阁,不许她踏出侯府半步。”
与昭华擦肩而过的瞬间,颜沫捕捉到她面上一瞬而过的恨意与不甘,心中蔓上无尽的悲怆。
昭华有显赫的背景,有厉北承无条件的偏爱与信任,她又有什么……值得昭华来恨呢?
皓月当空。
颜沫辗转难眠,便去到院中透透气。
而今她犹如困兽,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脱身。
这时,她身后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颜沫一转头,便见一名家丁鬼鬼祟祟朝她而来,见自己行踪暴露,干脆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抱住。
“来……”颜沫才喊出一个字,便被死死捂住了嘴按在地上!
家丁眼中闪着贪婪的光,急色地扒开颜沫的衣裳。
颜沫拼命挣扎无果,眼中透着无尽的绝望,滴滴泪珠自眼角落入泥土之中。
就在最后一刻,覆在她身上的家丁忽地被人一脚踢飞,如死狗般狠狠倒地。
颜沫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
是厉北承来了,颜沫陡升一种安全感。
可颜沫还没说话,便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
比冰还冷,比刀剑还凌厉。
颜沫浑身一僵,忽然明白了——他不信她。
颜沫下意识颤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做不清白的事。”
“我知道。”厉北承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说出口的话却令人头皮发麻,“所以我没有直接拉他去喂狗。”
颜沫忍不住瑟瑟发抖:“我……我先回房洗漱……”
夜色中,厉北承面色晦暗不明,半晌才意味深长的应了声好。
颜沫转身要走,不料厉北承忽然从身后抓住她的手臂,冷冷吐出一句:“是该好好洗洗了。”
她尚未反应过来,厉北承一把将她推入身旁的水池。
水花四溅,颜沫又惊又怕的呛着水,还未缓过来,便感觉有一双手在身上肆虐。
“好好洗。”厉北承蛮横地搓洗着她的脖颈,很快便红肿一片。
颜沫只觉得哪哪儿都痛,只得小声求饶:“厉北承,求你了,我自己来……”
不知这句话又是哪里说错了,厉北承猛地凑近她耳边,嗓音格外阴冷:“你知道自己那时的表情有多下贱吗?仿佛我不赶来,你就会半推半就……”
“在别的男人面前放浪形骸,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是吗?”
他的话不仅刺心,更是伤了她的尊严,颜沫瞬时红了眼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头顶蓦的传来一股压力,颜沫毫无防备的被按进水里,后脑的剧痛与晕眩感令她险些晕厥过去。
接着,她又猛地被提起来压在池边,本就单薄的衣衫被厉北承一下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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