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就怕孩子再张着一双小手,跟他求抱抱。周向北绕开长桌,往旅馆的二楼走。却在走了几步之后猛的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小叮当手中的粉色荷包。周向北的眼中不由得出现了惊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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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有谁能护得了你,告诉你吧,这渭南城如今是我冯新野的天下!”
冯新野看凌霜的目光很肆虐,仿佛凌霜已经是他身下的禁脔。
说完,冯新野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冯国商到渭南一日之后。
冯新野从寇族人那里知道了霍连城枪杀战俘的事情。
霍连城在军中处处压过冯新野一头,这早就让冯新野对霍连城不满了。
这次知道了霍连城枪杀战俘的事情,冯新野以为抓住了败坏霍连城名誉的机会,所以他连夜让渭南日报印刷了几万份日报,发往全国各地。
所以,秦晚晚在医院醒来之后。
才会从霍横飞手中拿到那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报纸。
秦晚晚把霍横飞给她的报纸随手就放在了一旁。
她丝毫未把这份报纸放在心上。
寇族侵国,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早就为天下人所不齿了。
在这样的时候,枪杀几个战俘,根本不会被百姓责备,说不上还会拍手称快。
渭南那边想用这样的方式败坏霍连城的名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霍连城是靠什么赢得民心的?
靠的是他那颗爱国爱民,心怀天下的心。
只是霍连城,究竟去了哪里。
秦晚晚不知道。
她猜测着,该是去懋麟山剿那寇族窝去了。
只是这都过去三天了。
就算是出战懋麟山也该回来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秦晚晚心中焦急,想找人打听情况,偏偏身边连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李铁柱被霍连城带走了,赵刚依旧在照看小叮当。
霍连城倒是没有刻意隐瞒秦晚晚的意思。
只是他也未曾告诉手下的人,可以将他的行踪透露给秦晚晚。
所以他征战的事情自然就成了不可外泄的军中机密,没人告诉秦晚晚也是情有可原。
这几天,百泽城还有一个整日心急如焚的人。
就是将百泽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找不到凌霜的周向北。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周向北寻不到凌霜的消息,眼睛急得都上了火。
霍连城又不在百泽,周向北除了安排人在城内搜寻凌霜的踪迹,根本想不到别的任何办法。
他忙着寻找凌霜,甚至都不知道霍连城这次带着大部队出门,是做什么去了。
又找了凌霜一天之后,周向北身心俱疲的回到了小旅馆。
他见小叮当一人在旅馆的大厅玩。
远远的就绕着小叮当走。
自从小叮当前几天浇灌了周向北一脸「香味扑鼻」的童子尿之后,周向北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小叮当三米之内的范围过。
“什么时候搬,这随便你!”
霍连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晚城軒。
这些事,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说。
他去了云香院。
江素云又有了新的大丫鬟,百合,她原本是在厨房做事的,所以是认识霍连城的。
看见霍连城进院子,百合原本是要通报江素云的。
霍连城却是对百合摆了摆手。
他看了一眼江素云的屋子,然后往霍文启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亮着黄晕的光,霍文启这几天晚上都在书房看书,晚了就歇在书房。
他跟江素云还没有破冰,江素云似乎也不太愿意理他。
到了门口,霍连城直接推开了霍文启的门。
霍文启以为是江素云,有些惊喜的抬眼看向了书房的门口。
他以为江素云又像是往常一般最后还是低头过来找他了。
等他看见门口的人是霍连城之后,眼中原本燃起来的那丝光又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霍连城看见了霍文启的反应,心中只感到好笑,明明也是在乎他娘的,怎么就放不下男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去给给他娘说两句好话。
霍文启没好气的看着霍连城,问道:“是你啊,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太友好的语气。
可霍连城现在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
他定眼仔细看了看这个和他关系不好的老头子,发现他两鬓已经开始泛白,原来不知不觉中,他都老成了这样。
“爹,有些话想找你谈谈,我们出去喝一杯吧!”霍连城说道。
霍文启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霍连城。
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这个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儿子,居然说要跟他谈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霍文启说着又重新拿起手里的书。
他想起了老夫人前日病重之前跟霍连城说过的话,那些话后来老夫人也对霍文启提起过。
所以霍文启想了想,只当是霍连城现在找他,是想从他这里追问那些往事的,可霍文启是不会说的。
所以他拒绝跟霍连城出去。
霍连城岂会不明白霍文启的想法,他无奈道:“你放心,我不问你和奶奶的事,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霍文启问道。
“出去说吧,这里不合适!”
霍连城说着又看了看江素云卧房的方向,他的事情现在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给江素云知晓。
最后,霍文启还是跟霍连城出去了。
不管有多大的嫌隙,他们终究是父子。
霍文启又何尝不想跟自己的儿子亲近,搞好关系。
父子俩出了霍家,然后找到了离霍家不远的一处酒馆坐下。
霍连城要了一壶女儿红。
小二上了酒之后,霍连城起身先给霍文启倒上一杯,然后又才倒给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霍文启斟酒。
霍文启看着霍连城恭敬的样子,愈发觉得奇怪:“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你就就直说,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八脑的。”
他觉得霍连城对他冷淡不屑一顾的样子才是正常的,突然对他这样恭敬,总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霍连城颔首,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爹,儿子敬你一杯。”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霍文启,有些话只有苦酒入喉,才能说的出来。
否则,霍连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霍文启看霍连城坚持,只能无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父子俩杯盏相碰。
霍连城端着酒一饮而下。
他感受着嗓子里那种被烈酒烧灼的刺痛,眼睛里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沉肃。
“爹,儿子有些事想告诉你。”
现如今,霍连城唯一能交代好所有身后事的人,就只有霍文启了。
他低着头,终于还是缓缓的把军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与秦晚晚和离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文启。
时近傍晚,霍连城终于说完了所有的事。
说完之后,他才敢抬头看霍文启。
抬头才发现,霍启文的眼角居然浸出了一滴泪。
那个看上去冷清的像是没有感情的男人,他哭了。
见状,霍连城也忍不住有些动容:“爹,是孩儿不孝了!”
霍启文怔怔的看了一眼霍连城,然后长叹了一声:“你这事,可还有跟别人提起过?”
霍连城摇头:“未曾, 只是先告诉了爹,这件事暂时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尤其是娘和奶奶,他们知道了肯定撑不住的。”
就让她们以为我又离家出走了,消失了吧!”
无法想象,江素云知道这事,会是怎样的凄痛。
这些事,是不能跟她们提起的。
父子俩沉默良久。
霍文启看着面前的酒杯,眼中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他问道:“你说,你是为了救渭南的百姓才 会违抗军令的,若你不去,渭南城就会被倭寇屠城?”
虽然不知道霍文启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霍连城还是点了点头。
霍文启又问:“你说你是军长,那你在军中的威望如何?
霍连城有些不解了:“爹,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今天把霍文启叫出来,是为了交代清楚身后事的,他不明白,霍文启问那些军中的事情,意在何为?
霍文启却是固执的追问:“你只 要回答我,你在军中的威望如何就可以了。”
看到霍文启坚持的样子,霍连城只能想了想,然后回道:“一呼百应,我手下的将士应该都是忠诚于我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霍文启想说什么。
果然,霍文启开口了:“既然你在军中有如此的威望,那你就反了他。”
“你带兵救人,救的是渭南全城的百姓,你做的不是错事,如果他们要因此而惩罚你,那只能说明你跟的那位司令,不分青红皂白,不懂是非善恶,他不值得你的忠诚!”
反了?
霍连城从未这样想过。
因为忠诚,是军人的天性。
而且他也没有料到霍文启会说出这样的话,霍文启平素不是最讲究信义和节气的吗?
“我不能反,爹,我若是反了,不就成了叛军?”
霍连城觉得,背信弃义的事情他不能做。
霍文启摇摇头:“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军阀四起,这些军阀,哪路人马又敢说自己不是叛军。据我所知,你跟着的那位司令冯国商,在渭南一带的名声很不好,你反了他,是民心所望,又有何不可?”
听到霍文启说的话,霍连城沉默了,他在心中开始不断的思索,回味他现在的处境。
民心所望,这四个字尤其像是钟声一般敲击在霍连城的心中,久久回荡。
霍文启说的没错,冯国商名声不好,他妻妾成群,好色成性,而且荒淫无道,渭南城的百姓讨厌他,更憎恶他。
霍连城从军八年,跟在冯国商身边六年,他替着冯国商操持着军中的所有事务,在军中的威望比冯国商还要高。
冯国商贪图享受,对实务插手的并不多。
想到这里,霍连城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就怕孩子再张着一双小手,跟他求抱抱。
周向北绕开长桌,往旅馆的二楼走。
却在走了几步之后猛的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紧紧的盯着小叮当手中的粉色荷包。
周向北的眼中不由得出现了惊骇之色。
他认出来了。
小叮当手中拿的那个荷包分明就是凌霜的。
「蹬蹬蹬」,周向北几步就从楼梯上跑了下来,他一把就夺走了小叮当手里的荷包。
当他看清楚荷包上绣着的「城」字之后,便彻底的确定了这个荷包的主人,就是凌霜。
“这荷包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周向北死死的盯着小叮当,像是一条咆哮的恶狗。
小叮当见荷包被抢走了,一脸不满。
“这是我娘的荷包,周向北,你赶紧给我还回来。”
“你说,这是你娘的荷包?”
“就是我娘的荷包,我从娘的床头柜上找到的,娘亲把它给我了,周向北,你快点还给我。”
说着,小叮当就想伸手把荷包抢回来,但无奈他太矮了,周向北抬高了手,小叮当够不着。
前几日,秦晚晚将荷包中的银元取出来放在抽屉里之后,便随手将这荷包扔在了柜子上。
小叮当看见了拿在手中把玩,问秦晚晚还要不要。
秦晚晚随口应了一句不要了。
荷包就被小叮当给拿走了。
想不到,却是让周向北给瞧见了。
周向北听了小叮当的话,恨恨的骂了一句:“贱人!”
他拿着荷包,怒火滔天的就出了客栈。
小叮当想去追周向北,但是又记着赵刚的交代不敢出门,只能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气,闷闷不乐的坐在长桌跟前。
周向北带着一身寒气,快速的走到了百泽医院。
百泽医院重兵把守,被战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周向北见状忍不住在心中唾骂,真是美色误人,这秦晚晚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用得着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守着吗?
他这几天找凌霜,也只是在城门口换岗的时候才能抽调到几十个人而已。
秦晚晚只是在医院住个院而已。
居然要用这么大的阵仗。
真是岂有此理。
带着满腔的怒火,周向北冲进了医院。
他穿着军装,又是很多人都面熟的面孔,自然不会有人拦着他。
进了医院,他找了护士打听到了秦晚晚的病房,几个跨步就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到了秦晚晚的病房门口,周向北连门都未敲,就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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