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去冰岛了?”
“嗯,不论如何我都要亲眼看见他出-轨,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萧珂回完闺蜜的消息,然后有些沉重地关上了手机。
深夜。
异国他乡的夜景映在了酒店窗户上,也映出了萧珂苍白的面孔,她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眼,睫毛在不断颤抖。
结婚三年了,她原本以为就算墨灏臣再讨厌自己,也不至于跟别的女人在外面有染,可如今看来或许是她太天真了。
不是她不相信,又或者说她不愿意相信。
啪!
随着开关一阵轻响,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萧珂警惕地站了起来,但还没等她来得及出声,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水……”
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萧珂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黑暗中那高大的轮廓,已经狠狠将她压进了柔软的大床。
萧珂瞪大了双眼,但热浪随之袭来,但那一对铁臂如桎梏般将她束缚,不顾她挣扎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唇。
她拼命地想要推开,但男人分明已经失去了理智,近乎粗暴地撕扯掉了她的衣物,滚烫的皮肤也贴了上来。
而后。
……
一周后,墨公馆。
“今晚回家一趟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萧珂发完消息,便有些出神地看着桌子上的验孕单。
那不是她的。
十分钟前,沈思怡脸上带着墨镜和高傲找上了门,并把这个单子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也看见了,我已经怀了墨灏臣的孩子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墨家夫人这个位置就该让出来。”
“你也知道,墨灏臣根本就不喜欢你,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
萧珂感觉心口有些发疼,像是用细密的针尖再来回地扎着,她一直都知道墨灏臣在外面有了新欢,但她始终不肯相信。
上次去冰岛,也没能亲眼看到,甚至还……
但眼下都有人找上门了,她也没必要自欺欺人了。
“你最好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萧珂出神间,身后传来那熟悉磁性的嗓音,男人扯了扯领结,脸上带着微醺的醉意。
“你喝酒了?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萧珂皱了皱眉,起身间被男人一把抓住,唇瓣近乎粗暴的印了上来,她先是一愣,而后将其推开。
“你不就喜欢这样吗,否则岂不浪费我特意喝的酒。”
灯光下,墨灏臣那原本就分明的脸部轮廓显得更加清冷,黑眸更是不带感情地望着她。
萧珂脸一白,低声问:“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我就这么被你讨厌吗?”
墨灏臣冷嗤一声,似乎这个问题根本不用回答。
接着他转身进了卧室。
“希望你抓紧时间,我待会还有事要出门。”
说着,房门被关上。
萧珂双手攥紧了裙摆,泪水不争气地悄然滑落,这么晚出去,还要见那个女人吗?
即便偶尔回家亲热,也都如这般例行公事。
罢了。
她想起了今晚自己要做的事情,旋即擦干了泪水。
进门之前,她抓起一旁桌子上的红酒猛灌了一口,给自己壮胆打气,再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脸上已经换上了笑意。
“我今天叫你回来,是真的有事情告诉你。”
墨灏臣倚在床上,听后慢慢抬起了下巴,待看清之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卧室暖色的灯光下,萧珂穿着一身黑色抹胸裙,双颊泛红,眸子更是如春水一般荡漾。
红唇似血,娇艳欲滴。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颜值。
“你已经是墨太太了,用不着这些手段——过来。”他眸里泛着冷意,但薄唇吐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喉结分明动了动。
萧珂走到床边还未等近前,就被男人一把拉了过去,狠狠压在了身下,唇瓣更是惩罚似的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鲜血的气味开始在在两人口中氤氲,但萧珂却像是个木偶似的,根本未作反抗,只是眸子始终平静地看着他。
良久,男人总算是松了力道。
黑眸注视下,他用指腹慢慢摩挲着她唇上的血迹。
“疼吗?从你不择手段嫁进墨家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最恨别人欺骗我。”
萧珂瞳孔微微颤了颤,轻声说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想知道。”
墨灏臣语调生硬,透着几分鄙夷。
又想要钱?
这次又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萧珂说着,眼中的光渐渐黯了下去。
他冷嗤一声:“那还真是个值得纪念‘好日子’。”
“不管怎么样,我都爱过你,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三年来,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
萧珂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等待什么。
墨灏臣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来:“你叫我回来,就是想问我这个?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讨论这些无聊地问题。”
没有回答,但已经回答了。
看着他正欲转身的身影,萧珂眼中最后一丝希冀彻底破灭了。
“我们离婚吧。”
这一声很是突兀,墨灏臣几乎顿了顿,这才重新转过来。
“你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那对黑眸中中分明闪着愠怒,“你知道了什么,想用这个手段来要挟我?”
萧珂没做解释,只是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这上面我已经签好了字,你觉得没问题的话,也把字签了吧。”
墨灏臣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声线中含着警告的意味:“我不管你打得什么主意,但是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忍耐。”
嘭!
说罢不等萧珂答话,门已经被重重地摔上。
墨公馆外,马路边上。
一辆黑色地迈巴赫停在门口,周然看到墨灏臣出来的一瞬间,脸上露出微微错愕地神情。
这么快?
墨爷这个身子,是不是该补补了?
“开车,回医院。”
男人坐进了后排,脸色阴沉地仿佛能滴出水来。
周然不知道这位爷又怎么了,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墨爷,那副水晶项链您刚才忘拿了,不是说专程从冰岛带给夫人的结婚纪念礼物吗?”
墨灏臣目光冰冷地望了过来。
“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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