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温知羽知道他办完霍家老太太的后事,飞了趟英国,出席了乔安跟制片人丈夫离婚的第一次庭审。具体温知羽没有看。她淡化了自己的感情,自然也不会关心乔安怎么样……霍司砚回国的那天,他给她打了电话:“我们见一面吧!”温知羽在公寓里,他想过来,但是温知羽没同意只轻声说:“去你那儿吧!”霍司砚开车过来,已是暮色四合。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给傍晚添了些热闹。温知羽下楼,就见着霍司砚倚在车身,见她过来他给她打开车门,轻问:“小白呢?”温知羽坐进车子,挺自然地说:“送我妈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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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午后。
公寓里,空调开得不大,温度适中。
外头客厅传来脚步声,细细微微的,不仔细听听不出来。
温知羽连忙坐起来。
出乎意料,出现在她家里面的是霍司砚身边的张秘书,身后跟着一个医生。
见温知羽醒过来张秘书轻快地说:“听说你病了,霍律师让我带医生过来给你瞧瞧!他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否则会亲自过来。”
温知羽头还晕乎晕乎的,但此时更窘迫。
她跟霍司砚那段儿,没人会比张秘书更清楚了,甚至年三十那天在霍司砚的公寓,张秘书大概听见不少!
温知羽忽略了那些。
她哑声开口:“应该是受凉了,不是大事儿!”
张秘书含笑:“但霍律师很心疼!”
温知羽更窘迫了。
医生话倒挺少,检查过后给温知羽打了一针,就离开了。
公寓里,只剩下故人!
张秘书这只职场老鸟,再怎么尴尬的气氛她也能忽视,她不但没有不自在,还围起了小围裙,笑着说:“生病了就不要吃油腻的,我给你熬些粥吧!我看冰箱里有百合。”
温知羽觉得太麻烦她了。
张秘书轻按住她,“霍律师不放心旁人过来,我今天还正好翘半天班,一会儿还能早点儿去接儿子。”
温知羽笑笑。
她知道张秘书是霍司砚心腹,说话挺谨慎。
张秘书一边熬粥,跟她闲聊,说起的都是温知羽跟霍司砚分手后的一些事情,末尾她轻声叹息:“温知羽,这半年霍律师过得并不好!”
她知道温知羽跟霍司砚的矛盾,也挺内疚。
如果那晚她不让温知羽帮她送文件,或许他们不会闹到分手,可是作为女人她也挺庆幸温知羽那天去了,否则他们真的会如同很多夫妻那样,走不到最后……
张秘书说了许多。
温知羽喝粥的时候,慢慢说:“你不需要自责!我跟他从来不是因为别人,甚至不完全因为乔安,那时乔安割腕他一次次去了我们也没有分手!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霍司砚愿意结婚,就相当于上流社会其他人一样。
有个得体的妻子,生下继承人!
他喜欢她的身子,在喜欢的期限内他能做到忠诚,但是过了这个保鲜期谁也确定不了。
她不能、他也不能……
但是温知羽要的是一世一双人!
她从未这样大胆无畏地爱过一个人,那样渴望跟他在一起,但她想,以后她都不会了!
他那一下把她打怕了!
温知羽没说这些。
她跟他之间其实无所谓对错,也无所谓原谅,只是她心思淡了。
如今一年期限。
他怎么对她,她就接着,但她会守住自己的内心。
……
张秘书四点半离开。
晚上八点时,霍司砚打了电话给她,温知羽没有矫情直接接了。
电话里,霍司砚声音放得挺轻:“好点了没有?”
温知羽嗯了一声:“谢谢你让张秘书来照顾我!”
电话短暂静默。
霍司砚笑了笑:“要我过来吗?我才下班,可以去给你买些喜欢吃的……今晚有音乐会的,可惜你生病不能看,我们坐在家里看直播吧?”
温知羽知道他的意思。
他在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想像正常男女那样恋爱。
她没有那份心思。
可是她又不能轻易得罪他,于是含糊着说:“我不舒服想睡觉,周末吧,周末我陪你。”
霍司砚没说话。
温知羽也不说话。
彼此之间,有着诡异的静默,最后还是霍司砚开口:“不舒服就早点休息!”
温知羽点头,挂了电话。
那边霍司砚握着手机,坐在黑色迈巴赫里,路灯打在他的侧颜上留下一片阴影……他人就在温知羽公寓楼下。
她不要他上去。
霍司砚打开车门下车,手里提了个袋子,都是女孩子爱吃的东西。
当然,还有一份洗漱用品。
男士用的。
原本他打算在这里过夜,照顾她的,可惜她不要!
霍司砚从来不是吃哑巴亏的男人,他既然来了就没有理由不让她知道,但他总有矜持,于是把袋子挂在她门把上……
……
清早,温知羽开门遛小白。
一开门就见着那两只袋子,她猜出是霍司砚放的,于是拿回去一样一样的翻看。
零食、
剃须刀,浴衣拖鞋,男士内|裤……
温知羽挺无语的。
她把东西放下,装作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跟他确实定下一年期限,但她不准备让他侵入到她的私生活里,这些东西她也不准备让他用!
下楼上班时,周慕言没来接。
温知羽自己不能开车,她只得打车去了音乐中心,好在他人在音乐中心。
从这天起周慕言跟她冷战。
不肯给她开车,也不大来见她!
温知羽没勉强他又招了个司机,不过她却关心他的动向,知道他没有乱玩工作也努力,阮姨又告诉她每晚他都早早回去睡觉,她便放心了。
这天周慕言终于肯来见她。
但是态度冷冰冰的。
温知羽翻看着报表,淡声问:“你要一直带着情绪工作吗?”
周慕言目光狠辣。
他狠瞪她,几乎想在她身上瞪出个花来,这女人……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
温知羽看完就让他出去了!
周慕言掉头离开,但是到外头他就绷不住了,狠狠用拳头砸墙壁……还把手里一颗小药丸扔到地上,踩得粉碎!
温知羽走出来,静静注视他。
周慕言僵硬转身,仍瞪着她,目光流露着受伤。
温知羽很平和地说:“周慕言,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再说,你有想过得到以后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周慕言背后全是冷汗。
她知道了……
温知羽低头看着那颗红色小药丸,轻声说:“打扫干净,别被别人看见了!如果你觉得留在这里不开心,回H市吧!”
周慕言僵着身体。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但是他觉得自己走了就怂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姓霍的大概会大笑三天!
小狼狗梗着脖子:“我不走!老子非得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你这个女人看看,好叫你后悔没有选择老子!”
温知羽知道他那股气过去了。
她微微一笑:“鉴于你最近的表现,这个月奖金扣12000!”
小狼狗卧了个草了!
他就知道这女人嘴狠、心也狠,跟姓霍的有学有样,标准资本家来着!
他冷哼一声走了!
下午,温知羽接到周传仁的电话,说儿子懂事很多:“慕言说一年后回周氏工作,温知羽……叔叔感激你!”
温知羽自然客套几句。
周传仁许诺的好处她也没有推辞……开玩笑,他的宝贝儿子差点发疯用上小药丸了,这点子东西她肯定得收下!
解决掉小狼狗,温知羽心情好了许多。
但这份好心情也就维持一会会儿,因为霍司砚的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那边含笑说:“过会儿我来接你!去我别墅?我现在住那儿!”
温知羽不想去他那儿。
但她更不想跟他烛光晚餐、玩情调,那不适合他们。
她握着手机,盯着办公桌看。
最后她轻道:“好,我半个小时后下班!”
温知羽挂上电话。
她抽出几份厚厚的文件夹,一起装在公事包里,还觉得不够又添了些……
走出写字楼,霍司砚的车已经到了。
最近他总开黑色迈巴赫!
见温知羽过来,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为她打开车门,目光在她手上一掠,似笑非笑:“周末也这么拼?这不完全没有私生活了?”
他的语气总带了些嘲笑意思。
温知羽装听不出来,她上车系好安全带,这才侧身开口:“最近事儿是挺多的!对了,白薇跟姚子安离婚了,谢谢你。”
霍司砚明显不太想谈那对过气夫妻,他看着前方说:“去你公寓接小白吧!那狗崽子估计也闷坏了!”
温知羽没反对。
他开车到她公寓楼下,温知羽上楼把小白带下来。
小白上车后,对霍司砚狂吠两下。
霍司砚不跟狗一般见识,只说了句:“它怎么一直这么排斥我?明明是我将它带回来的。”
温知羽摸摸狗头:“可能是属性相同,性别相同。”
她说完浅浅一笑。
霍司砚目光深邃。
自从他们分手,温知羽很长时间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笑过了,这样浅浅的一笑于他就像是初雪消融般美好!
他情不自禁想吻她。
温知羽大概察觉到了,她收敛了笑意,静静注视前方。
霍司砚很淡地笑了笑,轻踩油门,朝着别墅开去。
……
他现在居住的独幢别墅总面积2000多平米,位于城市精华地段,算是顶尖豪宅。
停了车,霍司砚解开安全带,很随性地说:“这儿没有固定佣人,晚餐是主宅那儿来人做,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做好!”
温知羽点头。
霍司砚下车,将小白牵着:“我遛下这条狗培养下感情,你在客厅坐一下!”
温知羽看着那整片草坪。
小白应该会开心。
她走进客厅,利用空档处理些文件,有佣人送来咖啡。温知羽认出是霍家主宅的人,她轻声道谢并未太过于热络。
初夏七月,天热日头长。
霍司砚遛了一圈狗就出了一身汗,不过他还是决定先给小白冲个澡。
那只狗站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咧着嘴吡着牙。
一脸的享受!
霍司砚拍拍狗屁|股,让它自己撒欢去玩儿,他自己则走进主厅。
客厅安安静静的,温知羽坐着办公。
霍司砚心有不甘,带着一身湿气走过去,倾身朝着她颈部肌肤轻轻一啃,牙齿磨着那一点儿皮|肉:“温总监真忙!”
温知羽抬眼,就见着他英挺五官。
霍司砚替她合上文件:“休息一下!”
温知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起身朝着二楼走,一边解着扣子一边甩着湿发上的水珠,那居家随意的样子其实很性感!
温知羽明显一怔。
带草坪的院子、一只小狗、英俊的男主人……过去她曾经无数次憧憬的景象,就在眼前,可是她却不那么心动了!
霍司砚冲完澡下楼,就见温知羽捧着咖啡浅啜。
她的样子,像是换了个地方办公!
他倒没有矫正她,毕竟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她在心里又很排斥他。只是寻常时再是冷淡,晚上总要睡一张床,这是霍司砚坚持的。
周末的夜晚,适合缠绵。
但他们一个赛一个地加班,小白撒欢的兴奋劲儿都没了,男女主人还在办公。
一个在书房,一个在起居室。
深夜,霍司砚才从书房出来。
温知羽恰好也准备洗澡睡觉,起居室门推开,彼此眼神碰撞意味不明。
他们总归同居过……
这样的场景,无不提醒着他们过去有过的那些缠绵记忆,特别是霍司砚,他很想抱她……
温知羽转身时,他轻轻捉住她的细腕。
她身体微僵。
霍司砚从背后拥着她,低头啃咬她细嫩的脖子,他毕竟很久没有过了,就连喘息都是压抑克制的。
温存许久,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黑色床单上。
他用尽手段取悦她……
但是就在他们真正要结合时,霍司砚看见温知羽眼角的一滴眼泪。
她心里不愿意!
霍司砚一只手掌撑住自己,他低头凝视她,很温柔地问:“怎么哭了?”
温知羽觉得难堪。
她别过小脸,眼角湿润。
霍司砚轻轻替她擦掉眼泪,想松开她终是舍不得,探进她的唇内跟她接了好一阵儿的吻……
一直到忍耐的极限他才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回来时,他从背后抱住她:“你不想我们就不做,嗯?”
温知羽没有出声,像是睡着了。
但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她只是不太想跟他说话……她跟从前不一样了,不发脾气但很冷着他,是刻意不跟他交集的那种方式。
霍司砚没有勉强她,搂着她睡了一夜。
清早,温知羽手机响了。
她才醒,有些迷糊,手摸了半天最后竟然是霍司砚将她手机递给她。
温知羽躺在床上。
霍司砚却已经起床,正在床边穿衣服。
见她发呆,他淡淡一笑:“白薇的电话,怎么不接?”
温知羽连忙接起。
白薇打这个电话,是要请温知羽参加她的婚礼,因为她是二婚肚子里又有一个所以不宜太铺张,景家就低调着办了,总共请的也就是自家人还有几个玩得来的朋友。
温知羽坐起来,她向白薇道喜。
白薇不知道她跟霍司砚那些,也跟她说了实话:“只是吃个便饭,过个明路!”
温知羽能理解白薇的心情。
经过姚子安一番闹腾,再期待的感情也会打些折扣。
这些,都要景琛和白薇慢慢消化。
温知羽没多说,只说一定过去。
她挂上电话,就见霍司砚正注视她,他手里拿着领带似乎在等什么……
温知羽轻声说:“白薇跟景琛的婚宴,我想参加!”
霍司砚捏着领带一头,好半天,他才继续打领带像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景琛也请我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有一个人能去,你怕别人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
温知羽没有否认。
霍司砚蓦地抽掉领带,他注视她,语气淡了许多:“我不说,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说完就转身下楼了。
一会儿,庭院里传出汽车发动的声音,应该是霍司砚出门了。
温知羽猜出他多少生气。
但她并没有过分放在心上。
既然他不在家,她干脆带了小白离开。
一整天,他们谁也没有联系谁。
周六晚,温知羽参加了白薇跟景琛的婚宴。
婚宴在一家五星酒店举行,总共就四桌,相比不久前的景辞婚礼不免就冷清,再者景琛跟白薇状态也不是太好。
温知羽送上最好的祝福。
白薇声音微颤,跟她拥抱。
景琛隔着新婚妻子,跟温知羽目光交接。
他的眼神很复杂,身为男人也太清楚温知羽需要付出什么,他感激而又内疚……
温知羽冲他浅浅一笑,风轻云淡。
景琛向来玩世不恭。
但他想,他这辈子都是欠温知羽的,他还不清……
温知羽又客气几句就落座了,悄悄看了一圈,霍司砚没来。
她心中松了口气!
这顿婚宴,所有人吃的心情复杂,就连新郎新娘敬酒时都少了些喜气,可是景琛一直握着白薇的手,支撑着她脸上牵强的笑。
散席后,温知羽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时她想到景琛跟白薇交握的手,她想白薇会幸福的。正准备转身离开,景琛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温知羽。”
温知羽掉过头。
景琛穿着正装,倚在洗手间过道吸烟,见温知羽掉过头他将烟掐掉,很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
温知羽没多说:“在一起不容易,好好对白薇。”
景琛点头。
他大概是忍不住关心了句:“你跟霍司砚怎么样了?”
这个他指谁,他们心照不宣。
温知羽明显一怔,而后她牵起一抹淡笑,说:“就那样儿吧!景琛你别关心这些了,才结婚,好好度个蜜月!”
景琛心情挺复杂。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白薇忽然出现了,她就站在过道另一边声音呆呆的:“景琛,你刚才说什么?”
景琛一惊。
他连忙过去安抚她:“跟温知羽闲聊几句罢了!”
白薇轻轻推开他。
她听见景琛问起霍司砚……
温知羽跟霍司砚在一起了?
她不傻,她跟姚子安的婚姻忽然结束,她忽然能嫁给景琛……必定是有比姚家高出许多的人帮忙的,她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霍司砚!
白薇眼圈红了,她颤着嘴唇看着温知羽。
温知羽轻声叹息。
她跟景琛说:“你回避一下,我跟她单独说几句!”
景琛也觉得女人之间好沟通,就同意了,临走时轻拍太太的肩膀很温柔地说:“不管怎样,别动了胎气!”
若是从前,白薇是个暴脾气。
可是现在她没有底气发脾气、作了,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是温知羽牺牲了一些东西换来的,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一刻,她想哭!
温知羽走到她身边,替她整理喜服:“多好看!新娘子就要有新娘子的样子,不兴哭的!白薇我没事儿……我以后都不打算结婚了,所以我也不会对不起谁!”
白薇还是哭了。
她自认为跟温知羽无话不谈,可是她却从不曾听说,温知羽不想结婚了。
白薇哽咽:“我不信!”
温知羽轻轻拥抱白薇,低声说:“我喜欢过两个人,到头来都是惨淡收场!所以,一个人挺好的!”
她其实想过,一年后事业稳定了,她可能会出国!
陪陪黎姐,
或者是带着妈妈环游世界。
没有爱情,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温知羽早早想开,但白薇却伤心难过……她抬眼正想说什么,目光却直了。
霍司砚站在温知羽背后,面上淡淡的,不知道听了多久。
白薇眼睛发直,轻声开口:“霍司砚来了!”
温知羽一怔。
她缓缓转身,看见他满身风华,站在水晶灯下。
气氛微妙……
最后还是霍司砚轻声开口,给了温知羽面子、也给了他自己面子:“温知羽不能开车,我送她回去!”
白薇动了一下。
景琛知道她的脾气,压着声音:“让他们自己解决!”
白薇身体僵了半天,才终于缓缓放松。
温知羽冲他们淡笑:“新婚愉快!”
她跟着霍司砚离开。
电梯里,谁也没有说话,就连送她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只字交流。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温知羽公寓楼下。
温知羽觉得脖颈有些僵硬,她轻轻扭了扭,侧身说:“我下车了!”
咔嚓一声。
他把车门锁上了。
温知羽握着车门把的手,慢慢地松下来,身体靠在椅背上哑声开口:“霍司砚……”
霍司砚侧身注视她。
温知羽仍然好看,仍是照着他审美长的。
白皙脸蛋,五官精致,茶色长发一看就很柔软。
他很想拥有这个人,不单单想跟她上床,而是拥有她全部身心跟她共度一生。
可是温知羽说,她不想结婚了!
霍司砚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疼痛,就是心里很痛,但无法喧泄出来,多说一句也是自己找难堪!
他盯着她看,喉结不住滚动。
最后他从置物柜中取出一盒烟,是未拆开的,他熟练拆开点上一支。
烟雾充斥着胸腔时,那种疼痛反倒缓解了心脏的疼。
霍司砚有些上瘾!
他在车内吸烟又不开窗,很快车内呛人得很。
温知羽忍不住出声:“霍司砚!”
她被他吻住!
他们接吻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有这样激烈,霍司砚像是陷入梦魇般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温知羽吞咽和呼吸都无比困难。
到处,都是霍司砚的气息!
她以为她要窒息、要死掉……
霍司砚停了下来,揽着她额头相抵,他轻轻闭眼声音带了些痛苦:“温知羽,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温知羽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有逼她,只是搂着她轻轻喘息。
温知羽知道他心里不好过,她低语:“霍司砚我不恨你,相反有些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感激是感激、感情是感情……我只是不想再勉强自己了!”
霍司砚静静听着。
他恍惚地想:明明是善解人意的话,但是他听着却心尖生疼!
就在气氛凝固时,他手机响了,是霍震东打来的。
霍震东声音略紧:“司砚你赶紧到东郊一趟,家里老太太不大好了,怕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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