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琛……”大脑传来阵阵眩晕,她四肢无力,整个人摇摇欲坠,却依旧咬牙强撑着,“林氏破产了,爸爸也病倒住院了。所有人都说,这都是你指示的。我不信。你是我丈夫怎么会害我爸爸?”
林尔瑶的声音很柔,却很执拗,像是这样就能说服自己一般。
“我们是一家人啊。”
陆霆琛终于看向她,他朝她笑着。那笑容,那神情,都是她最熟悉,可是她从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和怜惜。
他一点点拉开她的手,笑的无情又冷漠,“林尔瑶,你到底还要天真到什么时候?”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那是她的世界轰然崩塌发出的声音。
她茫然的坐在这一片废墟了,遥望着那个高高在上嘲笑她天真和愚蠢的男人。
林尔瑶终于明白,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是她一直躲在象牙塔里不肯面对现实。
这个她爱了二十年,爱入骨髓的男人是幕后的黑手,将她的世界一点点撕碎。
“不……”林尔瑶摇头,她不肯相信,“这不是真的。霆琛,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怨我逼你娶我。我也知道你怨我逼死了慕温雅。是我的爱让你窒息,让你只要逃离。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以后不爱你了,真的不爱了。你放过我爸爸,好不好?我求你了!”
恍然又想起他那一句,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意思。
她也好,林家也好,爸爸也好,都是他股掌里的游戏。
“呵!”
陆霆琛冷笑一声。
放过林远山?
那温雅怎么办?
陆家惨死的冤魂怎么办?
他……又怎么办!
陆霆琛的眸光冷冽,眼中的恨意几欲噬人。
他忽然出手,拽住她的头发,逼着她看向车内。
空无一人的后座上端端正正摆着一张黑白照片。
是慕温雅。
她笑的灿烂,眼中却充满嘲讽。
她嘲讽,林尔瑶,你看你多狼狈。
“林尔瑶,你来告诉我,怎么放过你们林家?”
林尔瑶心脏骤缩,像是被烫着一般要移开视线,可他不准,将她死死的按在车门上。
林尔瑶的鼻子一酸,眼泪霎时下来。
“陆霆琛,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我可以把命赔给慕温雅,只有你高抬贵手,我爸爸老了……我求你了!”
“你的贱命怎么能温雅相比。”陆霆琛狠狠的将她甩开,掏出手绢仔细的拭擦手指,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过,也可以你一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诚意?”
林尔瑶心中不安,却还是一口应下,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陆霆琛将手绢扔到她的脸上,“今天温雅下葬,刚好缺一个披麻戴孝的。”
西山墓园。
慕温雅的葬礼轰动全城,江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林尔瑶身穿孝义,卑微的跪在慕温雅的墓前,麻木的磕头答谢。
各方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林尔瑶堵住耳朵不肯听,可这些人会说什么,她早就清清楚楚。
他们称赞陆霆琛重情重义。
比如,慕温雅跳江之后,陆霆琛亲自下水找人。
比如,为了让慕温雅瞑目,他毁了林家,逼的岳父病发住院。
比如,他以丈夫的身份为慕温雅举办婚礼,让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妻子披麻戴孝。
他们如此恩爱情深,只有她和她二十年的爱恋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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