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连城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说道：“我的耐心有限。”听到霍连城这样说了，凌霜才开始把她看到的其他的机密说出来。原来凌霜真的在霍连城援救渭北那天偷入过霍连城的办公室，她一共偷看到了三份机密文件。李家屯的粮食，鱼头饭庄地下酒窖的枪械，还有五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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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初七的脸拉下来了，卫皿便知道自己又说多了话。
算了，越说越错，还是不说了。
初七的性格比较跳脱，她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大会她的气就消了。
她想继续跟卫皿打听一些事。
可是这次卫皿已经不想说话了。
“我在开车呢，别说话了吧，容易转移我的注意力，安静一点，坐好。”
卫皿就是觉得自己在语言上面没有天赋。
上次韩勋和白医生约会，他横插一竿子进去，就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
今天又搞错了初七的身份，把初七惹炸毛了。
卫皿已经暗暗的决定了，从今往后，他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
见到卫皿真的不打算说话了，初七也就把嘴闭上了。
她看着窗外，对这个新的城市充满了好奇。
等到卫皿在市场上停好车，初七就欢快的跑下了车。
不多时，初七就买齐了日常的生活用品。
因为不知道初七来，李铁柱准备的饭菜就只有周向北一人的，导致初七到现在还没吃饭。
初七饿了，就想在路边摊吃碗稀饭，就着馒头垫垫肚子。
这大过年的，吃馒头多磕碜。
卫皿不由分说的就把初七带到了酒楼里面，点了份饺子给她。
年宴上，霍连城才发了奖励，以前囊中羞涩的卫皿也富足起来，一顿饺子么他还是请得起的。
等到热气腾腾的饺子上了桌，初七咀嚼着饺子里鲜美的肉味，由衷的跟卫皿说了句谢谢。
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初七家里虽然过的不算差，但一年到头也难见到几次荤腥。
能吃上肉，对这个时候的许多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卫皿听到初七说谢谢，端着水杯，嗓子里冒出来一个简单的字：“嗯。”
他的表现，让初七觉得有些奇怪。
按照初七对他的第一印象来看，他不该是话这么少的人才对。
不过初七也没太多想。
奇怪归奇怪，她和卫皿也不熟，也不能问卫皿不是。
等初七吃完饺子，卫皿把她送回医院，就开车回司令府了。
卫皿想着不说话果然很好。
不说话之后他就再也没把初七惹生气了。
这种优良的习惯得发扬下去啊。
于是回到司令府的卫皿决定继续装深沉。
看到卫皿进屋，秦晚晚问他：“周向北怎么样了？”
“他很好。”卫皿尽量做到言简意赅。
秦晚晚奇怪的看了卫皿一眼。
总觉得卫皿有什么地方不对。
卫皿平常挺话痨的，这一下子端起来，熟悉的人都会觉得有点奇怪。
“好就好，明天我再过去给他看看，筋脉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概，后天就能给他做手术。”
“嗯。”卫皿轻声回应了秦晚晚，然后提着食盒就进了厨房。
秦晚晚看着卫皿的背影满眼探究，她走到坐在沙发上的霍连城面前，问他：
“你有没有觉得，卫皿好像哪里不对？”
怎么今天别别扭扭的。
霍连城手里正捧着一本水浒传看着。
听到秦晚晚的话，他抬起头：
“别的男人的事不用你操心，管他有没有哪里不对，你有那闲功夫，不如关心关心我哪里不对？”
“你怎么了，不想在床上躺下去了，我都准你来沙发上坐着了，现在是又有什么问题了？”
霍连城指了指手中的书。
“你上次喂我喝药的时候，叫我什么来着？”
原来是因为这个。
秦晚晚捂着嘴：“呀，你看的很快嘛，都看到这里来了。”
“不要转移话题，说，你上次叫我什么来着。”
“我……..叫你三郎啊，有什么不对么?”
“确定是三郎？”
秦晚晚非常肯定：“就是三郎。”
说的她自己都快相信了。
这时候，洗完了碗筷的卫皿从厨房出来了。
“嫂子，再见！”
卫皿打了声招呼就径直出了门。
往常卫皿出门都会说一声自己去哪，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了个‘再见’就走人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秦晚晚看着卫皿的背影：“你看看，我就说卫皿不对劲，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他能受什么刺激，我受刺激了，我媳妇给我喂药的时候，心里居然暗戳戳的想着怎么毒死我。”
“哪有，我那不是开玩笑么。”
霍连城的目光突然变的很凶狠，他死死的盯着秦晚晚。
目光弑杀到让秦晚晚觉得战栗。
“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信你是开玩笑的。”
说着话，霍连城非常傲娇的对着秦晚晚指了指了他的左脸。
秦晚晚简直想跳起来给霍连城一巴掌，刚刚她真的吓坏了。
差点就以为霍连城又犯病了。
“我亲你妹。”
秦晚晚瞪了霍连城一眼，转身就出了门。
门被秦晚晚摔出一声闷响，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玩笑。
秦晚晚去偏房熬药。
她每天下午都准时准点去捣鼓那些药材。
各种药汁被提炼出来的感觉，会让秦晚晚特别有成就感。
霍连城看着秦晚晚走出去的背影，眼神慢慢的变得幽深起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是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这是很不正常的，以前若是没受什么刺激，他是不会动怒的。
和秦晚晚的那句大郎当然也是没有关系的，霍连城自己也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会处于发狂的边缘。
这事情发生的突然，霍连城并没给秦晚晚说。
倒不是想刻意的瞒着秦晚晚，只是今天过年，他不想坏了她的好心情。
再等一天吧……….
等一天再告诉秦晚晚，问问她这是为什么。
心疾都出现两年多了，也不差在这一天不是么。
他捧着水浒传，继续津津有味的往下看。
这本书是霍连城让卫皿给他买回来的，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这段时间，全靠着看水浒传打发无聊的时间了。
他以前不是太喜欢看书，现在倒也觉得看书不是那么无趣。
等秦晚晚熬好药回来的时候，霍连城的书已经又翻了好多页。
他都不等秦晚晚说话，就接过秦晚晚手中的碗，咕咚咕咚的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喝完之后，他充满希翼的看着秦晚晚：
“媳妇，糖！”
从第一次给周向北用药，到现在时间已经一周多了。
一大早，秦晚晚就让卫皿开车把她送去了医院。
霍连城一个人在家。
到了中午，韩勋到了司令府找霍连城。
他看上去神色有些慌张。
霍连城问道：“看你这样子，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是出事了，我们在渭南的一处军火藏匿地点，还有存在城外李家屯的粮食，都被冯军发现了，而且…….被洗劫一空。”
韩勋语气艰难，这让霍连城觉得很不对劲，他紧张的看着韩勋，问道：
“只是东西被洗劫了么，人呢，看守军火的人如何？”
韩勋低着头，有些挫败的回应：“看守军火的兄弟死了大半，剩下的人被冯军带走了，李家屯帮我们藏粮食的那几家百姓，都被冯军…….以通敌的名义就地处决了。”
霍连城闻言震怒。
他猛的就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冯军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军火藏匿地点，还有李家屯的粮食，那都是屯了三年的旧粮了！”
没有查到结果，韩勋也不敢往霍连城跟前凑，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诉霍连城：
“知道这两处地方的人，我都一一排查过了，基本可以排除我们自己的人叛变，值得注意的是，冯军搜索这两处地方，都是在凌霜去了一趟渭南之后发生的……..”
剩下的话，韩勋没有再多说。
因为能排除的都排除了，他只能把线索放在凌霜身上，可韩勋没有证据，只是他自己的推测。
霍连城听了韩勋的分析，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眸色低沉：“是她吗？”
应该不是吧？
霍连城从来没有把凌霜往自己的圈子里划过，所以他的许多秘密，凌霜并不知情。
包括囤积的粮食，藏匿的军火，这些事凌霜是不可能知道的。
霍连城的脑子高速运转。
他忽然想起了从岬峪关撤离，去救援渭南那次。
那次走的匆忙，他从办公室往楼下搬东西的时候，上楼看见过凌霜。
当时凌霜在门口问霍连城：“霍军长，要我帮你搬吗？”
霍连城拒绝了凌霜。
之后凌霜就转身走了。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进过霍连城的办公室，就极有可能看过霍连城手上的机密文件。
这些文件平日霍连城都是锁在银行的保险柜里的。
但那时候要支援渭南，霍连城便打算将渭南城外存储的粮食拿出来救济渭北百姓。
那份文件刚好在那个时候在霍连城的办公室出现过。
后来攻打渭南顺利，从倭寇手中抢来的物资正好分发给了一些受灾百姓，霍连城就没动自己那批粮食。
仔细把事情捋一遍之后，霍连城便认定，这事与凌霜十有八九的脱不了干系了。
韩勋听完霍连城的回忆焦虑不已：
“若她真的进去过，那她会不会也看过别的文件，如果她出卖的藏匿地点还有别处，我们只怕会有更大的损失。”
“去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霍连城说着就往门外走，他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暴躁、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守军火的兄弟，既然选择了成为军人，那牺牲了是他们的命。
可李家屯那几家人都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他们为这种事丢了性命，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韩勋跟在霍连城身后，有些不赞同霍连城出门：
“司令，我去问就行了，来找你就是要你出个主意，下个命令，你就不用跑一趟了，嫂子不是说你必须躺满三个月。”
“无妨，我有分寸。”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霍连城哪还能乖乖的躺在沙发上。
他与韩勋出了门，到了旅馆外面，开走了接送薛和每天接送薛和的车。
一路直奔城外的刑房。
刑房是杨野在负责的。
杨野刚三十岁，他的兴趣就是研究各种折磨人的刑具，创造各种拷问人的刑罚。
在渭北建立刑房之后，霍连城还从来没到刑房看过。
刑房地处渭北城外一处偏僻的地下室里。
里面阴暗潮湿，一进入地下室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许多刑房里都关押着犯人。
有倭寇中绑回来的高官，看见霍连城就咿呀乱叫。
吴所谓和华成挥被关在一起，吴所谓的舌头被拔掉了，一口牙齿也被全部拔掉了，要是不看脸，从单薄的身体上根本就看不出他是那个就吴所谓的胖子。
还有其他有秘密，但说不上名字的犯人。
霍连城的目光未曾在这些人的身上停留半秒。
他在杨野的带领下，直接去了关押着凌霜的牢房。
凌霜被单独关押着，她还没受过什么刑罚，但是整个人的状况也不比受过刑罚的人好多少。
她腿上被秦晚晚打的枪伤一直没有处理，已经开始化脓。
被炸掉的手腕也因为没有换药而开始腐烂。
全身上下都是一种让人恶心的酸臭味。
想当初，她也是在人群中耀眼，受人吹捧的女军官，今日落到这样的田地，也是挺让人唏嘘的了。
听到有人打开牢房的门，坐在床上的凌霜便抬头往牢门的方向看，看见霍连城之后，凌霜显然有些激动，她双肩抖动紧绷着身体望着霍连城：
“霍连城，是你，你来做什么？”
喊霍连城的名字的时候，凌霜是咬着牙的，声音中滔天的仇恨和彻骨的怨毒让人心底生寒。
那寒意比这牢房中的寒气更重。
到了今天，凌霜仍旧觉得自己的无辜的，是自己对霍连城错负了。
她依旧在为自己替霍连城顶罪自我感动，自我催眠。
完全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霍连城听到凌霜的声音，脸色没有任何波动，他推开牢门进去，看着凌霜：
“没错，是我，我不想来的，你当我想看见你这副鬼样子，只是我不能不来，我且问你，渭南城外藏匿军火、囤积粮食的地方，是不是你透露给冯军的。”
凌霜低着头，眼睛心虚的闪了一下，嘴上自然不认账：
“藏匿军火、囤积粮食？我怎么不知道霍司令还有这样的秘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像冯军泄密？”
她不想在霍连城面前承认，她是一个会为了偷生，而出卖军机的人。
而且，她清楚霍连城的脾气、表面纯良，实则狠厉，如果她承认了这件事，霍连城很可能当场就能打死她。
即使已经活成这样了，凌霜也不想就这样死了。
可霍连城今天来是为了撬开凌霜的嘴的，他还需要知道凌霜有没有出卖他其他的机密，又哪由得凌霜嘴硬，霍连城冷笑了一声：
“不承认？很好。”他回过头眼神肃杀的看着杨野：“让我看看，你最近又研究了一些什么有趣的刑罚。
说到刑罚，杨野如数家珍：“有趣的刑罚，那就多了，活剥人皮、腰斩、凌迟，就看司令喜欢哪种。”
霍连城蹙眉：“你说的这些，都是会死人的吧，我还有话没问清楚，换几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来。”
两人讨价还价，声音平静的像是在说晚上要吃什么饭一样。
直到这时候，凌霜才发现，她过往的那些感觉都没有错，这霍连城私底下，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回到烟城的那段时间，正是霍连城病重，在努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发病的时候，所以秦晚晚见到了最温柔的那个霍连城。
幸运的是，霍连城一直将他对秦晚晚的那种温柔保留到了现在。
他的温柔，也从来都只属于秦晚晚一人。
杨野听了霍连城的话，笑道：
“司令，以前剥了几个倭寇的皮，他们都死了，不过我倒是剥出了经验，剥的时候只要从脊椎下刀，一刀把皮肤割成两半，再用匕首把肌肉跟皮肤一点点的撕开，这样人是没那么快死的。”
“这女人又不胖，没什么脂肪，好剥，剥完再活个三五天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剥皮，光是听杨野说起来，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可杨野似乎并关心这么做是不是残忍，只想试试，这种剥法是不是真的管用。
他上下扫视着凌霜，似乎已经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了。
哎，只可惜是个女人，月匈部剥起来可能麻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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