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反了?霍连城从未这样想过。因为忠诚,是军人的天性。而且他也没有料到霍文启会说出这样的话,霍文启平素不是最讲究信义和节气的吗?“我不能反,爹,我若是反了,不就成了叛军?”霍连城觉得,背信弃义的事情他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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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城不会不知道离婚对女人意味着什么,从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秦晚晚确信他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那他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难道和今天在酒楼里遇见的那个人有关,秦晚晚猜测着,霍连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为什么要离婚?”
秦晚晚将那张和离书放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霍连城。
若真要离婚,她也不怕。
不过她不喜欢不明不白的,就算是离婚,该弄清楚的事情也要弄清楚。
况且她跟霍连城虽然现在还没有感情,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有,霍连城对她的爱护,尊重她都看在眼里。
她也想过的,如果跟霍连城能互相爱上对方。
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她自然不能接受这段关系还没有开始,就无疾而终。
她看着霍连城,等着他说出一个能让她满意的答案。
否则,这和离书她可不认!
霍连城以为以她那要强的性子,看到和离书,肯定会二话不说就同意和离的。
毕竟她是买件衣服,都要把钱还给他的人。
没有想过她会追问和离的原因。
他含糊不清的回道:“我想过了,你不是说两个人要互相爱慕才能成为夫妻吗,我不爱你所以与你成不了夫妻。
我娶你,是因为你天生痴傻嫁不出去,我为了道义所以决定遵守婚约。
但你现在已经恢复神志,想必你以后可以照顾好自己,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封建思想束缚的结果,谁也不自在,既然如此,不如分开。”
霍连城说了很长一段话,他是在说服秦晚晚,也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他不知道秦晚晚知道真相会怎么样,但至少现在,他不想告诉她。
老夫人在她病重的时候给了她一株人参,她都铭记于心,感恩戴德。
她要是知道他打算和离的原因,霍连城不确定这个婚还能不能离得成。
但是,他知道他该放手的。
秦晚晚拿起桌上那张纸,眉眼轻佻,原来竟然是因为她在云漪房门口说的那番话。
在马车上的那会,他说要好好的想想。
离婚,这就是他好好想之后的结果?
很好。
那就离吧!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
谁离开了谁不能活呢?
她秦晚晚上一世一个人可以活的很好,这一世照样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我知道了。“秦晚晚说道。
她脸色平静,无悲亦无喜。
如果说心里有什么想法,可能是觉得有些讽刺吧,她还想试着去了解他,他却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就放弃了。
霍连城听到秦晚晚的话,却是顿时松了口气,他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张泛黄的单子。
然后把单子递到秦晚晚面前的桌子上。
“这些钱你拿着,离了霍家你即使什么也不做,也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秦晚晚闻言挑了挑眉,她伸手将桌上的单子打开,是一张花旗银行的活期存款计数单。
一万元,很大的一笔数字。
如果换算成后世的货币,大概是两百万的样子。
这么大一笔钱,可能是霍连城所有的家当了,他居然全都给她了?
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理由要收下你这么大一笔钱,你拿回去吧!“
秦晚晚把存单退还到了霍连城面前。
霍连城又推回去:“拿着吧,你一个女人,在这乱世不容易,安身立命,总要有资本。”
“我用不上,我秦晚晚不需要靠任何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秦晚晚上辈子是国家养大的,做了医生后她就努力的钻研医术,治病救人,不负国家对她的栽培。
再后来她把临床上研发的一种专利药物作为报答免费送给了国家,连国家的便宜她都没有占过,她自然也不会占其他任何人的便宜。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轻易的接受别人的施舍。
秦晚晚觉得,一个人但凡有手有脚,就该靠自己活着。
接受他人的恩惠,救济,那是弱者的行径。
她不会,更不屑。
秦晚晚起身,将存单从桌子上拿了起来,一把塞到了霍连城的手里。
“我明天回门,你陪我回去一趟吧?等回门回来,我就离开霍家!”她要回去,把属于原主该拿的那笔嫁妆拿回来。
嫁妆就不一样了,该她拿的东西,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争取。
霍连城看看手中被还回来的存单。
面露难色。
他今天晚上就得连夜走了,等不到明天陪着秦晚晚回门了。
烟城渭南,一北一南。
隔的太远了,霍连城必须早点出发,这一路既要坐船又要乘车。
他只有日夜兼程才能在凌霜被枪决之前赶到渭南。
再晚了,只怕是来不及了。
性命攸关的事情,霍连城不敢懈怠,他只能对不起秦晚晚了。
秦晚晚见霍连城不说话,冷笑了一下:“呵,怎么,连陪我回门都不愿意了,这就是你说的天塌下来有你的扛着?”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就不该跟霍连城说什么互相爱慕的话。
当她躺在床上,他俯视着她,说天下来有他扛着的时候,她是有过片刻的失神的。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那样深邃的眸子,那样坚定的语气,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做到不为之动容。
秦晚晚这会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她也不是十几岁的纯情少女了,居然那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感动了。
真是可笑。
霍连城看到了秦晚晚眼中的讽刺。
心,突然疼了一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心里,再难忘却。
但霍连城并没有多想,他以为心中升腾起来的那抹苦涩,完全是因为对秦晚晚的歉疚。
他发过誓的,以后娶妻了要爱她护她一生。
现在,他要食言了。
他算不上一个好丈夫,甚至比不得他打小就瞧不上的霍文启。
霍文启做的再不好,至少,他一生都未曾丢下江素云半步。
他强忍着心中那股说不清的痛,狠心道:“我已经写了和离书,你就不再是我的妻子了,自然也不可能再陪你回门。”
“这钱你就拿着,当我借给你的。”
如果有来生,如果我们还能遇见,那你再还给我。
把话说到了最绝。
既然决定了放她走,就不要再给她心里添一丝一毫的留念。
“什么时候搬,这随便你!”
霍连城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晚城軒。
这些事,他现在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可以说。
他去了云香院。
江素云又有了新的大丫鬟,百合,她原本是在厨房做事的,所以是认识霍连城的。
看见霍连城进院子,百合原本是要通报江素云的。
霍连城却是对百合摆了摆手。
他看了一眼江素云的屋子,然后往霍文启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亮着黄晕的光,霍文启这几天晚上都在书房看书,晚了就歇在书房。
他跟江素云还没有破冰,江素云似乎也不太愿意理他。
到了门口,霍连城直接推开了霍文启的门。
霍文启以为是江素云,有些惊喜的抬眼看向了书房的门口。
他以为江素云又像是往常一般最后还是低头过来找他了。
等他看见门口的人是霍连城之后,眼中原本燃起来的那丝光又迅速的暗淡了下去。
霍连城看见了霍文启的反应,心中只感到好笑,明明也是在乎他娘的,怎么就放不下男人那点可笑的自尊,去给给他娘说两句好话。
霍文启没好气的看着霍连城,问道:“是你啊,你来找我做什么?”
不太友好的语气。
可霍连城现在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
他定眼仔细看了看这个和他关系不好的老头子,发现他两鬓已经开始泛白,原来不知不觉中,他都老成了这样。
“爹,有些话想找你谈谈,我们出去喝一杯吧!”霍连城说道。
霍文启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霍连城。
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他这个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儿子,居然说要跟他谈谈。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霍文启说着又重新拿起手里的书。
他想起了老夫人前日病重之前跟霍连城说过的话,那些话后来老夫人也对霍文启提起过。
所以霍文启想了想,只当是霍连城现在找他,是想从他这里追问那些往事的,可霍文启是不会说的。
所以他拒绝跟霍连城出去。
霍连城岂会不明白霍文启的想法,他无奈道:“你放心,我不问你和奶奶的事,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霍文启问道。
“出去说吧,这里不合适!”
霍连城说着又看了看江素云卧房的方向,他的事情现在半个字都不能透露给江素云知晓。
最后,霍文启还是跟霍连城出去了。
不管有多大的嫌隙,他们终究是父子。
霍文启又何尝不想跟自己的儿子亲近,搞好关系。
父子俩出了霍家,然后找到了离霍家不远的一处酒馆坐下。
霍连城要了一壶女儿红。
小二上了酒之后,霍连城起身先给霍文启倒上一杯,然后又才倒给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霍文启斟酒。
霍文启看着霍连城恭敬的样子,愈发觉得奇怪:“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有事你就就直说,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八脑的。”
他觉得霍连城对他冷淡不屑一顾的样子才是正常的,突然对他这样恭敬,总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霍连城颔首,他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爹,儿子敬你一杯。”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霍文启,有些话只有苦酒入喉,才能说的出来。
否则,霍连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霍文启看霍连城坚持,只能无奈的端起面前的酒杯。
父子俩杯盏相碰。
霍连城端着酒一饮而下。
他感受着嗓子里那种被烈酒烧灼的刺痛,眼睛里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沉肃。
“爹,儿子有些事想告诉你。”
现如今,霍连城唯一能交代好所有身后事的人,就只有霍文启了。
他低着头,终于还是缓缓的把军中发生的事情,还有与秦晚晚和离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霍文启。
时近傍晚,霍连城终于说完了所有的事。
说完之后,他才敢抬头看霍文启。
抬头才发现,霍启文的眼角居然浸出了一滴泪。
那个看上去冷清的像是没有感情的男人,他哭了。
见状,霍连城也忍不住有些动容:“爹,是孩儿不孝了!”
霍启文怔怔的看了一眼霍连城,然后长叹了一声:“你这事,可还有跟别人提起过?”
霍连城摇头:“未曾, 只是先告诉了爹,这件事暂时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了,尤其是娘和奶奶,他们知道了肯定撑不住的。”
" 就让她们以为我又离家出走了,消失了吧!”
无法想象,江素云知道这事,会是怎样的凄痛。
这些事,是不能跟她们提起的。
父子俩沉默良久。
霍文启看着面前的酒杯,眼中晦暗不明。
良久之后,他问道:“你说,你是为了救渭南的百姓才 会违抗军令的,若你不去,渭南城就会被倭寇屠城?”
虽然不知道霍文启为什么会问起这个,霍连城还是点了点头。
霍文启又问:“你说你是军长,那你在军中的威望如何?
霍连城有些不解了:“爹, 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今天把霍文启叫出来,是为了交代清楚身后事的,他不明白,霍文启问那些军中的事情,意在何为?
霍文启却是固执的追问:“你只 要回答我,你在军中的威望如何就可以了。”
看到霍文启坚持的样子,霍连城只能想了想,然后回道:“一呼百应,我手下的将士应该都是忠诚于我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霍文启想说什么。
果然,霍文启开口了:“既然你在军中有如此的威望,那你就反了他。”
“你带兵救人,救的是渭南全城的百姓,你做的不是错事,如果他们要因此而惩罚你,那只能说明你跟的那位司令,不分青红皂白,不懂是非善恶,他不值得你的忠诚!”
反了?
霍连城从未这样想过。
因为忠诚,是军人的天性。
而且他也没有料到霍文启会说出这样的话,霍文启平素不是最讲究信义和节气的吗?
“我不能反,爹,我若是反了,不就成了叛军?”
霍连城觉得,背信弃义的事情他不能做。
霍文启摇摇头:“如今天下四分五裂,军阀四起,这些军阀,哪路人马又敢说自己不是叛军。据我所知,你跟着的那位司令冯国商,在渭南一带的名声很不好,你反了他,是民心所望,又有何不可?”
听到霍文启说的话,霍连城沉默了,他在心中开始不断的思索,回味他现在的处境。
民心所望,这四个字尤其像是钟声一般敲击在霍连城的心中,久久回荡。
霍文启说的没错,冯国商名声不好,他妻妾成群,好色成性,而且荒淫无道,渭南城的百姓讨厌他,更憎恶他。
霍连城从军八年,跟在冯国商身边六年,他替着冯国商操持着军中的所有事务,在军中的威望比冯国商还要高。
冯国商贪图享受,对实务插手的并不多。
想到这里,霍连城突然有些明白了。
他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功高盖主,或许,冯国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
只是,那时候霍连城在军中的威望过高,冯国商不敢动他。
所以半年前,霍连城才能不被追究的一走了之,要不然上面怎么会相信凌霜,一个副官凭什么可以调动军队。
分明就是在故意装聋作哑。
只等着找机会,将霍连城一击毙命。
就像是现在,霍连城已经离开军营半年了,冯国商必定已经拔除了霍连城在军中的亲信。
冯国商应当是做足了准备,觉得现在枪毙霍连城,霍连城不会有什么能力反抗了,所以他才会放出凌霜这个诱饵,想把霍连城钓回去。
杀之而后快,永绝后患。
真是用心良苦了。
这是一个局,一个把霍连城送上断头台的死局。
霍连城秉性正直,想事情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花花肠子,所以会忽略一些阴私。
但是他心思缜密,又很聪明,有的事情心中有了疑虑,自然马上就能明白过来其中的奥妙。
他离开军营已经半年了,若是上面的人真的打算处置凌霜,只怕凌霜早就没命了。
为什么偏偏霍连城刚刚露面,凌霜要被枪毙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引诱霍连城,想要引君入瓮,让霍连城自投罗网。
可以想象,如果霍连城不去的话。
冯国商也不会放过他,他肯定会派人来烟城捉拿他。
对于霍连城,冯国商起了杀心。
为了斩草除根,以冯国商的性子,到时候说不上整个霍家他都不会放过。
霍文启看霍连城皱着眉不发一言,有些急了:“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去送死,我就把这事告诉你娘,我跟你娘一人一包老鼠药,吃了和你一起去死。”
“父亲不是向来不喜我?”
“是的,讨厌的紧,我只是怕你死了,你娘接受不了,会跟我拼命。”
口是心非的老头子。
霍连城失笑,他第一次在霍文启身上感受到这种父子间的温情,他不由得问道:“爹,你看,我这都要去挨枪子了,要不,你把你和奶奶的秘密告诉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你休想。”霍文启吼道。
他是真的急了。
不明白霍连城怎么就那么死心眼。
不过他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此次出行,你若是能平安归来,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爹就等着我回来吧!”
霍连城说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他起身出了酒馆。
他想明白了,既然冯国商容不下他,他也不必再忠心耿耿。
反就反了吧,况且冯国商,本来就的个鱼肉百姓,不得民心的恶人。
连霍文启那个刻板的老古董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霍连城觉得自己更应该想开一点,不能往死胡同里钻。
他原本是打算跟霍文启交代身后事的,想不到一番交谈之后,却让他看清了许多事。
走在回霍府的路上,霍连城甚至觉得路上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他重新振奋起来。
他为国为民,问心无愧。
渭南城的重要性一点也不比岬峪关差,他拿下渭南之后,冯国商就迁到了渭南城,把司令府定在了渭南城中。
这足以说明渭南城的重要程度。
可即使这样,冯国商还是要他死。
这样的人,哪里值得他忠诚了?
所以,为什么不反呢?
有了新的想法,霍连城心里就没有那么沉重了,他一路直奔霍家,到了霍府门口,他看见秦晚晚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
是她从秦家带来的那几口箱子。
秦晚晚余光看到了霍连城,却是自顾自的往马车上搬箱子,正眼都没有看霍连城一下。
霍连城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心想她这么快就找到去处了?
秋容并不知道霍连城和秦晚晚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看见霍连城眼中露出惊喜:“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快劝劝少夫人吧,少夫人非得从霍家搬出去。”
秦晚晚听见只觉得好笑。
劝她?
就是这个男人,丢给她一纸和离书,让她从霍家搬出去的好吗!
这时候,江素云也得到了消息,慌张的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她气喘吁吁:“晚晚…..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下人说你要搬出去。”
毕竟是长辈,秦晚晚不好不回,她只得放下手中的箱子,转身应道:“晚晚与霍家无缘,今日已经与霍连城和离,所以现在要从霍家搬出去了,以后您保重身体,后会无期。”
江素云大惊。
和离,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狐疑的看着霍连城:“老三,你告诉娘,晚晚说的话是真的吗,好好的,你和晚晚为什么要和离?”
难道,是秦晚晚发现了霍连城那方面不行……
所以……
江素云内心悲痛:我可怜的儿子啊
娘,你别管了,我们夫妻俩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先进去吧!”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晚晚,你跟娘说,是不是这兔崽子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娘,娘收拾他, 你别走,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一个人出去怎么过的活。”
江素云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秦晚晚,一边上前拉住了秦晚晚的胳膊。
她是不可能让秦晚晚离开的,她的儿子现在是那么个情况,不可能再找到比秦晚晚更称心如意的媳妇了。
以前她嫌秦晚晚痴傻,现在她却巴不得秦晚晚还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霍连城听得满脸窘迫。
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当着他媳妇的面说他是兔崽子。
之前他是打算去挨枪子的,所以才会跟秦晚晚和离,放她走的。
可是现在他有了新的打算,自然是不会再让秦晚晚离开了。
但是真等他慌慌张张的赶回来见到秦晚晚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挽留秦晚晚了。
写和离书的人是他,把话说绝的人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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