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要胡闹!”陆辰安的眼神沉了下去。“我本就是个将死之人,若能换他一命,我愿意的!”姜知意恳求他,“你放过他好不好?”陆辰安皱了皱眉:“将剪刀放下。”姜知意将剪刀握得更紧了:“你先答应我。”见状,陆辰安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打掉了她手中的剪刀。姜知意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陆辰安迅速移过去,接住了她。他一手搂着姜知意,另一只手迅速在她身上点下了几个穴道。陆辰安将她轻轻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见他从桌上端来了一碗药,姜知意被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眼里闪着泪光:“不要,求你!”陆辰安为她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听话。”在她有些绝望地眼神下,陆辰安将药强行喂给了她。怕她会做傻事,陆辰安点了她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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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多谢陆大人了。”姜知意与陆辰安远离喧闹的人群,寻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歇息。
今日的陆辰安未免有些太好说话,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让姜知意心中燃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无妨。”陆辰安能看出,她是真的高兴,“我以后常带你来。”
姜知意不置可否,轻拂的晚风吹过,让她悸动的心,冷静了不少。
沉默了半晌。
“昨夜之事……”陆辰安看向她,有些犹豫着开口,“是我之过,抱歉。”
“那只是个意外,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听到他的道歉,姜知意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画像。
陆辰安看着她,神色认真:“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他觉得这是一种责任。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
“我听表哥说了,昨夜陆大人是因为中了春药才会如此。而我恰巧路过。”
姜知意自嘲地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
“倘若昨夜不是我,陆大人可会对那女子负责?”
“我……”若昨夜不是姜知意,陆辰安也不知自己能否控制住。
但若换作旁人……
陆辰安皱紧了眉,他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昨夜确实是他之失,轻看了叶芷吟,才会发生那样荒唐的事。
陆辰安只能一遍遍地向她道歉:“我……抱歉。”
又是道歉,姜知意想听的根本不是他的道歉。
而是……他的一句喜欢。
但她之前已经问过陆辰安一次,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询问第二次。
“除了道歉,你可还有别的想说的?”姜知意看向他。
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陆辰安的心中也微微一痛,他说:
“若你愿意,我这就去向皇上请一道赐婚圣旨。”
姜知意眸子暗了暗:“你要娶我,可是因为昨夜之事?”
“当然。”陆辰安点头,他已经决定往后定会好好对她,与她琴瑟和鸣。
姜知意轻轻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我不愿。”
“为何?”陆辰安的心也沉了下去。
昨夜,若他记得没错,他有给过姜知意离开的机会,是她自己主动回来的。
既是自愿,为何又不肯与自己成婚?
姜知意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到底还是那个陆大人。
于他而言,成婚只是一种责任。
三年的等待,已经消磨了她的耐心。
陆辰安如今对她的温柔,又能维持几时?
“还是那句话,既非良人,何必强求。”姜知意看向他,“何况,我这残破之躯,又能活到几时?”
陆辰安暼眉,他差点儿忘了这事,她的病确实是个难题。
“我定会为你寻到解药。”陆辰安以为她是因此怕拖累了他。
“陆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姜知意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何必强求。表哥会尽力医治我的,大人不必费心。”
“既是陆大人的墨宝,便还与大人。”姜知意将手中的花灯与画塞到了陆辰安的手中,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这簪子,若大人不介意,便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陆辰安沉默地接过,神色有些隐晦不明。
“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说罢,姜知意和叫来了一辆马车,离去了。
陆辰安看着她远去,耳畔一直回想着她最后的话语。
她说:“是我福薄缘浅,不配大人。”
姜知意落寞地回到了温泉宫。
见她独自回来,姜叙白有些诧异:“陆辰安呢?”
姜知意摇了摇头,满是疲惫之色。
“发生了何事?”姜叙白见她这般神色,当即沉下了脸,说着,就撸起了袖子,便准备离开,“我这就去找他。”
“不关他的事。”姜知意拉住了他,“他今日同我说,会向父皇求得圣旨同我成婚。”
姜叙白这才转过身,点头:“这还差不多。”
“被我拒绝了。”姜知意眸子暗了暗。
“你为何……”姜叙白见她这样仔细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无奈,“他应当不是那个意思,你勿要瞎想。”
“表哥,那你说,春风一度,既然没有解药,那若是不与人……可能安然无恙?”
“自是不能,中了此媚药,若不舒缓,最后会爆体而亡。”姜叙白如实说道。
“既如此,若那天,你没有带我去呢?”姜知意垂下了眸子,“也就是说,不是我,也还会有别人。那里……可是千雪阁。”
千雪阁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姜知意并不知道陆辰安为何会去那里,但去青楼,还能是为了什么。
“这……”姜叙白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表哥,以后……可否别再提他了?”姜知意看向他。
姜叙白盯着她半晌,见她不似玩笑的样子,叹了口气:
“都依你。”
“多谢表哥。”姜知意点点头,坐在了窗边。
无论是昨夜,还是今日,都不过如梦里飞花,黄粱一梦罢了。
她瞥见窗台上的红梅,喃喃:“冬日即将过去,这花怕是也将谢了。”
……
自回来后,许是受了风寒,引发了旧疾,姜知意大病了一场。
姜叙白忙得头晕转向,为她开了好些药,才堪堪将她的病情稳住。
“世子,公主这身子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吃什么都吐,已经十几日了都不见好,莫不是……”小昭忍不住低声啜泣。
“咳……小昭!”姜知意勉强坐起身,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姜叙白坐在她的床边,搭上了她的脉搏,面色有些凝重。
“姜知意,你……”姜叙白看向她,欲言又止。
“表哥无需介怀,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姜知意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
姜叙白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像一记重石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我方才,为你诊出了喜脉。”
“喜……脉?”姜知意有些发怔,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这……世子,您确定没有诊错吗?”小昭也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姜叙白神色认真,点了点头。
“那这孩子是……”小昭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自然是陆辰安的。”姜叙白回她。
姜知意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说起来这些日子,她确实是时常觉得头晕犯恶心,吃不下东西。
原以为是这场风寒来势凶猛导致的,看来并非如此。
“公主这是好事啊!”小昭震惊过后,只觉得一阵欣喜,又有些落寞,忍不住道:
“这孩子若是能来得早些,该有多好。”
若放在之前,陆府上下定然是欢庆一堂,陆母那里也有了交代。
现如今,姜知意与陆辰安已经和离,身份有别,偏偏却有了他的孩子。
这算什么事?
姜知意还未及多想,就听见姜叙白说:“确实是有些不和时宜。”
姜叙白面色凝重:“这孩子,留不得!”
闻言,姜知意与小昭都震惊地抬起头看他。
“世子,这是为何?”小昭满是不解,“公主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
“这本是好事。”姜叙白叹了口气,解释道,“但姜知意你如今的身子太过虚弱,完全无法给胎儿提供良好的营养。”
“世子,连你都没有办法了吗?”小昭的眼眶红了起来。
“若是强行留下这个孩子,只怕会损害母体,胎儿也未必能平安出世。”姜叙白摇了摇头。
“姜知意,我既是你的表哥,也是大夫,我都要对你的康健负责。”姜叙白顿了顿,“这个孩子还是去了吧。”
“表哥,你……容我想想。”姜知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好。”姜叙白也未催她,挥了挥手,让小昭与他一同先出去。
“世子,真的没有一点儿法子了吗?”小昭还是有些不死心。
“若是有法子,我不会说出那番话来。”姜叙白无奈摆了摆手,“我自是希望她好。”
“公主真的太苦了。”小昭忍不住抽泣起来,“那……此事要告诉大人吗?”
姜叙白看向屋内,姜知意呆呆地坐在床头,时不时地抚摸着小。
他打开折扇:“身为孩子的父亲,他自然要知道。”
……
待两人离开后,姜知意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骤闻自己怀孕,虽说她起初有些震惊,后心情又有些复杂,但更多的还是欣喜。
她怀了他的孩子!
小昭说得没错,这孩子若是来得再早些,该有多好!
不止是她和陆母,陆辰安也会高兴的吧。
想到陆辰安,姜知意就止不住想起那夜,贪恋他怀抱的温暖。
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碧玉玲珑簪,从头上拿了下来,放在手心。
这是那日,他送予她,亲手为她戴上的。
她一直都舍不得摘下。
说起来,姜知意从未告诉过陆辰安自己为何会喜欢红梅。
其实是因为,她嫁到陆府一年的冬日,陆辰安一次偶然路过她的院子,觉得甚是冷清。
便随口命人在她的庭院栽种一些梅树,在这白雪皑皑的冬日里,也好添些颜色。
虽然他不过是随口吩咐了一句,但姜知意却是觉得如获至宝。
那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但不知为何,那些个梅树一直未曾开花。
她便一直等,日日盼,夜夜盼。
却一直都未曾等到花开,也未曾盼到陆辰安来。
梅花终会凋谢,但这簪子不会,她能一直戴着它。
只要看着这簪子,便能想起陆辰安为她射箭的样子。
想着,姜知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夜未眠。
清晨,姜叙白端着药碗来看她。
“表哥。”姜知意哑着嗓子唤他,“我要留下他。”
这是她与陆辰安的孩子,她实在不忍心。
“你可想好了,就算强行留下他,他也不一定能平安出世,但是你……”姜叙白神情严肃。
姜知意看向他,“若全力保他,表哥你有几成把握?”
姜叙白犹豫了下:“不到五成。”
“足够了。”姜知意松了口气,“我原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了,他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虽说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姜叙白还是忍不住道:“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尚且不到五成,但是你必定会油尽灯枯而亡!”
“我知道的。”姜知意看向姜叙白,眼眶有些湿润,眼神真挚:
“这是他的孩子。表哥,姜知意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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