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墨凌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北茉便开口。“这就是你要同瑶儿和离的原因吧?”她眼中满是愤怒。墨凌渊挣脱楚环儿,没有理会北茉的一字一句,而是对着楚环儿道:“先前麻烦你同我做戏,骗过夫人与我和离,多谢。现如今你我并无瓜葛,谈何想念?”楚环儿瞬间面露难色。她没想到墨凌渊会当街给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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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渊还没来得及说话,北茉便开口。“这就是你要同瑶儿和离的原因吧?”
她眼中满是愤怒。
墨凌渊挣脱楚环儿,没有理会北茉的一字一句,而是对着楚环儿道:“先前麻烦你同我做戏,骗过夫人与我和离,多谢。现如今你我并无瓜葛,谈何想念?”
楚环儿瞬间面露难色。
她没想到墨凌渊会当街给她难堪。
而北茉却是皱紧了眉头,问道:“什么意思?你为何要骗瑶儿与你和离?”
楚环儿看着北茉咄咄逼人的模样心生不快,她上前一步,拦在墨凌渊面前。
“你一口一个瑶儿,你口中的瑶儿可知侯爷身中剧毒多年?现如今毒素沉积多年,只能靠着我家秘方缓解!侯爷只是不想拖累你口中的瑶儿!”
北茉闻言一惊,目光看向她身后的墨凌渊。
“多谢环儿姑娘的恩情,我知你心悦于我才会帮我这么多,现如今家妻去世,我已发誓此生不会再娶,更何况我的心中一直只有她一人,抱歉。”
说完,墨凌渊转身离去。
他不想与任何人去解释什么,说到底,他终究是对不起楚云瑶的。
墨凌渊回到侯府,又进了楚云瑶先前住过的厢房。他放下手中捧着的红色喜服,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他将楚云瑶留给他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收好,回到床榻上。突然,五脏六腑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而墨凌渊的第一反应却是,楚云瑶那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
他靠在床榻上,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门外突然传出金宝慌张的声音:“…楚小姐!您不能进去!”
下一秒,楚环儿便推门而入。
她看着神色痛苦却又颓唐的墨凌渊,蹙了蹙眉。
“先前我爹和你说的协议,你现在可曾考虑?”
墨凌渊看着她,道:“抱歉,墨某绝不会为了苟活而娶妻。”
“我以为你会答应我爹爹的,我才央求着他将秘方拿出来给你解毒,原来我只是让你和楚云瑶和离的一枚棋子!”
“抱歉。”
楚环儿眼眶微红,紧咬下唇。
看着墨凌渊憔悴面容,她道:“你就不怕我往后不给你解毒了?”
墨凌渊道:“生死有命。”
楚环儿言以至此,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拿给了墨凌渊。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东西,你这般绝情,活该承受丧妻之痛!”
说完,楚环儿转身便走,眼泪夺眶而出。
墨凌渊看着手中的药丸,却没有吞下。
他偏要感受当初楚云瑶到底有多痛。
墨凌渊拿起书桌上的酒壶,突然动作一顿。
他又想起那时马车。上的情景,楚云瑶让他把酒借了。
而这次,他没有放下酒壶,而是自嘲的笑了笑,随即便打开了酒壶。
墨凌渊饮了一口,喃喃自语:“我对你食言,你可要怪我?”
“来吧,我好想对你亲口说一句对不起…云瑶…”
许云瑶闻言一愣,随即失笑。
自己这位儿时玩伴还真是直言直语,一点也不害怕伤害姑娘家的心。
不过直接的拒绝也比那温水煮青蛙般的视而不见要好。
许云瑶笑了笑,点了点头:“那我便不耽误简公子了,若是这般如此,我会和爹爹说清楚,取消婚约的。只不过现在他们正在大厅叙旧,云瑶不想扰了叔叔与爹爹的兴致,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吧。”
简澈听完有些惊讶,没想到许家小姐并不是什么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反而温柔善解人意。
他眉目舒展,说出的话也不再冷冰冰:“谢谢。”
许云瑶摇了摇头,看向花丛,“不必,祝公子能早日娶到心悦女子,永结同心。”
简澈的眸色中却染上了些许悲戚。
沉默许久,简澈缓缓开口:“谢谢,但是不可能了。我所心悦之人,已经离世。”
许云瑶正想责骂自己嘴笨,不小心惹到了简澈的伤心事。
而还未等她开口,简澈又道:“说来也巧,我心悦之人与你同名,不过她姓楚。”
许云瑶呆在原地,张了张唇瓣,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不知道简澈喜欢她?
“我与她是打小便认识,年少时不懂事,暗生情愫却不敢讲,还要躲着她。”
“后来便只能眼睁睁的见她嫁人。”
简澈又道。
许云瑶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简澈躲着她与北茉竟是这个原因。
“许姑娘为何如此听从家里人的话?”
回忆完往事,简澈眼中一片清明,他望向许云瑶,问道。
许云瑶愣了愣,又想起了墨凌渊。
随即,她回了神:“我只是希望我的父母能够安心,他们亲手挑选的夫家,一定不会错。”
“姑娘难道就没有什么心悦之人?”简澈又问。“往前有,现在没有了。”
许云瑶笑了笑,不愿再继续话题。
二人沉默着赏着花。
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许父许母带着许云瑶告别兵部尚书府。
上了马车,许母眉梢都带着些喜意。
“那简家公子当真也是一表人才,只不过瑶儿当嫁,为娘真是不舍。”
一旁的许父闻言道:“你啊!一介妇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瑶儿幸福,有什么不舍的?”
许云瑶实在不好现在说要取消婚约,只好笑了笑,便没再作声。
另一边,侯府。
”这做的都是什么?重新做。”
墨凌渊看着桌上的轻淡菜肴,想起那时候楚云瑶同他说的舌。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她便陪着他吃了六年。
突然!墨凌渊赶到五脏六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几乎快要倒地。
“主子!怎么了主子!”金宝见状,慌忙上前扶着墨凌渊。
而墨凌渊只是不说话,紧拧着眉。
金宝急的几乎快要掉眼泪,自家主子自夫人走后不吃不喝,身上的毒也不愿解。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尖锐的妇人声音。“那个没教养的贱丫头终于死了?”
墨母突然出现在了墨凌渊背后。
墨凌渊转头看去,他深深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不要这样说云瑶。”
“我偏要这样说她你又要拿我怎样?”墨母瞪着墨凌渊,脸色刻薄。
墨凌渊快要挡不住体内那阵翻涌的疼痛,他单手撑桌,止不住咳出了鲜血。
金宝见状,大惊失色,他望向一旁的墨母,却从墨母的神色中瞧出了些许得意。
“从你小时候,这毒便跟随着你,现如今再也没法解,你这般维护那个贱丫头,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随她去了!
半月后。
“主子,您从与夫人和离之后再也没处理过公务。从楚府回来之后便不眠不休,这样可不行啊主子!”
金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墨凌渊满脸憔悴,他靠在木椅上,闭眼便是楚云瑶的一颦一笑。
他与她从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从一开始,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楚云瑶只是友谊。
大婚当天,他对楚云瑶说那番话,也只是不想耽误彼此。
六年来,他偶尔也会觉得离不开楚云瑶,心中也一直把这定义为亲情。
提出和离,只是因为他身中剧毒,他那便宜母亲看不得他,从小便给他下了毒,不过是现在才毒发。
他不愿耽误楚云瑶,他想让她另寻一个好人家。可是就在和离当天,墨凌渊一夜未眠。
可现在认清楚自己的心意有什么用?
楚云瑶已香消玉损。“懦夫。”
墨凌渊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自言自语道。
他看着眼前已经空了的酒壶,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楚云瑶要他将酒戒了。
墨凌渊伸手拿过酒壶,重重的将酒壶摔向地面。
良久,墨凌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起身推开门,外面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
“备车,我要去城南商铺。”
金宝见墨凌渊终于出了厢房,眉梢都染上了喜色,他连忙答应着。
墨凌渊上了马车,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没过多久,他便到达了城南。
墨凌渊下了马车,看着繁华街景,又想起了那日同楚云瑶并肩同游。
他心中一阵抽痛,不由得的攥紧了手中的编号牌。墨凌渊走进铺子,将编号牌拿给掌柜,一言不发。
“客官稍等,您这编号牌是一年取一样的,小的这就给您去拿。”
他静静的等着,许久,掌柜捧着一件红色喜服与信件出他缓缓接过,倚着柜门打开信封。
。上面赫然是楚云瑶的清秀字迹。
“展信佳。”
“看见这封信件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现如今你应该已经同自己心悦的女子大婚了吧?很抱歉我不能到场恭贺。”
“这喜服,是那日你与我大婚时的那件,你穿完之后便随手脱了,我一直心悦于你,自是收好了好好保管。你这次大婚,对方是你心悦之人,便要好好待她。穿过的喜服莫要扔,要好好收起来,这样她也会开心的。”
“祝贺你们白头偕老,新婚快乐。”
看完,墨凌渊的泪已经沾湿了信件。那件大红色的喜服现如今是如此晃眼。
原来自那时,他便已经开始伤她。
墨凌渊捧着东西走出商铺,正要上车,面前却突然出现了北茉的身影。
“你把自己折腾成现在这般模样,难道瑶儿便会回来吗?”
北茉见墨凌渊憔悴的已快要不成人形,眼眸之中有些惊讶。
随后她又十分不屑,若墨凌渊当真爱楚云瑶哪怕一分,结局都不会是这样。
“装模作样,侯爷当真是没必要。”北茉不屑道。
墨凌渊不做言语,而下一秒,却有人挽上他的手臂。“许久未见,环儿对侯爷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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