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秦晚晚见韩勋神色匆匆，眉心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韩勋低着头，不敢看秦晚晚的眼睛，他低声回应道：“嫂子，司令今天去刑房审问凌霜了，凌霜说了一些刺激司令的话，司令……..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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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打开牢房的门，坐在床上的凌霜便抬头往牢门的方向看，看见霍连城之后，凌霜显然有些激动，她双肩抖动紧绷着身体望着霍连城：
“霍连城，是你，你来做什么？”
喊霍连城的名字的时候，凌霜是咬着牙的，声音中滔天的仇恨和彻骨的怨毒让人心底生寒。
那寒意比这牢房中的寒气更重。
到了今天，凌霜仍旧觉得自己的无辜的，是自己对霍连城错负了。
她依旧在为自己替霍连城顶罪自我感动，自我催眠。
完全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霍连城听到凌霜的声音，脸色没有任何波动，他推开牢门进去，看着凌霜：
“没错，是我，我不想来的，你当我想看见你这副鬼样子，只是我不能不来，我且问你，渭南城外藏匿军火、囤积粮食的地方，是不是你透露给冯军的。”
凌霜低着头，眼睛心虚的闪了一下，嘴上自然不认账：
“藏匿军火、囤积粮食？我怎么不知道霍司令还有这样的秘密，我都不知道的事情，又怎么像冯军泄密？”
她不想在霍连城面前承认，她是一个会为了偷生，而出卖军机的人。
而且，她清楚霍连城的脾气、表面纯良，实则狠厉，如果她承认了这件事，霍连城很可能当场就能打死她。
即使已经活成这样了，凌霜也不想就这样死了。
可霍连城今天来是为了撬开凌霜的嘴的，他还需要知道凌霜有没有出卖他其他的机密，又哪由得凌霜嘴硬，霍连城冷笑了一声：
“不承认？很好。”他回过头眼神肃杀的看着杨野：“让我看看，你最近又研究了一些什么有趣的刑罚。
说到刑罚，杨野如数家珍：“有趣的刑罚，那就多了，活剥人皮、腰斩、凌迟，就看司令喜欢哪种。”
霍连城蹙眉：“你说的这些，都是会死人的吧，我还有话没问清楚，换几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来。”
两人讨价还价，声音平静的像是在说晚上要吃什么饭一样。
直到这时候，凌霜才发现，她过往的那些感觉都没有错，这霍连城私底下，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回到烟城的那段时间，正是霍连城病重，在努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发病的时候，所以秦晚晚见到了最温柔的那个霍连城。
幸运的是，霍连城一直将他对秦晚晚的那种温柔保留到了现在。
他的温柔，也从来都只属于秦晚晚一人。
杨野听了霍连城的话，笑道：
“司令，以前剥了几个倭寇的皮，他们都死了，不过我倒是剥出了经验，剥的时候只要从脊椎下刀，一刀把皮肤割成两半，再用匕首把肌肉跟皮肤一点点的撕开，这样人是没那么快死的。”
“这女人又不胖，没什么脂肪，好剥，剥完再活个三五天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剥皮，光是听杨野说起来，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了。
可杨野似乎并关心这么做是不是残忍，只想试试，这种剥法是不是真的管用。
他上下扫视着凌霜，似乎已经在思考要从哪里下手了。
哎，只可惜是个女人，月匈部剥起来可能麻烦点。
凌霜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霍连城，我真的没有出卖过你的消息，那些消息我都不知道，我求你了，就算看在我曾经是你的副官，为你顶罪的份上，别这样对我。”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霍连城已经一句话都不愿再和凌霜多说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还不如直接用刑，更快的得到结果。
现在霍连城只想知道凌霜出卖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如果有的话，他可以尽快的安排转移，物资损失都是小事，那些人的安危才是压在霍连城心中的一块石头。
霍连城的心中，又添下了一笔无法抹去的血债。
“上刑。”
说完话，霍连城头也不回的往牢房外面走。
杨野追问霍连城：“司令，那用什么刑，可以活剥吗？”
“随你的便，人不死就成，我在外面等着，什么时候她愿意说了，再叫我。”
看到这是要来真的了，凌霜顿时着急了，她尖叫着：“霍连城，你回来，想问什么你就问，我告诉你就是了！”
凌霜从未这样恐惧过，她看着霍连城的背影，眸中满是惊惧。
她以为霍连城只是吓吓她，不敢相信，霍连城这样的人，真的会认可剥皮那种变态的刑罚。
走到牢门口的霍连城脚步一顿，他回过头，阴鸷的看着凌霜。
杨野有些惋惜的叹息了一声：“唉，可惜了！”
一般情况下，霍连城是不让他把这些变态的刑罚拿出来用的，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道又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霍连城重新走进牢房，下一秒钟，他就重新抛给凌霜一个重型炸弹：
“后悔了？可是怎么办，我答应了别人的事，不喜欢反悔，我刚刚答应了让杨野剥你皮的。”
“这样吧，杨野你把她绑到刑罚架上剥着，你一边剥我一边听她说，看看是你剥的快，还是她说的快。”
“什么时候，她把该说的说完了，再处决她。”
霍连城是摆明了，今天一定会取了凌霜这条命的。
时至今日，凌霜先是想害秦晚晚，再是出卖霍家军机密，导致李家屯的几户百姓无辜惨死。
最让人寒心的是，她连死心塌地喜欢她的周向北也不放过。
如此蛇蝎妇人，霍连城觉得将她挫骨扬灰都难解心头之恨。
他今天亲自出来，就是为了亲手解决了凌霜这个祸害。
凌霜没想到她都愿意将所有事情坦白了，霍连城还不放过她，她仰天长笑道：
“霍连城，你真要做的这么绝么，非得将我逼上绝路，好啊，反正你也要让我死，那我就不告诉你我具体将哪些秘密泄露给冯新野那边了。”
“你杀了我，有那些据点的人给我陪葬也值了！”
陪葬？
霍连城讽刺的看了凌霜一眼：“你想多了，没人会给你陪葬的，大不了，我让所有的人都转移，而你，今天必须死。”
说着，霍连城对杨野摆摆手：“还愣着做什么，将人给我架到刑罚架上去。”
刑罚架，是杨野做的一个门字形的架子，在鞭打审问犯人的时候，就把人绑到那个架子上。
霍连城出了门，在牢房外面的刑具房等着。
很快的，杨野就让人把凌霜从牢房里拖了出来，绑到了架子上。
凌霜咬紧了牙关，她已经决定了什么话都不说。
反正霍连城已经决定了要她的命，她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霍连城抱着胳膊，踢开一张椅子坐在刑罚架的对面，他指着杨野说道：
“动手吧！”
韩勋站在霍连城身后，有些紧张的攥着手。
不知为何，霍连城今日的反应让他内心感到十分不安，像是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可是霍连城做事有理有据，冷静成熟，又无法让韩勋把发病与霍连城联系在一起，
他只能紧紧的盯着霍连城，以防生变。
上次霍连城发病，韩勋没有看好霍连城，韩勋心中一直自责。
现在他跟着霍连城的时候，总是分外谨慎。
杨野拿着一堆锋利的道具站到了凌霜身后。
他不断的拿出不同大小的刀具在凌霜身后比划，就在霍连城等得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杨野终于划开了第一刀。
凌霜背部紧致细腻的皮肤从中间一分为二，血肉横飞之下，凌霜终于又痛又怕的喊出了声音。
那凄惨的声音，几乎快要刺破云霄。
霍连城，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
凌霜眸中带泪，目光灼灼的看着霍连城。
虽然她能感受到霍连城身上的气势，也了解霍连城的凶残，可他不是一个变态的人，他心存仁善，凌霜无法相信，霍连城会把活剥这样的刑罚用在她的身上。
霍连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凌霜，他神色微冷的看着杨野：
“继续啊，怎么停了，没吃饭啊？”
杨野看了看霍连城，有些兴奋的换了一把略长的刀，他笑了一下：
“这把刀用来剥皮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话，杨野将那把尖长锋利的刀，沿着凌霜背上被割开的皮肤刺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下，凌霜开始奋力的挣扎，但是她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刑罚架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但即便到了这样生不如死的地步，凌霜也依旧咬紧了牙关。
她打定主意，就是死也要拉一批人去陪葬。
既然她不能活下去，那霍连城也别想好过。
凌霜鬼哭狼嚎的：“霍连城，我不会说的，你等着吧，等你那些弟兄陪我下地狱，你这辈子良心也别想好过。”
“屠村的事情，你一直与别人说，是你不知道那些村民身下埋了炸药误把那些村民炸死了，但真相呢，真相是那些村民全部染上了鼠疫，你怕病情传播开来。”
“所以从百泽鼠疫之后，你的病情会加重，因为你发现原来鼠疫是可以控制的，而你却选择了杀死所有的人。”
“霍连城，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过良心的惩罚。”
韩勋一直都盯着霍连城，他看见霍连城的手紧紧的握着，手背到手腕青筋毕露，赶紧大声的对杨野喊道：
“把那女人的臭嘴堵上。”
再让凌霜说下去，霍连城就会原地暴走了。
杨野正要动手塞凌霜的嘴，霍连城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用堵了，我走了，杨野，你便好好的试试这活剥人皮的法子，练好了，以后给冯新野也用上。”
“剥完皮，得让她好好的活着，直到她活不下去…….为止。”
说完话，霍连城就转身准备往牢门外面走。
他对韩勋吩咐道：“通知所有人，全线转移。”
看着霍连城真的要走，凌霜终究还是怕了：
“霍连城，你别走，我说，我都说，只是我说完了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因为被剧烈的疼痛蚕食着，凌霜说话的时候从牙齿到嗓音都在发抖。
霍连城听到凌霜的话停了下来，但是他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回过头，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我说了，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凌霜追问了一句。
已经难逃死路了，凌霜只是被割开后背就已经疼的死去活来了，她不想被活活的剥皮了。
现在霍连城还在，她还有机会换一种死法。
要是霍连城走了，凌霜无法想象她将经历怎样的非人折磨。
霍连城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说道：“我的耐心有限。”
听到霍连城这样说了，凌霜才开始把她看到的其他的机密说出来。
原来凌霜真的在霍连城援救渭北那天偷入过霍连城的办公室，她一共偷看到了三份机密文件。
李家屯的粮食，鱼头饭庄地下酒窖的枪械，还有五粮山…….
因为凌霜听见霍连城上楼梯的声音了，她没看清五粮山内具体有什么，就把文件重新塞到了文件袋里。
不过五粮山这个名字，凌霜也是告诉了冯新野的。
霍连城与韩勋对视了一眼。
两人眼中都有些沉重。
“走吧！”霍连城说着继续往门外走。
从凌霜叫住霍连城，到凌霜说完话，霍连城一次都没回过头。
凌霜慌了：“霍连城，你什么意思，不是答应我了，只要我说了就给我个痛快么，你现在是要就这么走了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给你个痛快?”霍连城的语气轻佻，还夹杂着一丝残忍阴冷的笑意。
说着话，霍连城总算是回了头，不过他没看凌霜，而是看着杨野：
“要剥一张好看完整的皮，我要将她做成人皮墓碑，刻上李家屯死去的那些百姓的名字，用水晶交融，永世储存下来。”
这是命令。
杨野立正敬礼，大声的对霍连城说了一声：“是！”
眼看着自己被耍了，凌霜像个疯子一样开始吼叫：
“霍连城，你这个伪君子，我只是害死了李家屯的几个人而已，你呢，你屠村，你就是个刽子手，死了也会下地狱，还有秦晚晚，你们生的孩子，也会跟你一起下……..”
“地…….狱！”
最后两个字，是凌霜濒死之际，用最后的尾音说出来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被枪打穿，喷涌着鲜血的伤口，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到死绝了，凌霜的一双眼睛还瞪着。
是霍连城回头了。
他拔出了枪匣子里的枪，回头就给了凌霜一枪。
紧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
第二枪打在左眼上。
第三枪打在右眼上。
因为凌霜，没有资格死不瞑目。
可是这还没完，紧接着霍连城还打下了第四枪，第五枪，第六枪。
直到他手里的子弹全部打光。
他扣动着扳机，眼看着再也打不出子弹，整个人疯魔一般的冲向放在刑罚架旁边的砍刀。
拿到砍刀之后，霍连城提刀就对着凌霜一阵乱砍。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瞬息之间发生的。
快到韩勋都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霍连城脸上都是血迹之后，韩勋才意识到霍连城这是病发了，他往霍连城身边冲，并且喊杨野：
“野子，快拉着司令，司令肯定是又发病了！”
不想韩勋这一喊，吸引了霍连城。
霍连城回眸看着韩勋，双眸血红。
他提着砍刀就向着韩勋砍了过去。
幸好韩勋与霍连城还有一点距离，他反应过来之后，堪堪的躲过了霍连城这一击。
可一击过了还有第二击呢，霍连城见第一次没砍到人，挥舞着砍刀又对着韩勋砍出了第二次。
韩勋被霍连城逼的根本毫无招架之力，他对着仍在发愣的杨野骂道：
“帮忙啊，难不成你想看着我血溅当场啊！”
杨野是被霍连城的癫狂惊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他赶紧冲上去，想和韩勋一起制服霍连城。
可霍连城正在疯魔之中，这次又不像是前几次那样有秦晚晚牵制着霍连城，就韩勋和杨野两人又哪里是霍连城的对手。
刑房外面的人听到了打斗声，冲了进来，却又让杨野喝退了出去：
“都在外面等着，别进来找死！”
刑房那些手下，都是没上过战场，专门看守刑房的战士，拷问他们在行。
可这打架，他们在霍连城面前就只有送死的份了。
杨野不想让那些人进来，怕霍连城伤及无辜，而且杨野也不愿让下面的人看见霍连城现在的样子。
可是仅凭着杨野和韩勋二人，根本将霍连城奈何不得，两人一起上，还是在霍连城手上挂了彩。
霍连城已经癫狂了，完全丧失了理智。
最后，韩勋和杨野实在不敌，他们逃出了刑房，并且将刑房的门落了锁。
两人在门外看着霍连城。
刑房的门是铁制成的，霍连城砍了几刀砍不开，他眼中弑杀的对着刑房扫视了一阵，然后提着砍刀走向了被关在第一间牢房里的吴所谓。
……..
“怎么办啊！”杨野抓着铁门上的栏杆，看着霍连城的背影，问身旁的韩勋。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娘的，手刚好，又让司令给砍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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