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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楚云瑶墨凌渊只是小说里面的女主角和男主角,并不是这部小说的名字。楚云瑶墨凌渊是一部精品的中篇小说,在此小说中,读者将会体验一个完整的故事。楚云瑶墨凌渊故事中,既有甜美,也有苦辣:墨凌渊没说话,神色复杂。楚云瑶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最后这几日,我便这般洒脱与你相处,可好?”…

免费试读

中毒后肠子变黑粘连在一起,腹痛而死。”

“可有解毒的法子?”宫爵问。

“解毒的法子倒是简单,只是拖延不得,痢疾这种外部症状扰乱了大夫们的判断,耽误了病人的及时治疗,造成病人死亡。

现在已经诊断出病情,已经派人解毒了,很快就能清楚效果。”张老感激的看了眼楚云瑶。

楚云瑶低眉垂眸的站在墨凌渊的身后,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张老眼神里的钦佩和崇敬,没逃过墨凌渊的眼睛。

原本他是打算跟着楚云瑶一起去大堂的,但宫爵似乎也想要跟过去,他只能留在这里,稳住疑心病太重的总统。

护卫来报,说两人进了药房,反锁了门,不一会,张老就拿着写好的方子出来了。

这份方子,恐怕并不是张老一个人诊出的结果。

如果他猜的不错,上次替白夫人接生,也并不是楚云瑶说的那样。

这个小东西,明明是懂医术的,为什么要瞒着他?

恐怕连楚青泽都没想到,他老眼昏花,留着四个好看的绣花枕头,却误打误撞将璞玉当顽石送到了他的府上……

对症下药后,效果很明显,那些中毒较轻的士兵因为治疗的比较及时,傍晚时分,就已经无碍了。

而一些中毒较深的人,因为毒性得到了控制,已经开始转危为安。

至于下毒之人,墨凌渊交给心腹去排查了。

吩咐护卫送宫爵离开后,墨凌渊带着楚云瑶回少帅府。

汽车虽然没报废,但已经被子弹打的惨不忍睹了,回程只能乘坐马车。

途经繁华的街道,楚云瑶挑开窗帘,好奇的打量着街道两旁,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夜晚并没有使这条街寂静起来,反而更加繁荣似锦。

商店两旁挂着两排明亮的大红灯笼。

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很多年轻的女人带着小孩穿梭在商店里,买各种小吃和零嘴,以及一些漂亮的装饰物。

兰桂坊是烟花之地,姑娘们依靠在高楼的窗口,挥着手绢,对着楼下的食客媚笑着,招揽生意。

护城河的画舫上,琴音渺渺不绝于耳,婉转动听的小曲不知道从谁口中传来,宛如天籁。

楚云瑶为了寻找到唱歌之人,恨不得将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一直闭目养神的墨凌渊被冷落了大半路程,此刻再也忍不住了,满含酸意的道:“看中了哪位俊朗小生?不如直接将人带回家里,省的你伸断了脖子。”

整个锦城,难不成还有比他更俊朗的男人?

直接看着他岂不是更养眼。

楚云瑶没找到唱歌之人,只好将脖子缩回来,转头看到墨凌渊正意味不明的盯着自己,似乎想到了什么,扬唇一笑,回答:“如此甚好,我也想将那人直接带回家里。”

“谁?”墨凌渊想要克制着自己不要动怒,可俊脸在夜色的掩饰下,依然黑如锅底,语调也不自觉的变了:“对一个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的人,你就如此上心?

万一他人品不好怎么办?

万一他是个衣冠禽一兽,喜欢虐待女人该如何是好?

万一他崇尚三妻四妾,爱好寻花问柳,一堆狐朋狗友,你要如何承受?

一辈子那么长,等你人老珠黄,他变心了,你该如何自处?”

想到面前的小女人已经有看中的男人了,墨凌渊瞬间就如慈爱的老父亲一般,操碎了心肝肺。

楚云瑶听着墨凌渊颠三倒四的话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默默的想:就算是人老珠黄,也比现在这种涂满黑糊糊药汁令人作呕的面孔要好吧。

见楚云瑶没吭声,又怕逼急了激起她的叛逆心,墨凌渊又急急的道:“但凡男人都易伪装,不要急着带回家里,等我安排人仔细的考察一番,如果还行,就可带回家里,跟你相处相处。

如果相处不来,再将他赶出少帅府,你的名誉也不受任何影响。

如果相处的来,如果实在是相处的来,再说吧……

你年纪还小,不着急!”

徐徐善诱到最后,墨凌渊的嗓音逐渐低沉下去,绝俊的面容上好似被冰霜覆面,一丝丝的钝痛从胸口蔓延出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

楚云瑶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要带男人回家里了?”

“不是男人?”墨凌渊顿了一下,心里一喜,片刻后,眉心又纠在了一起,“不是男人,难不成你看中的是女人?”

他曾经留学西方,也知道一点违背两性关系的纯爱恋情,此刻听楚云瑶这么一说,一颗心顿时跌到了谷底,这可如何是好?

喜欢女人,在这里不仅不被允许,还会被那些老腐朽的夫子口诛笔伐成妖物,浸猪笼的。

还不如喜欢一个小男人,大不了让那个男人入赘少帅府,一辈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量那小子也不敢对她不上心。

楚云瑶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点头承认:“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唱歌这么好听,我最喜欢听古风歌曲了,接回少帅府,偶尔让她唱两曲解解闷也挺好的。”

楚云瑶顿了顿,又道:“嗓子这么好,人长得一定也不错,如果性子再温和体贴一点,就完美的。”

正好可以安排在墨凌渊身边伺候着,让两人培养培养感情,反正她很快就要出府了,脸上其实好的差不多了,体内的胎毒也排干净了。

依然涂着药膏,只是为了不让任何人认出她的真实容貌,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楚云瑶的小算盘在心里打的噼里啪啦响。

墨凌渊刚想说这唱歌之人长得奇丑无比,性子也粗俗不堪,远不如她的声音那么婉转动人。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赶车的护卫抢先开了口:“少夫人真是会识人,听过声音就能判定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唱歌的人,整个锦城怕是除了您没人不识无人不晓,那可是兰桂坊里的清倌,卖艺不卖身的头牌,南烟姑娘。

听说以前还是南方大户人家的女儿,后来因为战乱,逃到了北方,跟父母失散了。

进了这个兰桂坊,打出知名度,说是为了寻找到亲人。

上次陪着少帅去兰桂坊见坊主,有幸目睹了一眼,果真是国色天香,知书达理,多才多艺……”

“闭嘴!”护卫正说的兴致勃勃,就被墨凌渊粗暴的打断了,“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就算看中了人家,也不想想坊主是否愿意放人给你。”

护卫听出墨凌渊语气里的怒意,很识趣的立即噤了声。

只是纳闷了,平时也开过比这浑了百倍的玩笑,少帅从未在意的呀。

这次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还动怒了呢?

难不成是因为少夫人在车里,怕少夫人打听这里的烟花柳巷?

楚云瑶却越听越满意,觉得南烟姑娘简直就是为墨凌渊量身定做的一样,而且,凭着墨凌渊的本事,也能帮助南烟找到至亲。

听墨凌渊的意思,并没有否认护卫对南烟姑娘的夸赞,证明他对南烟姑娘也是挺满意的,只是有点遗憾坊主不肯放人。

楚云瑶顿时胸有成竹的道:“坊主不肯放人,无非是因为南烟姑娘能为他赚钱而已,如果有足够的钱为南烟姑娘赎身,或者有比南烟姑娘更值钱的人取代头牌的位置,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那语气简直壕气冲天,壕无人性,透着赤果果的铜臭的气息。

坐在车外的护卫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得一下子拿出多少钱才行?少帅府就算有钱,也不会把钱花在这上面。”

楚云瑶细长的眉挑了挑:“这笔钱不用少帅府出,我看中的人,我来想办法。”

墨凌渊听楚云瑶要自己想办法,只觉得她简直异想天开,先别说兰桂坊的坊主是什么人,单单南烟那一大笔赎身费,就不是楚云瑶能负担的起的。

她一个从小没了娘,有爹还不如死了爹的孤苦可怜孩子,到哪里去弄这笔钱?

再说了,一旦她想要用少帅夫人这层身份抵押什么贵重物品,立即就会有人上报到他耳朵里,为了杜绝她的心思,他一定不会让任何人给她一分钱的。

墨凌渊刻意的转开话题:“你今天跟张老在药房里,是怎么从尸体身上诊断出结果的?”

楚云瑶眼皮跳了一下,知道瞒不住,索性也没打算瞒下去。

波澜不惊的开口:“张老一早就怀疑这些人是中毒,但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带我去药房,解剖了尸体,看到尸体的内脏发黑,就确诊为中毒了。

张老本就医术高超,很快就找到解毒的方子了。”

“解剖了尸体?”墨凌渊太了解张老了,这个年纪的人,医术高超又德高望重。

但植根在骨子里的传统思想是无法改变的,死者为尊,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嗯。”楚云瑶见他似乎并没有起疑心,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如此血腥的事情,为何要带你一个小姑娘去执行?为何不直接让军医参与?”墨凌渊追根究底的问。

“大概是因为我是少帅府的人吧。”楚云瑶一本正经的回答:“张老毕竟不是军医,军医跟士兵朝夕相处,感情深厚,万万不会同意张老在尸体上动刀子的。

所以只好找了我帮忙掩护,万一出了什么事,还可以让你出面摆平。

上次白夫人生产那么血腥的事情都没有吓到我,解剖尸体对我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在我们乡下,吃不饱穿不暖,饿死冻死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死后连一床破席子都没有,被人抬出去扔到乱坟岗葬了,乌鸦整日在那块地方的上空盘旋……”

好似有什么悲凉的东西涌了出来,楚云瑶只觉得心口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沉重的透不过气来,这种感觉太过窒息,太难受了。

绝对不是自己的感受,大概是这具身体潜意识里残留的深刻记忆突然苏醒过来了。

车厢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两人各怀心事。

最后,墨凌渊又一次打破了死寂:“这么多人中毒,你如何看?”

楚云瑶的思绪被拉回,斟酌着回答:“很明显,这次的事件本来就是人为策划好的,想要用痢疾掩饰中毒的真相,拖延的时间越长,死的人越多,就会造成恐慌。

到时再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人人自危,军心涣散。

最坏的可能,原本铁打的营盘变成一盘散沙,会从内部土崩瓦解,根本就轮不到外敌入侵,就会早早举起白旗……

后果不堪设想。”

墨凌渊眼神幽暗如一口无波无澜的古井,眸底却暗潮翻涌。

原本以为她只是会点医术,巧言善辩有点小聪明而已,却没想到她竟然将军营里发生的那些事,都能分析的入木三分,见解独到。

他果真是捡到宝了!

马车快到少帅府的时候,墨凌渊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声警告道:“以后不许再那样,成何体统。”

楚云瑶:“情况紧急,我当时只是为了救人。”

“有我在,不用你救。”墨凌渊没好气的回答。

楚云瑶懒得理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好,靠在车壁上。

马车的车轮陡然陷入深坑中,楚云瑶毫无防备,身子失重,整个人直直的朝着对面扑过去。

墨凌渊本能的伸出手,接住她……

护卫带着歉意的嗓音在门帘外响起:“少帅,夫人,轮子卡在坑里出不来,我下去看看。”

车厢里没人回答。

“好了。”护卫将马车从坑里推出来,重新赶路。

楚云瑶赶紧推开墨凌渊,迅速退回到自己的位置,淡淡的开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夜色的掩映下,街道上的光偶尔从吹起的布帘中透进来。

楚云瑶重新将松散的手帕系好,将脸转到一边,闭目养神。

他僵硬的身子依然有些紧绷,低咳了几声遮掩着嗓子里的暗哑,“没关系。”

毕竟他又不是别的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

面前的女人却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手肘撑在车窗上,手心托着下巴,闭着眼睛。

他想,她大概是害羞到不敢看他了吧。

墨凌渊眸色闪烁,微微勾了勾唇。

马车在少帅府门口停下,警卫员撩开布帘,伸手正想要扶着楚云瑶下车。

墨凌渊一把将人扯到了身后,抢先下了马车。

转过身正想把手伸给楚云瑶,却见楚云瑶轻快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了,从从容容的从他身边走过。

目光清明,神情无波,哪里有半点害羞的样子。

墨凌渊刚涌上的那点喜悦顿时荡然无存,忍不住几步追上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还有事?”楚云瑶抬头,睁着那双清澈纯净的双眸疑惑的看着他,满是不解。

墨凌渊第一次尝到了憋屈是什么滋味。

他舌尖舔了舔薄唇,提醒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没什么想法。”楚云瑶的嗓音平稳,语气淡然:“我不会放在心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云瑶甩开他的手,大摇大摆的去了望月阁。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藏金元宝的木盒子被摔到了脚边……

容嬷嬷正大喇喇的坐在她的婚床上,满是皱纹的老脸洗的干干净净,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等着楚云瑶回来。

盛着瓜子的盘子边,是她藏在床底下黄灿灿的两个金元宝。

盘子的另一边,是一套白色的棉布裙和一张描摹的女鬼面皮。

楚云瑶差点忘记了,这个老虔婆是懂药理的,估计是等她离开后,察觉到脸上和被子上的骷髅是鸡血画的并非人血。

容嬷嬷见楚云瑶回来,摸了摸已经消肿的老脸,将手里的瓜子皮抖了抖,抖落在地上,一脸狰狞的看向楚云瑶:“小贱货,你总算回来了,果然是个不受待见的东西,少帅陪着你回门,你爹都没留你在娘家过一晚。”

楚云瑶看着乱糟糟的房间,淡然的面孔瞬间冰冷下来:“谁给你的狗胆,在我房间里撒野的?”

柜子全部被打开,衣服被单全部被剪坏了乱糟糟的扔在地上,鞋子也是东一只西一只。

还有一双新的深色的缎面鞋子,竟然穿在老虔婆裹过的脚上。

楚云瑶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乱翻自己的东西,更别提是个令人恶心的老妖婆了。

虽然墨凌渊和楚家都没有给她置办什么东西,聘礼和嫁妆都没有,但保媒的总统和好面子的督军夫人还是准备了一些东西的。

崭新的被面和四季的衣服鞋子,料子和款式都很不错,她也还算喜欢。

现在却全都不能用了。

楚云瑶本就火冒三丈,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容嬷嬷见楚云瑶气的小身板一颤一颤的,还回嘴了,更来劲了,挥着尖利的长指甲就朝着楚云瑶扑过来。

嘴里骂骂咧咧:“小骚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以为少帅陪你回了趟娘家,就是把你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鬼样子,外面随便拉个小叫花子都比你体面。

老娘今天就替你那个早死的娘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楚云瑶从小被父亲疼哥哥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母亲跟温如意一样,也过世的早。

此刻听到容嬷嬷这么讲,早就被气的七窍生烟了,待容嬷嬷冲过来的瞬间,抬脚就对着她的心窝子踹了过去,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上。

还觉得不解气,抓起桌上的花瓶,一脚踩住老太婆的肚子,抡起瓶子就砸在了老虔婆的头上。

容嬷嬷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尖锐刺耳的嚎叫声就刺破了少帅府的宁静,惊动了所有人。

正在洗脚的管家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带着人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正看到楚云瑶一脚踩在容嬷嬷的心口,另一手握着碎了的花瓶瓶颈,不管不顾的对准了容嬷嬷的脑袋,似乎还要继续砸…….

“使不得啊使不得。”管家大惊失色,冲过去将楚云瑶拉到一边,劈手夺下她手里的瓷瓶,“少夫人,快点给老奴,免得伤了您的手啊,万一闹出了人命,该如何是好啊?

容嬷嬷可是督军夫人派过来的人啦!”

管家赶紧吩咐跟来的佣人将容嬷嬷扶起来,又安排了人去请储星楼请墨凌渊过来。

心里就纳闷了:这少夫人看着柔柔弱弱,身材纤细瘦小,力气怎么就这么大?不仅能将身宽体胖的容嬷嬷踩在脚底下,还能将这么大这么重的花瓶单手拧起来砸人。

虽然他也看不顺眼容嬷嬷,但容嬷嬷这个烫手山芋可不能在少帅府出事啊。

到时候督军夫人借题发挥,少帅跟督军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会陷入僵局,就正中督军夫人的下怀了。

楚云瑶冷眼看着被佣人扶起来的容嬷嬷,嗓音冷冽如冰,“我就是打算要了她的狗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一个狗奴才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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