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素云是坐在老夫人床前的,她看到霍连城到了,便起身走到了霍连城身边,有些责怪的看着霍连城:“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晚晚呢?”一边说话,江素云还一边往霍连城身后探。“娘,我没准晚晚过来,她身体不好,大晚上的就别让她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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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曼书陪着何舒慧去换了衣服,两人又才一起去了云香院。
到了云香院,她们才从江素云口中得知了秦晚晚突然变聪明的经过。
两人肚子里都是装了些洋墨水的,自然是不信。
不过心下虽然疑惑,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得作罢。
厨房传了午膳到云香院,江素云留下何舒慧和霍曼书在她这里用饭。
她两个丫鬟,一个打伤了被送去庄子上养伤了,另一个给了秦晚晚。
新的丫鬟还没有选好。
还有霍启文吵架之后为了逃避江素云,就告诉刘管家,说他出了远门去做生意。
江素云的院子里如今伺候的就只剩下年老的徐嬷嬷,冷清的很。
能有两个孩子陪着她用饭,她心情都好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江素云又说起了要在家里举办宴会,庆祝秦晚晚得菩萨开蒙的事情。
何舒慧听得满心嫉妒,不过面上却是笑得一团和气:“江姨,嫂子能好,是霍家的喜事,应该举办个宴会庆祝一下的。”
“顺便把嫂子的事情公之于众,也算是给连城哥挽回一些颜面。”
江素云看何舒慧脸上神色还算是正常,只当她是已经放下了,心中宽慰不已:“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正好啊,也让你姨父打听打听,看看哪家还有合适待婚配的青年才俊,给你相看相看。”
何舒慧脸上的笑容一顿,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眼中阴寒一片。
看见秦晚晚好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扫她出门了?
也不怪何舒慧这样想,江素云往年虽然也总说要给何舒慧安排婚事,不过也就说说,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替何舒慧张罗过。
一是因为何舒慧抗拒。
二是江素云也有自己的私心,总想着霍连城和秦晚晚的婚事有机会作废,那何舒慧就是现成的最合她心意的儿媳妇。
就这样,在何舒慧的坚持下,也在江素云的默许下,何舒慧的婚事自然就耽搁下来了。
这么多年,何舒慧等过来了。
现在要她放弃,她做不到,除了霍连城,她谁也不想嫁。
谁也别想做主她的婚姻大事。
看来,她得快点想办法了!
江素云看何舒慧不言语,以为她是害羞了也没有再多问。
想着虽然何舒慧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再怎么也是女子学院的老师,有工作又有相貌,还是能寻到一户好人家的。
等吃完了饭,刘管家把买回的请柬送到了云香院里,三人又写起了宴会要邀请宾客用的请柬。
拿着毛笔,霍曼书突然又想起了秦晚晚写毛笔字的样子。
她不由得说道:“对了,娘,你还不知道呢,嫂子居然还会写毛笔字,而且还写得很好呢!”
何舒慧听了霍曼书的话,正在写字的手猛然一抖,一张请柬顿时就在她手上毁掉了,她暗暗的瞪了霍曼书一眼。
好端端的提起那个碍眼的傻子做什么?
江素云则是有些意外的抬起了头,问了一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秦晚晚能够不傻了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还能识字写字?
不过江素云非但没有为秦晚晚开心,反而还紧锁起了眉头。
她可是一点也不希望秦晚晚变得优秀的,如果秦晚晚太好的话,说不定以后是会离开霍连城的。
毕竟霍连城那方面有问题…….想到这里,江素云不由得叹了口气!
不过还没有等她细想,祖屋伺候老祖宗的丫鬟玉晴就从外面慌慌张张的外面跑进了云香院。
“夫人,夫人,不好了,老夫人出事了!”
玉晴到了江素云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霍曼书闻言放下手中的笔,急问道:“奶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玉晴姐,你慢些说!”
玉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老夫人说她肚子涨,要走走消消食,我就陪着老夫人在院子里走,谁知道老夫人才走了没几步就昏倒在地了!“
江素云赶紧追问:“派人去请大夫了吗,老夫人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已经让下人们抬回了祖屋,可是怎么喊都醒不来,已经派了小厮去找郎中,可老夫人气息微弱,怕是,怕是…….”
怕是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后面的话,玉晴哽咽着,没有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老祖宗的身体这一年多来不是调理的还不错吗!”
江素云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脚步匆匆的往外面走,她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霍曼书和何舒慧见状也赶紧跟在江素云身后出了云香院。
天这会突然阴了下来,天空中乌云滚滚,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
老夫人昏倒的消息也很快送到了霍连城的院子里。
下人来传消息的时候,秦晚晚才刚刚躺在床上没有多大一会,听到下人的话,她不得不撑着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向秋容招手,想让秋容服侍她更衣。
霍连城起身在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退回了屋子,他看着正要下地的秦晚晚神色一紧。
“你就别过去了,看样子天快要下雨了,你经不起什么折腾了,我一个人过去吧,要是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再让人过来叫你。”
秦晚晚自然不肯,她下床走到梳妆台面前坐下才开口:“人言可畏,奶奶都病重了,我怎么能不过去呢!”
今时不同往日,烟城又不大,她不傻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今天要是不去老夫人那里,怕是明天全烟城都该说她不孝顺了!
到时候万一再有有心人拿她突然清醒说事,说她是灾星冲撞了老夫人。
甚至趁着这个机会把邪祟这样的名头强按在她的头上,到时候她怕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唾沫能淹死人,那些流言蜚语,比身体上暂时受点痛楚还要可怕十倍。
她是绝对不能把自己置于那样的险境之中。
霍连城自然不知道秦晚晚心中在顾忌什么,他见秦晚晚不肯听话,脸立马就黑了下来。
“什么人言不人言语的,我说你不用去你就给我乖乖的躺着,难道人言比你的身体还重要?”
秦晚晚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天气确实不大好,看来得快些了,要是在路上下雨了那就麻烦了。
“秋容,你看看屋里哪里有伞没,咱们带上一把伞呗!”
秋容看秦晚晚满脸坚定,知道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只能任由秦晚晚去了:“我打扫少爷的书房时,看见过书房里面有一把油纸伞,少夫人等等,我这就去拿!”
秋容说着就转身进了霍连城的书房,不一会就拿着油纸伞出来了。
她将手中的伞递给了秦晚晚,然后打着大红的灯笼去前面带路。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踏着夜色走出了院子。
霍宅到处都静悄悄的,想必是大多人都知道了老夫人的情况,赶着去祖屋了。
秦晚晚由此更加确信,自己现在的做法是正确的。
全家上下都去了,她要是缺席,那多引人注目。
可惜天公不作美,等到秦晚晚和秋容走到了假山的位置,伴随着“轰隆”的一声雷鸣之后,雨水终于还是像泄洪般倾盆而下。
雨太大了,一把油纸伞根本挡不住主仆两个人。
随着一阵狂风,秋容手中的灯笼也熄灭了。
主仆二人不得不暂时的躲在假山下面的过道下面栖身。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雨水汇成的水流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到她们站着的过道里。
以现在的水流汇集的速度来看,她们顶多再在假山下呆上两分钟,鞋子就得泡在水里面湿透。
秦晚晚看了看暮色下的滂沱大雨,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
霍连城到祖屋的时候,李郎中也刚好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他是坐着马车赶过来的,老年人的病都比较急,一分一秒有时候都是救命的关键。
李郎中不敢耽搁,跟霍连城匆忙的抱了一下手之后,就匆匆的跟着小厮进了老夫人休息的屋子。
霍连城也赶紧跟了进去。
老夫人的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二房三房的人都在,而霍连城为了劝秦晚晚耽误了时间,来的比其他的人都要迟。
江素云是坐在老夫人床前的,她看到霍连城到了,便起身走到了霍连城身边,有些责怪的看着霍连城:“怎么这么久才过来,晚晚呢?”
一边说话,江素云还一边往霍连城身后探。
“娘,我没准晚晚过来,她身体不好,大晚上的就别让她折腾了!”
江素云听得脸色一沉,长辈病急,晚辈怎么能不来呢?
别说秦晚晚如今不傻了,就是秦晚晚现在还是个傻的,她也非来不可啊!
李郎中走到了老夫人的病榻跟前,看了看躺着的老夫人,只见老夫人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气息紊乱。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人,说道:“屋子里的人太多了,这样不利于屋子里的空气流动,要不你们看看出去几个?”
江素云原本是打算责骂霍连城不懂事的,听到李郎中说话只能挖了霍连城一眼,转身回到老夫人的病榻前。
她看着屋子的人说道:“每房留下一个人在老夫人这里就好了,其他人去偏房等着吧!”
霍文启不在家,霍家当家作主的人就是江素云。
有了江素云的话,二房和三房的人就移步去了老夫人院子里的偏房,只留下二老爷霍不仁和三老爷霍新桥在老夫人的病榻跟前。
二房三房留了人,大房留下的自然是江素云。
霍连城上前看了一眼老夫人,便也跟着众人去偏房等候了。
他倒是想留下陪着老夫人,可江素云已经说了每房只能留一个人,他怕自己留下又让二房夫人逮着机会说道,所以干脆一块出去了。
倒不是怕了二房,左右老夫人病着,他不想在老夫人面前起争执。
从小到大,老夫人都是很心疼霍连城的。
所以娶亲那天,霍连城即使心中再不舒服,也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恭恭敬敬的带着秦晚晚给霍不仁敬了茶。
人年纪大了,总是希望家里和和美美的。
霍连城就是为了让老夫人安心。
他牵肠挂肚,跟着二房三房的家眷去了偏房。
三房的家眷不多,三婶苏露也就带了两个丫鬟,手上还抱着她的女儿霍茗夕。
二房就热闹许多了,上次敬茶秦晚晚也就见过了二婶王采芹和她的一双儿女而已。
但实际上霍不仁还娶了两房小妾,一个是陈姨娘,另一个是谢姨娘。
陈姨娘有一个女儿,叫霍燕燕。
谢姨娘则生了一个儿子,叫霍横飞。
是以,二房算是霍家人丁最旺盛的一房了。
因为敬茶不敬妾室,秦晚晚上次才没有见齐二房所有家眷。
二房的人口众多,又带着丫鬟伺候,再加上三房的人,还有大房的霍曼书,霍连城,以及养女何舒慧。
一群人进了偏房居然满满当当的挤了一屋子。
小厮端了火盆到偏房,一群人便围着火盆烤起了火。
王采芹的胳膊已经接好了,只是头上依旧缠着纱布,她注意到秦晚晚没有来,原本是想要挖苦嘲讽两句的,可是想到霍连城的手段,她又悻悻的闭了嘴。
她可不想再被霍连城把手弄脱臼了,这个霍连城浑然就是个当了八年兵的军痞。
发起狠来就跟煞神一样的。
可王采芹不说,这么多人,自然也不缺那嘴碎的。
这不,就有人开口了:“连城,怎么不把你的新媳妇领过来让婶婶看看,都娶亲好几天了,婶婶还没有见过你的媳妇呢!”
开口说话的是谢姨娘,她仗着自己给霍不仁生了一个儿子,又很得霍不仁的宠爱,在霍家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妾室看。
而是把自己当成正儿八经的主子的。
王采芹听了谢姨娘的话忍不住在心里呸了一句,什么东西,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也敢说自己是婶婶。
其实谢姨娘问这话也没有别的想法,她纯粹是好奇,这一整天霍家都在传秦晚晚不傻了的消息,谢姨娘听着觉得不可思议,才想在霍连城面前打探一二。
可是她显然找错了人打探。
霍连城一点没有给她面子:“婶婶?我就一个二婶,一个三婶,怎么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个婶婶?还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都敢说自己是我的婶婶了!”
对于妾室,霍连城原本是没有多大的感觉的。
可是自打上次何舒慧说要做她的妾室之后,他就对妾室格外的反感起来。
王采芹看着霍连城的目光充满了赞许,觉得霍连城说的话居然难得的悦耳,她早就看谢姨娘不爽了。
她作为二房的正室夫人,做事情还经常要受到谢姨娘的牵制,可想而知她活得有多憋屈了。
何舒慧和霍曼书就坐在霍连城旁边。
听到霍连城的话之后,何舒慧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涩,虽然霍连城嘴上嘲讽的是谢姨娘,可她隐隐的觉得,那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谢姨娘在霍府过的也算是顺风顺水了,她没有料到霍连城会这么不给她面子。
脸上顿时就不好看了起来。
“霍连城,你说谁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呢?”
谢姨娘站起身,指着霍连城的鼻子,很的愤怒的问道。
霍连城冷冷的看了谢姨娘一眼:“我劝你最好尽快把你的手收回去,我最不喜欢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说话了。”
“要是惹急了我,我就把它砍下来,丢火盆里面烧了!”
不止是眼神冷漠,声音更是冷的彻骨。
没有人敢怀疑霍连城是在吓唬人。
就连霍曼书都有些害怕,她不明白她的三哥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了!
谢姨娘有些底气不足的把手收了回去,可嘴中仍旧在不满的嘟囔:“我再怎么上不得台面,我也知道长辈病了要来侍疾。
“不像是秦晚晚,敬茶的时候打人,现在老夫人病了也不过来,分明就是目无尊卑。”
霍连城听着听着,眼中就升起了一抹戾气。
都是因为这种爱嚼舌根的女人太多了,才会让秦晚晚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来祖屋看奶奶。
他伸手握住炭盆里烧红了的火钳,想给谢姨娘留下一个深刻的记忆。
只是没等霍连城出手,偏房门口就响起了一个清丽的声音:“谁说我没有过来了!”
听到声音,屋子的人都看向了门口。
秦晚晚倚着门站在门口,半边衣服都沾上了雨水,一双鞋子也湿的不成样子了。
秋容更惨,她跟在秦晚晚身后,淋得跟个落汤鸡一样。
秦晚晚和秋容在假山只待了一会,秦晚晚觉得雨没有停的迹象,就干脆和秋容打着一把伞从雨中往祖屋跑过来了。
她站在门口,觉得自己这趟算是来对了。
这不,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有人拿她不到场的事找茬。
看见秦晚晚的样子,霍连城眉心一紧,一个箭步就起身奔到了秦晚晚面前。
他低声怒吼:“你他妈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一边吼,一边眼神冷酷的看了秋容一眼,然后一把将秦晚晚搂进了怀里。
秋容被霍连城脚下一软,就打算跪下去。
“秋容,你先退下吧!”秦晚晚及时对着秋容喊了一句。
而后又才看着霍连城:“你不要凶秋容了,是我硬要出来的,不关她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霍连城闻言在秦晚晚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怪你是吧,好你给我等着,回去再跟算账!”
霍连城说着就搂着秦晚晚往火盆旁边走。
他心中生气,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不是都跟她保证了,他会一直保护着她么,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蠢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是岌岌可危了么?
秦晚晚能感受到霍连城满是怒火的炙热眼神,她低着头,一副我知道我错了的样子。
她也没有料到,雨会来的那么快,还下的那么大啊!
秋容看到秦晚晚已经被霍连城带到火盆旁边了,就转身去了伺候老夫人的刘嬷嬷那里,刘嬷嬷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半开着门,生着火,也在等着老夫人的消息。
刘嬷嬷是和老夫人年纪差不多的老人了。
如今也就是留在霍府颐养天年了。
年轻的时候,刘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她曾经嫁出去过,只是嫁人没有多久丈夫就病死了。
之后刘嬷嬷就重新回到霍家伺候老夫人,这一伺候就跟了老夫人一辈子。
后来刘嬷嬷老了,伺候不动人了,老夫人也没有像是对待别的嬷嬷一样,把刘嬷嬷送到庄子去养老。
而是把刘嬷嬷留在身边。
让她就在霍家养老。
刘嬷嬷感念老夫人对她的恩情,所以老夫人病了,她也睡不着。
索性就生了火等着。
刘嬷嬷的屋子里一股子炭味,老夫人说了很多次让她用好碳取暖,可刘嬷嬷不肯。
她看见秋容推门进屋,惊讶的问道:“丫头,你怎么淋湿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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