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定远侯莫不是认错人了?”简澈道。面前的墨凌渊一言不发,上前几步走到了许云瑶的面前,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北茉见状立马起身,拦在了墨凌渊面前。“你这是做什么?云瑶才走不久,你又看上了简公子的未婚妻?”北茉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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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瑶听完了简澈的话,依旧是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动作。
良久,她那清脆的声音才响起,“大夫怎么说?”大夫说毒已经积了许久,怕是无回天之力。“毒是谁下的?”
“墨凌渊同我说,是他母亲下的。”简澈思忖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而许云瑶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该怎么办?我们当真看着他就这样毒发身亡?”
简澈虽然对墨凌渊一直心生不满,可他出生于兵部尚书府,显然是一身正气。
他此刻紧拧着眉,不明白为何墨凌渊的母亲要加害于自己的儿子。
“既然是他母亲下的毒,那他母亲自然是有办法解的。阿澈若是实在担忧,那我们便救他吧。许云瑶语气淡漠。”
“你毫不在意他的生死?”简澈闻言,眉头拧的更紧。
“自然不是。”
“这些天,我已想的明白。墨凌渊于我来说,不过是过去了的一道疤痕,我已不再对他有任何情分。只希望他,日后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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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瑶没有回头,简澈便也没有看见她最后为墨凌渊落下的那滴泪。
她轻轻的抬手拭去,便听见简澈又问:“那我呢?”“还未完全占据我的心,但已有领地。”
许云瑶转身,看向简澈,眉目温柔。
这些天简澈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与讨她换心的举动,的确惹的她面红耳赤,有些心动。
简澈笑了笑,“那简某定当继续努力。”
天色转晴,却已完全的入了夜。
定远侯府。
厢房内,烛光幽幽,侍卫正带着一位两鬓霜白的大夫站在墨凌渊面前。
“报告侯爷,我今日打听了那许家大小姐的最近消息,三月之前,许家大小姐发了场高烧,这高烧持续不退,许家小姐昏迷了许久,三日后才睁眼,这位是许家小姐睁眼时替她诊脉的大夫,人已带到!”
三月前,便正是楚云瑶过世的日子。
墨凌渊皱了皱眉,眉眼深邃,眼神锋利。
他看向那位大夫:“许小姐醒来时之事,发生了什么,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大夫看着墨凌渊如此凌厉的神色,有些害怕。
他努力的回想着那日发生的所有事,终是在墨凌渊的眼神之下开了口。
“那日,许家小姐睁眼后是丫鬟通知的许老爷和许夫人,而后便唤我去搭脉。”
“按理来说,许家小姐大病初愈,脉象应该是虚弱的,但是当时她的脉象沉稳有力,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大病一场的模样。”
墨凌渊眼眸又暗了几分:“继续说。”
“而后我突然发现,许家小姐的脉中有一脉十分异常,那脉通向头部,也通向易感风寒之处。老身测了许久,那脉象都像是曾患过头疾而后愈合的样子,但是许老爷与许夫人都同我说小姐并没有患过什么头疾,老身一想,或许是风寒惹的脉象异常吧。而后又为小姐检查了其他,皆无大碍,老身便退下了墨凌渊心脏仿佛都已停止了跳动。”
许云瑶的面容在心中愈发清晰,她的一颦一笑渐渐的与楚云瑶的面容重合。
头疾…
墨凌渊悲从中来,果然是她。
她果然是不愿再与自己有任何牵扯。
“退下吧。”墨凌渊挥了挥手,让侍卫给那位大夫发了些银两。
他望着今日抱回来的锦盒,心中隐隐作痛。
天气初晴。
“这梅雨季节鲜少见天上放晴,今日北茉说要出去踏春,你要不要一起?”
“你想我一起?”
许云瑶停下了挑发钗的动作,回头看向了简澈,阳光正好透过窗沿洒在他俊朗侧脸,他正勾着嘴角笑着,好整似暇的望着自己。
“不想。”许云瑶见状,抿了抿嘴,憋着笑意道。“无碍,我想。”简澈眼眸中尽是宠溺之意。
二人让下人备好了马车与食盒,到了时间,便出了府门。路途并不遥远,许云瑶小憩了片刻,马车便已停下。
泥土里混着雨水,芬芳气息钻入二人鼻腔。
许云瑶揉了揉眼睛,手上的手链叮当作响,惹的简澈回首去看。
“几岁了,还爱戴这些小玩意,当真和孩童一样。”她扮了扮鬼脸,不搭理简澈。
“郎情妾意看的我都不知该不该打搅二位了。”
北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三人六目相对,尽是无言。
儿时是否也有过这样六目相对的时刻?
岁月连漪,现如今大家都已长大,还能再聚首,实属不易。
“二位新人,怎么瞧见我都说不出话了?”北茉率先打破了沉默,“云瑶,我记得我是只约了你的,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她故意打趣的话语惹的许云瑶一阵脸红,简澈笑了笑:“你怎总是拿她逗乐子?明知她面子薄,不地道。”
北茉努了努嘴,只当简澈这是心疼许云瑶了,便没再说话。
三人并肩前行,杨柳树下有微风吹过,下人上前垫上层纱布,三人席地而坐。
“小时候便也是这般吹风的。”许云瑶感慨道。
“还说小时候呢,”北茉眨了眨眼,看着简澈,
“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心悦我们瑶儿也不敢说,只会逃。”
“你这是羞完她便来羞我了?”简澈笑道,“改日你嫁夫君,看我不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在你夫君面前说完。”
许云瑶闻言,有些讶异:“北茉,你一早便知?”
“知什么呀?知他心悦于你?大小姐,除却你之外,那夏日树。上的蝉看你们两日都能得知他心悦于你,只有你像个木头!”北茉嗔着,随手拿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许云瑶回头看了看坐在身侧的简澈,只见他向来不羁的神色中带了些许羞涩。
“是多早?”
她笑着抬手拍了拍简澈的手,心中像是有罐蜜糖打翻,甜的要命。
简澈抬眼回望她,眼中一片清明与赤忱:“很早,特别早,从你第一次见我、我第一次见你时,那么早。”
二人相望,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二位,是让我来看你们有多相爱的?”北茉咽下块糕点。
简澈失笑:“你不是一早便知?那也不怕多看这一回。”
三人像是回到了儿时那般,追逐打闹,为小事闹的不可开交,最后却又因不知谁先笑了而一同哄堂大笑。
“楚云瑶。”
三人正在树下小憩,一道清冽男声传入大家耳中。
简澈率先回头望去,只见墨凌渊面色不佳,站在三人身后。
“定远侯莫不是认错人了?”简澈道。
面前的墨凌渊一言不发,上前几步走到了许云瑶的面前,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北茉见状立马起身,拦在了墨凌渊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云瑶才走不久,你又看上了简公子的未婚妻?”北茉大声道。
墨凌渊冷笑一声,眸中寒光初见,“北姑娘,事到如今依旧要将我蒙在鼓中吗?”
许云瑶摇了摇头,示意北茉让开,她跟着墨凌渊走到了别处。
一片寂静。
“墨公子拉我过来,若是什么都不说,那瑶儿便先回去了。”
许云瑶欠了欠身,刚转身要走,便被墨凌渊拉入怀中。
她推开了墨凌渊。
前世那样想要的拥抱,在此刻却什么也不是。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墨凌渊心中一紧,只觉得面前的许云瑶十分陌生。“瑶儿听不懂墨公子在说什么。”
“你不必再装,我已调查过。”他微微蹙眉。
许云瑶不说话,空气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我先前做的事,只是为了不耽误你,我也是等你走后才发现自己心悦……”
“云瑶,回来好不好,回我身边来,我定当不负你。”墨凌渊眼眶微红,攥着许云瑶的手越发用力。
“你认为,六年的空等,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什么?”
“是日日夜夜的难以入眠,是每日的苦苦等待,是每分的盼你能回头望我一眼,是每秒都无法对你诉说的爱意。”
“而这些,你通通当做看不见,只用一份淡漠回应。”
“凌渊,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是什么难事,让你对一个女子的六年痴情视而不见,都会将这份爱磨灭。”
“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愿苦等你。现如今我们已是陌路人,迟来的爱意,瑶儿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望墨公子日后平安顺遂,逝去的人无法追回,逝去的爱也一样。”
说完,许云瑶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身离去。“楚云瑶!”
“楚云瑶已故,我是许云瑶!”
她头也不回,只抛下这最后一句便离去。
墨凌渊看着周围美景却只剩他一人,眸中的光彻底暗去。
许云瑶的声音不大,而她的一字一句,却震的他心脏痛的快要四分五裂。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楚府。墨凌渊愣了愣,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他见了楚母,眼眶中的泪奔涌而出。
这事墨凌渊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
楚母见状,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伸手将墨凌渊揽进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好孩…好孩子,想哭便哭吧,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孩…”。
墨凌渊平缓着心绪,同楚母说了今日所发生的事。
楚母听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瑶儿那孩子,性子倔。先前爱你时,便一爱到底,我们谁劝都无用。”
“现如今她重来一世,已下定了决心要重新开始…说到底,也是你伤她太深_…个女子,又有几个六年…”。
楚母眼中尽是疼惜,她看着墨凌渊眼眶泛红的模样,也知这孩子从小便没拥有过母爱,坐上了定远侯王爷位置后,整天忙于政务,身中剧毒之事,也选择了自己承担。
可是楚云瑶却也什么都没做错,二人分明是相爱的,却苦等到最后一刻,也没等到墨凌渊的一个温柔眼神。
“正如瑶儿所说,逝去的人无法……凌渊,莫要太过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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