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见陆辰安的注意力被银狐吸引,叶芷吟悄悄扔了一记暗镖在了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痛,扬起了前蹄,疯狂地朝树林深处狂奔。坐在马上的姜知意吓得不轻,她从未骑过马,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辰安,救我!”陆辰安听见她的呼救,立时扔了手中的弓箭,向来百发百中的他,第一次脱了靶。来不及管银狐,陆辰安立时用轻功追去。这马可是有名的汗血宝马,加上受伤,受了刺激,速度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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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宫。
这次进宫见贵妃,身份地位都有所转变,姜知意的心情有些忐忑。
她一进门,便见贵妃等在那里。
姜知意忐忑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贵妃娘娘。”
“快些起来罢。”贵妃将她扶起,听她的自称,似是有些受伤。
姜知意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人,不禁有些酸楚,这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生母。
可就在几日前,便是她赐了自己白绫,让她让出自己的丈夫。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姜知意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
姜知意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母妃……是母妃伤害到了你。”贵妃有些哽咽,“对不起,母妃……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阿紫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娘娘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贵妃受伤的眼神,姜知意也有些不忍。
她到底是她想了多年的亲生母亲。
骤然经历这遭变故,还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姜知意不禁有些委屈。
贵妃一直细细打量着她,相较同龄女子,她似乎要瘦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她拉起姜知意的手:“情儿,母妃真的很想你。”
“母……母妃。”姜知意眼角也有些湿润,轻轻唤了声她。
听到姜知意叫她,贵妃喜不自胜,连忙应下:“好情儿,以前都是母妃的错,往后母妃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突然被这么关怀,姜知意有些无所适从,她这一生,也算是离奇了。
流落民间,原本是个孤儿,有幸被姜府收养,才不至于孤苦无依。
现下又摇身一变成了嘉宁公主,这怕不是话本里才能出现的戏码吧。
还有陆辰安……
正想着,突然有太监来报:
“启禀贵妃娘娘,锦衣卫指挥使陆大人前来拜见。”
姜知意刚想着陆辰安,他便到了。
姜府一家满门是死于锦衣卫之手,她实在不想见他。
“母妃。”姜知意看向贵妃,“我……儿臣有些乏了,想先下去歇息。”
姜知意说的话,贵妃自然无有不依的,心下了然,姜知意应当是不愿见他,便让阿紫带她去后面歇息。
得到通传,陆辰安快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似是有些急切,但只看到了姜知意的背影。
陆辰安单膝跪地向他们行礼:“臣锦衣卫指挥使,参见贵妃娘娘。”
听闻真正的嘉宁公主回宫,他一路狂奔而来。
自己都不曾发现,原来,他是如此在意她。
“平身,你来得正好。”贵妃示意他起身,“听说你与嘉宁已成婚三年有余。”
“是。”陆辰安看向姜知意离去的方向,“臣一直苦寻公主多日未果,今得知公主殿下无恙回宫,特来拜见。”
虽然只看见了姜知意的背影,但他知道那就是她。
姜知意明明知道自己来了,却避而不见,陆辰安有些想不通。
听到陆辰安说寻了自己多日,在后面歇息的姜知意有些诧异。
但想来也不过是因为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的缘故罢。
“叶芷吟即为假公主,那你原本与她的婚事就此作罢。”贵妃说着
“是。”陆辰安原本就对那桩婚事不甚在意,解除了正好。
“嘉宁,与本宫多年未见,便留在宫中多住几日,等她回去,往后你可得更好地待她,不得有误。”贵妃带着些威仪对陆辰安说道。
“是。”陆辰安应下。
“你先退下罢,本宫还有话要同嘉宁讲。”贵妃向他摆了摆手。
姜知意不愿见他,陆辰安皱了皱眉,他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辰安向她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见他离开,姜知意这才冒头看他离去的背影,他还是老样子。
贵妃见姜知意这模样,只当她是在害羞:“既舍不得,要不要母妃让人叫他回来?”
“不必了。”姜知意摇了摇头,像是没听见她话里的调侃之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贵妃带着些怒意:“对了,情儿,叶芷吟,你想如何处置她。”
姜知意并不知道是叶芷吟擅作主张,提前让锦衣卫灭了姜家满门的事。
姜知意在意的不是公主的身份,她只想找到她的亲生父母,哪怕他们一贫如洗。
她原本念着儿时之谊,但是从玉佩的失踪,到叶芷吟冒名顶替,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她不知自己究竟何处得罪了她,要这般对自己。
还有陆辰安……
他从不让姜知意碰他,却可以毫无芥蒂地让她为他上药。
但他大抵是喜欢叶芷吟的吧。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她错了。
他们本就不该在一起。
“只要别杀她。”姜知意看向贵妃,“其他但凭母妃做主吧。”
贵妃看着她,不禁有些内疚,她的嘉宁如此善良,她怎么能认错,还差点亲手将她赐死。
“好。”贵妃怜爱地看向她,“待本宫禀明皇上,撤了叶芷吟在六扇门女铺头之职,只做个寻常捕快。”
贵妃尤觉得不解气,吩咐道:“另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立刻有人去传话。
姜知意没再求情,做错事本就该受到惩罚。
叶芷吟,如此,你我两清了。
过几日正好是冬至。
皇上与贵妃,为庆祝寻回嘉宁公主,大摆宴席,请了诸多王公重臣。
陆辰安自然也在。
当姜知意盛装出现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惊艳。
后宫皇后早逝,一直都由贵妃执掌凤印。
她坐在皇上的一侧,笑着看姜知意一步步走近。
“儿臣拜见父皇,母妃。”姜知意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
姜知意这几日学了不少宫中的礼仪,她向来聪慧,也举止得体,深受宫中教导礼仪的嬷嬷赞赏。
见她举手投足一股大家风范,倒真是有几分公主殿下的样子。
大臣们纷纷议论,说姜知意确与贵妃有几分神似,甚至比当年的贵妃娘娘还要美。
从未见过她这番打扮,陆辰安看着她也有些移不开眼。
原来,她竟生得这般好看。
“平身。”皇上看着她很是满意,见她很是清瘦,有些心疼“嘉宁受苦了,欢迎回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都满足你。”
皇上的话,让姜知意的心中淌过一阵暖流。
“禀父皇,儿臣只有两件事求父皇应允。”姜知意跪在地上,“姜恒是我养父,他一生清正廉洁,还请父皇重新彻查姜府一案!”
皇上并未生气,此前陆辰安就已求得他的恩典,只不过没想到为时已晚,他示意姜知意起身:“姜家既收养了嘉宁,便是有功的,此事,便交由陆辰安全权处理吧。”
“臣遵旨!”陆辰安起身,在一旁半跪接旨。
两人站在一起,画面甚是养眼。
陆辰安心里突然燃起了一种不安的情绪。
“还有一事。”姜知意顿了顿,看向身旁的陆辰安,“儿臣想与陆大人和离,求父皇从成全。”
一时寂静无声。
许久后,皇上才开口:“嘉宁,你可想清楚了?”
“是。”姜知意行了一个跪拜礼,“儿臣心意已决。”
陆辰安皱了皱眉,有些讶异,她竟会提出和离。
皇上思忖良久,才道:“此事容后再议,朕还要好好想想。”
“是……”皇上没有立即应允,姜知意也不好再说什么,微微欠了欠身,“儿臣身体不适,想去御花园走走,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摆摆手,让她自行离去。
见状,陆辰安向皇上行了个礼,也跟了上去。
……
御花园。
姜知意知道陆辰安在身后,她转过身来:“不知陆大人还有何事?”
听出她话语中的疏离,陆辰安莫名有些不悦,他沉下声音:“不是让你别乱跑,这几日你去了何处?”
姜知意未回答他的话,反问他:“姜府,可是锦衣卫所屠?”
“是。”陆辰安没有隐瞒。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姜知意的心沉了沉:“当时,你在吗?”
“我不在。”陆辰安摇了摇头。
闻此,姜知意稍稍安心:“那你,可知此事?”
她看向他:“外头传言父亲通敌叛国,锦衣卫奉旨抄家灭族,你可早已知晓此事?”
“我……知道。”陆辰安看着她的眼睛微微泛红,质问自己,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我……”
“我知道了。”姜知意打断了他的话。
一时无言。
陆辰安忽然想起她在殿上说的话,暼眉:“你方才说要与我和离,可是认真的?”
“是。”
姜知意神色认真:“既然殊途,那便没必要在一起了。”
闻言,陆辰安的心中燃起一丝火气:“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罢,便拂袖而去。
姜知意见他负气离去,有些不解。
他原本不就是要给她放妻书的吗?
虽然不知为何又要了回去,但如今自己主动提出和离,岂不是正遂了他的意。
摇了摇头,姜知意回到了锦华宫。
贵妃见她回来,迎上前:“情儿,你当真想好了吗?”
“嗯。”姜知意看着自己的脚尖,装作不在意,“母妃,不为我担心。”
“可陆辰安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儿郎,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贵妃还想劝说她一下。
“母妃。”姜知意抬眼看她,“他很好,但是我们不合适。”
当初,陆辰安给她放妻书,没有任何人问过她的意思。
如今自己提出和离,倒是所有人都来问她是否考虑清楚。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如今身份不同了,若放在以前,谁会在乎她姜知意的想法。
当真是可笑。
“那母妃替你去劝说你的父皇。”贵妃见她注意已定,叹了口气。
“多谢母妃。”姜知意点头。
忽然她毫无征兆地咳嗽了下,手绢上尽是黑色的血。
贵妃见了,吓了一跳,赶紧让人将姜知意扶上榻,焦急地喊:“快!宣太医!”
姜知意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床前站了一堆太医,就连皇上也来了。
这阵仗吓了她一跳:“这,不必如此麻烦,只是沉疴旧疾罢了。”
皇上在一旁询问了为她诊治的太医,听到她中毒已深,皱起了眉:“可有医治之法?”
“这……”众太医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是属西域的毒,他们都未曾见过,只好连连告罪。
皇上勃然大怒:“若是治不好嘉宁,你们便提头来见!”
“是!”众太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咳,父皇。”姜知意坐起来,“不必为难太医们,儿臣曾经遇到过一名神医,救治过儿臣。”
闻言,皇上询问了神医所在,便即刻派人去请了。
看来,还是要麻烦姜叙白了。
拖姜叙白的福,太医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开了些温和的药给姜知意补身子。
她的身体实在是有些虚弱,自她回宫,贵妃一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皇上也时常来看她。
他们对她都很好,倒让姜知意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对姜知意来说,虽然是亲生父母,但自记事起,她便没见过他们。
对他们过度的关心,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姜知意一直如同浮萍一般,漂泊无依,或许这偌大的皇宫会是她的家。
直到晚上她都未曾等到姜叙白,去寻的侍卫回禀,去了公主所说的药庐,那里空无一人。
贵妃有些着急,想再多派些人手去寻,被姜知意制止了:“母妃稍安,想来神医定是有事不在吧。”
她宽慰贵妃:“我这病不急于一时,神医说过,至少三年之内,我定不会有事。”
“真的?”贵妃不通医理,见她神色认真才稍稍放心些,但依旧派人去守在药庐门口。
“你这身子定要好好养着。”贵妃看着她清瘦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太医说,你老这么躺着也不行,需要多动动。”
“过两日,你父皇会组织一场皇家狩猎,你可想去瞧瞧?”贵妃接着说。
姜知意其实不是很想动。
然而还未拒绝就听贵妃说:“那日陆辰安也会来,有他跟着你护卫左右,本宫也能安心。”
听到陆辰安的名字,姜知意喉间哽了哽。
如若没有意外,这次狩猎许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待日后和离圣旨一下,她与他便再无关系,也没了再见的必要。
如此想着,姜知意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几日过后。
宫外皇家狩猎场。
“今日,以银狐为彩头,谁若是能猎得银狐,朕许他提个承诺。”皇上的心情甚好,“另外要是猎得最多,亦有重赏。”
能得皇上一诺,王公贵臣们都沸腾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
只是银狐本就难寻,要能得彩亦不是很容易。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众人都四散而去,好不热闹。
看着这场景也是大为震撼,从前她不曾见过此等壮观的景象。
这些日子,姜知意都没怎么笑过,贵妃见她终于展颜,不由得问:“情儿可想去感受一下狩猎?”
“儿……儿臣并不会骑射。”贵妃突然发问,姜知意有些发怔。
她从小体弱,不曾接触过什么运动。
但每次见陆辰安策马奔腾的样子,她都很是向往。
贵妃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款步走向皇上,向他请旨,让姜知意也下场去感受一番。
自古以来,鲜少有女子可下场狩猎。
但皇上亦是打心眼里宠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自然没有拒绝,只是有些担心她的安危。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场上多有危险,便由几个锦衣卫保护嘉宁。”
“那就陆辰安吧。”贵妃忙说,“由他保护嘉宁,臣妾才安心。”
陆辰安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其武功确是当朝第一,皇上并不想二人和离,有意撮合,便
唤来陆辰安:“就由你保护嘉宁,若是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朕唯你是问。”
“臣遵旨。”陆辰安上前领命。
贵妃将姜知意带到他的身边,仔细嘱咐:“切记,要寸步不离地照看好公主。”
“是。”陆辰安抱了抱拳,对姜知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上的话已经出口,姜知意也不好回绝,只好硬着头皮,率先走了出去。
陆辰安立马跟上。
待走远了些,陆辰安这才开始细细打量姜知意。
自上次宴会后,这还是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
姜知意身着一袭青色长裙,画着淡妆,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当真是好看。
感受到他的视线,姜知意回过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的对视,两人都有些发怔,有默契地同时别过了头。
“咳……”陆辰安率先反应过来,“公主且先在此等候,臣去牵马。”
陆辰安的速度很快,当他穿着飞鱼服牵着马向她走来时。
有那么一瞬间,姜知意恍惚觉得他的眼里是有自己的。
直到陆辰安向她伸出了手:“公主,臣扶您上马。”
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姜知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接公主殿下的,并不是自己。
若自己不是公主的身份,想来,他们应该也不会任何交集了吧。
她在陆辰安的帮助下成功骑上了马,坐稳后,便松开了他的手。
在她松手的瞬间,陆辰安有一丝的失落,向来不许她靠近,他忽然觉得其实并不是很讨厌她的触碰。
陆辰安牵着马的缰绳,缓步向前走去,时不时地瞥向她。
他忽然觉得,就这么带着她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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