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景延琛,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接受事实?”她鼻腔很重,能听得出来是哭过了。景延琛的疑心又加重了几分,“什么事实?”林可抹了一把眼泪,失声控诉道:“当初米星儿重病难愈时,你想想自己所做所为,连电话都不接,整日留恋风月场所,可是现在,那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米星儿已经走了,你却始终不接受这个事实!”景延琛感觉一阵剧痛撅住了他的心。林可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走去哪儿了?”傅氏集团分公司面临上市。时间匆忙,就定了早上九点的航班,但因为天气的问题,一直在晚点。景延琛坐在VIP等候区的沙发上,单手托腮,侧目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在临近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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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夏晚若有所思的点头,眉眼笑开:“正如傅总所言,青年才俊还有很多,我会慢慢挑选。”
说完,夏晚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仰头饮尽。
这是自上次感冒后,再次碰酒,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在酒精的催促下,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但是这一次又不喝醉,也没有人管他。
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景延琛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视线突然一定。
窗外,他看见米星儿消瘦的身影站在马路对面,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尽是凄楚的表情。
景延琛蹭地站起来。
还没等夏晚反应过来,他已经迈开长腿快速向马路外面走过去。
米星儿回来了!
却看见了他和别的女人在同一家餐厅里。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法是,该怎么解释?
米星儿一直不希望他和女性单独出去应酬,这第一次破了例,正好被她看见了。
景延琛脸部的线条略显冷硬,愁绪萦绕眉宇间。
街道边,米星儿又露出这种愁眉苦脸的表情。
他心里没由来的一慌。
街道穿梭的车辆让景延琛被迫停了下来,他心急如焚。
这一次好不容易才抓到她一次,决不能让她走了!
他入神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即将想他行驶过来的车辆。
“傅总!”
夏晚猛地拉住了景延琛。
看着那辆汽车就在他不到一米的距离飞速擦过后。
夏晚松了口气,蹙眉道:“你知不知道再往前多走一步,差点就被车撞到了!”
景延琛思绪回笼,眉眼不觉闪烁几下,“对不起,我太太她还在……”
他往马路对面看去,眼瞳骤然一缩。
刚刚站在对面的米星儿已经消失不见,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傅总!你太太还在哪儿?”夏晚有些茫然的跟着景延琛的视线看过去,“没有人啊这里。”
景延琛眼里一滞。
他怎么忘记了,米星儿现在已经不在桐城,不然,他怎么会找不到米星儿的踪影。
掩去心底涌动的情绪,景延琛抬眸,又恢复到淡漠的表情。
“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
他看向夏晚,语气寡淡道:“项目的事情我们下次在公司再谈,先走了。”
话毕,景延琛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法律上来说,他现在还是米星儿的丈夫,的确不应该和其他女人走的太近,哪怕只是聊合作。
他以为米星儿已经知错决心回来了。
看来他有些低估了米星儿的耐力。
夜幕悄然而至。
虽然最近工作繁忙,但景延琛还是在十二点之前回到了云江别墅里。<p style=white-space: normal;>一如既往的安静。<p style=white-space: normal;>景延琛只爱开一个灯,显得整个别墅昏暗无比。<p style=white-space: normal;>钟点工把家里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后也已经下班回家。<p style=white-space: normal;>景延琛为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坐在餐桌上用完晚饭,味同嚼蜡。<p style=white-space: normal;>大概是以前被米星儿的饭菜养刁了嘴,他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p style=white-space: normal;>睡前。<p style=white-space: normal;>他照常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米星儿”的信息页面。
没有动静。
越来越不像米星儿的模样了。
她的忍耐力,真是让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忽然,一个舒缓铃声渐渐传来。
景延琛打开手机,却是许巍打来的电话。
通话中,在一段吵闹的音乐中景延琛勉强听出了许巍的声音:“景延琛,今天晚上来夜色聚一聚。”
“不去。”景延琛想也没想。
“别啊,你都拒绝我多少次了!我们夜色没你照顾生意,客流量都少了。”许巍嚷嚷道:“你是不知道最近我在夜色招到了个女人像极了米星儿,还有何嫣,她说她马上要离开桐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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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分公司面临上市。
时间匆忙,就定了早上九点的航班,但因为天气的问题,一直在晚点。
景延琛坐在VIP等候区的沙发上,单手托腮,侧目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逝,在临近十一点,赵秘书满头大汗的赶过来:“傅总,可以登机了。”
景延琛视线回收,起身,整理了衣着,迈步向出境大厅走去。
机场的广播正在汇报着他乘坐的航班信息,景延琛错开人潮,来到VIP通道。
办理好登记手续后,只是余光一扫,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身形猛地怔住了。
下一秒。
当赵秘书转头的时候就看见景延琛已经离去的背影。
“傅总!飞机就要起飞了!”
他的叫喊,没有什么作用。
景延琛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之中。
他盯着那个背影,健步如飞地走上前。
“林可!”
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前面的女人,急忙喊了声。
女人身形一僵,回头,果然是那天在夜色看见的景延琛。
那个辜负了晚柠一生的男人!
“死渣男!你做什么!”林可挣扎着想要甩开景延琛的束缚,竟发现景延琛的力道出奇的精悍,像是铁夹似的,纹丝不动。
“你把米星儿藏在哪儿了?”景延琛迫切的问道。
七个月了,米星儿没有一丝音讯,也没有回来找他。
就算是耗,也该有个度了。
噗嗤一声。
林可被这问题气笑了,视线飘向景延琛那张迫切的脸上。
和当初第一次见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变得更加幽暗。
她忽然换了种调侃的口吻,嗤笑道:“你说的对,米星儿藏起来了,她藏起来之前,就说过了,她不爱你了,也永远不会再见你,所以咱俩也别扯到什么纠葛。”
话说完,林可转身,其实眼眶已经开始泛红了。
她多希望,晚柠真的只是藏起来了,不告诉她也没关系。
只要晚柠能够活着,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但事实是她连米星儿的葬礼都已经在栖霞市办理完了,墓碑也已经买好了。
花费了她的所有积蓄,办了一个只有她参加的葬礼。
“林可,这是我和她夫妻之间的事情,我想和她聊聊!”景延琛钳制住林可的双肩,眼底闪现一层慌乱无措,“米星儿不在桐城,我找过了,她到底去哪儿了!你告诉我,我跟她什么都可以谈!”
夫妻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如果不想离婚就回来,如果哪里没做对都可以说出来。
为什么要玩消失!
还消失了那么久!
米星儿怎么可能这么有毅力能七个月不见他,一条信息也不发。
他只能想到是林可出的主意把米星儿藏起来了!
景延琛强压着心中的不快,眼底的冰冷点点化开,最终妥协道:“林可,你把米星儿的地址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林可怒不可遏:“你凭什么对我既往不咎,我对你才有深仇大恨!”
面对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她只怕再多待一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林可懒得再说话,听到广播,继续往登机口走。
“林可!!”
景延琛拽住林可的手臂,言语中带着警告:“米星儿和我还没有离婚,我需要见她,如果你包庇她,我只能报失踪处理。”
这还是景延琛第一次对米星儿以外的女人大发脾气。
其实米星儿很乖顺,就是因为太乖顺,在景延琛面前,她总是会低眉顺眼,看人脸色,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麻烦景延琛。
他总感觉与米星儿直接有太多隔阂,他摆不出好脸色,对她的笑容也是屈指可数,从没把她当过自己的妻子。
所以米星儿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林可回眸,眼里猩红的一片,让景延琛呼吸一促。
“景延琛,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接受事实?”她鼻腔很重,能听得出来是哭过了。
景延琛的疑心又加重了几分,“什么事实?”
林可抹了一把眼泪,失声控诉道:“当初米星儿重病难愈时,你想想自己所做所为,连电话都不接,整日留恋风月场所,可是现在,那个世界上最爱你的米星儿已经走了,你却始终不接受这个事实!”
景延琛感觉一阵剧痛撅住了他的心。
林可说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走去哪儿了?”
这些天,米星儿像是凭空消失在桐城。
不管他找了多少人调查,都一无所获。
如果真的像是林可那天在包厢说的。
米星儿得了脑瘤?
他不敢再往下想。
看着林可眼底弥漫的一层水雾,景延琛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林可在为米星儿哭吗?
“景延琛,你不爱她就放过她,她生前为你忙碌一生,死后就让她休息吧,你忘了她,对大家都好。”
留下这句话,林可没有给景延琛思考的机会,奋力推开了景延琛,走进了登机口。
手中最后的一丝机会溜走。
景延琛没能抓住,回神,林可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视线中。
“傅总!”
身后,赵秘书已经走过来。
景延琛才回过头,“走吧。”语气中隐约透着几分落寞,但,转瞬即逝。
赵秘书面露难色:“我们乘坐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适时,广播里悦耳的女声汇报完,景延琛看向窗外那架客机已经飞向上空,埋入云雾之中。
景延琛微微颔首:“麻烦你了。”
……
栖霞市
飞机停在横湾机场。
衣冠楚楚的景延琛走出大厅,带走一众人的视线。
坐上车,他下意识拿出手机想给云江别墅打个电话,想给米星儿回报自己下飞机。
但不过刹那间,他恍然反应过来。
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一向准时准点的景延琛,突然时间失衡。
错过了一件事情很快就有另一件麻烦事接连传来。
分公司申请上市的报告出现了差错,上市时间推迟。
景延琛为此连夜加班,又不得不留意总公司的那边关于夏晚的项目开发。
晚上走出公司时,他早已经精疲力竭。
车辆行驶在栖霞的立交桥上,发生了堵车。
曾经栖霞市条条道路顺通,人群又少发展还没有起来,生活节奏也不如桐城那么快,所以在栖霞市是最适合调休的地方。
现在栖霞市已经成为新晋一线,不过几年的时间,千变万化。
前面的车辆没还有任何动静,景延琛索性停车,熄火。
他摇下车窗,接纳着栖霞市的气息,久违的感觉。
俊朗面容上挂起来的倦意也被微风吹散。
目光远视,被月色笼罩下的立交桥显得梦幻,与当年那个静谧的小城市已经截然不同。
“司寒,我的家在栖霞市,能看见立交桥的夜景,就像移动的星星一样,特别好看。”
米星儿的轻言细语又在耳边响起来。
景延琛的瞳孔微微闪烁了一下,心里不觉在隐隐作痛。
这是她还没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
米星儿抽空时间的时候,常回栖霞市看看。
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才想起来,这里曾经是米星儿待过的地方。
他也来过,像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
前面的道路终于疏通。
景延琛启动汽车,突然调转方向,往另一个道路飞驰而去。
他还没忘记路,没多久就找到了宋宅。
米星儿的老家。
景延琛下车,一步步走到门口。
米星儿生活了十几年的别墅就在眼前,月色朦胧中,四周一片静谧。
他动作也轻柔下来,缓缓推开铁门走进去。
别墅院子内很暗,大门也没有锁。
这种陈旧了多年的别墅里,却又没有太多的灰尘,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打理的很干净,就好像是有人来这里住过。
瞬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景延琛的心里猛地跳动。
米星儿在这里吗?
他不再犹豫,手放在房门上,“咔哒”一声。
门没有锁,景延琛心里的悸动愈演愈烈。
他大步跨进去,找遍了别墅里,没有看见米星儿的人影。
站在三楼的窗户处,景延琛往外多看了一眼,赫然发现了一个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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