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知意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后背,全都是血。她这才发现,陆辰安的背上中了两枚飞镖。伤口流出的血竟是黑的。这飞镖有毒!她记得医书上说,若是有人中毒,要及时吸出,否则毒性蔓延,则会危及生命。陆辰安的脸色越来越差,没有过多的思考,姜知意用嘴为他吸出了毒血。过程中,陆辰安似乎在迷迷糊糊中转醒,锦衣卫的本能是不能将后背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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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陆辰安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笑意。
这一幕刚好被姜知意看到,但转瞬即逝,她只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他从来没对她笑过,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
陆辰安也有些惊讶,自己为何会产生那样的想法。
姜知意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何能一同前行。
他向来善于隐藏情绪,刚刚那抹笑意好像从未存在过。
过了一会儿,姜知意率先打破了沉默:“陆大人,不知我姜府一案可有进展?”
“已经有些眉目了,再有三日,便可有结果了。”陆辰安回头看她,“还有一事,上次忘了说,臣之前已经命人安葬了姜恒夫妇,有机会臣带公主前去拜祭。”
原来是他,怪不得自己怎么也寻不到他们的尸首。
姜知意一时不知该不该恨他,说到底陆辰安也只是奉旨办事罢了:“劳陆大人费心了。”
见她如此生分,陆辰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当时在姜府,是如何逃过的?”陆辰安看向她,比之前好像又清瘦了不少。
“许是我中箭太多,他们以为我死了吧。”姜知意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幸而遇见姜大哥救了我。”
“姜大哥?”陆辰安第一次从她的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心中有些不悦。
“嗯。”姜知意并未听出他话里的意味,也不想多说什么。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略过。
“那是什么?”姜知意惊呼。
“是银狐。”陆辰安很快认出了它。
“银狐不就是父皇要寻的彩头吗?”居然这么巧地让他们给遇上了。
但见陆辰安没有丝毫要捕它的意思,姜知意忍不住问道:“陆大人不去捉它吗?”
“臣的职责是保护公主殿下。”陆辰安不以为然。
听他如此说,姜知意并未多想,他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只是这银狐当真有些可惜,应该很难遇到吧。
见她的神色,陆辰安开口:“你想要?”
“嗯?我……”她从未见过银狐,但看它通体雪白,比寻常狐狸可爱许多,确实有些想要。
看她的样子定然是想要的,陆辰安没过多思考,便从马背上拿下弓箭对准了远处的灵狐。
“小心些,别伤着它。”姜知意瞧他这架势,应当是会错了她的意思。
听到她的话,陆辰安这才调整了角度。
银狐很警惕,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一直在左右躲闪。
它的速度很快,又不能伤到它,陆辰安一时也不敢轻易出箭。
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银狐的身上,未曾发现有人正在慢慢靠近。
来人正是叶芷吟,自陆辰安带着姜知意离开,她便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看着两人的举止,她的眼中燃起了一股杀意。
都是姜知意夺走了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绝不会让姜知意好过。
见陆辰安的注意力被银狐吸引,叶芷吟悄悄扔了一记暗镖在了马的屁股上。
马儿吃痛,扬起了前蹄,疯狂地朝树林深处狂奔。
坐在马上的姜知意吓得不轻,她从未骑过马,不知如何是好,脱口而出:“陆辰安,救我!”
陆辰安听见她的呼救,立刻扔了手中的弓箭,向来百发百中的他,第一次脱了靶。
来不及管银狐,陆辰安立刻用轻功追去。
这马可是有名的汗血宝马,加上受伤,受了刺激,速度极快。
“不好,前面便是悬崖了。”陆辰安踩着树,奋力一跃跳上了马背,他立刻抓紧了缰绳,向后勒去。
但为时已晚,马儿已经越向了悬崖。
两人一马一同跌落了下去。
姜知意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后背,全都是血。
她这才发现,陆辰安的背上中了两枚飞镖。
伤口流出的血竟是黑的。
这飞镖有毒!
她记得医书上说,若是有人中毒,要及时吸出,否则毒性蔓延,则会危及生命。
陆辰安的脸色越来越差,没有过多的思考,姜知意用嘴为他吸出了毒血。
过程中,陆辰安似乎在迷迷糊糊中转醒,锦衣卫的本能是不能将后背交给别人。
他当即想要躲开,却瞥见熟悉的身影,停下了动作,他哑着嗓子叫出了她的名字:“姜知意?”
“陆辰安!”听见陆辰安的声音,姜知意惊喜地抬起头,眼角有些湿润。
她从未见过陆辰安受过如此重的伤,有些惊慌,也不知道自己将他伤口处理的对不对。
姜知意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血渍,脸上挂着泪痕。
她哭了?
意识到这点,陆辰安费力地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唇角,为她擦去了血渍,又抚上她的脸庞,柔声说道:“别哭。”
闻言,姜知意的眼泪掉得更多了,陆辰安似是有些无奈,只好哄她:“我没事,乖。”
姜知意小声抽泣着,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了一条布,小心地为他绑上。
她的手法略显生涩,却很仔细。
许是伤口疼痛,陆辰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姜知意只以为又是自己下手太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甚是愧疚:
“抱歉,若不是我,你便不会受伤。”
今日,他不是听见她客气地向他道谢,就是道歉,陆辰安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冷着声音说:“保护公主殿下,是臣的职责。”
这一声公主殿下,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甚远。
陆辰安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姜知意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对他的关心过了些。
姜知意向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夜色已经暗了。
姜知意渐渐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呓语。
“陆辰安?”她睁开了眼睛,却见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为他擦去汗水,她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骇人。“陆辰安,醒醒!”姜知意摇了摇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应当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姜知意有些着急,忽然想起白天的时候曾瞥见退烧的草药。
她赶紧去找,只是夜色已经暗了,周围还有野兽的嘶鸣,从未独自在深夜外出过的姜知意不禁有些发憷。
但陆辰安的高烧可耽误不得,若是不及时处理,可能会危及生命,更何况他还是为她受的伤。
姜知意鼓起勇气,拿着个火把,向外走去,好在那里离得不远,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
她回来时,陆辰安依然是半昏迷的状态,费了她好一番功夫才为他换好药。
看着他的睡颜,姜知意轻轻抚上他的脸庞,也就只有在这时,他才能毫不设防地让自己触碰了吧。
“好像烧退了些。”姜知意为他擦去汗珠,手上感知的不太准确,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
刚刚触碰,却见陆辰安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时四目相对,两人离得极其近,姜知意从他深邃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陆辰安的相貌当真是无可挑剔的,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姜知意刚想退后一些,却被陆辰安拉入了他的怀里。
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姜知意倏地睁大了眼睛。
在水中时,她还有些迷糊,并未有太多的感受。
但这次如此清晰的触感,唇瓣温润,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虽然还发着低烧,但陆辰安的力气依旧大的出奇,似是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他又加大了些力气,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陆辰安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贴近姜知意才觉得舒缓了些。
姜知意好不容易才推开他,脸上也染上了两朵红晕,有些发烫。
但姜知意并未多想,他这样反常的行为,应当是烧糊涂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从来都不曾爱过她。
而陆辰安的态度转变,也不过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
他一直都是以“公主殿下”尊称,是她自己还没能拎得清。
况且,她的身子,还不知道能活过几时……
姜知意的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陆辰安又昏睡了过去,姜知意看着他,伸出手隔空描绘着他的轮廓。
每次见他,他都依旧还是那副光风霁月,她爱极了的模样。
只是这样美好的他,终究不属于她。
陆辰安说的对,他们本就殊途。
想着,姜知意不由得咳出了一口血来。
看着手上的血渍,她不由得苦笑:“看来,我未必还有三年。”
翌日清晨。
陆辰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陆辰安刚动了下身子,便扯到了伤口,他闷哼了一声。
昨夜的事慢慢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好像又吻了她。
他有些愣,心中却燃起了一丝喜悦。
当他的意识渐渐清醒后,发现姜知意离他好些距离,只在一个角落旁蜷缩着。
姜知意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她悠悠转醒。
陆辰安见她醒来,缓缓开口:“昨夜……”
“昨夜是个意外。”姜知意打断了他的话,面上满是淡漠与疏离,“陆大人醒了便好。”
闻言,陆辰安暼眉,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是臣冒犯了,还请公主勿怪。”
姜知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陆大人,伤可好些了?我想回去了。”
“无碍。”陆辰安站起身,经姜知意的悉心照料,他好了许多。
虽然伤口依旧没有愈合,但陆辰安面上不显分毫,步履坚挺。
姜知意默默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前一后的走着。
“公主殿下……”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没过一会儿,魏璟带着一队锦衣卫,来到了他们跟前:“参见公主殿下,指挥使大人。”
“免礼。”姜知意示意他们平身。
魏璟为他们牵来了一匹马,陆辰安没上马,只是朝姜知意伸出了手。
姜知意看着马都有些阴影了,感受到她有些许颤抖,陆辰安拦腰抱住姜知意,将她送上了马。
“别怕,这次绝不会让你摔。”
姜知意看着牵引着缰绳的陆辰安,忍不住问:“你不上来吗?”
陆辰安只牵着马,带着人往前走。
寂静之中,只有树林里的风声瑟瑟。
姜知意坐在马上,目光落在陆辰安挺拔的身影上,心中有些涩然。
这一切的关心,温情,要是来的早些该多好。
只可惜现在……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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