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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景延深眸光一颤,在这一长串话中,他注意到重点。 明明,他叫人调查过米星儿不在桐城,更不会去那种地方。…

免费试读

在他高烧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场梦。

这个梦,对以前的景延深来说,算是一场噩梦。

但是对于现在的景延深,像是心灵慰籍。

他看见米星儿提着箱子,已经站在了玄关处,对着他扬起一抹明媚的微笑,然后说:“延深,我回来了!”

接着她连行李箱都没有提,直接跑过来想要抱住她。

景延深有些愣了,这若是换作以前,他早已经对米星儿大发脾气。

他一直都有洁癖,以前讨厌米星儿碰他。

可现在,他心里一点怒气都没有,心里平静得让他自己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视线里,米星儿抬起头,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语气中隐约是在嘲笑他:“延深,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你离不开我吗?”

他没料到向来冷淡文雅的米星儿,现在也会这般娇媚的冲他笑。

也没料到有一天米星儿也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她在嘲讽自己,陷入了她的计谋之中,让她如愿以偿的看到了自己愧疚伤心的一面。

景延深顿时感觉心里怒火中烧。

这人永远都在想方设法害他掉入陷阱,想博取他的同情。

七年,米星儿的伎俩从不改变。

景延深视线垂下来些,那双薄凉的眸子锁住了米星儿。

她却毫不客气地双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

那红唇似有似无的贴近他的耳边,轻轻摩挲。

这不是他认识了七年的女人米星儿!

景延深迅速反应过来,推开面前的女人。

接着就是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米星儿一点一滴的消失,云江别墅,恢复如初。

专属于冬日的,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后,景延深缓缓睁开眼。

原来是梦。

心里划过一丝空寂,景延深凝滞了几秒,眼里的视线逐渐凝聚,动了动身体。

幸好,现在不再像刚刚那样酸软无力。

正坐在床边的何嫣原本惆怅的神色一扫而空,露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说道:“延深,今天早上看见你给我发的信息的时候我马上就赶过来了,现在好些了吗?”

景延深走神了一会儿。

原来他早上发出去的信息,发给了何嫣。

也许他心里根本就没想过跟米星儿发消息。

景延深将这次胡思乱想全部推卸于发高烧导致脑子糊涂的原因。

“现在是几点了?”他问,喉咙嘶哑得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下午两点了。”何嫣叹口气,“昨天应该让你早些回家的。”

她的话,像是以他的妻子,景太太的口吻。

听得景延深眉心一沉。

“米星儿作为你的太太,就算是跟你闹脾气,生病的时候也应该回来看看你的。”何嫣语气有些责怪的意味,旋即对景延深温柔的笑了笑:“延深,今天就让我照顾你吧。”

景延深拧着眉心,薄唇抿成一条线。

却不出言反驳。

何嫣见景延深醒来没多久,肯定没吃早餐,便嚷嚷着非要给他做粥。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上午后。

景延深将那碗卖相不怎么样的米粥咽了下去,然后放下碗。

太难吃了。

和米星儿做的简直不在一个档次上。

“怎么样?”何嫣满怀期待的问他。

她现在想要走近景家的大门,要靠的就是米星儿那种体贴入微的照顾。

所以现在她已经尽量像米星儿那样照顾他。

可惜现在的景延深,显然不喜欢这套方式。

“等一下我姐会来照顾我,你先回去吧。”

景延深淡淡地说,一惯冷硬的表情,没有情绪。

对何嫣甚至有些反感。

“我姐不喜欢云江别墅有别的女人来,会留下味道,下次在不用亲自来云江别墅找我。”

话毕,景延深招呼着身后的钟点工把何嫣劝走,耳边却渐渐浮现出米星儿说这句话的的声音。

送走何嫣后,景延深看着手机上标注着“米星儿”的聊天框里。

抬起手刚打下一行字随后马上删掉。

来来回回几次,看着手机自动关机,景延深才选择了放弃。

他把书房的笔记本拿过来,开始忙碌工作。

赵秘书来拿文件的时候,许巍也跟着过来了。

开门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景延深,一下子愣住了:“昨天喝得酒精中毒了?”

景延深扶了扶额头,“我不知道。”

“这不像你啊景延深。”许巍带着一个椅子坐在景延深身边,翘起二郎腿,出声调侃道:“米星儿这走了,你应该活得更加潇洒吗?前两天又是熬夜又是生病的,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还挺失魂落魄的?”

景延深眸光射出一道寒芒,“我会在意她?”

许巍很认真的想了想,还是顺着景延深的话,妥协道:“看来你应该只是状态不好,毕竟再强悍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

“你来干什么?”

“听何嫣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诶对了,何嫣呢?”

景延深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走了。”

“你真不打算和她再续前缘了?”

许巍脸色变了一下,看景延深没有想要继续聊下去的想法,只好换了个话题:“你说这米星儿真是有办法啊,就是不离婚,也不回来找你,现在生病了也不管你,就等着你给她认错呢。”

闻言,景延深微勾了唇角,冷哼一声,讽刺的意味足以明显。

许巍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白色相框,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你看你们结婚照,笑得还真是够假的。”

景延深瞥了一眼,语气冷漠的说:“把相框拿出去。”

这相框大概是他这个房间里最廉价的东西。

是刚刚结婚的时候,米星儿偷偷在他床边放的合照,白色相框四周还是米星儿自己装饰的一些那小贴纸。

都是一些很小女生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没有直接扔掉。

大概是不想看见米星儿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一样。

“好歹留个纪念?”许巍惋惜道:“我倒是觉得米星儿在相框上装饰的还用心的。”

他翻了个面,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递给景延深:“这句话是米星儿留下来的吧?”

在相框的背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愿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安然无恙。

那一行秀丽的字迹,刺进了景延深的心里。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相框的背后还有这一行字,甚至从没有正眼看过这相框。

“我估计你看着也扎眼,我帮你拿出去了。”

许巍带着相框走了出去,却没注意到身后景延深那双深沉的视线,始终都盯着那个相框,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

没多久,赵秘书将文件递给景延深,犹豫了片刻,低声开口:“景总,现在你身体抱恙,应该休息的。”

“没关系。”景延深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却问他:“米星儿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

“还在调查,不过我看太太应该是不在桐城了,桐城没有任何关于太太的消费记录和踪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话赵秘书没有说出来。

景延深翻阅文件的手不觉停了一下,眸色加深:“再找。”

“我知道了。”

赵秘书快步离开卧室。

云江别墅的仆人明白景延深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

所以基本不会进卧室。

四周顿时变得空寂。

这期间他也在等米星儿的电话,变得对声音极为敏感,一点风声一点脚步声,他都感觉在无限放大。

景延深烦闷的合上电脑,在家里工作的进度太慢,稍微有一点声音都能让他分神。

他又看向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声响。

以前他生病的时候,米星儿总是对他寸步不离的照顾。

现在倒好,一声问候都不曾有。

景延深关闭手机,觉得青筋猛跳几分。

“米星儿,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房门传来“咔哒”一声,景延深的视线瞬间射过去。

她回来了?

房门被打开。

一张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脸进入她的眼帘。

“延深,感冒好点了吗?”

景清荷走进来,巡视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蹙眉:“米星儿还没回来?”

景延深淡然的收回眼神,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不是还没离吗?这个当妻子的也太不称职了吧!不离婚也不回来照顾一下生病的丈夫,她什么意思啊?”景清荷坐下,嘴里又开始不停的埋怨,“米星儿这女人除了耍这些小伎俩还能有什么用,我早就应该把她撵出去的!”

“你是来照顾我的吗?”景延深终于忍不住开口,泛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景清荷摆了摆手,起身把景延深手中的电脑拿过来,勾唇笑了笑:“你生病就好好休息,米星儿不在,你还有姐姐照顾你呢。”

说完,景清荷带着电脑离开房间。

景延深还有些恍惚。

这才发觉他生病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可以来照顾他,朋友亲人,他一个都不少。

但是米星儿不一样,亲人因为意外离世,米氏倒台后那些表面朋友也没有了往来,身边也就只有林可一个人,难怪米星儿总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是关于米星儿生病的模样他完全没有映像。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

景延深躺下来,依照顾清荷的话闭眼休息。

这一天,基本都是在睡梦中度过。

景清荷喊他起床吃饭的时候,都已经临近夜晚,他终于退烧。

“延深,你找个时间和米星儿赶紧离了。”

餐桌上,景清荷这样说。

景延深坐在饣并

对面,没有搭话,一勺勺吞咽着米粥,瞳色如墨。

“等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一个新的名媛千金,据说是墨尔本大学硕士毕业,学历,家室都配得上你,人也漂亮,上次我在宴会上看过一面,你应该会喜欢的。”

景清荷想换弟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次跟景延深聊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以忙当借口。

现在倒好,嘴上不反驳她了,估计是想通了。

但景延深只是放空了自己,完全不记得景清荷说过什么。

想着,米星儿既然决定跟他玩持久战,他也不该这么快就缴械妥协。

他要养好身体,等着米星儿自己眼巴巴的回来。

高烧减退后,景延深恢复了往日精力充沛的样子。

打开衣帽间,景延深伸手在放满西装的衣柜里翻了翻。

忽然看见一抹红色,藏在他满是西装的夹层之间。

景延深将旁边的西装翻开,露出了那件红色的复古长尾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上次米星儿参加公司年会的那件晚礼服。

自从那次他从迪拜回来后,米星儿总是忘事儿,习惯把自己的物件留在他的卧室里。

耳环,裙子,项链……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米星儿嘴上说着没有下一次,转头又忘记。

她真是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

景延深拧了拧眉心,刚要准备取下来的手突然一顿。

他为什么要取下来?

以后米星儿回来了他在拿这裙子质问她才对。

问她,为什么又乱放东西。

这样一想,那双节骨分明的手往旁边移了一下,取下身边的深灰色西服。

整理完毕后,景延深回头看了一眼那件留在西服之中的艳丽红色长尾裙,好像映照出了米星儿穿它时的样子。

他知道这是错觉,但他的确想看看,米星儿再穿着这件裙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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