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她起身,“不好意思,沈总,我刚刚睡着了。”“见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沈从安脸上依旧带笑,似乎那场不愉快就没发生。令叶清清生出马上可以复合的可能。但此时的叶清清,无比清醒。“这是裕园地契和公证函,现在物归原主。”她把手中的纸袋放到小几上。沈从安扫了眼,没有接。“想断干净,嗯?”“沈从安,以后别再来烦我。”叶清清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转身就走。沈从安疾步扯过她身体,俯身便吻。她没有任何舊shíguāng獨伽。沈从安心头的火,瞬间就灭了。“叶清清,我还没腻,就这么分了,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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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有了男女朋友关系的加持,沈从安很兴奋。
把叶清清抵卧室的床上,一遍又一遍。
疯了般没有餍足。
待到风卷云舒,叶清清才意识到这次没采取措施。
第一次在这边住,没有做足准备,怨不得沈从安。
她要下楼买事后药,沈从安劝她:“不会那么巧。那种药伤身体,以后不许再吃。”
叶清清也觉得,现在那么多不孕不育的男男女女,自己一次放纵应该不会有问题。
傍晚,沈从安在一家西餐厅定了烛光晚餐。
这是两人第一次以情侣身份约会,自然是旖旎又浪漫。
离开餐厅,沈从安说不如就近转转消消食。
叶清清几乎整个下午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也想活动活动腿脚。
走着走着,两人来到城隍庙。
城隍庙夜市在国内很有名气,所有大街小巷霓虹闪烁,行人络绎不绝。
沈从安怕被行人冲散,握住叶清清的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握那么紧做什么。”叶清清试着甩了下,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好不容易才有了女朋友,不看紧可不行。”
沈从安看叶清清的目光,深情四溢。
不远处就是那家卖芸豆糕的铺子。
叶清清想绕开,沈从安却说,“那家铺子开好多年了,我去买几个给你尝尝。”
她摇头,“走吧,我已经不吃这种甜食了。”
“好。”沈从安笑了声。
很是意味深长。
“有什么好笑的?”叶清清问。
沈从安又笑:“我高兴。”
“为什么高兴?”叶清清越发莫名其妙。
沈从安:“不为什么,就是高兴。”
叶清清没有再问,跟着沈从安又走过两条巷子。
“走过路过您别错过,全部外贸订单长袖T恤,一件三十,两件五十!”
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转弯处传来。
巡音而望,是江映秀。
确切地说,是江映秀和季柏笙。
两人正热情地向围观的路人推销。
“大姐,您看这衣服的质量,做工,与店里的牌子货比一点都不差!因为它是外贸订单,我托熟人才拿到的,一批货大几千件只剩下现在这几十件······”
赫然是季柏笙的声音。
卑微又讨好。
叶清清心口泛酸。
她曾参与过一个“与相爱的人分手,希不希望对方过得更好”的网络投票,当时她义无反沈选了“不希望”。
那个时候,她恨季柏笙。
她巴不得季柏笙在国外天天给人洗盘子,喝西北风。
但此时此刻,她却想哭。
她无法把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与眼前这个为了生计满嘴跑火车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她很想上前揪住季柏笙问一句:三年前你说离开我会过得更好,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从她看向季柏笙,沈从安别有深意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她满眼的疼惜还是把沈从安刺得体无完肤。
她原本温热的手掌,像被凉水浇过,没有一丝温度。
“三十块一件,五十块两件,外贸订单,清清,我们也来捡个便宜。”沈从安眼底暗潮涌动,松开她的手,径直走过去。
“沈从安!别!”叶清清回过神时,沈从安已走到季柏笙的摊位前。
季柏笙把招呼沈客的说辞,在沈从安面前又完美演绎了一遍。
沈从安笑着拿起两件长T,故意朝叶清清喊,“清清,过来瞅瞅喜欢不。”
季柏笙也已看到叶清清。
两人隔着人流相望。
男人穿着洗得发旧的牛仔外套,廉价的运动裤和鞋子。
女人衣着光鲜,全身上下都是大牌时尚款。
任谁看,都会觉得男人和女人就像泥巴与白云,不会并存在同一个世界。
叶清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避开这场尴尬。
偏偏沈从安拿着两件衣服走到她身旁,“清清,这两件喜欢么,我想与你配情侣装。”
叶清清快要把下唇咬出血来,“不喜欢。”
“可我喜欢的不得了。”沈从安唇角依旧带笑,“清清,替我去付下钱。”
叶清清一时进退两难。
江映秀拿着个支付码跑过来,“帅哥真有眼光!这两件长T是大牌剪标款,需要收你一百元。”
“我来付。”沈从安见叶清清没反应,掏出手机付账。
江映秀淡淡瞥了眼叶清清,回到摊位继续向路人吆喝。
季柏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也忙活起来。
叶清清敛起思绪,朝沈从安说了声“走吧。”
沈从安紧跟在她身侧。
她没有再逛下去的闲情逸致,提出回“春风里”。
沈从安依她。
两人在停车场找到沈从安的车,上车前沈从安把两件衣服投进垃圾桶。
叶清清猜到沈从安有意为之,因为不想再引起争执,索性装作没看到。
路上,沈从安一直沉默。
叶清清故作不知,垂首刷着手机。
忽然看到曲卓然新电影官宣的海报。
两名森源艺人的名字赫然在目。
沈从安没有骗她。
她松了口气,主动打破沉默:“曲导的新电影刚刚官宣。谢谢你,沈从安。”
“都是你男朋友了,还对我这么客气。”沈从安脸上没有一丝喜悦。
这时,叶清清手机响了。
是秦扶。
先是一阵猛夸,接着又下了最新的工作通知。
叶清清曾答应沈从安,等他忙完工作一起回锦城,就以有私事为由请了两天假。
秦扶爽快允了。
回到“春风里”,叶清清洗完澡路过书房,看到沈从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抽烟。
她敲下门,直接走进去拿走他手中未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
“沈从安,再这样抽下去,身体会出毛病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嗯?”沈从安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眼皮底下,“知道心疼我了。”
她讪讪一笑。
“叶清清,在城隍庙买衣服时,你脸色很差。”沈从安的语气明明很温柔,她却听出股酸味儿。
“有吗?”她想尽快翻篇,挤出个笑容对上沈从安深邃的眼。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姜知意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陆辰安面无表情:“荒谬。”
姜知意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姜知意,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陆辰安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姜知意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姜知意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陆辰安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姜氏姜知意,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姜知意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姜知意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陆辰安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姜知意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陆辰安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姜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姜知意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姜府。
餐厅内。
姜母挨着姜知意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姜知意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姜知意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姜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姜知意,你怎么了?可是在陆家受了委屈?”
姜知意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姜父深邃的眼。
这时,姜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姜知意,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
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眼中对自己的爱。
意识到这一点,姜知意突然有些释然了。
是不是母亲下的毒也许也没那么重要吧?
这么多年他们对自己的爱与维护不是假的!
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如就装作不知吧……
想着,姜知意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爹和娘了。”
闻言,姜母笑弯了眼:“你啊,就是嘴甜。”
……
气氛慢慢回暖,一切好像回到了姜知意还未出嫁的时候。
然而眼见着天色暗下,她也不得不回陆家了……
姜家门前。
姜知意抬头凝望着那块匾额,微微失神。
跟在身边的小昭看在眼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马蹄声。
两人回头看去,就见一个小太监从马上下来:“姜小姐,贵妃娘娘请您,入宫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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