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主人公唐娇陈培尧的小说哪里可以看?小说名叫《权臣珍珠》,由唐娇所作。本书精彩内容:板子声落下,同时凄惨声响起,少女脸色瞬间如抹白蜡般僵白,下一刻推门而入,抱住了蒲垫上缩成一团的幼童,板子结结实实落在她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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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午后最是炎热,植物叶子打着卷儿没甚生气,鸟儿也缩在大树中偷闲。
慌乱的脚步踏入后院,打破了夏蝉嘶鸣。
少女的绣花鞋在石子路上飞快移动,随之而后的是她身后的呼喊声。
“小姐,您慢点,等等奴婢!”
少女恍若未闻,脚下步子更快,直闯进了祠堂。
“那是你兄长,你竟然想要他的命!”
“看来是我平日太纵着你,把你养成如今毫无人性!”
“今日当着唐家祖宗的牌位,看我不打死你个混畜生不如的东西!”
板子声落下,同时凄惨声响起,少女脸色瞬间如抹白蜡般僵白,下一刻推门而入,抱住了蒲垫上缩成一团的幼童,板子结结实实落在她背上。
持板子的唐九德愣了一瞬,仿若没看到她咬着唇忍痛的模样,斥责道:“这逆子你还护着,给我滚开!”
唐娇紧紧抱着怀中幼童,抬头看过来时眼泪滑下,大眼中含着控诉与委屈。
“爹,弟弟还小,您这样打法,与要了他的命有何区别?”
唐九德气不打一处来,“你且问问他做了何等混账之事!”
唐娇如何不知?
上月爹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少年,声称那是外面女人给他生的,那孩子年十六,比她还要大上一岁。
说是身体不好,常年吃药调养,头脑却生得聪明,在学堂满受夫子赞誉,更甚是他们县城的举人大老爷都断言他有宰辅之相。
昨日弟弟往那病秧子药罐子里加了东西,差点要了病秧子的命。
她爹当宝贝般地供着,等着病秧子给唐家光宗耀祖,怎能容许弟弟的行为?直接把弟弟抓到祠堂上家法。
上一世,弟弟便是这样落在了残疾,还未成年就寻了短见。
她过完了短暂且荒唐的一生,怀着满腔怨念和悔恨,睁开眼回到了十五岁的今日。
上天垂爱,能让她阻止发生在弟弟身上的悲剧。
“弟弟才七岁,懵懂无知,如何有给哥哥下毒的心思?又如何弄到那些毒药?爹不问缘由就对弟弟用如此刑罚,就不怕伤了父子情分!”
唐九德也从愤怒中抽回一丝理智,但也只是顿了一瞬便道:“他是嫉妒你哥哥的才能,定然是你娘教唆他让他行如此歹毒之事!”
望是唐娇已活了一世,看清了她爹的嘴脸,但如今听他这番话,还是让她心口如遭钝击。
“又关我娘何事?你把哥哥带回家她何曾有怨言?便是上族谱都是娘操持,她与你分房而居,可并未在吃穿用度上苛待哥哥!”
“爹你这般想她,心中可有对她哪怕一分愧疚?娘若是知晓你这般心思,又该何等伤心!”
她的控诉让唐九德心虚,紧握着手中竹板,却还要找其他说辞,“那你让他说,是谁让他给尧儿下毒。”
唐娇抹了眼泪,安抚着怀里一直发抖的唐不凡。
“阿凡,那些毒药是谁给你,又是谁让你给哥哥下药的?”
这是她失而复得的弟弟,她嗓音温柔且小心翼翼。
唐不凡缩在她的怀里低声啜泣,“是,是闵哥,他说那药只是泻药,想捉弄一番哥哥,我真的没想害哥哥,是闵哥一再保证没问题我才做的。”
闵哥是二叔家的儿子,叫唐闵,与她同岁,生辰小了半年。
“那你方才怎的不说!”
唐九德气得把竹板砸到地上,发出的动静吓得唐不凡肩膀瑟缩。
“爹,爹根本没给我说的机会。”
后背还在火辣辣得疼痛,万般委屈涌上心头,他哇得一声哭了。
“被人利用的蠢货!我养你这个废物有何用!你哪里有脸哭!”
“来人,把闵哥叫来!”
“要是让我知道你说谎,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唐九德怒火没消散,在唐闵过来期间,他没停止谩骂。
不过半刻钟唐闵被拎了过来。
人还没进祠堂的门,唐娇就听到了她那二叔的哭声。
“我罪该万死生出来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我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唐家列祖列宗。”
“大哥,我的亲大哥,都是我的罪过,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闵儿还是孩子啊。”
跛脚男人进门就冲到唐九德身前跪下,声泪俱下,而他身后的少年也抹着眼泪一副委屈模样。
他们做这种姿态,唐九德便是有满腔怒火这会儿也不知如何发泄。
“二弟,你先起来。”
“我不,我是咱们唐家的罪人,早知生下这么一个孽障,当年救大哥时我就应该被马车碾死!”
说着唐十安痛恨地锤着他受过伤的腿,唐闵也恰时出声,“呜呜呜,大伯,侄儿只是想跟堂哥开个玩笑,没想过要害堂哥。”
“侄儿明明买的只是泻药啊。”
他话音未落,唐十安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孽障,这等玩笑也是开得的?”
说着唐十安又的抱着唐九德的腿,哭嚎着,“大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
唐九德彻底没火了。
他这条命便是幼时弟弟用一条腿救下来的,这份恩情他不能忘。
“二弟净说胡话,作何死不死的,地上凉,快快起来。”
“大哥,你罚我吧,你若不罚弟弟心里难安啊。”
唐九德为难,“闵儿都说是玩笑了,我自然不怪他,快起来,仔细你的腿。”
重拿轻放,唐娇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这场面。
上一世她被二房蒙了眼,以至于没落得一个好下场。
如今再看他们这般,她只觉得恶心。
“爹,即便是玩闹,差点害了哥哥性命却是真,如今哥哥还在床上躺着,您就这般轻易替他做了决定,哥哥醒来若是知道,定然委屈,因此伤了你们父子情分那又该如何说?”
唐娇轻飘飘地出声,几人视线才落在她身上。
只见她神色哀切的坐在蒲团上,她怀中的唐不凡埋着脸没发出动静。
唐尧就是唐九德的软肋,唐娇一提起来,刚刚软下心的唐九德就松开了扶唐十安起来的手。
“娇娇说得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可是闵儿是我儿子,圣人言子不教父之过,他年纪尚小,大哥便罚我,即便是打死我也认了。”
说着他又抱着唐九德的腿抹泪。
“谁犯了错就当谁来受罚,二叔您对我爹有恩,祖宗面前我爹若是罚了您便是我爹不仁,您这般哭闹我爹一心软放过凶手,那便是不义,您这一番哭闹便是要陷我爹于不仁不义,您还真是我爹的好兄弟。”
她这般伶牙俐齿,字字戳心,倒是让唐十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唐闵一直观察着唐九德的脸色,看形势不妙他怒瞪唐娇,“堂姐你就这般容不下我们父子?好,那我就一头撞死在祖宗灵前,只求大伯不要怪罪我爹!”
话落人就往旁边柱子上撞去,唐十安和唐九德慌忙拦下。
“大哥,闵儿知错了,您就饶了他这条命吧,他可是唐家血脉,日后还要为唐家光宗耀祖呢。”
唐娇藏住眼底冷意,幽幽道:“要说光宗耀祖也是我哥哥,他日后必定入朝堂拜王相,可闵弟差点就断送了咱们唐家的未来啊。”
唐九德一个激灵,心瞬间就硬了起来。
没错,弟弟和侄子,哪有唐家的辉煌重要。
“大哥……”
“这事不必多说,闵儿做错事在前理当受罚,便跪在祖宗灵前悔过,尧儿何时醒来何时为止。”
跟方才要打死唐不凡的架势比,这处罚真是轻飘飘,那两父子自知这是最好的结果不再争辩。
唐娇却憋屈,“爹……”
“老爷,大少爷醒了,知晓祠堂这边的事,他见不得老爷您为难,说,既然事因一碗药,那便把大少爷未喝完的那碗药还予闵少爷,他若服下这事便了了,公平公正,任何人也没得怨言。”
唐尧身边侍候的墨童声音在外面响起,那父子两人脸色瞬间灰白。
“大哥,不能这般处罚,闵儿会死的啊!”
唐娇看着这父子两人,心中冷笑。
“我哥哥身子弱,便是一碗泻药都能要了他的命,当初闵弟让不凡下药时怎的就没想过我哥哥的死活?”
她的话如一盆冷水,生生让唐九德打了一个激灵,顺便看着唐闵的眼神都是痛恨。
“既然尧儿说要这般处罚,那就这般处罚!”
唐九德拂袖而去,这件事便是这样决定了。
唐十安父子两人愣了一瞬,慌忙追上,求饶声逐渐远去。
祠堂里恢复了寂静,唐娇发出低低嗤笑。
不愧是十年后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一个冒牌货大少爷就把唐家搅得天翻地覆。
唐尧,该叫他陈培尧的,毕竟三年后他会丢弃唐家,恢复原本身份。
上一世她看不起陈培尧是外室之子,陈培尧也只知读书,两人没甚交集。
这一世,她也希望陈培尧三年后利落离开,不要有任何牵扯,毕竟陈培尧这样的人,不管是和他关系好还是关系恶,都不会有好结果。
离开祠堂,抱着唐不凡回了他的院子,喊了大夫过来查看。
唐娇和母亲明氏守在床边,看着大夫给唐不凡上了药。
两板子没给唐不凡留下严重的伤,倒是惊吓过度下午就烧了起来。
明氏是个再柔弱不过的人,不停抹着眼泪。
唐娇安抚了母亲一番,到晚上唐不凡退了烧她才回自己院子。
醒来之后精神一直紧绷着,松懈下来方觉疲惫,后背也火辣辣地疼。
喊来胖丫,让她帮着给上了药,顺带问了二房那边的情况。
“哼,说是要灌闵少爷药,但老爷也没看着,那些下人还不是敷衍,大夫过去没大会儿就走了,想来闵少爷是没事。”
“害咱们小少爷白挨了打,这事竟就这样算了,想想奴婢都憋屈。”
胖丫仔细打量着唐娇的脸色,她在祠堂外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小姐怒怼二爷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谁看不出来二爷一家挟恩图报,偏偏老爷和小姐看不明白,被人死死拿捏,如今小姐这般,她比谁都欣慰。
“谁说就这样算了。”唐娇缓缓开口,烛光下,她温和的脸像是覆着一层薄霜。
“小姐打算如何?”胖丫帮她把衣服拢上,语气带着雀跃。
唐娇对她招了招手,胖丫赶忙附耳上去,听完唐娇的吩咐,她瞪大了双眼。
“小姐,这……”她惶恐。
“按我说的做。”
“是……”
刚重生而来唐娇还不适应,当晚睡得不踏实,早上又被外头的动静给吵醒。
喊了两声胖丫也没得到回应,她起床换了衣服,出门才听到动静是从隔壁院子传来的。
两间院子紧挨着,旁边那院子原本是给唐不凡备着的,可他还没来得及入住陈培尧就被带了回来,那院子就被唐九德做主给了陈培尧。
唐娇又喊了胖丫,这回得到了回应。
“哎,小姐,奴婢在呢。”
胖丫一脸喜色从外面跑进来。
“何事如此高兴?”
胖丫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您让我做的事,成了!书院那边一早送来了退学信,二夫人满肚子火无处发泄,就来找隔壁那位的麻烦,狗咬狗,可笑死奴婢了。”
按照昨晚唐娇的吩咐,天没亮胖丫就出了一趟门,找了几个地痞无赖冒充青楼的人去书院讨债。
书院询问了一番才得知是一个叫唐闵的学子去逛花楼,没钱记得书院的账。
有辱书院名声,当即书院山长就写了一封退学信送到唐家。
唐闵本就做过这事自然是无法抵赖。
白鹿书院算是北陵郡数一数二的书院,唐闵被白鹿书院开除,别说去其他书院读书,怕是连明年童试也无资格参加。
过分吗?
可这跟上一世二房对她做的十之一二都比不上!
这才是开始呢。
唐娇视线落在相连的矮墙上,问:“我爹不管?”
“老爷一大早就出了门,听说要三四天才回,如今二夫人代替夫人掌管家务,找隔壁麻烦还不是轻而易举?”
唐娇本来是不打算管,可刚刚胖丫的话却提醒了她。
前段陈培尧被领回府娘气病了一场,二婶以为娘分忧的借口把管家权利拿了过去,也是因此方便了二房算计她,直到她死前,唐家几乎已经掌控在二房手中。
“走,去瞧瞧。”
唐娇带着胖丫往外走,还没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传出的谩骂声。
“每个院子的份例都是由大哥定下的,怎的就你们院子比旁的院子多一两?”
“你说大哥允许的我怎不知?休要蒙骗我,把银子拿出来。”
“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一点规矩都没有,大哥被你们蒙蔽我这双眼睛可跟明镜似的,一个个的都别想在我面前作妖。”
“你敢拦着我?也不看看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给大哥生了儿子就是这个家的主子了,大哥把你带回来也没给你身份,你休得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周氏是一个大嗓门,她喊起来根本就听不到旁人的声音。
唐娇进了院子就看到身材壮实的周氏把一个妇人推倒在地,这人就是当年跟唐九德有过不清不楚的歌姬,邹娘。
听闻当年被唐九德抛弃后去了京城生下一子,前段时间突然带着儿子回来认唐九德。
陈培尧长相不凡,且文采出众,唐九德那德行没理由怀疑这不是他儿子,直接就领回了家。
周氏推倒了邹娘骂骂咧咧就往屋子里走,院子里的小厮瑟缩着也不敢上前阻拦。
一条腿都已经迈进了屋子,突然有人喊住了她。
“二婶这是作何?”
周氏回头就见唐娇笑意盈盈站在院门口。
祠堂的事情她听说了,心口正窝着火呢。
“呦,是娇娇啊,你可真是让婶婶伤心,亏我往日里那般疼你,你倒是想让你堂弟死。”
阴阳怪气的,以前那个她或许会被唬住。
“二婶这话倒是让侄女不解了,做错事的闵弟,惩罚他的是我爹,二婶要是有何不满大可以去跟我爹说。”
周氏脸上的笑意没挂住,蓦地冷下脸,但想到什么又强行扯起笑容,走过来低声道:“娇娇,现在这种关头咱们一家人闹矛盾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你看这母子两人来了咱家之后你娘受了多少委屈,不管是你闵弟还是二婶今日所为,可全是为你们娘仨出口气啊。”
“正巧你爹也不在家,你若是对这野种做点事也没人能拦着。”
唐娇脸上带着淡淡笑意。
她这二婶惯会把旁人当傻子。
“二婶说的这是什么话?哥哥是爹带回来的,他是我的家人呐。”
“呸,咱们才是一家人,他就是来害咱们的,你可不知,这小子在书院里陷害你闵弟,你这做姐姐可不得给你闵弟出气?”
搁在往日,唐娇早就被周氏当傻子使唤。
可今日她无动于衷,大眼睛笑起来弯如月,挂在圆圆的小脸上格外讨喜,“我想二婶是误会了,那可不是哥哥所为。”
“什么?”周氏眼皮跳了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就听唐娇俏声道:“书院那边,是我让人做的呢,二婶还满意吗?”
用这副乖巧模样说出这种话,周氏后背瞬间就出了一层冷汗。
越看越觉得渗人,她伸手就要把人推开。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唐娇还没用力,唐娇惊呼一声往后倒去。
唐娇摔下了台阶。
在旁边人看来,是周氏动手推的。
“小姐!”
“小姐昏倒了。”
“快叫大夫!”
院子里乱成一团。
小厮也不敢碰唐娇,胖丫尝试着抱起来,差点把人摔到地上,好在一双修长胳膊及时托住。
胖丫只觉得一松,然后唐娇已经在另一人怀中。
只见这人眉骨高挺眼窝深邃,又长了一双凤眼,气质清冷瞩目。
一身束腰白衣,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便是只有十六的年纪就足以看得出来长大后何等风貌。
胖丫看愣了,人都转身了她才反应过来喊了一声“大少爷”。
方才倒下台阶唐娇把控了力道,找准了角度,一切在掌控中。
可先是被抱到淡淡药香的怀里,随后又被放在松软的榻上,她身子微不可觉的僵了一瞬。
这……可完全在她的计划之外啊。
睫毛轻颤,唐娇掀开眼皮,入眼的就是一整排的博古架。
这是陈培尧的屋子,从陈列便能看出来唐九德对这个儿子的疼爱。
她现在躺在外间榻上,坐起身视线便落在了对面桌案后方人身上。
如今这人和十几年后容貌无甚差别,气质倒完全相反。
上一世这人离开唐家后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还是她隔着人海远远瞧着,那时的他已浸淫朝堂近十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一个眼神就给人浓浓威压。
“小姐,可有不适?”胖丫的喊声让唐娇回神。
自然是无碍,只是脚崴了一下。
她对胖丫摇了摇头,再次看向对面,正好与陈培尧对上视线。
他眼神很是平静。
“方才,多谢哥哥。”
“不必客气。”
周氏还在外面骂骂咧咧,但也没了方才的气势。
为了把戏演全套,唐娇没打算出去。
“不知可否在哥哥这里多待片刻?”
“随你。”
话落他视线又落在了书上,完全把冷漠疏离写在身上。
但他既然同意了,那唐娇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坐着。
胖丫虽说看不上陈培尧,但莫名有些怵对方也不敢说话,借着给唐娇打着扇子,对她使眼色表达对陈培尧的不满。
好在大夫过来得挺快,在屋子寂静了一刻钟后,邹娘带着大夫进了屋子。
唐娇让大夫给她看了看脚。
没甚大碍,只是肿了一些,没伤到骨头,休养两日就好。
“大夫,我这伤到了脑袋,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还有脚,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病根。”
唐娇轻声说着给胖丫使了一个眼色,胖丫赶忙拿出了碎银子塞到大夫手中。
大夫明白了她这是何意,迟疑片刻收下了银子。
等他离开时,外面的周氏果然拉着他询问一番。
得知了唐娇的情况,周氏吓到了,没敢继续留在陈培尧院子。
听到人离开的动静唐娇又看向陈培尧,“哥哥,我能否使唤你院子里的小厮?”
陈培尧没马上回答,轻飘飘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道:“你就这般肯定我被你所利用?”
聪明如陈培尧,怎会没看出来她的目的。
唐娇心里慌,可面上依旧一派镇定,“哥哥,这都是为了咱们好啊,难道哥哥想让二房那边一直欺压吗?”
她眨着那双大眼睛,很是无辜天真。
陈培尧以前倒没发现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小狐狸。
“我若拒绝你呢?”他道。
“那我便继续求哥哥。”
她还在笑着,那双眼是真好看。
如何求我?
陈培尧按下去这个无聊至极的想法,把视线收回落在书上,不经心道:“那随你意吧。”
有了他的首肯,唐娇安排墨童去把唐九德请回来。
“就说二夫人在勤竹苑大闹了一番,伤着了人,叫了大夫,这会儿怕是不行了。”
勤竹苑正是陈培尧的院子。
小厮领命离去,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邹娘进来了一回,给唐娇送了一碟子点心。
唐娇吃了一些垫肚子,闲着无聊就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奈何她识字有限,这文章晦涩难懂,她看了两篇就打哈欠,没大会儿竟靠在榻上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是唐九德回来了。
人还没进屋子就已经扬声喊着“我的儿”。
闯进了屋子看到陈培尧好端端坐在那里看书,他顿了。
“嗯?阿尧没事吧。”
陈培尧都没起身,下巴往唐娇的方向抬了抬,道:“有事的是妹妹。”
唐九德这才看到唐娇。
她被吵醒脸色不是很好,为了做戏额头上还包扎着,倒是有几分病弱模样。
“你怎的睡在这里?打搅了你哥哥看书。”
上来担心的不是她的身体。
唐娇刚睡醒意识还没很清醒,听了这话有些迟钝,就听陈培尧道:“她方才昏迷,脚也受伤,下人不敢移动我就做主让她睡在这里。”
唐娇往那边投去诧异眼神。
陈培尧竟在主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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